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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叶芊芊
更新时间:2018-02-12 12:00:00
,心虚得谁也不敢看谁。

    站在门口的伙计,赶紧迎上前,将马牵到后方的马厩;另外一名伙计,引领着他们到空桌坐下。酒楼里一片诡异的安静,客人们的目光几乎全部集中在萨尔浒身上。他头戴三眼翎,身着蟒袍,一看就知道他身分不凡。

    站在萨尔浒身后的侍卫说:“伙计,把最好的酒菜全拿来。”

    “你为什么不坐下来?”影白不明白侍卫不能跟贝勒同桌吃饭。

    “我要保护贝勒爷的安全。”侍卫戒慎地看着店里不寻常的气氛。

    影白看了四周一眼,视线最后落在萨尔浒脸上。“有人要杀你吗?”

    “谅他们也不敢。”萨尔浒手指一勾,示意侍卫坐下来吃饭。

    “上菜了。”数个伙计殷勤地服侍他们这一桌。

    “砰”地一声巨响,声音来自邻桌的四个客人。他们四个人都头戴斗笠,笠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长相。其中一位粗声粗气地拍桌大喝。“他妈的!伙计,你是怎么做生意的?我们先来的,为什么他们的酒菜先上,我们的却还没上?”

    “对不起,马上来。”伙计赶紧转向邻桌,陪着笑脸道歉。

    恶客刁难道:“住口!他们那桌酒菜应该是我们的。”

    “你们叫的菜不一样。”伙计态度委婉的解释。

    “哼!狗眼看人低,你以为我们没钱吗?”恶客分明是故意找碴。

    伙计不停地弯腰鞠躬。“客官,小人没这个意思。”

    “还不快把酒菜端过来!”恶客挑衅意味浓厚。

    影白最讨厌欺人太甚的事,她迅速将筷子含在口中,然后恶作剧地往每道菜里插一插、搅一搅,满意地说:“伙计,就把我的口水端去给他们吃吧!”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恶客亮出刀子,走向影白。

    “你想干什么?”萨尔浒筷子一扔,正中恶客的手。

    “杀了你!”恶客忍住手痛,将刀砍向萨尔浒。

    “放肆!”萨尔浒用剑鞘轻轻一挥,只见钢刀飞了出去。

    从邻桌迅速飞来一道素袍,落到萨尔浒身后。“你的武功不弱嘛!”

    “我说谁敢那么猖狂,原来是你。”萨尔浒一个翻身,跃到桌上。

    “清狗!纳命来!”女尼手中的拂尘用力一拍,桌子立时裂成两半。

    “你果然有两下子。”萨尔浒避开攻击,飞身到女尼身后。

    “拜托!尼姑打架很难看的!”影白撇着嘴讽刺。

    女尼转向影白,杀气的眼神略带惊讶。“你是什么人?”

    影白毫不畏惧,她没见过世面,嗅不出危险,她单纯的以为自己只要行得正、坐得稳,老天爷就不会取她的小命。“你管我是谁,倒是你,只有一只手臂,是不是因杀气太重,被佛惩罚的?”

    “住口!”女尼抬起手,拂尘攻向仍大剌剌地坐在椅上不动的影白。

    “不许伤害他!”萨尔浒用利剑拨开拂尘,意外地发现拂尘并没杀伤力。

    “清狗,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女尼刺探地问,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

    影白从萨尔浒身后探出头,还扮鬼脸。“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废话少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萨尔浒一剑刺向女尼。

    “我今天饶你不死。”女尼翩然地往后一跃,跟同伴们退出酒楼。

    影白放马后炮地叫道:“喂!你们怎么像狗一样夹着尾巴逃走了!”

    “该死的笨蛋!”女尼回过身,拂尘往地上一挥。

    “小心!”萨尔浒赶紧将剑横在影白脸前,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见一个小石头落到地上,影白整张脸吓得像雪一样白,更显得窈窕女的娇弱,但萨尔浒并没注意到。

    由于此地不宜久留,他吩咐着伙计准备一壶酒和十数个包子,不问价钱,手往腰带里一摸,拿出一锭黄橙橙的金元宝放在柜台上,然后就拉着影白,保护似地往后方的马厩走去,侍卫拿着包子和酒壶,随后跟上。

    这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交战,在萨尔浒心中形成很大的疑问……

    第三章

    古树下,林荫道上,三个人背靠着树干,吃着包子。

    风静静地吹拂??,低头吃草的马儿和吃着肉馅的小黑狗,也是安安静静的。

    萨尔浒的食欲并不好,他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倾听林间的动静,完全没听到任何异声,戒备的神情渐渐舒缓下来;独臂女尼那行人显然没有尾随他们,可是独臂女尼见到清人向来是杀人不眨眼,今天却不战而退,个中原因值得细敲……

    独臂女尼功夫了得,以刚才的情况,如果再加上独臂女尼的党羽,以四对一,他的胜算极小,他不懂她为何不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放手一搏?在他看来,独臂女尼似乎在等待更好的机会杀他。但,还有什么更好的机会呢?

    他记得很清楚,独臂女尼看到影白时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她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影白,但她却下手留情,这只有一种解释──她并不想杀影白。

    为什么她要饶过影白?她不是一向也痛恶替清人为虎作伥的汉人吗?

    诸多的疑问,使他转向影白,看到她心满意足吃包子的模样,似乎把刚才的危险全忘了,但他同时也发现了他的吃相真好看,像他妹妹那么地秀气,他忍不住摇了摇头,他怎么又把他当女孩子看?

    “现在,你知道神医不让你下山的原因了吧!”

    “真倒楣,遇到这么一个疯尼姑!”影白撇了撇鲜红的唇瓣。

    “这种疯子到处都是。”萨尔浒注视着她的柔唇,眼神有些迷惘。

    影白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好奇地问:“你跟那个尼姑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是前朝余孽,长平公主。”萨尔浒被她的明眸深深吸引住。

    “公主是什么意思?”影白低下头,逗弄着顽皮的“小黑”。

    “皇帝的女儿。”萨尔浒益发觉得她可爱极了。

    影白抬起脸,头微偏,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皇帝是谁?”

    “就是一国之君。”萨尔浒眉头皱起来,仿佛她是从月亮上来的人。

    “一国之君又是什么意思?”影白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回去问神医,让他解释给你听。”萨尔浒放弃向她解释。

    影白噘着嘴嘀咕。“除了医术,爷什么都不说。”

    萨尔浒安抚地说:“你还小,天下事知道得越少,烦恼也越少。”

    “我已经十六岁,不小了,算是大人了。”影白颇不以为然。

    萨尔浒斜睨了一眼影白,发现他连少年都称不上,他不仅没长出胡髭,连额头都还有如羽般的胎毛,除了胸膛结实之外,其他方面发育真慢,不像一般的男孩在十六岁时,已经要用匕首刮胡子了。但他知道现在如果反驳他的话,说他只是个男孩,肯定会被他破口大骂,他聪明的改变话题。“我们该回去了,免得神医担心。”

    “我想嘘嘘怎么办?”影白忽然一副如临大敌般地面有难色。

    “随便找个隐密的地方就行了。”萨尔浒有点想笑似地抿起唇。

    影白不满地抗议。“我又不是小黑,爷说只有狗才可以随地大小便。”

    “男人也可以。”萨尔浒觉得神医的教育方式好奇怪。

    “算了,憋尿对身体不好。”影白站起身。

    “我跟你一起去。”萨尔浒也跟着起身。

    “你干么要跟着我?”影白像个母夜叉似地双手插在腰上。

    “我怕独臂女尼会暗算你。”萨尔浒眼中露出担忧的光芒。

    影白一脸紧张兮兮。“爷说我嘘嘘时,不能让人看到。”

    “我们都是男人,没什么好顾忌的。”萨尔浒不以为然地耸肩。

    “不成,爷说让人看到,我是死路一条。”影白摇头,表情很坚决。

    “我站远一点保护你,这样总行了吧!”萨尔浒退后几步。

    “不许偷看哦!”影白找了一处高及腰部的草丛,然后蹲下身子。

    “你怎么会蹲着小解?”萨尔浒一脸惊愕。

    影白穿好裤子后,义正辞严地说:“怕你偷看啊!”

    “啊!”一声惊叫传来,萨尔浒和影白循声快速冲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萨尔浒看到侍卫倒在地上,满脸痛苦胀红。

    “禀贝勒爷,小的不小心被蛇咬到了。”侍卫粗喘着气,眼神涣散。

    影白从容地蹲下身子,将衣角撕裂成布条,不慌不忙地将布条紧裹在侍卫的大腿上,然后抽出侍卫的佩剑割[奇][书][网]开裤子,只见他的大腿上有两口深可见骨的齿痕,齿痕的周遭皮肤呈现黑紫色,她命令地说:“快去找蝎子。”

    “要去哪里找?”萨尔浒很不习惯她的语气。

    “岩隙下,或是土穴中都有。”影白深谙蝎子有冬眠的习性。

    萨尔浒顾不得身分,赶紧用双手扒开泥土。“果然有几只蝎子。”

    “小心点,先把它的尾尖砍掉,免得被它螫伤。”影白担忧地警告。

    “看来你对医术懂得也不少。”萨尔浒抽出佩剑,将蝎尾砍断。

    影白捡起石头,把蝎子放在另一个石头上,用力捣碎,然后放进酒壶里摇晃,接着便将壶口对着已呈现昏迷状态的侍卫嘴里,灌了几口,手指轻按在侍卫的手脉上。她使用的是以毒攻毒法,但蝎子的毒性有季节之分,冬蝎不如春蝎,冬蝎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们还是快回去找爷。”

    三人快马加鞭回到山上,站在门口的侍卫见状,立刻将半昏迷的侍卫扶入屋内,影白跳下马,却不往屋里走,反而闷闷不乐地走到屋前的老榕树下,和小黑狗一起坐在树下发呆,直到萨尔浒走过来。

    “你为什么不进屋?”

    “我不想看到爷。”影白仰着头看天,其实是在防止眼泪滑下来。

    “我们明天就要下山了。”萨尔浒深怕伤害她似地,小心翼翼地提醒。

    影白倔强地别过脸。“我知道,所以我更不想见到爷。”

    “你何苦这样为难神医?”萨尔浒坐到她身边。

    “是爷先为难我。”影白声音有些哽咽。

    萨尔浒拍拍她红扑扑的脸蛋。“乖乖进屋,多陪陪神医。”

    “我不要,我讨厌爷。”影白推开他的手,却推不开意乱情迷的感觉。

    “你明明喜欢,不要再逞强了。”萨尔浒盯着她,眼中全是温柔。

    影白低下头,回避他慑人魂魄的双眸。“爷要多久才会回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保证我妹妹病一好,就送神医上山。”

    孔陀站在窗前,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里暗暗地哀声叹气。

    男帅女美,任何人见了这画面都会觉得赏心悦目,只可惜他们是天生注定的仇敌,他不指望影白能报仇,但至少不能投入敌人的怀抱;除了阻止他们再见,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这段孽缘划下句点。

    春花开,秋叶落,冬雪降,眼看春天又将来临了。

    红豆,不,现在已经不能叫他红豆了,要叫他小帅哥。

    自从影白治好他的困扰之后,他的脸虽变帅,但狗腿的个性不变,马上改拜影白为老大,天天来报到;他不但帮影白洗米煮饭,而且还会带“小黑”去撒尿拉屎,简直像个全能的奴才。随着相处的时间变长,他发现影白越来越不快乐,以为是思念神医引起。

    这是一部分的原因,事实上,影白对贝勒爷的思念比爷还多,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梦里全是他迷人的双眸和温柔的薄唇;随着时间的拉长,她对他记忆不但没有变淡,他的一颦一笑反而如在眼前般更加清晰。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将他赶出脑海,每晚她几乎都是在这种挣扎中度过,总是要挣扎到天色渐白,她才会因身体疲累而睡着,但她的脑海里依然有他。不过,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告诉自己,全天下她唯一关心的人是爷。

    爷走的那天,两人陷入冷战,没有告别、没有送行,她躲在棉被里哭泣,直到门外一片寂静,她才感到后悔地追了出去,但怎么追也追不上;她觉得自己失去的不仅是爷,还有不明的东西,她的胸口好像破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大洞……

    红豆突发奇想的建议。“老大,你既然那么想神医,为何不下山?”

    “爷不准我下山。”影白望着窗外的枯树,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红豆也想下山,他其实是在怂恿她。

    影白莫可奈何地说:“爷要我磨练医术。”

    “可是现在根本没人上门求诊。”红豆明白指出。

    “只有不想活的人才会找我看病。”影白冷冷地闷哼了一声。

    “既然没人来求诊,你爷不准下山的理由不就消失了。”红豆一语道破。

    “我不知道爷在什么地方,如何去找爷?”影白还是愁眉不展。

    红豆说:“咱们边走边问,总会有人知道神医的大名。”

    “说得对,我们现在就下山。”影白心动地点头。

    红豆深谋远虑地问:“老大,你有多少盘缠?”

    “一两银子。”影白拿出荷包,没人来看病自然没收入。

    “我只有三十文钱,这点钱可能不够……”红豆意兴阑珊地叹气。

    “有了,我可以边行医边问路。”影白一个弹指,决心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老大英明。”红豆拍马屁地赞扬,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趁着天未亮,影白把“小黑”关在屋里,溜到村长家门外,从门缝里塞进一张字条,写明她和红豆下山找神医,请村长代为照顾“小黑”;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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