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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蔡小雀
更新时间:2018-02-13 12:00:00
挂着。

    芳缤停止了笑,有些自嘲地道:“我啊?嗯,糊里糊涂被朋友拉来的。你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想当然耳地道:“我来出任务,目标来到了宴会,我自然得跟着进来。”

    “你的照相机呢?又没带了吗?”她关心地问。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容天真而迷人,“我不是每次都这么迷糊的,不过今天照相机还是没带,因为进来(奇*书*网.整*理*提*供)都要搜身的,所以我只是做一些跟踪和写报告的动作。”

    她点了点头,“很辛苦吧?”

    他扮了个鬼脸,“比我想象中的辛苦,不过也有趣多了。”

    “你为什么想从事这一行呢?”她偏着头,心头的郁结消散了不少。

    “那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他微笑,“福尔摩斯与阿嘉莎克里丝汀是我的偶像,我很羡慕他们能够由一丝丝模糊线索中探究出事实的真相,我希望找寻真相,那时不知道为什么。”

    “啊……”她笑吟吟地看着他,“真好,现在有这种精神的人不多了。”

    他有一些惊喜,“你不觉得我傻?”

    “为什么要觉得你傻?能够真正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努力去追求的人,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她悠然地道:“再说只要做自己快乐的事情,谁能说你不对?”

    他不由得深深地凝视着她。像她这样的女孩,实在也很少了。

    “后来呢?从小时候到长大总有一段长长的距离,为什么没有放弃这个梦想?”她好奇地问。

    他尔雅一笑,“长大了之后,觉得侦探应当不再只有追索凶杀案、凶手是谁;事实上,每个人每一天都发生比小说更戏剧化的事,善妙的老婆付钱调查自己的先生是否有外遇,善良的老板被自己的员工偷走公司所有的机密……等等,侦探是一门深奥有趣的学问,我不能自己地沉迷其中,可是功力却还有待磨练。”

    她叹息,“看似世俗的职业,里头也有世间的哲学呢!”

    “可不是吗?”他眸子透着光,雄心万丈地道:“希望以后我能成为一个顶尖的侦探,征信社能越开越大……”

    她想要从他的表情里窥知些什么,有助于鼓舞他对未来的期许,可是一样是碰壁状态,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异能总在他面前起不了作用。

    这样也好,心里没什么负担啊!

    “祝福你愿望成真。”她还是真挚地道。

    “你呢?”他转头瞅着她,眸光温暖,“你的愿望是什么?”

    她嫣然一笑,“好吃好睡,一世快活。”

    “好简单却也好远大的愿望。”他笑了,“基本上你追求的是小猪的境界。”

    “呀!竟然敢笑我是猪……”她忍不住追打他。

    堪称宽阔的阳台里,晨庄被追得险象环生,还一边做出逃命惊恐的滑稽表情,逗得芳缤在追打之余又忙着捧腹大笑。

    “哎哟!”她抱着肚子笑着,脚步陡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撞上阳台的大理石柱。

    晨庄心一惊,急忙伸长臂膊揽住了她斜倒的身子。

    芳缤就像一颗成熟的果子从树上掉落,整个人不偏不倚地撞入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一股陌生的男性幽然气息缭绕鼻端而来,芳缤的心猛然一跳,脸蛋迅速红了起来。

    晨庄也有半刻的呆住,他直直地俯看着仰头望着自己的芳缤。她的脸蛋嫣红若石榴,挺秀的鼻翼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动着,淡淡唇膏已经被她舔掉了七、八分,透着莹然的粉红色,令唇瓣微微湿润。

    他缓缓地低下头去,鼻端的呼息交缠、扰乱着彼此,她身上隐约的幽香味偷偷地撩拨着他的嗅觉和触觉。

    这一刻,空气仿佛也凝结成了果冻般的柔软馨香,一种奇异的情擦在彼此之间放肆恣意地蔓延了开来。

    他的黑眸紧紧地凝视着她的唇瓣、她的眼……本能地越靠越近……

    大厅突如其来地爆出了一阵哗然笑声,悚然惊破了他们俩之间胶着住的引力。

    晨庄神色蓦然一凛,黝黑明亮的眸子重现理智,有力的手臂也立刻将她的身子扶正了。

    “呃……当心。”他的脸孔有一抹绯红。

    芳缤脸蛋儿倏然滚烫起来,她低呼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脸颊,那触手的热度几乎吓住了自己。

    “我……我也该走了……”这不是她熟悉的情况,一切将会失控。

    这种奔腾的感觉好奇怪,她不知该做何反应,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不对,只是……这些异样的感觉都失控了,如脱了缰的野马,不知道往东南西北哪一方奔去。

    她无力控制。

    晨庄放开了她,神情复杂地望着她缓缓地退离了阳台,随即转身奔开。

    他心忖,他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惟有嘈杂声和乐声并齐悠然传送……

    第三章

    芳缤是独自搭计程车回家的。

    今晚对她而言是一大冲击,从娇丽的翻脸一直到晨庄险些吻了她。

    这一切实在是太疯狂了!

    一定是她喝多了香槟、吃多了美食,所以才会飘飘然得恍若踩在云端上,其实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今晚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真切发生过的,只是一场茫茫然又不太真实的梦境。

    假亦真来真亦假……

    她一路上安抚着自己骚动难平的心,直到回到了熟悉的屋子,窝入了熟悉的沙发,脑袋瓜才慢慢清楚起来。

    她今天太累、太累了,就说不该出去晃来晃去的嘛!

    芳缤慢慢地蜷入了沙发深处,经过一整晚的紧张、紧绷、兴奋,她的眼皮再也撑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沉沉跌入梦乡。

    第二天上班,芳缤若有所思地洗涤着杯盘,神情陷入沉思。

    阿细一身制服,黑发上别了一支碎钻发夹,走路晃动间闪闪动人。

    她故意绕到芳缤面前,转了几圈,最后忍不住挥了挥手,“喂?你神魂飞到哪里去了?”

    芳缤失神地抬头,蓦然心一动,“你收人重礼,当心被卖掉。”

    阿细娇嗔地道:“乱说什么,人家是真心诚意的,这支发夹可是真钻做成啊!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又怎会送我这么名贵的礼物呢?”

    芳缤叹息,“照我看,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小心。”

    “你怎么知道是谁送我的?”

    “总不会是一哥就是了。”她振了振精神,清雅地道:“那天那个客人对不对?”

    阿细爱娇妩媚地道:“他是个好男人……听说是舞台剧的导演呢!”

    芳缤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微带质疑。

    “只不过人家是新锐导演,现在还没什么名气,不过我知道有一天,他一定会变成国际级的大导演。”阿细充满无限的想望。

    芳缤苦口婆心,“阿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神色不正、眼神迷离,你千万离他远一点,否则以后一定会吃亏的。”

    “你只不过是在嫉妒我罢了。”她愤然,老羞成怒地道。

    芳缤有苦难言,不禁低低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总爱误会我?其实看到你们有良好归宿,我比谁都开心,但是我不能明知道前方是虎穴,还任凭你们跳哇!”

    “你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谁听你的?”阿细再也忍不住了,她不能容许任何人侮辱她的男友,“我已经厌透了你那自以为是的口气,好像你是什么算命师似的……我的未来还轮不着你管,你管好自己就够了,心理变态的老处女!”

    她的话重重地打击芳缤的心。芳缤脸色瞬间惨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罢了!她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总之,有缘即来、无缘即去,既然她的朋友都认为她自以为是,想要主宰她们的爱情生活……

    算了、算了!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为异能而遭人厌恶了。

    “我也讨厌透了话不能明说的痛苦。”芳缤静静地看着阿细固执愤怒的表情,温和地道:“你放心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多说了,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而已,我的确没有这个资格安排你的将来。”

    所以她注定是孤单的,因为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遭遇到危险和坏事,所以她总会鸡婆地妄想要改变她们的命运……其实她又是谁?凭什么左右老天爷注定给某人的劫难或喜乐?

    她连自己的人生都左右不了,更何况是他人?

    她越想越是心平气和,原本的受伤神色也渐渐地褪去。

    反倒是阿细,在口不择言地伤害她之后,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红起来。

    她咬着唇,微带歉意地看着芳缤,“我……说的话也太过火了,我跟你道歉。”

    芳缤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我也该跟你道歉,或许……你的选择才是对的,无论如何,那是你的决定,我应该尊重你。”

    阿细走向前拥住了芳缤,内疚得不得了,“我不该说你是心理变态的老处女,对不起。”

    芳缤微笑,回抱着地的手臂紧了紧,“嗯,你的确说错了,其实我是心理变态的‘小处女’才对。”

    阿细一愣,忍不住笑了,“芳缤……”

    她拍了拍阿细,“打起精神,今天领薪水呢,晚上请你吃铁板烧去!”

    “不,我请你吃烧鸭吧!”阿细道:“为了迁就我,你好一阵子没吃你最喜欢的烧鸭了,所以应当是我请你才对。”

    烧鸭!

    一想起烤得鲜嫩多汁、皮黄香脆的烧鸭,芳缤精神大大一振。

    “好,我们就去一哥那儿吃他个两大只!”

    阿细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爽朗地点头,“好吧,反正我也很久没有看到阿一了,去损损他也好。”

    芳缤凝视着阿细,止不住的惋惜还是直透上心头。

    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偏偏都喜欢上坏坏的男人呢?

    黄昏时分。

    晨庄紧紧地贴在柱子角,取过一台精密的望远镜,调整焦距望入对楼窗台内。

    一对男女正打得火热,连窗帘也没拉,两人充满情欲的脸庞明显地映入望远镜内。

    晨庄趁这个机会,很快地取出照相机,将焦距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飞快地喀喳、喀喳几声,拍下了一连串的照片。

    突然令人非常刺激的镜头出现在眼帘,晨庄正在犹豫要不要拍下这一张充满猥亵的偷情照片,却又怕这张太过刺激,想要捉奸的刘老先生会看得当场心肌梗塞。

    “算了。”他咕哝着,收起了照相机,“有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

    他不想跟良心过不去。

    这是他这个月完成的第三件案子,虽然都是些小小案子,但对他这个“社长”来说总是一大鼓舞。

    只不过这个月的收入扣除房租、水电、电话和种种开销费,可能所剩也不多了。

    再说他得再多请一个总机小姐接听电话,免得办公室内无人留守,当他外出出任务时大唱空城计。

    他随手爬梳了黑发,已经想不起上次用梳子正经梳过它们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晨庄回到自己那辆黑色中古福特,发动着引擎热车。

    他该回办公室去了,该打的报告、该冲洗的证据统统准备好了之后,就可以跟这一次的案子SAYOVER了。

    中古福特的性能还不错,很快便平稳地疾驶在大马路上。

    晨庄在租赁的办公室楼下停好了车子,要走进大楼时,一道俏生生的身影突然出现。

    “嗨!”一身轻便的淡色衫子和牛仔裤,芳缤看起来刚下班,微带疲倦的神色里有一丝羞涩。

    他的心没来由地温暖了起来,快步迎向前,“嗨……你怎么会来?”

    这句话问倒了芳缤,她吞了口口水,耸了耸肩,微笑道:“嗯……正好在半路上摸出你的名片,看到了地址……就顺道绕过来看你在不在。”

    “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地方吗?”他眸光热切地盯着她,不过满脑子想的却不是生意。

    她眨眨眼,好像也很怀疑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最后还是清了清喉咙,“我是想……反正也没事,绕过来看你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有空吗?如果打扰了你,那我先回……”

    眼见她就要转过身子,他急忙唤住她,“等等!”

    她凝视着他,“嗯?”

    晨庄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口雪白的健牙,笑容灿烂,“我请你吃饭。”

    她眼神雀跃了起来,却也有些迟疑,“你……方便吗?”

    看他的模样,生活过得好像也不是很宽裕,又是自己一个人开征信社,想必有很多的帐单要付吧?

    她不希望造成他的负担,又不知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晨庄爽朗地笑道:“当然方便,我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走吧,你喜欢吃日本拉面吗?我知道中环有一家非常的好吃,又大碗。”

    他的笑容如阳光,很快便驱散了她心头的犹豫。

    他体贴地为她打开了一边的车门,她在钻入的一刹那,情不自禁又抬头对他嫣然一笑。

    “谢谢你。”

    这抹笑容几乎夺走了晨庄的呼吸。

    他愣了几秒,才恢复正常,匆匆地坐入车内转动车钥匙。

    在前往拉面店的路上,芳缤有些安静,晨庄也体贴地不去多问什么,他只是揿下惯放浪漫老歌的电台,让悦耳温柔的英文歌曲充斥车内。

    此刻播放的是一首纯粹由钢琴与磁性女声演唱的盖希文名曲“SOMEONETOWATCHOVERME(谁来爱我)”。

    布洛莉・迪儿莉的清亮娇嫩歌声娓娓地唱出了歌曲里的女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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