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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

作者:门下客
更新时间:2018-02-07 12:00:00
,此时近观才发觉:车厢上都被涂抹上五彩的图案,有飞鸟走兽,有绿树鲜花,更多的却是衣着曝露的艳女彩画,具都描绘得栩栩如生,活像欲从车厢奔下来,扑入你怀里。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红衣女郎,女郎金黄长发,丰满欲爆的诱人身躯,白皙的皮肤,胸间只有红布一抹,下身透红长裙,现出健康有力的腰支。

    突见三五十人组成的人群快速涌过来,众人头顶上隐见飘飞的金黄色长发,人群锋头忽地向两边散开,视线无阻让我呼吸顿止:刚见的画中美艳女郎正跳着火辣热舞,女郎身材高挑,比我只差一寸半寸,旋转着过来,双手有如穿花戏蝶,摆出看不分明的绚丽手势,动人心弦,穿着画中魅惑的衣服,裸露的肌肤水光致致。

    真人在前细看下,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若玉石雕削,艳丽无伦,女郎充满成熟风情,眼睛却清澈天真,又时有媚光猛闪,让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她的美貌天工地造般完美,只比水千月或狂飘儿差一线。

    失神中女郎已转到身边,飘飞起的金黄发丝已悄然打到脸颊,清新香气连带鼻尖痒痒的感觉让我清醒过来,四顾看去,周围人群早就合拢,把我俩围在当中。

    女郎伸出藕般雪白的手臂,在面前飘摇摆动几下,手心在上食指在前邀向我,整个舞动身姿突地一定,长发猛甩到头后,热辣的眼神电射过来。我下意识地抬臂捉住温软邀手,随即被旋转的香风带起,踏着错乱的脚步,随女郎舞动身行,在昏天黑地中只见眼前魅惑身影,此外的视野里变得模糊不清,周围人群整齐的喝彩声也似从天边搬远远传来。

    牵来暖手倏然滑出,我舞动身行一顿而停,眼望女郎旋转离开,身后人群“呼啦”撒开,从身边擦过,又再合围而起,阻住我的视线,只见飘飞金发。

    我苦笑着挥袖擦净脸上汗渍,心下不能确定刚跳了多久。眼见周围摆摊的或是矮人、或是兽人或是各色人种具都远眺人群,却无人看向我,想来人群阻住他们了解我和魅惑女郎让人艳羡的经历,令我有些气苦。

    收拾心情后走至计无失的行署,这是个让来广场贩物的人寄存东西的小仓库,不过能落魄至这步田地的人身上亦只剩下要贩之物,哪有什么东西好寄存的,况还要收不斐的费用。

    仓库是个矮趴趴的小房子,推开似根本关不上的门,眼见胖胖的计无失独坐在柜台后,与以往不同的是多留下两撇古怪的胡子。

    我随推门见他便把声音送出:“恭喜计兄高升!”

    计无失因门开声惊喜抬头,随即失落低头,显是当夜鹰是漫长等待中第一个顾客,不过他回的话马上让我绝倒:“夜大哥别提了,快过来坐。”

    我步到柜台前灰尘封裹的凳子旁,随手拂拭下便坐下,可口里不免指摘:“会算命的人都返老还童吗?老哥你快比夜鹰大两轮哩!还有计兄你看看这灰尘,如此怎能招来顾客上门?”抬起黑手对他摆摆,纵目四顾下,寻得柜台上的帐本擦了擦手。

    计无失无神看我一眼,语气不诚地道:“还是要谢谢夜大哥……”随即张张口,却没道出什么,好似有满腹辛酸。

    我把帐本翻个面,放回原处,随意道:“是谁把计兄提携到这个位置的,别告诉我是行无踪。”

    “是小法梦……”计无失猛顿住,思索着道:“是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打断他,小法梦城府很深,这其实是个低智商皇帝给自己的封号,他用搞笑的方式把自己要称王的野心印到有心人脑海里。

    我忍住笑,不由对计无失的记忆力大为赞赏,直言对微露慌张的他道:“大将军人现领军驻守何处?”

    “你要找他?”计无失探头询问道。

    我点点头。

    计无失眨眨眼,表情古怪流利道:“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随行大人出城了。”应是他内心也不如何尊敬这称号。

    他见我仍眼带疑惑,随即道:“具体做什么,我这个小吏也不清楚,不过似乎这几天便可以回来。”

    我心中已再无疑问,站起来打量空荡简陋的房间,左右消遣道:“计大人可有护从?”

    计无失怅惘道:“原是有的……”声音似经过岁月的沧桑悠然滑入耳朵。

    我轻声一笑,随意道:“会有的。夜鹰走了。”言罢步出。

    出来后阳光从头顶打下来,远见华丽马车队仍在,目视熙熙攘攘的行人,可那群人不知被火辣美人带到哪里去了。眼看天色将近午,便反身约计无失出去吃饭,可惜他竟道要坚守职责,中午就在小仓库凑合一顿,而且他家竟也全搬过来,我亦不强求,复又走出行向东闹市。

    在东闹市胡乱糊弄一餐,便到中心传信阵欲传书水当当,不曾想她亦不在这个世界。我摇摇头,叹口气,便按打探来的消息游走金陵高门大伐之间,欲某个客卿或是家臣当当,可惜不是毫无发展前途,便是白眼相向,想来我夜鹰也是有些名气的,可报出来怕会徒增烦恼。

    闲逛下来天色已昏,便去看望老朋友老矮人。

    走入僻静的巷子,眼见老矮人铁匠铺斜放的牌匾,生似脚踏逆转的时光,第一次入金陵的画面像厉箭般从眼前闪过。假如世界只剩下我一人,面对不曾改变的景物,是否我可以小小欺骗自己一次呢?告诉自己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只是刚从狼牙山走出的夜鹰,只要现在反悔,我就可以回去……

    面对与回忆重合的景物,我走入铁匠铺,拌着涌来熟悉花香推开院门,突见老矮人旁站着个陌生人,这不是我第一次来此看到的画面!时空断裂的痛苦瞬间撕裂我的心。

    我勉力控制自己不呻吟出声,嘻笑道:“老哥哥,夜鹰来看你哩。”

    老矮人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从躺椅上站起,眨巴眨巴眼睛:“原来你叫夜鹰。”

    那个陌生人自老矮人起身,便恭敬的侧在一旁,低眉顺首,亦没转头看我一眼,竟有如此尊敬老矮人的。我好奇之下,仔细打量他:他样貌普通,身着深蓝色官服,左臂上银丝绣了个‘千’字,右胸襟上金线缠绕展翅飞翔的大鹏,那是金陵王部队的徽记,他还是个千总。不过他眉宇间留露的气质不似是我们世界的人。

    老矮人见我看向那个陌生人,便嘿然道:“你是来蹭饭的吧?”

    我听后笑出声来,他总是猜得这样准。

    老矮人浑不在意一点身旁千总,随意接续道:“他叫常行,你让他请吧,老矮人一会有事要做,你二人便一同走罢。”

    千总抱拳道:“夜兄好,我叫常行。”

    我嘻嘻而笑,走过去亲热搭肩拖他走出,微笑道:“叫我名字便好,常兄我们去哪吃?”

    这是个昏暗的小酒馆,这就是上趟老矮人带我来的小酒馆,除了昏暗,它只是个小酒馆。我现在心中怀疑:他和老矮人会否是亲戚,抠门的脾性怎如此相似?

    屋里仅有的蜡烛光点在身边飘摇,随着它我的思绪起伏,往日画面竟又再出现。

    “夜兄,快请动筷!”

    我抬首看见常行左手挽右袖,右手提筷,和善亲切地笑着。随即看到桌上酒菜具已备好,却比上趟丰盛许多。我抓起筷子,随意道:“谢谢。”提筷进食。

    常行取食举止有度,筷子转换取舍之间不见犹豫匆忙,但进食速度却比我快很多,应是经过刻苦训练。

    饭后,店家却多赠了两杯茶,但常行却与店家至此没说一句话,想来常行或是熟客,或他俩便是极熟的朋友。

    我手捧热茶,直言问道:“常兄,金陵最近可有兵事?听说你们行大人带军出行。”

    常行放下手中热茶,一抱拳道:“夜兄,还请见谅,常行不能说。”

    我得到想象中的答案,却也觉得索然无趣,便继问道:“常兄与老矮人关系不错吧?夜鹰与他相交多时,怎未见过常兄?”

    常行挺直身躯,微笑道:“矮人叔叔对常行很好。”

    “噗!”我把热茶呛出,脱口道:“矮人叔叔?”把头急转过去。

    常行微闭双眼,泛起痛苦神色,慨然道:“我认识矮人叔叔很久了,已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我惊疑更甚,却忍住没脱口去追问。

    常行却转头咧嘴一笑,追忆道:“是因为一件衣服,一句话。”说着又转回头凝视前方,不再说话。显是在畅想往事,无心之下把我撇在一旁。

    我高举双手,试探道:“常兄当真是讲故事高手,夜鹰的胃口已被你吊得很高!”

    常行歉然一笑,轻叹口气,专注地看着前方虚空,似乎见到了让他怅然回首的画面,低沉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还小,家就住在秦淮河边的鱼村,那时候人不多,河面也宽阔,鱼多得啊,自己往船里跳。”他双眼中透出痛苦神色,接续道:“可忽然遭了灾,所有人,爸爸、妈妈、所有人……全死了。我那时侯还小,快活不下去了,天上忽又下起了从未见到的大雪,那是我见过唯一的一次大雪……大雪让天地连成白茫茫一片,河面也被冻死了,阻住了我唯一的生路。”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坚定从容,竟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我的家里突然多出件棉衣,衣服里写着一个名字,名字旁有一句话,这句话让我活了下来!”顿了顿,缓缓道:“那句写道:这是我的名字,这个世界还有一人希望你活下去。”

    他说罢,默然一会,平静道:“原来你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你只要活着,只要你尝试去做,便是最好的办法。”

    所料不差,老矮人原是东大陆的人。可惜常行有许多事没有明说,而且那么久前,我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并不知道发生什么灾难;还有老矮人原来的名字应是他故意不说,我也无从去问。

    呵呵,或许这是一个招收忠心手下的好办法,制造一场灾难再从中救出相中的人,我突地惊叹:我看事情已无是非,全看是否获利。心情怅惘下,狂怒横生,面颊忽传来火辣刺痛,直似数条火线穿过头颅,我欲抬手抱头,却发现身体连微动都已不能!眼前接连现出被我手刃之人死前一张张绝望的面孔,刺骨巨痛与眼见面孔带来的恐慌让我一下昏了过去。

    卷三转折第三节因美搏

    我悠悠地醒来,不敢睁开双眼,感觉中过了一生般长久的岁月。

    身体里涌动着似明非明的力量,像是得到了某种启示,它就在眼前,却怎么抓也抓不住。已经明白脸上热辣辣的疼痛源于螳螂臂口吐的鲜血,我用了一生时间才弄清楚,似乎太漫长了些。

    茫然中带着期待张开了眼睛,身边残茶仍有余香,桌上烛光一点,对坐着一个身着军服的壮硕青年,浓眉高鼻,相貌中正,隐有杀伐之气,双目却清澈明亮,好熟悉……

    我仔细打量他,他亦随我的目光望过来,微笑道:“夜兄,怎么不信常行的故事吗?”

    常行?记忆像潮水般涌入大脑,过往的所有一切具都清晰无比,口中直欲道:夜鹰昏迷了多久?终忍住没说。我弯下腰猛力攥住额头,记忆的瞬息涌入与时空的错位让我一时痛苦不堪。

    “夜兄,你不舒服吗?”常行关切地问道。

    我慢慢压下惊异与痛苦,长吐出一口气,托词道:“夜鹰被常兄故事吸引,有些情难自禁,见笑了,没事的。”

    常行默然半晌,长长叹了口气。

    行无踪去燕京竟不似专程为了轻红,更不会为夜鹰,而且还是开拔大军前往,什么威武大将军亦随行,不过这是计无失的言辞,改名做柔日白的小法梦出城目的地仍在未知。这许多疑问让我全无头绪,不知从何入手。

    我眼见问常行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有对老矮人再添疑问,不过老矮人欲做事情应和我无关,也不去想它。起身告辞后,强先出小酒馆而去。

    步出酒馆天上已是繁星点点,孤身走在巷路上,心里竟多了份岁月沧桑带来的宁静,往事一幕幕荡过胸膛,夜风如诉刮过耳边。

    突然昏迷和螳螂臂临死前的吐血有着微妙的联系,不过目下就算让夜鹰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抛下疑惑归店而去。

    步至中心广场,远见一女子傲立人群中,窈窕的身姿,秀丽的齐腰长辫,正是昨日太白居下与水千月同行的女子。

    广场中心巨大的传送塔接天而起,泛起晶莹的光芒向四面洒过去,以传送塔做中点,连起十字行的火把阵一直延伸到广场边缘,照的广场上明亮得有如白昼一般。

    广场上城民众多,却都与女子那群人离得有些距离,我亦不想与这脾气难测的有钱人家小姐有什么瓜葛,况且她还似乎很讨厌夜鹰,便匆匆走过。

    耳中忽隐约传来“鹿灵小姐”的唤声,我不禁停下脚步,印象里权倾金陵的左相庸仁好似有个女儿叫鹿灵,心下不能确定她俩会否是同一人,便欲寻个旁边休息的城民问问。

    “夜鹰,夜大侠客请过来。”

    一声轻唤传来,声音若黄莺出谷,美妙动听,语气庸懒散漫,却含有丝灵蕴。不用猜,我便知道定是那‘鹿灵’

    我哀叹着转身步去,每次被叫做夜大侠客便绝无好事发生。

    “你就是夜鹰?”

    另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这是何故?想不到我在金陵也这般出名……

    我随着这略带稚气的声音望去,眼见‘鹿灵’身旁娇立个好奇看过来的少女,她身材很高,差点赶上‘鹿灵’,青春可人,一身纯白的武士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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