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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近水遥山
更新时间:2018-02-10 16:00:00
不多。郑江东发现邹敏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有时感觉有点过。有一回郑江东没打电话就去了房子装修工地,邹敏头上戴着个报纸帽子,脸上还有白灰,一开门就尖叫着把门关上,非要把自已收拾干净了才让他进门,搞得工人们都笑话他管教老婆有道道。

    郑江东回市里就住父母家,他老妈高兴得不得了,悄悄地跟儿子说:“两个都好,我都喜欢,要说过日子,江惠比较能干,能照顾你。就是这段时间不来了。”

    “什么两个?江惠是正义的媳妇,妈你瞎起什么哄啊。别乱说啊,影响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郑江东赶紧给老妈打预防针,这给邹敏听到还得了。

    “这么快就结婚啦?上回你爸住院时她还告诉我她没结婚嘛!都是你这个老头子,我早叫你跟东儿说江惠好,东儿听你的啊,你就是不说,这下好了。”郑江东老妈转身就埋怨他爸。

    “这是你儿子自个的事,小邹很不错嘛,你这个老太婆别瞎搅和年轻人的事,管好你这张嘴!成天的叨唠,影响团结的事不要做。”老头子精神不错,底气挺足。

    老爸的态度,让郑江东很感动。关于老爷子对郑江东冷淡甚至有些粗暴,邹敏有自个的见解,大约是从什么动物世界里学来的。她跟郑江东说过:他老爸是大老虎,把小老虎推下不会致命的山坡,是为了小老虎练本事有出息,长成猛虎。真正相互了解心思的,还是老虎父子,在医院出现的奇迹就说明他们父子俩思想相通。郑江东想想可能有点道理,也暗暗佩服邹敏这小女了不简单。

    郑江东父亲出院后,老两口子觉得不好意思总麻烦江惠和邹敏,就请了钟点工,买菜做饭搞卫生,这下郑江东放心多了。

    郑江东觉得跟人家女儿好了,总该跟老人家通报一下。主动提出要去邹敏家,邹敏有些犹豫,闷了两天,最终还是带他去了。没想到准女婿第一次上门就炸了营。

    郑江东对邹敏母亲第一印象很好,一眼就可以感觉是受过很好教育的,对郑江东也很热情。又是削水果,又是摆点心,郑江东有些怀疑邹敏父亲受伤的真实原因。郑江东向二老表了态,一定好好爱护邹敏。两位老人也很随和,说是邹敏很任性,要多哄哄。邹敏话不多,也没有想像中的在父母面前撒娇,显得很紧张,总不时地看她母亲。

    正聊得热乎乎的时候,也不知道当时聊的是什么事。她母亲突然不吱声了,正削着水果的手停了下来,眼睛很警觉地看看邹敏,又望望她父亲。突然大吼起来:原来你们三个早就认识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们都瞒着我啊?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肯定是你们偷偷找的医生!卑鄙!你们才有神经病!

    枪炮声都经历过的郑江东被吓了一惊,镇定下来发现邹敏的眼里满是恐惧,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接下来是一阵混乱,邹敏拿走了她母亲手中的刀,叫郑江东进里屋去。她母亲便操起茶杯就向她爸爸砸,郑江东赶紧护着她父亲往里屋走,后背被盘子之类的东西击中。身后是邹敏哭着不停地跟她妈说着什么,伴着客厅里劈里拍噼一整乱响。过了一会就听见两个人都在哭,东西是不砸了。郑江东望着低头叹气的邹教授,心里念叨:真他妈惊心动魄。

    “这得送医院啊!什么抑郁症?是精神分裂吧?不治要出大事啊!”出了邹敏家郑江东还心有余悸。

    “送过啦,在里面闹得更凶。平时不这样的,就是怕受刺激。是我爸不舍得嘛。”邹敏很委屈,要哭出来了。

    郑江东赶紧把她搂在怀里,一手轻轻地拍着,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任她埋在怀里哭。从那以后,郑江东发现一大声跟邹敏说话,邹敏就会出现恐惧的神态,他经常告诫自己要注意。

    邹敏哭了一会,气好像顺了,边擦眼泪鼻涕边说:“也怪我爸,他以前跟个坏女人在一起,才把我妈气成这样的。你不许跟别人好,只能爱我一个。”

    也不知为什么,郑江东总觉得把爱说出来有点肉麻。也没办法,只好说:“好好好!我就喜欢你一个,就吃你一个人。啊呜!”

    第二十五节:小俩口

     邹敏不愧是学艺术的,把房子收拾得典雅明亮,似不经意间挂、悬、贴着小女人的小玩意,一进屋就感觉是个温馨的小窝。门和门套,楼梯、窗边框都用淡黄色的白枫装饰。她让人把墙壁都整成了白色,说是要留给郑江东写诗。郑江东有些不高兴,他不喜欢被逼着写东西。更让他不舒服的是,邹敏把屋里原来的东西全部清除干净了,连没用过几回的床单、被套都给丢了。郑江东明明跟她说明白了,保留江惠给挂的窗帘,邹敏明显是装得忘记了,把窗帘剪了说可以擦地板。看着她忙得很辛苦,也没太往心里去。

    住进新居后,郑江东可享了大福了。邹敏不用上正点班,大部分时间是晚走早回。虽然邹敏不太会做菜,但肯学,买了一大堆菜谱来试验。把自己心爱的长指甲也给剪了。郑江东也是故意挑刺玩,边吃边评论,这个“淡出了鸟”,那个“打死了卖盐的”。还要嘱咐两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邹敏规定他晚上必须洗澡,他就等放好水再洗。早上他不爱上桌子吃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邹敏就给他递早点。站在门口等邹敏给他整领带,帮他把包收拾好,把车钥匙递到手上,最后竟然发展到坐在门边等邹敏拿鞋。他是越来越懒。

    邹敏的美甲屋相当于一个小型系列美容院,以保养指甲和绘指甲为主,配备了有氧健身房和淋浴室。邹敏经常边上班边运动,身材自然饱蕴青春。

    小两口在性方面的沟通十分通透顺畅,不掩饰自己的感受,不吝啬赞美颂扬,倾情崇拜爱抚对方每一寸肌肤.默契迎合,呼唤奔放,尽情挥舞双方共同燃起的火一般的翅膀,在激情燃烧的炽热火焰盘旋腾飞中,双双飞化入云,冲破风雨磅礴,相拥共沐空瀚若宇般普照的欢畅。

    郑江东的赞美是由衷的,他深深地被吸引着。那光滑幽香的细肤,纤玉若削的十指,浑圆的双臂和修长的腿,柔软而弹性的躯体,飘舞的浓发,迷离中飞溅火星的双眸,诱惑挺拔恍颤的乳峰,游唤柔动欲望的唇舌,对每一脉爱意的声动回应,让他时而若强龙扭转腾云,时而化巨浪拥抱、抛起美丽的鲸鱼,时而如横扫千军挥令掩杀的骁将。每每淋漓酣畅,荡气回肠。

    邹敏有时会软瘫在怀中呢喃着还要,若她的东哥只是抚梳她的头发,她就会用指甲划弄他的胸膛。迷糊着说,我要睡了,你明天还我。有时又会重燃起郑江东力不从心的烬火,再度雄姿英发,风雨飘摇。

    郑江东有时回家午休,若正好邹敏也在家,邹敏会跑到床边要他抱抱,一抱进怀里郑江东就控制不住,免不了烽火一场。日子一长,两人都累得够呛,便有意无意地躲着对方,被子只好各睡各的。

    小两口子也不时的为琐事吵嘴,吵完谁也不理谁,但基本不会拖过两天。以下就是他俩赌完气在沙发上的谈话模式。

    邹敏:我们这样吵,会不会分开啊?

    郑江东:不会啊,我们可以在工作中交流。

    邹敏:你光想这个,说实话,你是不是烦我啦?

    郑江东:不可能,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邹敏:那我们老了怎么办?

    郑江东:你是说我们造个小人是吗?

    邹敏: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啊?

    郑江东:忠不忠,看行动。

    邹敏:你要爱我一辈子,然后娶我。

    郑江东:好吧,我们从现在做起。

    邹敏:哎呀,你还没洗澡呢!

    郑江东:先工作,然后再解决个人问题。

    小两口浓情蜜意的过着小日子,让一向生活独立的郑江东有了牵肠挂肚的小家。但他感觉要适应邹敏的个性,还真有点头痛。有一件事郑江东对邹敏保持了高度警惕,如果要告诉她高兴的事,必须慢慢说,或者她在身边时说。不然她会大叫着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下扑在身上,不管你是在喝水还是在端着鱼缸,往往是一塌糊涂。然后她会嘟着嘴可怜巴巴地收拾,让你火不起来。

    他发现邹敏在家里家外整个的两个人。出了家门,邹敏是文质彬彬落落大方,似乎要比实际年龄要大些。她的一些年轻女客人和员工都叫她邹姐。回了家就不得了,一下小了好几岁,鞋子一脱门一关就要蹦。看见郑江东一进门就开始腻,像条蛇似的不时往身上缠。晚上收拾完厨房,她就爬上沙发粘在郑江东身上,等郑江东看完新闻,就要郑江东帮她调电视剧看。还要郑江东陪她看眼泪鼻涕连续剧,郑江东只好推说找资料,逃到楼上去上网。受不了的是邹敏要看他的上网资料,郑江东也没什么秘密怕看的,就是不舒服。他跑到父母家里抱了电脑来,跟邹敏说各上各的。邹敏会悄悄地上楼来,站在他身后看,等被发现了,就来一句:老爷,汤好了,你是下楼喝呢还是我给你端上来啊。搞得郑江东没办法。郑江东有时听见她猫到身后了,故意搜两张爆火的美女图,一边看一边啧巴嘴。气得邹敏直骂臭男人。

    他有点烦邹敏定的规定:出门前要抱一下,不回来吃饭一定要先报告。嘴上说爱她不行了,每天要写一句话给她,还不能重样。这些都还好,最怕邹敏有点过头的醋劲,跟别的女的说几句话不高兴,女的来电话不高兴。郑江东平时大大咧咧惯了,看着电视杂志上的美女会乱讲,邹敏就会哼着鼻子半天不理他。

    烦归烦,邹敏要是回他父母家住两天,没人跟他腻了,他就感觉屋里空得慌。在屋里到处转,睡也睡不踏实。第二天早晨出门前忙得乱七八糟,不是跑回头拿包,就是忘了车钥匙。还好邹敏把门钥匙给他挂腰上,不然门都进不了。

    第二十六节:发配江北

     郑江东可谓潇洒春风得意时,在沿江开发调研中锋芒初露。但雷声滚滚雨点不大,机关似乎正如老传统一般,要在一波风起云涌之后,又步入风平浪静了。出口加工区搬迁协议就是签不下来,都说是市场经济不能强行干预经营,其实就是利益问题。看样子这次调研也就止于调研了,郑江东有些泄气,去江北也少了。过年前,他和孙大志上了趟山,请孙区长关照一下秦正义,老孙也非常爽快。过年不上班,郑江东小两口就两家跑跑,邹敏母亲也平静多了。

    过完年刚上班,郑江东被通知放下手里的调研工作,去江北区乡里蹲点搞扶贫,时间暂定一年。郑江东感到突然,虽然在处长办公室显得比较平静,还是有些吃惊,以前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啊。再怎么说,也应该征求一下个人意见嘛。他倒不是单纯因为怕吃苦不愿到农村去,从机关调基层,一般是担任领导职务或是准备提拔,下基层代个职补个经历。而这回郑江东明显是被贬了,他搞不清是得罪了谁。老徐从一起进调研小组后就对郑江东不错,经常主动给他传递机关的消息。这回郑江东遇到这事,他也很感意外,据他推测,是郑江东对加工区搬迁的事太积极了。

    处里给郑江东摆了送行酒,酒桌上都是安慰话,说是编制没动就没关系,下去再上来更可以大展宏图。郑江东自个心里明白,也不愿大家看到他的倒霉泄气像,豪气不减,响杯见底,谈笑风生,没在桌上叹一口气。

    酒喝到了九点多钟,郑江东打了车直奔江边。冬夜的江风吹在脸上有些割人,他望着缓缓东去的江水发着呆。冬季的江水比较浅,江面也窄了许多,江里的水像是营养不良,在河床上弯曲着缓缓流淌。郑江东似乎体会到了张继的愁苦,难道他也看到了这愁肠九曲的江水?

    回到滨江小区郑江东感觉头晕目眩,这一晚上喝了真不少。他进了门发现邹敏瞪着大眼望着他,突然想起今天在外吃饭没告诉她。他冲邹敏笑了笑,说处里临时决定吃饭,忘记了请假,下次绝不再犯。晃悠着进卧室脱了外衣一头栽到床上就睡了。第二天早晨醒过来头发沉,发现自个一丝不挂。妈的,又给扒光了。转过脸才发现邹敏睁着眼睛看着他,那眼光说不清是什么意思。卧室里怎么会有油彩的味道,这丫头在卧室里画画了?可能是一夜没睡,邹敏眼睛有些肿。郑江东起身拍了拍邹敏的肩膀,邹敏没理他。

    郑江东自觉没趣,拉了条长毛巾去洗澡,进了浴室发现毛巾上有颜色,再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他惊呆了。他的后背和屁股上被画上了大朵大朵连成片的红花!皮肤一动那些花就动了起来。郑江东胡乱地用浴巾擦着,擦得乱红一片,背后有个地方擦不到,越急那红花就舞动得更厉害。他喘着粗气,头皮发紧,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拉开浴室门冲到卧室门口指着邹敏就骂:**有神经病啊?!

    “你妈才有神经病!你才有神经病!”邹敏抓过枕头就扔向郑江东,哭着数落着郑江东:早就知道他看不起她妈,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喂到嘴里还不满意,成天在外面喝酒鬼混,搞得家里臭气熏人,看什么都不顺眼,是骗子,男人没个好东西……

    郑江东听不下去,也不想跟她吵,转身进浴室去冲澡,把喷头开得大大的,不想听她在外面喊。邹敏喊起来声音极其刺耳,郑江东在家没听过父母大吵过,在部队在地方都没听过这样的叫声,像急刹车的尖叫,像用泡沫塑料擦玻璃发出的让人皮紧的尖鸣。他感觉非常难听,非常烦,冲着浴室的门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过了一会外面没动静了,郑江东刚刚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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