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手心雷光一闪，一团雷球呼啸怒射。直冲燕臻天灵盖。
燕臻吃了一惊，运转真气，挥剑格挡。
“锵锵！”
光焰炸起数十丈高。燕臻闷哼一声，眼见便要被雷光吞没。纳兰若水伸手一抹。雷球消散无形。
她凝视着他，摇了摇头。勾起一丝哂笑。道：“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
那一抹笑，深深刺痛了燕臻。他再次握紧了拳头。这种无力感，让他痛恨，让他悲伤。如果他再强大些，就能留住她。如果再强大些，就能改变这结局。但是他无力做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怎么保护我
纳兰若水的声音，仿佛变成了世界上最尖锐的刀子，把他的心，扎的支离破碎。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何其讽刺！一瞬间将他的自尊、自信狠狠践踏。
他凝视着她的身影，在空间通道中缓缓远去。深心底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澎湃激扬。那些已逝时光中场景，在心中翻涌不息。那股难以描述的感觉，悄然从心底迸发，从血脉中诞生。在随着心脏砰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难以遏制的剧痛。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紧握着拳头，低下了头。
任由那窒息的疼痛，在心间翻腾如狂潮。身心俱痛。直到那股悲郁再也压抑不住。心中轰然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心灵。那么的激扬，那么的澎湃。像是地覆天翻。涌边全身每个角落。
他浑身一颤，忽然明白，这种东西，叫愤怒！
人类最普遍，也是最强大的――愤怒！这是他，将要面临的第二种情绪！
只是他没想到，愤怒居然会强烈到这种地步。
正当他惊讶骇异之时，一阵疯狂的感觉从血脉中涌来。瞬间间，神智迷糊，意夺神摇。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
第十一章 愤怒
九天之上，冥冥虚空。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墨云滚滚如沸。遥远的天边，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照的天地雪亮。紧接着，轰雷滚滚。高空如炸。
众心神一震，忍不住罢手望去。
黑云崩散，一张巨大到难以想象的脸庞俯瞰而下。脸容模模糊糊，双眼竖长，似闭非闭。
光是那张脸庞，便有数里长宽。那张巨脸张开大口，仿佛当空裂开暗红色的巨洞。獠牙森森。发出雷鸣似的吼声。极遥远的东边，黑云露出一道暗青色的巨物。鳞甲森森。与此同时西边云层中同样伸出一道暗青色巨物。挪动扭曲。
众人面色惊惧，屏息凝神。不知那是什么。竟然如此庞大。
那张巨脸长芯跳跃。森然俯瞰着燕臻。蓦地大吼一声。一头猛扎而下。
这时，众人才看清，那怪物竟然是一条大致难以相信的人面巨蛇。黑云翻涌，在它身侧汹汹奔腾。天劫亮起，尽皆被它身躯吞噬。
大魔等人呼吸徒然一滞，慌不迭的朝后爆退。就这么简单一扑，所有人却感觉心头都被一股怒气所填满。愤怒的几欲发狂。直想要打穿大地，崩塌天穹。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漫天黑云包裹着巨蛇，团团旋转。仿佛巨大的飓风。呼啸天下。而暴风眼赫然连接着燕臻的眉心。
光芒叠爆，流光如瀑。尽皆冲入燕臻眉心。
“啊，啊......吼！”
燕臻披头散发，状若疯狂。面目狰狞扭曲。手臂、脖颈、脸庞，生出一层暗青色的鳞片。
天地徒然一暗，光华尽敛。那巨蛇冲入燕臻眉心，消失不见。燕臻浑身僵直，喉中发出‘嗬嗬’之声。双目圆瞪。沉默了数十个呼吸。突然爆发出凄厉至极的嚎声。破空崩云。
眉心蓝光闪烁跳动。徒然裂开一道竖眼。蓝光爆射。天地雪亮一片。那道蓝光射冲斗牛。光束所过之处，空间湮灭，山河崩塌。蓝光如电，穿入虚空之中，射向天界。
燕臻喉中发出古怪的嘶吼。双眸凶光爆射。朝纳兰若水急速冲去。
那火焰神王离他最近，大喝一声：“卑微的人类，敢尔....”
燕臻蓦地转头，蓝光如电。
‘蓬’
火焰神王避之不及，轰然撞中那道蓝光。空中冲起绚烂的光波。火焰神王嘶声惨叫。身子哧哧连声，青烟弥漫。而后消散分解。连带着元神，一齐消融。
燕臻眸光一转，蓝光怒射，冲入西方天界中。对面登时炸开了锅。传来嘈杂的叫声。似乎有主神陨落。
纳兰若水身影一闪，消失在通道尽头。空间通道光芒一闪，迅速收缩，消失不见。雷神神色骤变。
燕臻神智狂乱，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焦怒不已。蓝光啾啾连射。天空登时迸裂穿孔。
眼见燕臻疯疯癫癫。冥神与暗黑大魔神对视一眼，彼此心意相同。飞身上前，嘿然笑道：“这位兄台。圣战天使已经回归西方天界。你可以粉碎虚空。进入天界寻找。”
燕臻转头，森然的凝视着他。目光呆滞。但是眉心那道竖眼，戾气闪烁。冥神心中一寒。镇静地道：“我们可以为你开辟出空间通道。你进去便是。”
忖道：“这人不知为何变的这般强大。不过无妨，看他神智不清，且来个驱虎吞狼，借刀杀人。”
当下与暗黑大魔神联手，开辟出虚空通道。
燕臻脸上黑气郁结，嘴角勾起狰狞笑容。笨拙地道：“很...很...好。你们....可以死了.....”头顶忽然升起万丈蓝光。一只巨大的人脸森然俯瞰。巨嘴一张，像是徒然出现一道黑洞。漩涡滚滚。宛如巨鲸吞吸。
冥神两人身不由己的被吸了进去。纵声惨叫。
燕臻脸上露出极度兴奋的表情。眉心蓝光又浓郁了一分。紧接着，他冲入空间通道，到达西方天界。
雷神大凛，正欲破开空间，却又被大魔缠住。只听大魔怒喝道：“五阴魔域！”
空间中登时出现五个滚滚飞旋的黑洞。乌光一闪，猛地朝他吸扯。
遥遥观望的修士目瞪口呆，看着主神激斗，神王陨落。兀自云里雾里。难以置信。忽然有一人反应过来。骇然道：“那个是燕臻吗。那个怪物是燕臻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反应过来。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
天界，召唤台上，金光层层叠叠，涟漪荡漾。圈圈金光之中，一个高挑绝美的身影翩然而立。风华绝代。战气逼人。
两侧宫殿环绕，富丽堂皇。人影环立。秀美绝伦。
召唤台前，站了几个主神。分别是蓝发的主神，金发的战神、光明神、以及红发火神。还有几个不知名的主神。除此之外，有一大批高阶、中阶天使。恭恭敬敬地站在两侧。
战神大笑道：“圣战天使，欢迎回归。有了你的加入，我们光明阵营，凌驾黑暗阵营一方，指日可待。”
圣战天使似是心事重重，轻轻点头。没多做回应。
智慧女神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忽然心中所感，花容骤变。失声道：“有魔王来了。”
“魔王？！”
众人迷惘惊呼。
纳兰若水身躯一震。抬头望去。只听轰一声巨响，高空宛如玻璃般迸裂出无数到裂缝。不断蔓延龟裂。黑光一鼓，轰然崩溃。冲出一个高大的魔影。蓝光如电。倏然扫过人群。
“啊...”
惨叫迭起。惊呼不绝。一片中阶天使迅速消散不见。那蓝光纵横扫射，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战神怒喝道：“是你！阿尔卑就是被你杀死的。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定不能饶你。”被燕臻竖眼蓝光所杀。
与此同时，燕臻亦已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狂吼一声。猛扑而下。
战神白袍翻飞，横飞拦截。袖袍中光芒炫目，冲出一柄巨大的金色战剑。金光冲天绽爆。大喝一声，迎头怒斩！
燕臻不躲不避，眸光一转，蓝电横空。
“蓬”当空炸起绚烂的光波。巨剑咔地迸裂。脱手飞出。战神大叫一声，身子青烟乱窜，如春雪遇烈阳，急速消融。
剧痛攻心，身子一晃，朝下抛落。
众人相顾骇然，惊呼飞退。远远避开。几大主神更是神色徒变。战神乃是所有主神中，名列前茅的高手。居然连一招也挡不住。
光明神纵声大喝道：“所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各主神齐心合力，摆下禁咒法阵，诛杀妖魔！”
声音如雷霆霹雳，众天使心中一震，再不敢逃走。纷纷冲天飞起，人影交错。组成大阵。
人群中，冲起十二位主神。各站一方。摆成奇妙的阵势。他们身后，则是高阶天使，更外围是中阶天使。以此类推。以各自的主神为中心，组成千人大阵。十二个千人大阵，又以燕臻为中心，环绕飞旋，越来越快。
光芒气浪，涟漪飞转。当空形成百丈方圆的涡旋气浪。遥遥望去，宛如擎天巨柱，蔚为壮观。
纳兰若水抄空飞掠。遥遥眺望。
这大阵，传说乃是上古法祖流传下来的绝世大阵。即便是神皇，也要饮恨。数千人组成大阵，威力不可忽视。
燕臻蓝光纵横扫射。哧哧连声。光浪鼓舞。被一股淡淡的白光拒。
光明神手中握着一柄通体白色的魔法杖，呼呼绕转。朗声道：“众神诛魔！”
十二位主神尽皆取出武器，双手合决，念念有词。一股股白色能量从身后天使上溢出，丝丝袅袅。大阵光芒越来越浓郁。过了多时，齐声道：“以吾之名，唤汝之力。无所不能的魔法先祖，请您的光辉，照耀世间。破处邪恶。”
“啾啾....”
十二道光柱冲天怒射，扶摇直上。徒然轰地炸散，化为漫天光芒。化为一把金色，威严、庄正的光剑。怒射而下。
狂风怒舞，气浪席卷。燕臻嘶声厉啸，被强大的能量所激，鳞片下鲜血哧哧激射。衣帛迸裂。
他双眸蓝光笔直冲射，狂吼一声，身躯急速裂变。转瞬间化为百丈长的人面巨蛇。吼声如雷霆。双眼似闭非闭。徒然怒睁，蓝光爆射。天地俱蓝。
“轰隆隆！”
天空一连想起数十声闷响，惊雷炸爆。震的人心神皆惧。气血乱涌。眯眼看去，阵法中央，彩色光漪一圈圈的扩散，天空一片姹紫嫣红。
接着气浪爆舞，光漪水波幻影似的层层扫荡。众人呼吸一滞，胸口如撞。鲜血狂喷。四面八方的震飞出去。人影闪动，四处跌飞。
百丈巨蛇，扭曲飞腾。浑身浴血。猛地厉吼一声，蛇身游走。破开重围。迅速收缩，化为十丈大小。倏然卷住纳兰若水。寸寸钳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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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陨落
纳兰若水凝视着狰狞的蛇头，嘴角勾起凄然、哀婉的笑意。淡笑道：“你要杀我了？”
“吼！”
巨蛇竖眼颤动，蓝光时隐时现。獠牙森森。凶暴的登时着她。那双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疯狂、冰冷以及一丝痛苦。
纳兰若水凄婉一笑，慢慢闭上眼睛。
燕臻脑中浑浑噩噩，身躯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凭着一股本能在行动着。愤怒的本能。
脑海中，只听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着：“杀了她。杀了她。”
他在心底大叫，不，我不能杀若水。不，不能杀若水！！
为什么不杀了她！是她让你痛苦，是她让你神伤。杀了她，你将突破血脉的桎梏。获得无敌的力量。那个声音响起。循循善诱。
那是血脉的力量，那是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控制住这股情绪，那就被反控制。
杀了她，平息你的愤怒。杀了她，激发血脉的力量！
真魔、恶魔，一念之间。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燕臻就像是毒品吸食者，识海被一步步的蚕食。不能自主。他眼神无情，愣愣地盯着那个金发女子。杀机暴露。蓝光闪烁颤动，似吐非吐。像是要蓬勃怒射，又像是在极力克制。
脑中涌起阵阵困意，仿佛几十年没有合眼了。眼皮重逾万钧。真想什么都不管。任凭心性妄为。
可是，再次看到那张脸庞，那张陌生的脸庞。再也昔日的笑颜。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心底，忽然掠过多年前的重重画面，她跺足娇嗔时的可爱模样。她含笑痴缠自己的娇靥脸庞。温柔、迷恋、依赖的眼波。
燕臻吃了一惊，运转真气，挥剑格挡。
“锵锵！”
光焰炸起数十丈高。燕臻闷哼一声，眼见便要被雷光吞没。纳兰若水伸手一抹。雷球消散无形。
她凝视着他，摇了摇头。勾起一丝哂笑。道：“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
那一抹笑，深深刺痛了燕臻。他再次握紧了拳头。这种无力感，让他痛恨，让他悲伤。如果他再强大些，就能留住她。如果再强大些，就能改变这结局。但是他无力做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怎么保护我
纳兰若水的声音，仿佛变成了世界上最尖锐的刀子，把他的心，扎的支离破碎。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何其讽刺！一瞬间将他的自尊、自信狠狠践踏。
他凝视着她的身影，在空间通道中缓缓远去。深心底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澎湃激扬。那些已逝时光中场景，在心中翻涌不息。那股难以描述的感觉，悄然从心底迸发，从血脉中诞生。在随着心脏砰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难以遏制的剧痛。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紧握着拳头，低下了头。
任由那窒息的疼痛，在心间翻腾如狂潮。身心俱痛。直到那股悲郁再也压抑不住。心中轰然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心灵。那么的激扬，那么的澎湃。像是地覆天翻。涌边全身每个角落。
他浑身一颤，忽然明白，这种东西，叫愤怒！
人类最普遍，也是最强大的――愤怒！这是他，将要面临的第二种情绪！
只是他没想到，愤怒居然会强烈到这种地步。
正当他惊讶骇异之时，一阵疯狂的感觉从血脉中涌来。瞬间间，神智迷糊，意夺神摇。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
第十一章 愤怒
九天之上，冥冥虚空。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墨云滚滚如沸。遥远的天边，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照的天地雪亮。紧接着，轰雷滚滚。高空如炸。
众心神一震，忍不住罢手望去。
黑云崩散，一张巨大到难以想象的脸庞俯瞰而下。脸容模模糊糊，双眼竖长，似闭非闭。
光是那张脸庞，便有数里长宽。那张巨脸张开大口，仿佛当空裂开暗红色的巨洞。獠牙森森。发出雷鸣似的吼声。极遥远的东边，黑云露出一道暗青色的巨物。鳞甲森森。与此同时西边云层中同样伸出一道暗青色巨物。挪动扭曲。
众人面色惊惧，屏息凝神。不知那是什么。竟然如此庞大。
那张巨脸长芯跳跃。森然俯瞰着燕臻。蓦地大吼一声。一头猛扎而下。
这时，众人才看清，那怪物竟然是一条大致难以相信的人面巨蛇。黑云翻涌，在它身侧汹汹奔腾。天劫亮起，尽皆被它身躯吞噬。
大魔等人呼吸徒然一滞，慌不迭的朝后爆退。就这么简单一扑，所有人却感觉心头都被一股怒气所填满。愤怒的几欲发狂。直想要打穿大地，崩塌天穹。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漫天黑云包裹着巨蛇，团团旋转。仿佛巨大的飓风。呼啸天下。而暴风眼赫然连接着燕臻的眉心。
光芒叠爆，流光如瀑。尽皆冲入燕臻眉心。
“啊，啊......吼！”
燕臻披头散发，状若疯狂。面目狰狞扭曲。手臂、脖颈、脸庞，生出一层暗青色的鳞片。
天地徒然一暗，光华尽敛。那巨蛇冲入燕臻眉心，消失不见。燕臻浑身僵直，喉中发出‘嗬嗬’之声。双目圆瞪。沉默了数十个呼吸。突然爆发出凄厉至极的嚎声。破空崩云。
眉心蓝光闪烁跳动。徒然裂开一道竖眼。蓝光爆射。天地雪亮一片。那道蓝光射冲斗牛。光束所过之处，空间湮灭，山河崩塌。蓝光如电，穿入虚空之中，射向天界。
燕臻喉中发出古怪的嘶吼。双眸凶光爆射。朝纳兰若水急速冲去。
那火焰神王离他最近，大喝一声：“卑微的人类，敢尔....”
燕臻蓦地转头，蓝光如电。
‘蓬’
火焰神王避之不及，轰然撞中那道蓝光。空中冲起绚烂的光波。火焰神王嘶声惨叫。身子哧哧连声，青烟弥漫。而后消散分解。连带着元神，一齐消融。
燕臻眸光一转，蓝光怒射，冲入西方天界中。对面登时炸开了锅。传来嘈杂的叫声。似乎有主神陨落。
纳兰若水身影一闪，消失在通道尽头。空间通道光芒一闪，迅速收缩，消失不见。雷神神色骤变。
燕臻神智狂乱，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焦怒不已。蓝光啾啾连射。天空登时迸裂穿孔。
眼见燕臻疯疯癫癫。冥神与暗黑大魔神对视一眼，彼此心意相同。飞身上前，嘿然笑道：“这位兄台。圣战天使已经回归西方天界。你可以粉碎虚空。进入天界寻找。”
燕臻转头，森然的凝视着他。目光呆滞。但是眉心那道竖眼，戾气闪烁。冥神心中一寒。镇静地道：“我们可以为你开辟出空间通道。你进去便是。”
忖道：“这人不知为何变的这般强大。不过无妨，看他神智不清，且来个驱虎吞狼，借刀杀人。”
当下与暗黑大魔神联手，开辟出虚空通道。
燕臻脸上黑气郁结，嘴角勾起狰狞笑容。笨拙地道：“很...很...好。你们....可以死了.....”头顶忽然升起万丈蓝光。一只巨大的人脸森然俯瞰。巨嘴一张，像是徒然出现一道黑洞。漩涡滚滚。宛如巨鲸吞吸。
冥神两人身不由己的被吸了进去。纵声惨叫。
燕臻脸上露出极度兴奋的表情。眉心蓝光又浓郁了一分。紧接着，他冲入空间通道，到达西方天界。
雷神大凛，正欲破开空间，却又被大魔缠住。只听大魔怒喝道：“五阴魔域！”
空间中登时出现五个滚滚飞旋的黑洞。乌光一闪，猛地朝他吸扯。
遥遥观望的修士目瞪口呆，看着主神激斗，神王陨落。兀自云里雾里。难以置信。忽然有一人反应过来。骇然道：“那个是燕臻吗。那个怪物是燕臻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反应过来。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
天界，召唤台上，金光层层叠叠，涟漪荡漾。圈圈金光之中，一个高挑绝美的身影翩然而立。风华绝代。战气逼人。
两侧宫殿环绕，富丽堂皇。人影环立。秀美绝伦。
召唤台前，站了几个主神。分别是蓝发的主神，金发的战神、光明神、以及红发火神。还有几个不知名的主神。除此之外，有一大批高阶、中阶天使。恭恭敬敬地站在两侧。
战神大笑道：“圣战天使，欢迎回归。有了你的加入，我们光明阵营，凌驾黑暗阵营一方，指日可待。”
圣战天使似是心事重重，轻轻点头。没多做回应。
智慧女神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忽然心中所感，花容骤变。失声道：“有魔王来了。”
“魔王？！”
众人迷惘惊呼。
纳兰若水身躯一震。抬头望去。只听轰一声巨响，高空宛如玻璃般迸裂出无数到裂缝。不断蔓延龟裂。黑光一鼓，轰然崩溃。冲出一个高大的魔影。蓝光如电。倏然扫过人群。
“啊...”
惨叫迭起。惊呼不绝。一片中阶天使迅速消散不见。那蓝光纵横扫射，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战神怒喝道：“是你！阿尔卑就是被你杀死的。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定不能饶你。”被燕臻竖眼蓝光所杀。
与此同时，燕臻亦已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狂吼一声。猛扑而下。
战神白袍翻飞，横飞拦截。袖袍中光芒炫目，冲出一柄巨大的金色战剑。金光冲天绽爆。大喝一声，迎头怒斩！
燕臻不躲不避，眸光一转，蓝电横空。
“蓬”当空炸起绚烂的光波。巨剑咔地迸裂。脱手飞出。战神大叫一声，身子青烟乱窜，如春雪遇烈阳，急速消融。
剧痛攻心，身子一晃，朝下抛落。
众人相顾骇然，惊呼飞退。远远避开。几大主神更是神色徒变。战神乃是所有主神中，名列前茅的高手。居然连一招也挡不住。
光明神纵声大喝道：“所有临阵脱逃者，杀无赦。各主神齐心合力，摆下禁咒法阵，诛杀妖魔！”
声音如雷霆霹雳，众天使心中一震，再不敢逃走。纷纷冲天飞起，人影交错。组成大阵。
人群中，冲起十二位主神。各站一方。摆成奇妙的阵势。他们身后，则是高阶天使，更外围是中阶天使。以此类推。以各自的主神为中心，组成千人大阵。十二个千人大阵，又以燕臻为中心，环绕飞旋，越来越快。
光芒气浪，涟漪飞转。当空形成百丈方圆的涡旋气浪。遥遥望去，宛如擎天巨柱，蔚为壮观。
纳兰若水抄空飞掠。遥遥眺望。
这大阵，传说乃是上古法祖流传下来的绝世大阵。即便是神皇，也要饮恨。数千人组成大阵，威力不可忽视。
燕臻蓝光纵横扫射。哧哧连声。光浪鼓舞。被一股淡淡的白光拒。
光明神手中握着一柄通体白色的魔法杖，呼呼绕转。朗声道：“众神诛魔！”
十二位主神尽皆取出武器，双手合决，念念有词。一股股白色能量从身后天使上溢出，丝丝袅袅。大阵光芒越来越浓郁。过了多时，齐声道：“以吾之名，唤汝之力。无所不能的魔法先祖，请您的光辉，照耀世间。破处邪恶。”
“啾啾....”
十二道光柱冲天怒射，扶摇直上。徒然轰地炸散，化为漫天光芒。化为一把金色，威严、庄正的光剑。怒射而下。
狂风怒舞，气浪席卷。燕臻嘶声厉啸，被强大的能量所激，鳞片下鲜血哧哧激射。衣帛迸裂。
他双眸蓝光笔直冲射，狂吼一声，身躯急速裂变。转瞬间化为百丈长的人面巨蛇。吼声如雷霆。双眼似闭非闭。徒然怒睁，蓝光爆射。天地俱蓝。
“轰隆隆！”
天空一连想起数十声闷响，惊雷炸爆。震的人心神皆惧。气血乱涌。眯眼看去，阵法中央，彩色光漪一圈圈的扩散，天空一片姹紫嫣红。
接着气浪爆舞，光漪水波幻影似的层层扫荡。众人呼吸一滞，胸口如撞。鲜血狂喷。四面八方的震飞出去。人影闪动，四处跌飞。
百丈巨蛇，扭曲飞腾。浑身浴血。猛地厉吼一声，蛇身游走。破开重围。迅速收缩，化为十丈大小。倏然卷住纳兰若水。寸寸钳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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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陨落
纳兰若水凝视着狰狞的蛇头，嘴角勾起凄然、哀婉的笑意。淡笑道：“你要杀我了？”
“吼！”
巨蛇竖眼颤动，蓝光时隐时现。獠牙森森。凶暴的登时着她。那双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疯狂、冰冷以及一丝痛苦。
纳兰若水凄婉一笑，慢慢闭上眼睛。
燕臻脑中浑浑噩噩，身躯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凭着一股本能在行动着。愤怒的本能。
脑海中，只听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着：“杀了她。杀了她。”
他在心底大叫，不，我不能杀若水。不，不能杀若水！！
为什么不杀了她！是她让你痛苦，是她让你神伤。杀了她，你将突破血脉的桎梏。获得无敌的力量。那个声音响起。循循善诱。
那是血脉的力量，那是不容抗拒的力量。
不控制住这股情绪，那就被反控制。
杀了她，平息你的愤怒。杀了她，激发血脉的力量！
真魔、恶魔，一念之间。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燕臻就像是毒品吸食者，识海被一步步的蚕食。不能自主。他眼神无情，愣愣地盯着那个金发女子。杀机暴露。蓝光闪烁颤动，似吐非吐。像是要蓬勃怒射，又像是在极力克制。
脑中涌起阵阵困意，仿佛几十年没有合眼了。眼皮重逾万钧。真想什么都不管。任凭心性妄为。
可是，再次看到那张脸庞，那张陌生的脸庞。再也昔日的笑颜。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心底，忽然掠过多年前的重重画面，她跺足娇嗔时的可爱模样。她含笑痴缠自己的娇靥脸庞。温柔、迷恋、依赖的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