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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

作者:奈須きのこ
更新时间:2018-02-08 04:00:00
“今天,在街上看到了母亲。一开始还以为是很相像的人。但是……毫无疑问那是母亲。

    我就跟在她的身后,结果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那家伙,回到了那间公寓里――”

    无法止住身体的颤抖,就这么神经质地说个不停。

    ――然后。

    两仪说了一句是吗,站起身来。

    “总而言之,你的父母还活着是吧。新闻里也没有报道出来,所以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

    的。”

    “那怎么可能呢!我确实将妈妈杀死了。连父亲也死了。这是绝对的。要是还活着那才

    奇怪呢!”

    是啊。那种情形下,怎么可能还像平常一样活着呢。

    又怎么可能再回到那个像平常一样的自己的家里去呢。

    那个,染满鲜血的地狱一般的家,为什么――“哎,果然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去确认一下吧。”

    “――什、么?”

    “就是说,去那个公寓确认一下不就好了吗。实际上条的父母是活着呢还是死了呢。

    就这一点去确认一下吧。”

    就这么定了,两仪开始行动起来。

    将一柄相当长的短刀放到皮夹克的内口袋中,又在腰带后方别上另一柄短刀。

    做好这种相当危险的准备,对于她来说就像去一边的小店里买香烟一样容易,然后她走

    了出去。

    两仪似乎是打算一个人去的样子。

    尽管一点也提不起劲来,可是又不能让她一个人行动,我便也跟了上去。

    “条,能开摩托车吗?”

    “一般人的程度吧。”

    “那么就这样了。就用刚才骑回来的那个东西去吧。”

    两仪开始向地下的停车场走去。

    这么小的公寓竟然还有地下停车场,这件事情让我很惊讶。不过两仪准备了摩托车这件

    事情更让我惊讶。

    那里停放着一辆安装着副座的跨斗式的大型摩托车。两仪毫不犹豫地坐进了副座。

    我也自暴自弃地骑上了大型摩托车,向着一个月前还生活在那里的港口区驶去。

    ◇

    由于驾驶不熟悉的大型摩托车的缘故,抵达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七时以后了。

    在很难被认为是十一月的寒空下,在月下矗立着一幢圆形的建筑。与周围正方形的公寓排列成了一条直线。这个奇怪的建筑建造得很不寻常,东楼和西楼相分离。我的家就在东楼的四层。不,原本在西楼就没有住着人。由于住户很少而处于闲置状态。

    据说希望迁入的人多得像山一样,但是公寓的所有人不知是怕生还是怎么回事,只允许不到一半的住户入住。

    ……之所以我家能住进这样高级的公寓,据说是因为父亲认识所有人的缘故。

    “到了,就是这里。”

    向副座上的两仪说道。

    两仪则用看着幽灵一般的眼神抬眼打量着公寓。

    只说了一句,“什么呀,这是”而已。

    我将摩托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步行向公寓走去。

    围有水泥墙的宅地,比起某些低质量的小学还要大一些。由于建筑本身是圆形的,所以

    占地并不算很大,周围的庭院则显得相当宽广。

    如同将庭院一分为二似的,一条铺就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公寓前。

    我带着陷入沉默的两仪进入了大厅。

    在大厅中走了不多远,便来到了位于公寓中心的大立柱前。立柱中装设了电梯,在其侧

    面是几乎没有人会去使用的阶梯。

    我,按下了呼唤电梯的按钮。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讨厌的感觉。

    心跳比平时要剧烈。呼吸也困难起来。

    这也是当然的。因为现在正要去到放置着被自己所杀死的家伙的尸体的房间。

    电梯来了。

    进入其中。两仪也跟上来。门关上了。

    嗡―――――――――――――嗡。

    随着熟稔的机械音,电梯向上移去。

    “――被扭曲了。”

    两仪低声说道。

    电梯来到了四层。我下了电梯,直接走向正面南向的走廊。

    然后来到公寓的外侧,走廊垂直转向了左边。这是围绕在东楼外侧的走廊,左侧排列着

    公寓的房间,右侧面对着外面。有着为了防止失足跌落的齐胸高的护栏。

    “尽头处的就是我家。”

    我向前走去。一如往常安静的公寓中,既听不到从房间中传出的人声,也遇不到走在走

    廊上的人。

    来到尽头处的房间前,我停下了脚步。

    ――真的,要进去吗。

    手臂无法动弹。眼睛,模糊起来。无法握住门的把手。不对,是了,在那之前要先按门

    铃。

    即使有家里的钥匙,不按门铃就进去的话是会惊吓到母亲的。曾经有一个来讨债的家伙

    未经许可擅自破门而入,从那以后回家时不按门铃会让母亲害怕的。

    手指伸向门铃的按钮。

    然而两仪阻止了我。

    “不要按门铃。进去吧,条。”

    “――你在说什么啊。打算随随便便地进去吗。”

    “随便也好什么也好,原本这就是你的房间吧。况且不要触动开关比较好。否则就弄不

    清这里的机关了。你有钥匙吧,给我。”

    两仪从我手中接过钥匙,打开了门锁。

    门开了,里面传来了电视的声音。

    有人。

    毫无感情徒具形态的家人之间的对话声传了过来。

    那是父亲在抱怨的声音,抱怨着现在的生活都是母亲与这个社会所造成的。

    还有默默听着,一味点头的母亲的声音。

    “――――”

    这是,毫无疑问的条巴的日常。

    两仪无声地走了进去。我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离开了走廊,打开了通向起居室的门。

    与豪华的房间不协调的廉价饭桌和小型电视。从没有认真收拾过,满是垃圾的污秽房间。

    身处其中的,毫无疑问是我的父母。

    “喂。巴还没有回来吗。已经八点了,工作都结束一个小时了。真是的,又跑到哪里玩

    去了吧,那家伙!”

    “是啊,怎么办呢。”

    “那家伙根本没有把家里人当家人看,都是你太宠着他了。可恶,再不把钱交出来看我

    怎么收拾他。从来就没有给过我一分钱。他以为是靠着谁才长这么大的啊,那家伙!”

    “是啊,怎么办呢。”

    ―――怎么。

    这是,怎么回事。

    父母都在这里。尽管胆小却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父亲,还有只会应和他的母亲。

    理应已经被杀死的两个人,却在这里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

    不,并不是这样的。

    这些家伙,为什么对于走进来的我们连头也没有回过一下――!?

    “条你通常几点回家?”

    两仪凑到我耳边问道。我回答是九点左右。

    “还有一个小时吗。那么就在这里等到那个时候吧。”

    “什么意思啊。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两仪!”

    对于她那种坦然的态度我生气地诘问起来,两仪则很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

    “既没有按门铃也没有敲门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应对客人的行动。我们并没有按下使

    其应对除被决定的模式以外的行动的开关。所以现在只不过是在没有客人来到的模式下,

    条的父母平常的生活而已。”

    说着,两仪堂堂地穿过起居室走向相邻的房间……那里是我的房间。

    我踌躇良久,转过脸避开父母的视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只是站在里面。两仪也靠在墙上呆呆地等待着。

    在没有开灯的房间之中,我与两仪只是在等待着。

    等待着什么?

    哈,还用问吗。当然是,如往常一般归来的条巴了。

    我,身处曾经杀过人的地方,等待着我自己。

    那是相当诡异的时间。

    同时感觉到永远和一瞬的苦楚。现实感飘缈不定,时针在逆向转动。

    到了最后,我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已经回来了。

    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巴对父母一言未发,默默地回到了房间之中。

    引人注目的红发。瘦小的身体。上中学之前一直被别人当成女性的面容。有着与世向悖

    的眼神的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深呼吸一般。

    完全像是相信着这种行为能够解消今天一天的痛苦一般,认真而又微不足道的仪式。

    就连巴,这个巴也没有注意到。

    好像我与两仪都变成了幽灵似的。

    不久,巴铺好床睡下了。

    很快。我知道了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但是却什么也不能思考,只是凝视着条巴。

    父亲的声音,以及初次听到的母亲冲动的声音。

    发出尖叫声的母亲在拼命地顶撞着父亲。

    就好像狂吠的狗一般,听来并不像人类。

    也许她是不明真面目的金星人也说不定……女人的歇斯底里竟如同吸毒者一般疯狂,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真是愚蠢的,无所谓的真实的体验。

    咚,可厌的声音。

    像是母亲发出的人类急促的喘息声,越过隔扇也能够听到。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不要。”

    纵然说出了口,却什么也无法改变。

    因为,这是。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隔扇开了。巴醒了过来。站在那里的母亲手中,握这一柄大大的菜刀。

    “巴,死吧。”

    像是什么东西被切断似的,毫无感情的女性的声音。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巴在逆光中是看不见的吧。

    母亲,确实是。

    非常悲伤似的,流着泪。

    喀、锵。

    母亲胡乱地向巴刺去。腹,胸,颈,手,足,腿,指,耳,鼻,目,最后是额。

    菜刀便在此时折断了,被折断的刀刃割开了母亲自己的颈部。

    ――房间响起一个钝钝的声响。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喀锵喀锵喀锵喀锵喀锵!

    啊啊,为什么――

    “――过分的,梦。”

    成为了现实的,我的噩梦。

    但是,无论这究竟是什么现象都没有意义。

    只是过于现实了,让我只能在一旁强忍着呕吐的感觉。

    白色的和服动了。

    两仪从房间中离开了。

    “我已经明白了,走吧。在这里已经没有事情了。”

    “……没有事情了,为什么!有人――我,明明死在这里了。”

    “你在说什么呢。看清楚了,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不是吗。到了早晨就会醒过来的。这

    是朝生夜死的一个‘轮’。倒在那里的并不是条。因为,现在活着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听了两仪的话,我转头望向惨剧的现场……确实,虽说是相当凶暴的情形,却看不到一

    滴血……

    “为、什么。”

    “不知道。去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根本搞不清。总之这里已经没有事情了。好了,赶

    紧去下一个地方吧。”

    两仪走了出去。

    我忍不住向那背影问去。

    “下一个地方――还要去其它什么地方啊,两仪!”

    “还用问吗。去你真正住的地方,条。”

    坦率的――完全要将我的混乱拂去一般,两仪如此说道。

    ◇

    回到了中央的大厅,两仪没有乘坐电梯而是直接转向了电梯的背侧。在电梯的后面……

    也就是北边有一条通向西楼的走廊。

    西楼,与东楼的构造完全相同。

    由于这幢公寓本身的性质,住在东楼的人不会进入西楼。尽管生活了半年以上,我却直

    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个理所当然的事实。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风吹在身上如针刺般痛。

    ……西楼之中没有人居住。

    因此,就连电灯也只是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照明,从并列的房间中,完全看不到一丝亮光。

    只是凭借月光来照明的,冬天的薄暗。

    两仪毫不迟疑地走在无人的走廊上。六号房,七号房,八号房,九号房……一直来到了

    最后的十号房前,很突然地停下了脚步。

    “我觉得奇怪的,不过是这种小事而已。”

    突然地,两仪一边注视着房门一边说起话来。

    “你不是说住在405号房吗。然而干也却是最后才念到你的名字。那个循规蹈矩的家伙

    不会毫无理由地改变顺序的。这样一来名为条的一家人如果不是住在四层的最后的房间,

    也即是410号房,那可就太奇怪了。”

    “―――你说什么?”

    “那个电梯不是有一段时间无法运转吗?住户们全部住惯了这幢公寓时终于可以使用

    了。这就是开始的信号。这全部是,为了将南与北逆转过来而设下的机关。电梯是圆形的也好发出声音也好,都是在故弄玄虚。就连二层不被使用也是这个理由。要在让乘坐的人发觉不到的情形下回转半圈,最低限度要预留出一层左右的距离吧。”

    北与南―――被交换了……?

    这种小孩子的游戏一样的装置,真的存在吗。但是,假设真正存在的话又怎么样呢?

    从电梯中出来后所面对的道路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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