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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近水遥山
更新时间:2018-02-10 16:00:00
嘛。郑江东很高兴,拧着箱子就要上楼。

    “哎哟,你拧个箱子干嘛,炸碉堡啊。不看看就要搬啊?”

    “你不说什么都有嘛,少废话,上楼。”郑江东边说边进了楼梯洞。

    “家里知道吗?老哥你不是玩离家出走吧?这里我N年没住啦,乱着呢!”秦正义在后面两级一跨地追着,没想到郑江东来这一出。

    房子简单装修过,家具和电器基本齐全,进门一个客厅,向上的旋转楼梯有些糙。南面一个房间连着一个伸出去的大约八平的大阳台。北面是厨房和卫生间,厨房的家伙蒙着一层灰,看样子没用过。单人床和沙发上盖了蒙布,不会脏,但被子有股霉味。郑江东感到有点冒失了,今晚是睡不成了。

    通往跃层的门随便用一张板封了。郑江东一脚踹过去只踹出个洞。

    “哎哟,我的哥啊!你拆房子啊?你自个找地方先歇着吧,我找个家伙起钉子。这顶层没用,怕猫进来就封了。你急什么啊?真是的。”

    顶层一点没装修,就是个裸房,看样子是一个大房间一个卫生间。

    “你这房子干嘛用的?怎么像是藏通缉犯的地方。”郑江东上了楼梯探着头看看没往里走。

    “嘿嘿,这是我的第一桶金换来的啊。当时三十多万,现在七十万都拿不下。怎么样?你按我的要求写个集子,整点荤的,我进价给你。”秦正义得意地环视屋子四周,摸着墙壁。

    “你滚一边去,我按市价一个子不少给你。不过我没你这么牛B,得办个贷款。这房子真不错。今天是住不成了,我跟家里说出差了,今晚你得给我找个地方睡觉。算了,我先去找个饭店住。”

    “住啥饭店啊,我有地方让你睡!我让江惠明天找人打扫打扫,咱先去喝两个行吗?”

    “走吧!”

    第八节:放松

     “你怎么就跑出来了,也该出来了,也不成个家,老爷子肯定是想抱孙子了。这应该叫激将法吧?老爷子高啊!”秦正义望着闷闷不乐的郑江东,也不知道怎么劝好。

    郑江东喜欢吃火锅,但又不敢动辣。他那付肠子,被当兵时山上的水给彻底整毁了,慢性肠炎外加胆汁返流性胃炎,一不小心就跑肚。他自己也说自己是狗肚子,留不住二两油。就是烦吃完火锅身上那味,外套不干洗味总去不掉,得洗个澡。

    “差不多了吧,我今晚睡哪?不让去你家我自个去找个饭店。”郑江东看看快一点了,想赶紧洗个澡睡觉。

    “这个点饭店哪还让住呀?你以为这是福建?我要先去洗个澡,你看我这身灰,起那破钉子直冒汗,我都臭了。你去不去?不去我自个去。走吧,洗完住我那儿去。”秦正义跟打机枪似的说着,看也不看郑江东就叫埋单,摆出立马就要走人的样子。他在郑江东面前很少这么独断坚决。

    郑江东跟着秦正义的车向西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段挺僻的,郑江东没走过这条路。秦正义的车打着跳灯,像是生怕郑江东跟丢似的。郑江东在军校学过军事地形,在大山里找个小纸条(训练课目)跟玩似的,坡南坡北他扫一眼就门清。但到了城里严重路盲。虽然转业没多长时间郑江东就买了车,但跑得不多。秦正义说他上辈子是做山大王的,是毛老人家主要发展的对象。

    郑江东习惯地瞄着路两边的建筑,这里已经没有路灯,估计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在城墙以西偏南大约30公里,已经是远郊了。他拨通了秦正义的手机。

    “喂,你是不是没钱坐飞机啊?这他妈都快到欧洲啦,你真要到芬兰去洗澡啊?我油灯红了,先找个地给我车喂饱了再跑,我跟你狗东西直接到德国算了!”

    “前方左拐,就到了,大约三分钟。”秦正义没多贫就挂了。

    郑江东总感觉这肥猴今天不大对劲,像中了邪似的。先挂电话是从来没有过的。郑江东跟着秦正义穿过两边都是水塘的路,又过了一片林子。眼前突然亮了起来,隐约的楼群中顶着四个醒目的红灯大字:寒江池府。

    这地方是个别墅区,在门口有人接了钥匙帮你停车,钥匙也不还。郑江东有点不适应,看着秦正义把钥匙是丢给穿制服的,赶紧把办公室和家里的钥匙卸了,把车钥匙交给人家。郑江东向秦正义走过去。

    “这什么地方,怎么不还我钥匙?”

    “唉,丢不了,你那车谁要啊?他们不想让咱看到停车场的其他车,这里有头有脸的人不少,走吧。”秦正义拉着郑江东就往一个独栋房子走,看得出是常客。

    郑江东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发现大楼的旁边还有许多别墅式的建筑。房子之间都是竹林、草地和灌木丛。远处有一大片水,这一块地方坐落在小山的中间,小径边上有半人高的路灯,好像有轻轻的音乐从灯里传出来。

    秦正义引着路,穿过高大的门厅,直接进了旁边一间像是会客室的屋子。不一会进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小伙。跟个日本人似的来个大角度鞠躬:两位老板好!是不是马上就上楼?

    秦正义掏出张什么卡丢在茶几上:“**瞎了眼,老板你个头!这位领导是来省里检查工作的。嗯,这位领导平易近人不拿架子,今天是私人活动,你们他妈一定给安排好!”

    “是!是!是!领导有什么特别吩咐吗?”这位穿着像大堂经理模样的低着头说话,整个一西装太监。

    “洗个澡就休息,人民币!外汇今天不用。”秦正义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好的,我马上安排,两位领导先用茶点稍候。”

    等那“太监”一出门,秦正义小声对郑江东说:“嘿嘿,刚才吹大了,你的车子档次不说,牌号也不对。这帮人狗眼,你们公家人叫领导,军队的叫首长,就我们最次,叫老板。我今天沾你的光,享受一下领导待遇,嘿嘿!”

    “洗个破澡这么多事,还要外汇?怎么今天不用啦?你搞什么?”郑江东感觉进入了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世界,恨不得把这肥猴倒提起来,让他一下子全讲明白。

    “噢,这里有欧元、卢布、日币,就是美钞少,其实也能用,就是怕惹麻烦。等咱们强大了,也用美钞。不过听说不怎么样。”

    如果郑江东不处在当时的环境,一定明白个大概了,可是当时是越听越发蒙。他还想问点什么,门开了。

    这回进来个身材高挑的女的,进门就把一本册子递给秦正义,笑眯眯地跟郑江东打个招呼,扭身就坐在秦正义边上:“秦哥今天有朋友啊?一看就是大领导,我们小地方照顾不周,领导要多多包涵哦。秦哥要不要看一电视直播,选一下服务啊?”

    秦正义没打开册子,一本正经地对那女的说:不看了,上楼吧。转身又十分恭敬地对郑江东说,那我们走吧?边把郑江东让出门边跟那女的叽叽咕咕。郑江东被整得云山雾海不明东西,一肚子不顺又不好发作,跟着上了楼。

    临分手,秦正义跟郑江东悄悄地说:“哥你放心,好好休息,绝对没人打扰你。账不用担心,我有会员卡。”自已就钻进一个房间。

    那女的引郑江东进了另一个房间,说了声领导好好休息,关了门就走了。

    第九节:无名火

     这是一个大套间,客厅连着卧室。宽敞,灯光偏暗,粉红中透着暧昧。欧式沙发和精工地毯说明投了不少本钱,墙上的裸女油画与画廊的作品感觉很不一样,眼中尽显诱惑。

    浴室门半开着,看得出里面空间很大,水汽迷漫。郑江东点着烟在客厅坐下,这下他彻底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脑子里闪现着秦正义从那间房子出来后的表现,感觉有点好笑。不就是找女人嘛,至于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嘛。肥猴这家伙怎么跟自已玩起拉官员下水的把戏啦?回想起昨天在茶楼的情形,直觉告诉他,肥猴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这浑蛋,搞什么名堂!”。

    三位妙龄粉黛静静地围坐在郑江东旁边,给他端来水,帮他轻轻的抚着背。香水的味道立即将他包围。三人进门就将浴袍脱掉,穿得很少,皮肤清一色雪白细嫩,胸部高高隆起,像六个活物要蹦出来,妆化得很重,眼影幽幽的衬着像猫眼一般温顺迷魂的眸子。其中一个抓着郑江东的手就放在了光滑弹性的大腿上。

    “大哥,你好帅哦,激动死了。是不是韩国的名星啊,待会给我们签个名好吗?”郑江东被烟呛得咳着说不出话,摆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帅哥是选一个呢,还是让我们都留下来?我们一定让您比皇上还舒服的。”说着就往郑江东身上靠。

    手机响了,是郑江东老爸:“出差就出差,为什么搞得鬼鬼祟祟的?家里不是旅馆!以后出门跟你妈说清楚!”

    “啪!”没等郑东东解释,老爷子就把电话挂了。

    “大爷我今天没心情,你们走吧。钱照付给你们,别嗦了,走吧。”

    三个人有些吃惊地取衣服低头走了出去。郑江东走进浴室一阵猛冲。

    郑江东冲洗完出了浴室就是一愣,高挑女子带着十来个女的站在客厅里,有的轻纱有的短裙有的三点,其中几个竟然是金发老外。

    “这位先生对不起,刚才那三位公主不懂事,您重新选吧!实在对不起,不满意我再带人来。”

    “你的人都不错,我今天没心情,改天再来玩吧。不用告诉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说完头也不回逃似的下楼出了门。

    郑江东猛踩油门冲出“寒江池府”,差点撞上走上来敬礼的保安。郑江东感觉下身反应很大,这些女人真是尤物。

    车一直向寒江方向开,他只想马上坐到寒江边上,让自己静一静,理一理发胀的脑子。

    郑江东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有时喝了酒也跟一帮同事去歌厅点小姐,他不是逢场作戏,他是自愿的。他觉得这些女人身上有一种纯正的特质,她们会以各种方式表达性,表达她是最适合你的异性,这种感觉让他很自在舒服。虽然明知道她们要的是钱,是买来的温顺,他觉得买来的暂时温顺可以接受。他讨厌嘴里不干不净表现得非常低俗放荡的女人,他要的是合适,要的是感觉,装也必须装得像。

    虽然他讨厌目光冰冷的女人,虽然他不欠那个叫邹敏的什么,虽然他不认为自己够资格称为诗人,虽然秦正义也许是怕自己拒绝而出此策。他不能接受,他不能用虚假的诗人身份去对付向往诗一般情感的人。这如同什么狗屁名星耍大牌,何况还是个假的,这比方不对。脱光了也得遮着点,这是想哪里去了?他不能接受号称是兄弟的人,用这种拉下水的方式一起去对付什么事。他理不清这乱七八糟的思绪,气喘吁吁,脑子混乱。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放下车窗,一口口深深地吸着烟。一拍方向盘喊了一声:这样不行!其实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不行。

    电话响了,郑江东不太情愿地按下车上的免提。

    “大哥,大哥,你在哪儿啊?怎么走啦?不满意可以换嘛。你在哪里?我去找你。”秦正义有些小心翼翼。

    刚稍微平静一些的郑江东莫名的火起来,冲着电话大吼一声:你给我滚!!!!!

    车子怪叫一声又向前疾驰,郑江东将车开上了寒江大堤。今晚没有月亮,寒江水浮着微亮的天光,静静地淌着。他呆呆的望着江水,想起福建石竹山老方丈给他的卦签:南来北去休更休,五湖四海任君游,不若独守寒江客,笑你终朝海上游。

    寒江客,谁是寒江客?

    东面沉沉的云下泛出微红的光,天快亮了。

    第十节:混着

     在车里迷糊了两个钟头的郑江东,一整天都头昏脑胀,他把手机里秦正义的号码给限制呼入了。想着箱子还在江边那房子里,怎么拿呢?管他呢,晚上只好回家了,老爷子审起来怎么办?算了,先找个饭店混两天吧,房子还得赶紧找。

    坐一个办公室前后桌的徐有才电话打个不停。什么沿江开发,什么污染治理,比市委书记还要高瞻远瞩。治理个屁,郑江东知道他二舅退了休还拿着那家造纸厂的股。按说待一个办公室也有日子了,早习惯了这位仁兄胡扯。大约是没睡好,郑江东心里一阵阵的烦。这厮在各口子揽活,积极得不行,可到头到来还得让郑江东帮忙写那些个狗屁材料。

    “徐处,又揽活啦?思路独到,观点鲜明,措施有力,准备给布明书记的?医生说我脑神经进水,只好您亲自操刀啦。”郑江东回过头把话丢过去。

    “脑神经什么?”

    “进水,就是短路,火一个劲的打,就是发动不了。一句话,你那活,咱是干不动了。”郑江东后脑长着眼睛,看见这家伙鼻子在冒烟。

    在外混了两天的郑江东,发现自己朋友其实不多。不经常来往的,也不愿去打扰别人,觉得自己跟个丧家犬似的,跟人家没什么说的。况且,他的战友基本都成了家,他不想找一堆关心他终身大事的人来。他的书都在家里和带出来的箱子里,也不想钻网吧给人家叫叔叔。晚上就找个酒吧喝到下两点才回饭店。白天上班是一个劲的打哈欠。

    徐有才是个刚提了正科级的老机关,论年龄比郑江东还小点,因为总自称老徐,还喜欢大家叫他徐处,总是悄悄地宣布领导要提拔他了,大家也就玩着叫上了,当然在领导面前他没这个胆。可这家伙总是摆老资格,经常要跟郑江东来个语重心长,郑江东挺烦他。

    “小郑啊,现在是经济建设为中心,我们的调控职能变得越来越重要,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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