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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

作者:楼雨晴
更新时间:2018-02-12 16:00:00
酱不许用上次那罐,辣死了,柠檬鸡不要洒什么香菜屑,我拒吃,还有……”

    可――恶!

    她用力吸了口气,命令自己冷静。

    “好,你有种就再去和面试主管调情,我煮个通乐加巴拉松给你吃,保证不辣、不加香菜屑!”她用力切断通话。

    这家伙!实在会被他气到胃出血。

    公司内。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收拾好桌面正欲返家,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她连看也没看,接了劈头便说:“行了,已经在走了,您大少爷再多等两分钟会怎样?赶着生孩子啊!”

    “……”另一头迟疑了几秒。“融融?”

    正欲开门的手顿了住。“家瀚?”

    “嗯。你――在忙吗?”

    乍然听到他的声音,胸口还是会有止不住的闷痛感,毕竟,她曾经那么真心真意地对待过他,也曾有过相知相惜的岁月,给过彼此无数快乐时光――

    这些,不是说抹,就能立刻抹去的。

    她靠着墙,轻吐了口气。“还好,正要下班。”

    “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吗?他问这句话代表什么?

    真心希望她过得好,还是认为没了他,她会过得不好?

    狠狠背叛,伤害了她,才来问她好不好,她还能怎么回应?

    “很好,我过得非常好。”来不及深思,话便飘了出口。

    “那就好……”他喃声低语。“融融,你有空吗?我在你公司楼下。”

    她一震,差点拿不稳手机。

    他,在楼下?

    他,想见她?

    “融融?你有在听吗?”

    另一端的催促声,唤回她的神智。

    她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有,我听到了,我现在就下去。”

    将手按在胸口,试图平复纷乱的思绪,开了门,挺直腰杆下楼。

    她一眼就看见他,他还是站在老地方,每当下雨天,或是她加班太晚,他就是站在那里等待着她,为她的安全而温馨接送。

    不同的是,这一回,有另一个人陪着他等待。

    酸酸的感觉揪住心扉,她赶在迷蒙的雾气漫上眼眶之前,强行逼回。

    “雪融――”倚偎在他身边的女孩主动向她打招呼,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嗨,怎么有空一起来?”她知道她笑得很牵强,但是面对着横刀夺爱的好朋友,谁还能自在得起来?

    魏家瀚欲言又止,迎视她的眼神,有着深浓的歉疚……

    “我们要结婚了,来给你送张喜帖。”他的另一半抢先回答。

    雪融心头一震,几乎站不稳。

    有一瞬间,她看得出他伸手想要扶她,但碍于另一个女人,终究没那么做。

    “我……小瑶坚持要亲自来知会你一声,所以……”

    小瑶坚持?那我呢?你顾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魏家瀚,你够残忍了!

    “雪融,你应该会到场吧?”小瑶的话,在如今听来异常刺耳。

    都已经成功地由她身边夺走她的男人了,她究竟还想证明什么?

    证明魏家瀚不会对她旧情难忘?证明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得到这个男人了?

    别人的不安全感,为什么一定要建立在对她的伤害上?她都已经退让了,不是吗?他们到底还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够?

    看着递到眼前的喜帖,怎么也伸不出手去接下。

    “当然会,不过,那也得你们真能顺利结成婚才行。”一道声音由后头传来,她的腰被一道有力的臂弯环抱住,代她接过那张红得刺目的喜帖。

    她愕然仰首,言立冬噙着冷笑的俊颜出现在眼前。

    “你什么意思?”小瑶沈下脸,绷着声音。

    “没什么啊,那个九二一和华航空难里头,也多得是快要结婚的准新人,再不然什么新郎新娘向后跑之类的电影也看得不少了,人生祸福难料嘛,所以那个礼金要包什么颜色的……嗯,我会再和雪融斟酌。”

    寥寥数语,说得她脸色又青又白,不禁将矛头指向沈雪融。

    “雪融,这就是你交的朋友?素质真高。”

    她还来不及反应,言立冬凉凉接口:“咦?我也觉得你交的朋友素质不低耶!”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前头的男女,表面带笑,眼神却冷得冻人。

    魏家瀚复杂的眼神始终盯着她,但她已无法理会太多,虚软的双脚几乎撑不住身体重量。

    “别说了,立冬。”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回去了,好吗?”

    “好,“回家”!我饿了。”他一字字说得清楚,圈在她腰际的手,始终没放。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了,两位如果有做婚前健康检查,|奇-_-书^_^网|建议先验验魏先生的性别,这么听女人的话,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人的嘴巴实在坏到没得救了,修理人完全不伤脑力。

    她心里清楚,他是在为她受的委屈讨点利息,但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她并不是那种软弱到只能任人欺凌的小媳妇,只是――太伤心,伤心到无力反击。

    而贴在腰际的大掌,渡来阵阵热力,让她有了支撑下去的力量。

    “你不是要吃洋葱炒蛋?家里的鸡蛋没了。”

    “一起去买。”俯身附在她耳畔,调情似的轻咬了下她的耳垂。“虽然我其实比较想吃你。”

    声音渐行渐远,身后那对男女,被远远放逐,至于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她已无力再去顾及。

    回到家,沈雪融在厨房料理晚餐,而言家少爷,没有疑问的是在客厅等着张嘴吃饭。

    开着水龙头,挑菜、洗菜、切菜,所有动作全凭本能,切着切着,视线愈来愈模糊――

    一道热源由身后贴上,言立冬自后头拥抱她,轻吻她的耳畔、颈肤,伸到前方的手,由衣摆顺势探入。

    她浑身一颤,菜刀差点划到手指。

    “立冬,你、你做什么――”她搁下菜刀,无力地吐出话。

    言立冬扳过她的身子,抵靠着流理,让她清楚感受到他亢奋的欲望。

    她轻抽了口气。“别、别闹了,我在……煮饭……”

    “我说过,我想吃你。”煽情的吻一路游,由颈际往上移,吮去她不知何时跌落的泪。

    “立冬,你知道我――”

    “不许给我想他。”他淡漠地阻断,加重吮吻的力道。

    她闭上眼,任由他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激情魔法。

    “你今天,不需要这样的……”

    “我损他,你心疼了?”挑开内衣环扣,他埋入柔软酥胸,恣情吮弄。

    不知是否情欲之故,她轻轻颤抖。

    心,好空,好冷。她下意识地紧抱住他,渴望汲取多一点的温暖。

    他似乎感受到了,将她的手贴放在他胸前。“自己来。”

    她懂他的意思,长指不甚利落的解开他的衬衫,移靠过去的身体,熨贴赤裸肌肤。

    “立冬,我好难过――”她不再强撑,哽咽出口。

    “我正在解决。”放肆的手,探向裙下春光。

    “我不是说那个。”她啜泣,将脸埋在他肩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曾经因为我皱着眉头,就紧张得整夜追问;追求我的时候,曾经不怕丢脸,在校园里弹着吉他大唱情歌示爱……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现在尝起来,却好苦……”

    言立冬瞥了眼流理上切成片的柠檬,顺手拎起一片入口,转而贴上她的唇,强迫她张口,火热缠吻。

    她酸得直掉泪。

    “还苦吗?”他很欺负人地挑眉问。

    “好酸。”她抽抽噎噎,不敢再喊苦,因为旁边还有准备煮豆瓣鲤鱼的豆瓣酱――他说辣死人的那一罐。

    他啃咬着她的唇,低低地笑,笑得恶劣。

    “连你都欺负我……”她可怜兮兮地呜咽。“你们男人全都一个样,爱的时候拿人当宝,不要的时候,就欺负得彻底。”

    一个笑着,撩拨着;一个哭着,喘息着。

    “我不要求好聚好散,可是最起码,留给我基本的尊严,我们至少真心的疼惜过对方的,不是吗?为什么他现在,只听得见小瑶的坚持、小瑶的不安,却忘了顾及我的难堪?那个担心我工作太累、整夜追问我的心事、校园唱情歌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快不能呼吸。

    言立冬仿佛压根儿没听进耳,迳自投入情欲渴求,解了几次裙扣没成功后,恨恨低咒。“下次不许穿这件窄裙。”

    她一听,更是哭得不能自己。

    她这么伤心,他居然只关心这件裙子太难脱!

    他也不管地点,抱高她,一举入侵水嫩娇柔。

    “啊――”她呻吟了声,趴在他肩上,哭得惨惨凄凄,偏偏双腿还记得缠住他腰际。

    言立冬完全没有安慰她的意愿,持续强悍入侵。

    她断断续续的哭,断断续续的娇喘,泪湿的小脸埋在他肩颈。“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了,哭完该给的眼泪,我要把他当路人甲,管他要不要我,我才不稀罕――”

    他不予置评,强悍的侵略举动不曾稍歇,直到她不由自主的轻喘,分不清是哭泣,还是激情之故。

    或许是哭到意识不清,恍惚间,似乎听到他模糊低哝:“哭什么?他不要,我要。”

    是吗?是他说的吗?还是幻觉?她已经什么都分不清楚了――

    太多的感觉冲击着她,最深痛的心碎、最狂撼的感官欢愉……她喘不过气,呼吸浅促。

    “立冬,够了――”身与心的冲击,都够了,她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

    “不。”他淡淡拒绝,固执的缠绵,似要测试她的极限,赤裸狂缠的身躯,律动出两性欢爱的极度快感。

    “言、立、冬!”她恨恨地喊,怨怼的张口咬住他肩头,不让那几乎冲昏理智的销魂滋味,化为呻吟出口。

    “终于醒了?”他愉快哼笑,不在乎肩头几乎渗血的伤,狠狠挺入深处,让她意识到他强烈的存在。

    醒了?

    她,曾经迷失过吗?

    然而,这一刻,她已无法思考。

    第四章

    他们,算不算是一对恋人?

    言立冬无法下定义,她就这样突然的闯入他的世界,从此占有一席之地。

    他们依然拥有各自的生活圈,她心里是不是还有旧情人的影子,对魏家瀚无法忘情?这他从不过问,也不会去干涉,因为当她寂寞无助时会想起的人,是他。

    他不是什么贞节烈男,从不时兴守身如玉那一套,偶有艳遇,仍会风花雪月来上一段,但不论怎么玩,总还记得有她。

    他们与其说是情人,倒不如说是蜂与花,各取所需,也相互依存。

    从不以为自己能与同一个女人维持如此长久的关系,他总是太快的倦了、腻了,再寻往另一处陌生的女人怀抱、尝着不同的女人香气。可是对她,至今不曾倦腻,来到她身边,他可以安于平凡。

    直到,他在这里过夜的次数多了,他开始会将衣物留在她的衣橱;她开始会准备他爱吃的食物;皮夹上被她嬉闹着贴上月余前遭她暗算,强拉去拍下的大头贴;日常生活中,成双成对的用品,昭示着除去肉体之外,纯然的心灵亲密。

    他们之间,不再是纯粹的情欲纠缠,她会在大清早以电话唤他起床,不厌其烦地准备一打闹钟让他砸,为生活琐事叮咛,罗嗉得像个老太婆。他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下意识的来找她,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懂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相陪。

    直到那一天,她在他肩上,哭得伤心欲绝,然后在他的情欲抚慰下落幕。

    他明白她是多么死心眼的女人,一旦爱上,可以如此痴绝;就连分了,也还能坚持为对方哭尽该给的泪。

    他还知道,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不拘泥于世俗规范,从她敢与他发生一夜情就知道了。她清楚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不被迂腐的旧式观念所局限。

    他更知道,她是个聪慧的女人,看见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心思细腻如发,该温柔时,绝对玲珑冰心解人意。

    她有点小固执,一旦她决定的事,旁人很难动摇;但却不会盲目坚持,她懂得什么时候该放弃。

    她很独立自主,在职场上,魄力不输男人,所以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甚至笃定地相信,再给她几年,没有男人会配得上她。

    女强人比比皆是,并不稀奇,重要的是,回到家,穿上围裙,她的厨艺可以让五星级的大师集体切腹自杀。不论何时来,她都能将家中打理得温馨整洁等候他,贤慧得要命。

    “立冬,你衣服又忘记带进去了。”浴室门被轻敲了两下,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物由门缝递了进来。

    看,多么的温良贤淑,这才叫真正的女人嘛!叶初晴、方歆和苏妍舞真该羞愧得自行了断!

    洗完澡走出浴室,见她坐在床沿,衣服折到一半,迳自神游太虚。

    “发什么呆?”随意瞥她一眼,转身到厨房倒了杯水。

    再回来时,没意外的见她拎着毛巾等待,并且第五十三次重申:“你再说不听,下次我直接把你的头砍下来,让你连洗头都省了!”

    他第五十三次和她赌,如果下次她会不理他的话,不用她动手,他自己砍。

    啜了口温水,眼角扫到床上的喜帖,她刚刚就是在为这个发呆吗?

    他顺手捞起,随便瞄了两眼,不感兴趣的丢开。

    雪融熟稔地替他擦拭湿发,边说:“陪我去,好不好?”

    “你真想去参加那对狗男女的婚礼?”不会吧?她有这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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