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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

作者:言妍
更新时间:2018-02-12 16:00:00
束的。”

    “是不是因为我?”盂茵急急地说:“你这样三天两头来找我,她当然不高兴,你的家人一定又在怪我了!”

    “怎么会呢?”何永旭比她更急着地说:“丁华心的事真的与你无关、我本来就不爱她,所以也不可能有婚礼,我只是怕影响到咏安的选举,所以拖到前几天才说清楚。”

    “如果我没出现,你会娶她,对不对?”孟茵必须确定自己不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不会,我不会娶她。”何永旭的语气很肯定,但见她仍面带忧色,忍不住又说:“孟茵,无论我曾说过什么,我还是我。若我爱丁华心,就不会来找你,同样的,我和你在一起,就一定没有别的女人。倒是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男朋友吗?”

    这话伤了盂茵的心,但她明白自己是罪有应得,奇#*收集整理谁教自己‘纪录’不良呢?此时,她只能孩子气地说:“你还问?你把我空闲的每一分钟都占得满满的,我还挪得出时间来和别人约会吗?”

    “那最好!”他满意地笑了,“孟茵,现在没有三角习题了,就我们两个,有关我们的情人之议……”

    “别通我,让我先消化丁华心的事。”她赶紧说。

    我实在很怕你用‘别通我’三个字。”他叹口气说;“为什么我老是拿你没办法呢?如果我这样管学生,我的实验室早关起来了。”

    他的样子让孟茵心疼,她很想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但经过那么多年,她明白自己对他的爱是如此珍贵且唯一,反而不能像从前那样轻率随便了。

    他对她仍有爱吗?在他们成为情人之后,她会不会就失去他呢?

    ☆☆☆

    隔几天,何永旭到学校接她,上了车,他才告诉她要到医院去探望林圣光夫妇,他们到台北来做例行检查。

    “林大哥的身体还好吧?”盂茵问。

    “前两年有复发的迹象,不过,还好是虚惊一场。”何永旭说:“圣光和英玲仍是我见过最乐观坚强的人。”

    孟茵倒是有些怕见萧英玲,比起萧英玲的勇敢及对爱情的忠贞,她是相形见细。她在何永旭的人格评价中已是不及格了,他们夫妇会不会更瞧不起她呢?

    事实上,她是多虑了,在医院里,她得到了热情的欢迎。

    依然仙风道骨的林圣光说:“孟茵,很高兴见到你。”

    “缘分真是太奇妙啦!”萧英玲有些憔悴,但仍不失爽朗气质。

    男人们一见面,就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萧英玲示意盂茵出来,她们信步走到另一层的婴儿室去,透过玻璃窗看着一个个可爱的小生命。

    “这是我每天必来的地方。”萧英玲眼眸晶亮的说:“生命多美好,不是吗?”

    “是呀!每一个新生,就代表一个美丽的新希望。”盂茵赞同地说。

    她们在附近的一张长椅上坐下。萧英玲说:“我知道自己是有一点鸡婆,不过,永旭两次带你来看我们,足见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当年我不太清楚你们是怎么分手的,但我真的祈盼他这次的快乐是永远的。”

    孟茵低着头说:“我一直记得你以前说的话,只可惜我没有你的勇敢和坚强。”

    “什么勇敢和坚强?”萧英玲自嘲地说:“我哭得不比常人少,也曾委屈怨恨,觉得自己好牺牲呀!”

    “你的确是为林大哥牺牲很多。”孟茵点点头说。

    萧英玲看着她,静静地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圣光也在为我牺牲呢?我常想,如果他没有娶我,一个人会不会更洒脱自在?;如果不是我硬赖着他,他或许就会少了很多负担?如果他娶的是别人,也许病会好得更快也不一定……

    “哦!英玲姐,你绝对是林大哥最好的妻子,是谁也无法取代的。”盂茵立刻说。

    “是的,大家都这么说,因为他们都用我的角度来看事情,认为婚姻关系中,我是吃亏的一方。”萧英玲语重心长地说:“但孟茵,你知道吗?当我们害怕时,男人也同时在害怕,当我们觉得牺牲时,男人也同时在做妥协。”

    孟茵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每当我换由圣光的角度来看事情时,一切皆负负得正,我浑身就充满了活力,这就是你所谓的勇敢和坚强吧!”萧英玲诚恳地说:“孟茵,我真希望你们能有个美好的结果。”

    负负得正?她所害怕的一切忌讳和伤害,也可能变成一种幸福的动力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比较委屈可怜,从来没站在何永旭的立场想过。四年前,为了她,他不知承受了多少家人及儿子的反对声浪;四年后,他又为了她,再度背负压力极大的骂名。

    她为爱上大十岁,又离过婚的何永旭而痛苦挣扎,何永旭亦是血肉之躯,他必然也为爱上小十岁,又幼稚任性的她而觉得矛盾无奈吧?

    何永旭娶她真的没有多大的好处,她既无才,又无德,既不懂理家,也不能帮夫,她能给予何永旭的实在太少太少了,而连这一点‘太少’她都要斤斤计较,还谈什么爱情呢?

    想到此,盂茵的心豁然开朗,思绪也渐渐澄明起来。

    ☆☆☆

    寒流来袭,夜霜严严,一整日忙着学生的期末考,又赶去看世轩得奖的科展作品,何永旭来到孟茵家时,又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

    “孟茵,别这样……我不是圣人……”他喘息地说。

    “那就别做圣人。”她羞怯地回答。

    “孟茵……”他用充满情欲的眼眸望她,眉眼间却净是困惑。

    “你不是要我当你的情人吗?”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说:“我的答复是,我接受。”

    “你确定吗?”面对她的应允,何永旭反而迟疑了。

    再过千百年,她仍情愿将第一次给他,除了他,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激起她深埋在心底的柔情。

    盂茵主动吻他,吻得何永旭无法再抗拒这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他已经等得太久,几乎失去了耐心。

    两人在卧房的黑暗中彼此探索,沉醉在灵肉合一的美妙相属中,私密的、交缠的、销魂的。外面风止夜静,连星月的运转都是如此的朦胧多情。

    当何永旭感觉到那层障碍时,充满激情的脸上突然带着疑问。但孟茵紧抱住他,不让他退缩,事情必须有开始……或结束。

    她很勇敢地面对那撕裂的痛楚,感觉到他肌肤的滚烫,听到他快速的心跳及低喘的声息,在他的小心及温柔中,她深切的体会到那化为一体的快乐和满足。

    夜,一分一秒的过去,他都舍不得放开她,低哑着声音问:“很痛吗?”

    “还好,反正这是每个女人必经的过程。”她低语。

    “我没想到这是你的第一次……”他话犹未尽。

    “我说要当你的情人,就是希望能把第一次给你。”她闻着他男性濡湿的体味,半交心地说。

    “……却不愿嫁给我……”他说了一句未完成的话。

    盂茵听不真切,何永旭的身体温湿热热的,感觉暖和又舒适,她昏沉沉地合上双眼。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何永旭已不在身旁,但枕背中仍有他的味道,梳妆台上放着一张字条,时间标明是一点五分,他写着――

    很想留下来,但为顾及你的名誉,只好忍痛离去。

    另外,你给了我一生中最珍贵的,谢谢你。

    孟茵一下子感到清晨的寒气,甚至冷到她的骨髓里。就这样吗?名誉、珍贵、给予、谢谢……这些生疏和客气的字句,就像是收到一份礼物后的谢卡。

    在行为上,她虽然三心二意,但她仍保持处女之身,不就表示她在心灵上的忠贞吗?他怎么没有一点感动的样子呢?

    她强迫自己振作起精神,不是说过不要再斤斤计较了吗?既然要以全心爱他,又何必在迷宫里上上下下呢?

    然而,一整天里,许多话又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

    四年前,何水旭说:“公主是不存在的,我不会再像白痴一样求你了。”;四年后,何永旭说:“只当情人,不讲承诺,不必负责,快快乐乐地狂爱一或……”

    现在他们是情人了,那么,情人之后呢7

    ☆☆☆

    当晚,何永旭在电话中说,实验室有急事不能来,便匆匆挂掉,接着第二天,没一点音讯,孟茵在绝望中只能想着,结局竟来得那么快?

    就在她烦忧地快要崩溃时,近九点时,何永旭却来了,他一脸的心事重重,几番欲言又止,令她的心都凉了下来。

    仿佛坐不住般,他讲了实验室的紧急状况,茶喝了一半就要走。在门口,他递给她一个信封,淡淡的蓝色,在走廊的灯光下,好似一抹忧郁,几乎是他表情的反射。盂茵接过来,第一个想到的是分手信,所以什么话都不敢说。

    “我走了。”他看着她,表情又多了一份沉重。

    关上门,盂茵的手发抖着,脚差点站不住,她好害怕,一直拿不出勇气拆信,万一是死亡的判决书呢?

    电话倏地大响,她受到惊吓,整个人不小心撞到小矮柜。

    “喂!孟茵,我是妈妈,你好不好呀?”是惠音由休士顿打电话来。

    “我很好。”她整个人仍是僵冷的。

    “你的声音不对,是不是生病了?”惠音耳尖地问。

    “没……没有。”孟茵强压住到喉头的赔咽。

    “一个人生活,吃住都要小心,知道吗?”惠音叮咛着。

    “知道了!”孟茵此刻只想大哭一场,简短地说:“妈,有什么事吗?”

    “我和你老爸预订下星期日的飞机回台湾,先通知你一声。”惠音又说:“你老爸快待疯了,既不会照顾小婴儿,连五岁的孙女也带不动,可见我以前是把他宠坏了,在家当老太爷,连尿布也没换过一片。他那老番癫,要不是我们拉着,早就冲回台北去罗!”

    “妈,我会去接你们的。”盂茵打断母亲的话说。

    “我这次可帮你物色到不少条件很好的单身汉喔!你姐姐还做了一个名单……”惠音在那端仍兴致勃勃地说。

    “妈,改天再聊,我的洗澡水满了。”盂茵找借口说。

    挂上电话,望着手上巳被她捏皱的蓝信封,无论如何,她总要面对现实的!小心翼翼地打开,封袋并未黏合,里面只有一张纸片,整齐地折成一半。

    孟茵心跳加速,沿着折痕翻开,上面是短短的一行钢笔字――

    你愿意嫁给我吗?

    孟茵整个人愣住了。天呀!永旭……她竟跑去接电话,还讲了那么久,有十分钟了吧?他一定以为她又拒绝他了!

    她鞋也来不及穿就冲出门,再猛地停住,只见何永旭就站在楼梯口,任由惨淡的灯光照着,一脸的失魂落魄。

    “对不起,真对不起!”孟茵语无伦次地说:“我妈打电话来,我说了一会儿,不知道你在等我……她就要回家了,所以……”

    “盂茵,你慢慢说。”他显得有些焦躁,“说清楚些,我已经在这楼梯上下好几回,再也受不了一点折磨了!”

    “你……你真的要娶我?”激动中,她只记得问这一句。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眉头深皱着。

    这时,电梯灯号亮起,何永旭将六神无主的盂茵带回公寓,才要开口,她就抢先说:“是因为前天晚上吗?因为是我的第一次吗?不!你不需要负责的……”

    “老天!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何永旭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眼眸内满是重挫,“是不是要我挖出心、挖出肝,你才会说‘我愿意’三个字?”

    若非痛至肺腑,他不会说出这么沮丧的话来。孟茵的心在滴血,再也不顾一切地抱住他,想做一切他要求的事,只要能止住他的伤痛。

    “别生气,我愿意嫁给你!”她红着眼说。

    “真的?”何永旭激动的抓住她的肩,望进她的眼底。

    “是的,我愿意,但……”她习惯性地多加一个字。

    “你这个‘但’字,可以是我的致命武器。”他压抑着说:“有什么话,你就全部说出来,坦坦白白,再也不许有任何隐瞒,让人摸不着头绪,弄得人都要疯狂了!”

    “但……”孟茵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冒出这个字,仓皇中只说:“你……你向我求婚,为何不直说,偏要用写的?”

    “这也算问题吗?”他看她认真的表情,叹口气说:“好吧!我承认我怕透了你又会找一大堆理由拒绝我,我唯一能凭借的是前天晚上,你把第一次给我,想必有某种程度的意义。我虽然说要做情人,但心中娶你的念头始终未断,我必须试试我的机会,但又太没信心,所以只敢用写的来表达我的心意……”

    “你用写的,害我以为是绝交信,迟迟不敢拆开。”她轻声说。

    “绝交?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惊讶地说:“你一回来,我就情不自禁的找你,再也舍不得离开你,你还看不出来吗?”

    “但四年前,你却让我走了,没有一通电话,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她委屈地说。

    “那都是我愚蠢的自尊在作祟。”他悔恨地说:“我只知道天天等你电话,没有更积极的行动,结果拱手把你让给了别的男人。”

    “一个我完全不爱的男人。”孟茵决定说出内心久积的秘密,“我当年根本不想订婚,也不想出国,事实上,我还曾经打过一次电话到你家,是赵管家接的,她说你到欧洲去了……于是,我以为你和你的前妻复合了,心里好气好气,才会草草的订婚出国。”

    “所以,你订婚,只是生我的气,想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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