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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暂无联系方式
更新时间:2018-02-08 04:00:00
争结束再结婚。

    经过通信, 两人同意将佳期定在他拿到徽章的那一天。这个决定迟疑未决。当他在马斯克吉时, 决定尽早结婚。在给鲍勃・彭宁顿的一封信中, 麦高文说了他的理由。

    他知道对“埃莉诺来说, 未来时时刻刻都是困难的, 但她有充足的精神准备。”除此之外, “我坚信, 鲍勃, 尽早结婚对我们两人来说是最好的事。我这样想有一个理由, 那就是我们双方进行的是老式的恋爱, 即使因为战争而中止我们的爱也很困难。”为什么要等待? 唉, 首先是因为人们告诉这些未来的飞行员不要将他们的妻子带到马斯克吉, 这里没有房间出租, 旅馆也是满的。军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岗位上, 只能从星期六开始和妻子呆在一起到星期日晚上六点。为此, 麦高文到城里,挨家挨户敲门, 问当地居民是否有可出租的房子, 一对年长的夫妇答应可以。几天后, 麦高文收到一封电报, 称他的父亲患了贫血症, 红十字建议他回家, 他得到了三天的假期。

    他想马上结婚的决定并不典型, 很普通。在军队服役的人们知道他们将要奔赴战区, 要么在北非、欧洲, 要么在太平洋, 有一个机会―――可能是好机会―――他们将不会回来。他们至少要品尝一下婚姻生活的滋味, 并且对像麦高文这些在严格的宗教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来说, 这将是他们第一次, 大概是惟一的一次和他们所爱的女人体验性生活的经历。飞行学员沃尔特・巴斯金1943年6 月给他的父母写信说, “似乎所有的学员成了结婚狂。所有还没有结婚的人看起来都要尽快结婚。”

    麦高文乘火车回米切尔, 他的父亲已经康复了, 全家人, 加上埃莉诺, 开车回她的家乡文索基特。1943年10月31日, 尊敬的麦高文牧师主持了婚礼。这对新婚夫妇在他们位于米切尔的家中的老房子里度过了新婚之夜。第二天晚上, 他们乘上另一列火车, 去马斯克吉。他们两人并肩拿一个包。火车满满当当, 像战争时期绝大数火车一样, 坐满了士兵和带着哭闹孩子的年轻母亲。麦高文夫妇坐在他们的包上,但在堪萨斯市换火车时,麦高文把包放下, 在检票口准备进站时, 有人将包偷走。

    他们面面相觑, 却找不到这个贼。中午, 他们乘上火车, 同样, 还是没有座位。

    “我看着埃莉诺, 她的嘴唇颤动着, 接着开始哭了起来。”麦高文也一样,“我们两人抱头大哭。”当他们眼泪哭干时, 麦高文看着妻子, 妻子看着他。“我们互相笑起来, 我说, ‘看, 装满我们一切的包不是世界上最大的损失。’”埃莉诺说她妈妈的婚纱在里面, 说着又啜泣起来。

    他们子夜时分来到马斯克吉。麦高文早晨六点半还得进行40小时的测试飞行。

    他们没有睡衣, 没有可换的衣服, 没有闹钟。房东夫妇起来了, 做了些饭, 互相交谈。年轻的夫妇讲了他们的问题, 特别是测试飞行。老先生说他会留意的。他把闹钟定在早晨五点, 然后开车送麦高文去空军基地。

    清早麦高文爬进座舱进行测试飞行, 他想除了飞别无他途。他认为自己要被淘汰了。可结果这是他测试飞行中飞得最好的一次。别的很多人已经被淘汰, 还有人仍会被淘汰。

    麦高文感觉许多人被淘汰是因为“我们开始飞行, 他们就不能自主, 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是能力差、脑子有问题的人, 而是他们在飞机上动作不准, 不够协调。”

    基地的医务官带着所有学员, 大概有2,000 人, 到大礼堂听一个有关性和性病的报告。军人们都是年轻人, 对性充满渴望。大夫说, 当他们拿到徽章和军衔, 就会有各种机会得到性。他告诉他们要小心, 任何时候都要戴避孕套。陆军航空队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人得病。“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会说, ‘这事碰不到我身上,’但我的经验是每一个人只要环境合适, 就会缴械投降,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容易染上的。”麦高文想, 他谈的事与己无关, 我刚刚结婚, 无论如何我不会欺骗埃莉诺。

    当大夫继续说时, 他几乎没有这种念头, “最易染病的就是你们这些结过婚的家伙, 因为你们和女人睡过, 你比单身的伙计更想这事儿。”不是我, 麦高文想。

    “我在这里是一个新娘, ”埃莉诺后来说, “乔治是一个新郎。”他们互相见面的机会不多, 有时, 妻子们会来到基地的休息室, “丈夫们却在背书, ”她回忆道, “他们执意要我们帮助他们恶补功课准备考试。他们要我们测试他们这、测试他们那。环顾四周很有趣, 可以看到所有妻子们膝上都放着书, 问他们丈夫要考试的问题。”

    离开马斯克吉后, 麦高文去了堪萨斯的科菲维尔, 他又一次徘徊在街头, 最终找到一位和善的老太太为埃莉诺租了一间房。他开始飞基础教官机13(BT-13),它搭载了星形发动机, 是一种他非常喜欢的动力强劲的飞机。它配有操纵杆, 而不是操纵轮。

    “当你打开节流阀, 在跑道上滑行时, ”他回忆道, “飞机就完全升起。”其动力和速度超过他先前飞过的飞机很多。“它确确实实将你的飞行技术提高到另一个水平。但它需要更多的技巧去掌握。”

    并不是每一个飞行员都有这种技巧。就是在科菲维尔, 麦高文看到他的第一驾驶死了。这个军官起飞时拉起过快, 失速后一头栽了下来。“他撞在了跑道上, 砰的一声, 我正站在离事故不远的地方。”着火的引擎似乎立刻就跳了出来, 但是当他们把他从飞机里拉出来的时候, “他的尸体就像“一只龙虾。”查尔斯・沃特瑞写道, 一位学员在一次致死事故后说, “要学完课程是在走一条艰巨的路。”他的一个同学在做航线S 形飞行时, 一架双引擎飞机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它们在空中相撞, 双引擎飞机的一个螺旋浆打掉了这位同学的尾翼, 导致飞机坠毁, 这位同学也死了。在战争期间, 陆军航空队总共在初级飞行学校牺牲了439 条生命。在基础学校, 有1175名致死, 而在飞行更大更快的飞机, 进行更为复杂的高级训练时, 有1888人死亡。

    麦高文有这种技能和运气幸存下来且不断进步。他感觉自己一直在学习, 有收获, 能做三个月几乎不可能做的事情, 这包括筋斗、俯冲和翻滚。这时有一个上尉做他的教官, 不再是平民教官了。军队教官一般是战斗老手, 有些是陆军航空队中最优秀的。麦高文所记起的他的这位上尉, 就是最优秀的一个。

    飞行员永远不会忘记教官的名字

    据说在陆军航空队, 飞行员常常忘记和他们一起飞行的人的名字, 但是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教官的名字。“迈因确实非同一般。”肯・巴莫尔说。他和他的第一位民用飞行教官正好相反, 有了一位军队教官。他的名字叫奇尔顿。“小伙子,我跟那家伙学了不少东西。”一次, 在基础学校, 巴莫尔正在做单独特技飞行, 开始俯冲。“我不能从天旋地转中挣脱出来, 心里一片恐慌。”他想为了安全, 不得不跳伞了。“此时, 不知什么原因, 我的教官就好像在眼前, 告诉我, 冷静, 重新开车, 平衡操纵装置, 从翻滚中完成恢复程序。”他照此办理, 恢复了控制, 稳稳地降落。“发生了什么事? ”奇尔顿上尉问。巴莫尔告诉了他所发生的一切。“他对我能按照他告诉的去做感到十分高兴。”

    在基础学校学完三个月后, 麦高文继续上高级学校。就在这时, 班级分开, 那些准备成为战斗机飞行员的去了一个基地, 轰炸机飞行员去了另一个基地。麦高文去了位于得克萨斯潘帕市的潘汉德尔一所双引擎学校。

    陆军航空队通过综合因素来做出选择。第一是根据当时对战斗机和轰炸机飞行员的需要, 然后是学员的意向和他的体质。有些人在战斗机驾驶舱里块头太大, 所以, 陆军航空队就把所有身体完全有能力控制轰炸机沉重的操纵装置的人

    派到双引擎高级学校。最后, 几乎也不用做选择, 就是学员自己的意愿。更多的人想去当战斗机飞行员, 但他们的数字超过了需求。

    在准备去得克萨斯前, 麦高文夫妇和住在隔壁的夫妇举行了“小小的庆祝”。麦高文给潘宁顿写信说, “埃莉诺和我都完全醉了。埃莉诺是第一次, 我是第三次。我保证我从没见过比埃莉诺那晚那么有趣的事。她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我看着她感觉十分有趣, 听着她喋喋不休地念着挪威诗歌。我会再一次告诉她, 她醉酒时和清醒时一样可爱, 更有喜剧色彩。”

    在潘帕, 麦高文飞AT-17(高级教官机17) 和AT-9。陆军航空队原本把AT-9发展成双引擎的战斗攻击机, 但不喜欢, 将其卖给了墨西哥。由于战争急需教官机, 航空队把AT-9又买了回来。

    就是用AT-9, 麦高文学会了带有双引擎仪器飞机的飞行。他有一个陀螺罗盘,可以显示飞机的姿态, 如机头朝上, 或是机翼向下。他学会编队飞行, 怎么做夜间飞行。他不用关发动机或停下来, 而是急速下降、降落, 然后再起飞。学会了各种东西后, 他要起飞了, 教官让他看着左边的舷窗, 然后关掉右边的发动机。麦高文必须将其恢复过来, 把飞机拉到水平位置, 只用一个发动机一直朝前飞。或者是返回做一次降落, 教官会突然对左边的发动机加力, 使那一边产生阻力。教官也会从机场将AT-9开走, 让麦高文自己寻路返航, 所以他得准确地记住回到机场的地形。

    在领航中, 导航技巧是将地图上标的和飞行员所看到的联系在一起的。铁路线是最有帮助的, 他们称之为“铁路指南针”。水塔上小镇的名字是最棒的导航助手。还有仪表的使用, 学员已经学会在林克教官机上使用, 这是一种固定在台子上的小型飞机, 可以模拟真实的飞行。林克飞机的内部除了发光的仪表之外, 全是黑洞洞的。约翰・史密斯回忆, 在林克教官机上了解到眩晕, 后来在实际飞行中有所体会。“内耳中的半规管里有你们主要的平衡机能, ”他解释道, “它们使眼睛协调, 使你有平衡感。但是, 如果在林克教官机中或夜间飞行时, 当你的眼睛失去参照物时,它们会愚弄你。”当史密斯不能看时,他转一个弯, 然后回到笔直和水平的航线,他的内耳不能接收信号, 只是告诉他, 他仍在转弯, 所以“仪器飞行要求你要信任仪器, 忽略直觉。”他也学会了飞机和塔台之间用无线电联络。

    最难学的就是编队夜航。“编队飞行的初学者总是难以控制, ”沃特瑞指出,“突然加力尽量保持适当的编队位置。当长机的机翼要被机翼旁其他的飞机螺旋桨吞掉了, 就用节流阀来个急刹车。”初学者只能用方向舵来掌握横向的位置, 但是,如沃特瑞所说,在那种情况下, “飞机可能会在空中颠簸, 就像鹅一样摇摇摆摆走向池塘。”在夜里更糟的是, 僚机驾驶员要尽量保持合适的位置, 他所能看到的就是长机尾翼上的一盏白灯。对沃特瑞来说, 看起来他的飞机就像“飘浮在真空中。”如果没有地面的灯光和头顶上的云, 就不会有运动的感觉。

    因为事故的数字, 埃莉诺和其他妻子们除了短暂的周末都是孤独地生活, 为她们的丈夫提心吊胆。每一次听到坠机或引擎着火, 都会为他们的男人是否掉下来感到惊恐不安。

    麦高文努力地进行训练。他必须得这样, 因为他从来自英格兰的关于第八航空队的报告以及从退伍飞行员的口中得知战斗是什么样的。他从身边发生的事故数字知道飞行的危险。1943年10月, 飞行学员肯・巴莫尔在飞AT-9时, 就先出事了, 这时他刚得到中学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在加利福尼亚的埃尔克一架B-24的坠机事故中丧生, 当时他们正在进行奔赴海外前的最后一次训练飞行。

    虽然不能说所有的事故都是致命的, 但是有些却是这样的, 除了一次一名学员驾驶员在漆黑的夜中编队迷航之外, 都不好笑。别人在迷航时, 都会尽力去找长机。“很可怕, ”麦高文说, “人都怕死。”所以这个飞行员看到前边的一点小白光,就开始朝那个方向飞去, 认为那就是长机机翼上的灯。过了几分钟后, 副驾驶轻轻拍拍他说, “你要飞到每小时400 英里啦。”而AT-9每小时只能飞150 英里。飞行员意识到他刚才把灯光弄错了, 那是地面上的灯光, 此时远离长机, 他和他的AT-9正急速俯冲。他尽力往回拉飞机, 猜想这样可以拉飞机向上飞, 但如麦高文所说,“这样已不起作用, 如果一架飞机俯冲, 你拉机头向上, 飞机就会以各种方式半失速下降, 直到失去下降的动力。”

    事故真的发生了。飞机落地, 在一块刚犁过的地里摔成了一张大饼。但是, 这位飞行员以为撞在长机上, 命令副驾驶跳伞。副驾驶敏捷地按照指令做了, 不过发现, 他从机翼跳到了地上, 离地只有三英尺高。他对正驾驶大叫道, “不要跳了,我在玉米地里。”两个飞行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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