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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月黑风高
更新时间:2018-02-12 12:00:00
了,你于本王不必多礼!”

    “多谢殿下。”

    “苏太傅不必客气。你乃国之栋梁,本王对有识之才,向来青睐有加。”

    “殿下过奖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做戏,风司冥确是出了名的爱慕人才,礼贤下士。惯常遇到他也是礼遇有加,也难怪旗下众多谋士归顺。

    “太子殿下,近来身体可好些?” 风司冥在床侧坐下,满目担忧关切。

    太子勉强压下满腹不满:“好多了。多谢四堂兄关心。”

    风司冥细瞧着他面色,半晌展颜笑道:“确是好多了。看来,这宫中的御医果然不同凡响。”他又寒暄几句,忽然话题一转道,“看到太子病情好转,本王可就安心了。太子生病这段时日,父皇与本王都非常担心。虽然,朝中有无太子一样运转,本王也不介意代为处理朝政大小事务。但是,太子殿下毕竟是已逝大皇叔唯一残留的血脉,本王与父皇一样都不希望见到你有丝毫损伤。”

    他语毕,屋内瞬时一片寂静。

    苏少泱垂首立在床侧,一手隐在帘下按着太子青筋暴涨的手臂,平静道:“四殿下心意,少泱与太子一样铭感于心。”

    风司冥粲然一笑,掀着衣服下摆起身。“那本王就不打扰太子休息了。本王也需回府与众位大人商量接待馗颟使节一事。太子殿下,”他俯首而笑,笑得和善无害,“你好生休息。想歇多久,便歇多久。”

    “可恶!” 待那颀长身影出门,少年一掌重重击在案几上。

    “殿下,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苏少泱轻拍他后背顺气。

    他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太傅!难道就任他这么嚣张?!”

    苏少泱沉吟一刻,叹口气道:“殿下。四皇子向来心思缜密,也素以谦逊温和盛誉于人前。你可知,他却为何私下屡屡在你我面前出言相激?”

    风司辰怔忡。

    “他要求的,便是殿下在盛怒之下所作的过激言行啊。今日,便算殿下将他这一番话告到皇上面前又如何?毫无根据,皇上会相信吗?满朝文武会相信吗?大臣们听不到四皇子挑衅之言,却看得到殿下心存愤懑。只会认为,殿下是有意诬陷,要除去四皇子这一眼中钉呐。到时候,便连皇上,恐怕也会觉得殿下心胸狭隘,捕风捉影。”

    “殿下,唯今之际,唯有一个字――忍。微臣还是那句话,你是皇上亲封的太子,若无大过,圣上绝不会亲言罢黜。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忍一时,波涛暗涌。退一步,万丈深渊。” 马车内,男子无聊转动着手中钻戒,低语喃笑。

    宝石的光芒映着对座一人的剑锋灼亮。

    “殿下,太子的病当真有了起色?”

    “不错。” 男子轻笑道,“苏少泱果然还是怀疑御医了。”

    “那……现在应当如何?”

    风司冥斜睥他一眼,懒道:“放心。苏少泱这人可比你聪明得很。御医背后代表的意义是什么,他心中清楚。”

    “是啊。”对面那人明白过来喜道,“他怀疑御医,也就是怀疑皇上了!”

    他家主子笑道:“总算你还不是太笨。当年父皇弟承兄位,本就是言不正名不顺。如今,他破例要立兄长遗孤为太子,更是冒天下之大不纬。相信的人,背地里骂他糊涂,那些不信的,更讽刺他是假意作势。如今,倘若被爆出他派给太子的御医竟然暗施毒手,你说,天下人会怎么想他?”

    “可如今太子病情好转,那于殿下不是十分不利?”

    “有何不利?” 男子玩完戒指又摸耳钻,慢条斯理道:“太子这一病就歇息了大半年,我从他手下接手的政务不说,群臣也是颇有怨言。如今,我人心已经拉拢,暗桩也都埋下。他这病,也该是时候好了。若是再不好,到时候怀疑御医的不是苏少泱而是父皇,那可就麻烦了。”

    “是!还是殿下深谋远虑心思过人,小人与殿下相比那……”

    风司冥一挥手,似笑非笑道:“思远,差不多得了。奉承的话,还是留着本王坐上龙椅那天再说吧。”

    “不过,我倒是好奇。京师医馆行会那些老家伙,本王都是暗地招呼过的。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背着本王去给太子看病?”

    “殿下,会不会不是医馆行会的人?”

    “哦?” 他挑眉,不改漫不经心的神色,“太子的病说重不重,却也是宿疾所致。能在短短几天便稳住他病况,除了那帮老家伙还有何人有这本事?”

    “或许……是外来的大夫?”

    “或许吧。” 他淡淡应,并未放在心上。伸手随意掀开帘子,向外闲望。少时,正有人从窗边擦身而过,腰间挎着药箱,步履匆匆。

    对面佩剑那人瞧他忽然目光专注,不由也凝神去看。却只得一道渐行渐远的淡黄色身影了。

    半晌,风司冥收回视线,玩味笑道:“原来,竟是个姑娘。”

    拾伍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在我的计划之中。延续上几章的趋势,是应该有着一段惊心动魄的夺位大战的。

    而那位新出场的四皇子仁兄,也是配角表上早有大名的首席男配。

    不过,经过本人反复思量,考虑到我至年末那紧促得连只昆虫都赛不进的时间表:后天要去上海看病休养,月末要去南京学习,下月末要重大考试,12月要去银行实习……时间是靠挤的,等待是痛苦的。为了替大家最小程度地减轻这种痛苦,只能把那些非感情发展的主线都去掉了。俺每文必出现的YY男配,也只能忍痛弃之了。。。大家就请把夺位当幕景,把四皇子当路人甲吧。。。

    “你说,她到底什么意思?”

    赵明安笑着递过一杯水,那人接过,一口气喝完,仍在喋喋不休:“我这是招她惹她了?莫名其妙找来一顿恶骂!骂就算了,好歹也有个正当理由吧?竟然说我……没有梦想,没有目标,|Qī-shu-ωang|像蛀虫一样,人生毫无意义?!”他说到最后四句,一句一顿,咬牙切齿。

    “一日两剂。饭后半个时辰服下。您慢走。” 送走店堂里最后一个客人,赵明安总算得了空坐到那人对面。那人一把揪住他衣袖,怆怆然道:“小安子,你无论如何定要帮帮我啊。”

    他不由好笑:“裴兄,你别激动。我能帮得上忙的话一定会帮。”

    “你肯定能!你告诉我,若惜最近是怎么了?干吗老无缘无故发脾气啊?”上一次拿鱼汤泼他,这次又骂他个狗血淋头。他再也不想受这种无妄之灾了!

    赵明安叹道:“裴兄。并非我不想帮你。只是,自从上次瘟疫村一别,我已很久未见过若惜了。”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养成了这个习惯,一和若惜闹别扭,便跑来找他查问症结。

    裴彦书摆明不信:“怎么可能?你跟若惜最有话聊了。虽然她……是跟我处得最好没错”他说到前一句明显放低声音,疑似有些心虚,随即又继续理直气壮道:“反正你一定知道她发生什么事!”

    赵明安苦笑:“我真不知道。”

    “那……她最近有没有跟你发脾气?”

    “没有。若惜从未跟我发过脾气。”

    裴彦书嘟了嘟嘴,再接再厉问道:“那她以前有没有说过,你没有梦想没有目标像蛀虫一样人生毫无意义?”

    赵明安忍笑道:“裴兄。我自食其力经营药堂,怎么会像蛀虫呢?在我手下治愈的病人何止百千,我的人生有意义得很。”

    ……他无语。半晌小声争辩道:“那……我的人生也不算毫无意义啊……我也救过很多人呢。呶,冬雪,冬雪就是我救的!”他找了这一个佐证,立即又趾高气昂起来。

    赵明安笑道:“不错,裴兄。你的人生绝不是毫无意义的。只是,还可以更有意义一些。”

    裴彦书立刻理解不能:“什么意思?”

    “我是说,除了吃喝玩乐,你也总有其他事情可以做的。如果,你能找一些正当的事情做,相信若惜就不会再那样说了。”

    “切!她不会欣赏我是她没眼光!难道为了哄她高兴就要牺牲我的舒适生活?哼,想都别想!本公子是京师第一公子哥儿,才不会像你们这些土人一样为了生计苦苦挣扎!她爱说让她说去好了!我才不管她!……那你说,我可以做些什么呀?”

    他态度转换之快让赵明安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你会干些什么呢?”

    “吃饭,睡觉,穿衣服……”

    “呃,有没有……不同寻常一点的?”

    “当然有了!” 他一脸被侮辱的怒意,扳着手指细数:“琴棋书画本少爷样样精通!还有,品茗,鉴赏古董,游园……”

    赵明安听他滔滔不绝说完,斟酌片刻,尽量含蓄道:“裴兄,其实,人生下来本就各有不同。有像我这样,为了生计疲于奔命的,也有像裴兄这样,生来便是人中龙凤的。大家各司其职罢了。裴兄又何必太过强求呢?”

    裴彦书似懂非懂,但是那个“人中龙凤”他很欣赏,便满意道:“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就是人中龙凤,有什么是我学不会的?你和若惜可以的,本公子一样可以,不,不是一样可以,是明显做得更好!来!把你的医书通通都拿来!”

    “裴兄……”

    “少废话!都拿过来!”

    一柱香后。他坐在后厢房里赵明安的书桌前,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医册,不禁仰天长笑:“哈哈哈!待本公子把这些都看完,我看若惜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又一柱香后。他的书页还翻在开始的第一页,眉头拧成个“愁”字,“这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

    再一柱香后。赵明安拍拍他:“裴兄,还是去床上睡吧。小心伤风。”

    他顶着沮丧的俊脸:“怎么办?”

    赵明安无奈劝道:“裴兄,其实生存的手段不仅仅当大夫而已。只要你能自力更生,若惜必定对你刮目相看。你可以仔细想想,有何可供谋生的特长?”

    翌日。赵明安在街上偶遇卫若惜。

    打过招呼,他问她道:“若惜,近日可有何烦心之事?”

    若惜被他问得莫名:“没有。”

    赵明安笑道;“你没有,裴兄却有。昨日他去我铺中哭诉了半天,说你无缘无故怪责于他。”

    若惜不悦,冷道:“他真多嘴。”

    “若惜,”赵明安快走几步与她并行,“你从来不会无端发火的。是否真有烦心之事?我很希望能帮到你。”

    “没有。”

    “若惜,我与你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难道还不了解你么?你瞒得过其他人,可却瞒不过我。裴彦书游手好闲可不是近几天的事,为什么突然如此生气?”

    “若惜,我一直视你如同亲生妹妹,你若还有事瞒着我,是否太不够义气?”

    “若惜,莫非是难言之隐?”

    她终于烦他不过,站定脚步,冷冷道:“我讨厌他整日只知纠缠女人,胸无大志。”

    赵明安不以为杵,反是笑道:“那究竟是讨厌他纠缠女人,还是胸无大志?”

    她眸色森冷:“有区别吗?”

    “当然有。你只需回答我是哪一个。”

    她冷道:“两个。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你也不要再烦着我,不然我一样骂你。”

    赵明安站在原处,看她拂袖而去。不禁莞尔:有趣,认识若惜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生闷气的样子。

    他究竟有何可供谋生的特长?

    裴彦书想这个问题,从早想到晚,从外面想到家里,就连夜里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地想。

    想了好几日,仍没有想出个答案来。

    转眼,便到了赏花宴的日子。他坐在三皇府的花园里,仍在继续想。

    “裴兄?裴兄?”李自同拉他回神,压低声音道:“酒宴都结束了。你想什么呢?”

    他不耐挥开揪着衣袖的手,“说了你也不懂。”

    “是,是,我不懂。裴兄,你觉得那林家小姐长得如何?”

    他敷衍:“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天仙下凡啊!我说裴兄,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还和大家一样兴味昂然地要看林家小姐?今天倒装上君子了。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呐?”

    裴彦书索然道:“是那林家小姐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吧?”整个席间一直冷若冰霜的。他一看到那幅熟悉的冰山表情就想到若惜,想到若惜就想到那个难解的问题。所以虽然她确实美得超凡脱俗,他也委实没有心情欣赏了。

    李自同颇不以为然:“人家是大家闺秀嘛。自然比较矜持了。对了,裴兄,大家都往湖畔赏景去了。我们也过去吧?”

    裴彦书看了看人声鼎沸的那处,摇头道:“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李自同睁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身边这人口里说出来的。他仔细端详了半日,才半信半疑地认可他不是在开玩笑,只好道:“那我先过去了。你静一会儿就来找我。一定要来啊,那些小姐们都在呢!” 虽然他与这位眼高于顶的丞相公子顶多算是酒肉朋友,也不是很享受有他陪伴的时光。但是,无疑有裴彦书在身边会更容易成为焦点。

    远离了喧闹的人群,裴彦书独自沿着曲折小道行去。这三皇府的后花园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他走了一会儿,进了一处桃花林。小小的山坡上遍野都是桃花,璀璨争艳。他有些累了,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垫着坐上。举目远眺,远远还能瞧见那处湖畔亭心,一波一波的人潮。

    以往,他一定是其中,闹得最欢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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