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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飘逸春秋
更新时间:2018-02-11 04:00:00
丝绢。边上,一把戒尺压住其边沿,另一侧,则是长鞭盘踞,虎视眈眈。

    老太君坐在首位,一袭紫色华服寓其尊贵,发髻盘的一丝不苟,见到映月进来,正色问道,“你就是昨夜的侍妾?”

    她伫在堂中央,目光同玄烨不期而遇,“妾身正是。”

    “骚蹄子样,在我沁园还不忘勾搭主子。”老太君斜睨着映月的侧脸,边上,站着好几名侍妾。

    不容置喙,老太君指着那条白净的丝绢,恼羞成怒,“才进园子就不是清白之身,这样肮脏的人怎配侍夜,来人,打断她双腿将她逐出去。”

    亦蔷面露笑意,边上诸人均是幸灾乐祸。

    “慢着。”

    映月听闻男子开口,心头原先的紧绷豁然松下来,昨夜一事,只有玄烨能还自己清白。

    “衅,可是嫌罚的不够重?”老太君侧目问道。

    “我既然要她,就不在乎她是否清白。”玄烨语气坚定,不容忽视,就连边上静默不语的润泽亦回过头来睇着他,映月菱唇轻呼,男子的视线柔情脉脉落在自己身上,那份突来的转变,让她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那种眼神……

    她直盯着,想要看透男子的想法。

    果然――

    在他眼中闪现的,是令人避闪不及的邪佞。玄烨的话,明着袒护,实则,却已经‘证实’了自己非清白之身。

    “糊涂!”老太君气得一掌击在红木桌上,“我不同意。”

    “不管是否同意,她已经是我的人。”玄烨丝毫不肯松口,榕善见状,小脸微垮,乖巧来到老太君身边。

    “老祖宗喝口茶,莫要生气。”

    僵硬的双肩在女子的轻揉下稍稍缓和,老太君气得不轻,回过头后,在榕善手背上轻拍下,“你若真执意,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这盟规,不能破。”

    玄烨不再开口,润泽大掌撑起前额,面露无奈,冲着身侧女子道,“觅娘,你又来这招。”

    “你给我闭嘴!”老太君瞪了男子一眼,却并无责备。

    映月隐约知晓不祥,肩头突如其来的被侍卫给擒住,压向前,“你们想要做什么?”

    “嘴巴倒很利,”亦蔷面露鄙夷,讪然说道,“我们这是教教你做人的规矩。”

    侍卫将她的双手拉出去,老太君目光在桌上扫过一圈,最终落定在那把戒尺上,榕善明了,随即取过交到她手中。

    手掌被迫摊开,映月咽下屈辱,她若想要留下,这点苦就得忍过去。

    玄烨眼见那把戒尺用力敲在她掌心,女子疼的五指蜷缩,晶亮的眸子微阖,极力隐忍。视线对上玄烨,映月将他面上神色尽收眼底,这般伪装,看不清他是真是假。

    手背张开,侍卫将其抵在尖利的桌角,戒尺敲击下来,疼痛透过掌心传入手背,尖利刺进骨中,令人周身忍不住战栗。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发怒

    “给我用力打。”老太君见她一句不肯求饶,越发狠下心来。

    啪啪的声音清晰透出,映月紧咬贝齿,后背处冷汗涔涔,边上众侍妾掩嘴而笑,讥诮不已。

    “够了。”男子话语清冷,睨视一眼。

    嬷嬷在老太君的示意下并未停下手中动作,润泽见他俊脸冷下,似有愠怒。玄烨起身,三两步来到映月身侧,大掌将嬷嬷手中的戒尺夺过后,以内力震断丢在边上,“耳朵里进黄汤了是不是?”

    润泽忍俊不禁,见那嬷嬷已被吓得魂不守舍,“觅娘,这戒尺都是书院那些教书先生用的。”

    “你给我闭嘴。”老太君拿他没辙,只得重复这样一句话,玄烨见映月压着脑袋,拧起的眉头稍有舒缓,柔荑抚着受伤的手背,“上辈子是哑巴么,连喊疼都不会。”

    她眼帘微抬,不假思索道,“我忘记了。”

    站在老太君身侧的榕善禁不住笑出口,玄烨居高睨望,女子的脸上,有一种说不明的情愫转瞬即逝,是什么,竟能让她连疼都忘记了?

    榕善边给老太君捶着双肩,边将步子往一边移去,莲足轻勾,将那断成几瓣的戒尺不着痕迹踢到她面前。

    “你――这可是祖上传下的东西,”老太君果然发怒,激动起身。

    玄烨蹙眉,朝着边上的润泽使个眼色后,大步而出,衣袂轻拭,在同映月擦身之际,他脚步微顿,语气突然变得格外认真起来,“今夜来东宫,我想睡个好觉。”

    她循声望去,男子已迈步走出老远,老太君原想指责,身侧的润泽忙先一步挡于她身前,“觅娘,多生气,人是会老的。”

    “迟早有天被你们气死。”

    润泽示意边上嬷嬷将她搀扶进里屋,他旋过身,只见映月已径自朝外走去。

    “闯了祸,躲得倒挺快。”男子紧随而上,二人一道出了沁园。

    “你胆子不小,得罪了觅娘有你好果子吃。”润泽明眸微闪,望向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映月突然顿下脚步,正色道:“你们这些人都不是我能得罪的,可我说的话又有谁会信呢?”

    二人对视,彼此的眼神,都是他们熟悉的。

    干净的瞳仁攫住女子潭底的黑亮,润泽执起她的手握入掌心,“从在北荒营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映月面不改色,避开男子视线,“有何不一样。”

    “你不用紧张,”润泽以食指轻拭她手背上的淤青,“只是种感觉罢了,你就像狼,难以驯服的小狼。”听到这般描述,映月眉头紧蹙,想要反驳,却被男子抢了先,“狼,虽然凶狠,却能对同伴不离不弃,”他目不斜视,第一次唤出她的名字,“映月――”

    “嗯?”她想也不想的答应。

    “不离,不弃,真正能做到,太难了。”润泽敛下几许寂寥,映月将小手抽回去,今日的他,似乎有些异常。

    男子望着空落的掌心,眉角轻扬下,侧身之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驻足,“我信,你是清白的。”

    映月望向他的背影,表情有些吃惊,这里的每个人,每句话,都让人难以捉摸,仿佛藏着很多秘密。润泽只字未提先前在西宫遇上的那件事,映月也当他是玩笑,并未放在心上。

    手上的伤并不重,只是整个手背淤青,难看了些,映月走入东宫,微叹口气,如今,怕是自己的名声更难听了。

    远处,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走上前,稍有不确定地轻唤道,“雅芳。”

    女子惊忙回过身来,将映月拖到边上,“方才姬主子回园里就说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映月见她满面紧张,小脸忙瞅向四侧,“你怎么到东宫来了,这儿戒备森严,给爷看见就麻烦了。”

    “你放心吧,东宫服侍的人好像都被遣退了,我一路过来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雅芳同映月躲在树荫下,果真,林廊园子间,连脚步声都没有,“我们三人是一同从北荒营出来的,映月,还是你命最好。”

    她掌心按着手背,刺痛的感觉,让她唇畔勾起苦涩。

    雅芳站在身侧,见天色已经暗下来,忙推了下她肩膀,“快进去吧,明日我再去东苑找你。”

    “嗯。”映月轻应下,身子才出去几步,复又折回,“出去的时候当心点,别让人看见。”

    “我知道。”雅芳点下头,望着映月的身影踏进殿内,这才小心翼翼将身子隐入林中,并未出去。

    东宫内殿,玄烨倚靠在榻上,手中握着书卷,见她进来,便将那书阖起放在边上,“你现在,肯定恨我吧?”

    映月来到男子跟前,手只要动一下,就疼的厉害,“那块丝绢,爷比谁都清楚。”

    “对,我没有说实话。”玄烨大掌扣住映月皓腕,轻拉下,女子却是纹丝不动。僵持的动作在男子俊脸拉下之际缓和下来,映月挨着榻沿坐下,身子被他健臂揽过去。

    “我若真非清白之身,只会在你脸上抹黑,既然这样,爷为何不说实话?”

    玄烨手上突用力,将她压在绵软的锦被上,阴鸷逼近,呼吸沉灼喷散在她面上,“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想法,映月,你这是在命令我?”

    她绝没有这般想法,故而,断然摇头,“妾身不敢。”

    “记住你今日的话,”玄烨竖起食指,在她菱唇上轻点下,目光牢牢攫住她,“不管你是不敢,还是另有他想,记住我的一句话,不准!”

    映月感觉到他眼中的疏离,眼帘轻阖道,“是。”

    玄烨松开手臂,转身朝向里侧后丢下句话,“睡吧。”

    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去,映月如释重负,手背上虽然还是会疼,却仍抵挡不住倦意袭来。不知睡了多久,依稀听到耳边有细碎的呻.吟声传来,她双目才睁开,身子却觉一轻,整个人已被挥开,掉到地上。

    她痛呼出声,混沌之下,才爬起来就见先前盖着的那床锦被迎面而来,映月忙伸手接住,回头一望,却是惊得目瞪口呆,双手一个劲抱着怀里的绵软。

    玄烨身着一件黑色寝衣,似是受了伤,整个人趴在榻上,银色长发透过床沿垂落至地面,他俊脸朝向外侧,在这样极致的对比之下,那张面容显得越发阴柔邪魅,却也,带着几许无助。映月大为吃惊,手上动作不由松开,锦被掉落到了地上。

    第一卷 第二十章 代替

    “水――”男子虚弱无比,薄唇间不断溢出轻语。眼皮轻抬下,视线却朦胧不清,只看得见一抹人影杵在那。

    玄烨放在身侧的五指伸向前,修长无力。

    万分惊愕,映月倒退几步,单手撑住桌沿,另一手撞在身后的茶盏上。她手忙脚乱地倒上水,刚要上前,便顿住动作。

    当日,楼儿身上所带的银发,便是同玄烨此时的一样。

    映月双手紧握杯沿,周身颤抖,茶水顺着四侧倾斜出些许,她转身背对玄烨,小脸凝重紧张。

    一手抚向袖口,那里,藏着路易当日给自己的药,映月犹豫再三后终将它取出握在了手中。九哥想要的东西,也许就藏在东宫,有玄烨在,自己得手的机会只会越渐渺茫。映月握着瓷瓶的动作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能下手的时机,可能仅此一次。

    “水――”

    她狠下心来,随手拨开盖子,朝着茶中倒去。白色的粉末入水即化,未起丝毫涟漪,映月将瓷瓶塞回袖中,旋过身时,额上已然冒出晶莹冷汗。她所下的分量并不重,应能控制心魂,而不伤性命。

    几步来到榻前,她单手搀扶男子坐起,“爷,水来了。”

    玄烨面色苍白,脑袋虚弱地靠在映月肩头,他视线不明,抬起的手始终够不到水杯,映月见状,忙将茶水递过去。

    男子在摸索几下后紧扣住她手腕,映月感觉到一沉,那茶杯已经顺着他手上力道被拉过去,玄烨薄唇轻启,刚要凑上去,却被她再度移开。手中的茶,泛起浓香,就在他即将入口之时,她却有了犹豫。

    玄烨唇舌干燥,他俊脸微扬,迷茫的眸子对上映月,虽然看不见,可那份渴望,却是展露无遗。

    “爷,您看不见么?”她察觉出不对劲,试探问道。

    手腕在僵持间被拉过去,玄烨薄唇已经凑上,就着杯沿大口大口吞咽,映月感觉到男子的急促,收回茶杯时,已经底朝天。

    仰起的面容靠回她肩头,映月将那紫砂杯随手放在一边,半侧发丝遮住其几近透明的俊颜,她提手将它拨开,才发现那银丝已被汗水浸湿。玄烨缓过神,嘴角痛苦地紧抿,他双目微阖,呼吸,微乎其微。

    映月小心翼翼让他躺回榻上,玄烨将她困于胸前,孱弱的银丝环绕在她手臂上,面颊相贴,男子的呼吸声很弱,气息微凉。

    “你的身上,好暖。”他似在呓语,两手用力将映月压进自己胸膛。

    她一只手不知该摆在哪,身子紧贴,最终落在了他精壮的腰际。

    一头银发,刺目而令人震惊,透过窗隙,黑夜中,女子将窥视的目光收回,蹑手蹑脚退开。

    映月很难再入睡,玄烨熟睡后并未将她推开,手臂反而是越收越紧,拼命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暖意。原先痛苦拧起的眉头在浑身的不适散去后舒缓开,映月落在他背上的手轻拍几下,侧面枕在他胸口,听着那沉稳用力的心跳声,她心头繁芜万千。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在这宁谧的夜间,尤为清晰。

    映月竖起戒备,见身前男子并未有醒来的迹象,“谁?”

    “映月――”声音中夹带哭腔,惜春蹲在殿门口,就是不敢推开那扇门。

    她知道惜春一向胆子小,如今闯入东宫,定是有何急事,映月小心将玄烨的手挪开,在起身时,右手却被男子下意识抓紧,不肯松开。她柔荑覆上玄烨手背,费了好大劲才将手抽回,些微的疼痛感,腕上因用力而留下细刻的红印。

    走出几步,映月将弃于地上的锦被捡起,盖回玄烨身上。银发下,男子俊容少了些许邪佞,安静极了。

    打开殿门,惜春急迫起身,刚要出声,便被映月拉到边上,并将殿门掩上,“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雅芳不见了,”惜春脸上有哭过的痕迹,她双手紧揪住映月袖子,“方才在小院,雅芳说她弄坏了姬主子最喜爱的云裳,她说主子定不会轻绕了她,说完,就跑向外头,我一路追出去,均未发现她的身影,映月,你说雅芳会不会已经……”

    “你慢些说,”女子一手轻按在她肩头,“雅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才不久,我怕那姬主子不会放过她。”

    “走!”映月想也不想地拉起她的小手,“我们先找到雅芳再说,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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