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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

作者:忻彤
更新时间:2018-02-15 00:00:00
也不一定会知道他的喜好,她这个才搬到他隔壁不到一个月的小女人,竟然对他了若指掌!

    为什么?原本的窃喜在经过他职业律师多疑的反覆思索後,慢慢渗进一些怀疑,越扩越大……

    许久不见的冷意再度袭上他的脸。“你为什么要调查我?”为什么要用心观察他?有什么企图?

    “多相处就知道啦,干么特地调查?”她不解地反问。

    多相处就真的会知道吗?他怀疑地盯著她闪烁的眼眸,那为什么生活多年的夫妻也不一定会知道彼此的喜好?

    “呃……再说,我们是朋友嘛,当然要多关心你一下喽。”她越说越心虚,就怕他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

    朋友?她的说辞让他更加狐疑,其他称得上朋友的人对他也没这么开心……她为什么要这样关心他?是不是对他……?

    “ㄟ,快点吃吧。”她赶紧扯开话题,率先拿起一只鸭翅啃。“嗯……好吃。”

    “法院里的同事难道没有其他人可以跟你讨论吗?”他迂回地套问。“要不然你干么每天都来考我?”

    “自从来你这里“学习”之後,我判的案件就没有再被上头关切过,所以我当然要继续来喽!”经他指点过後,她判案的功力精进,不再死板板地照本宣科判读,经常引用国内外成功的案例,让上头不敢再动不动就拿她开刀。

    从他身上她学会如何让自己的判案更加面面俱到,为那些有权势的人留个台阶下,也让上头的人有面子,不再找她麻烦。

    虽然结果跟她预期会有一小段出入,但是她起码可以稍稍惩罚那些恶人,而不是和以前一样硬碰硬,自己血流满面,对方却是毫发无伤。

    “你看得出这个被告哪里有问题吗?”她抱来一大叠“作业”,不耻下问。

    被告被控杀害自己的老婆诈领保险金,虽然现场找到几项证据,但都不具有关键性的影响,而且被告提出他那时正搭飞机到高雄,他有登机证为凭,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於是案情陷入胶著。

    他边啃鸭翅边仔细看她带来的资料,看完一遍,他立刻发现一个疑点――

    “他说他在事发的前天就到高雄出差,事发当天不在台北,所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难道人在高雄就不能回台北吗?”

    “哎,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我同事却说我想太多。”听到他的观点跟自己一样时,她有种找到知音的快乐。

    “除非你能找出这个不在场证明的遗漏之处,否则不可能一举攻下。”

    “如果你是对方律师,你会怎么做?”这就是她来找他的重点了。虽然他“心术不正”,但是歪脑筋特别多,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小问题,

    “小姐,我的时薪可是五位数起跳,你几只鸭翅膀就想打发?”这半个月,他已大大被她贱买,几个粉红抱枕、桌巾、地毯和一个他抽中的HELLOKITTY,就让他“鞠躬尽瘁”,他真是亏大了。

    “哎呀,朋友嘛,干么计较这么多啊?”

    朋友?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莫名其妙就多了她这个“朋友”,不但扰乱他的作息不说,还成了她的廉价劳工。

    多了这个“朋友”,他还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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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晚上一点三十五分,东方睿已经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都被粉虹疲劳轰炸,炸到他已经习惯,并且开始若有似无地期待她的造访,结果,就在这时,她却“失踪”了。

    她已经失踪了整整三天。这三天来,她没来找他,也没回她自己的住处,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

    她到底到哪里去了?他的心情从稍早的焦虑,变成现在的郁闷。

    她一定根本没把他当朋友,要不然为什么没跟他说她去哪里?

    他压根儿忘了,就算是朋友,她也不需要跟他报备她的去处,三天没见到她,已经让他乱了方寸。

    叽……

    此时,他耳尖地听到隔壁传来细微的开门声,匆忙套上长裤,就急忙冲出去,用力敲她的门。“包粉虹!”

    “哎?”打开门看到他,她满脸惊喜。“这么晚了还没睡呀?”一看到他,连日来的奔波劳苦,全都消失无踪。

    三天没有看见他,她心里对他的想念,超乎自己的想像。看来,她对他已经不单单只是喜欢而已了,

    “你这三天去哪里了?为什么没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脱口说出一大串话後,他才发现糟了。该死,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通通都说了。

    “你担心我?”她只听到最重要的话,笑得好开心,

    “废话,我担心你被杀了,我还得去认尸。”他的反应果然不是盖的。

    “厚,一出口就没好话。”就不能让她多高兴一下喔,讨厌。

    “你到底去哪里了?”

    “前几天我不是问你一个杀妻诈领保险金的案子,依照你提的查案方向,我私下“偷偷”提醒检察官,他临时出差到高雄搜证,果然找到关键证据,所以现在案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她露出释然的笑容。

    “怎么说?”

    “检察官去他住的饭店查询,证实他当晚的确是住在那家饭店,但是我们请饭店调出当天大厅的录影带,发现他在十点多搭计程车出去,直到早上七点多才进饭店。依循他当晚搭乘的计程车车号找到司机,证实当晚载他到一家长途客运公司,再根据客运公司的证词,证明他当晚的确搭车回台北,因为那班车只有他一个乘客,原本不想开,所以站员的印象很深刻。检察官将这些资料和证词摆在他面前,被告已经俯首认罪,所以我这几天都待在法院处理这个案件。”

    “嗯。”意料中事。“下次别这样了,还“偷偷”提醒检察官,法官不是应该要秉公处理案件?”

    “我知道啦……”粉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只是看不惯这种行为,恰好又知道了可以破案的方向,所以……”

    “你啊……”东方睿无奈地摇头,

    “阿睿,谢谢你,若不是你的提醒,我们可能会忽略这个查案方向。”向他请教越多,她越佩服他的能力,跟他丰富的经验学识一比,她真是差太多了!

    “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自己的大惊小怪让他有些赧然,赶紧藉口离开。

    “阿睿,谢谢你的关心。”她笑得好开心。

    “我才不是关心……”她的坦率让他很不自在。“只是突然少了你的聒噪声,一时无法适应。”

    “过分!竟然说我聒噪!”听他说“一时无法适应”,她的心里头甜甜的,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已经习惯她的存在?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这叫健谈,懂不懂?”

    “有什么不一样?我感觉不出来,”他不以为然地道。

    “我裁定包粉虹是健谈不是聒噪!”

    “球员兼裁判,一点都不公平!”举牌抗议不公。

    不知不觉,跟她斗嘴也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爱跟人多说废话的他,竟然开始享受这种没有意义的“胡言乱语”。

    看来,他已经被她给带坏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道粉红身影已经慢慢占据了他的心,为他幽暗的心房,增添一抹光亮又带点暖意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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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中午,粉虹打理过“荒废”大半个月的家务,兴冲冲地来到隔壁找她最爱的芳邻,今天除了周末假日固定的采买工作外,她还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向他告白。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发觉他对自己应该有心,否则依他孤僻的个性,不可能让她“登堂入室”,进入他的生活。

    所以,她决定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否则老是在猜测他的想法,让她觉得很累,她实在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

    她举起手,战战兢兢地按下门钤,等他开门的几秒钟时间,她的心怦怦直跳,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东方睿很快就来应门,但表情却有些冷凝,彷佛又戴上先前的面具。

    “阿睿,一起去吃饭吧?”

    “对不起,我现在有客人。”他挡住门口,没让她看到屋里面的状况。

    “喔……那我自己去吃喽。”她失望地转身离开,却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从他尚未关起的房门里面传出来――

    “谁呀?”

    “邻居。”

    只听他冷漠地回答完,随即就是门关上的声音。

    他房里有一个女人!粉虹的脚突然黏在原地动不了,心不断地传来阵阵抽痛。原来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一个“邻居”?对他来说,她连朋友都称不上?

    到头来,原来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还差点闹了一个大笑话。

    她突然觉得鼻头酸酸的,一滴泪不自觉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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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中午吃什么?”稍晚,东方睿主动来找粉虹聊天,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她聊天。

    “……随便吃吃……”她的反应没有平时的热络,有种刻意的冷淡。

    她想问那个女人是谁,可是却知道自己没有权利问,问了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喔……”面对难得的沉闷气氛,东方睿有点手足无措,连忙再找话题。“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她迅速解决掉他的问题,让气氛持续凝重。

    “你怎么了?干么不说话?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平常都是她在负责找话题,他只要搭腔就可以,光她一个人就有本事将气氛炒热,不像他,绞尽脑汁,场子却依然冷到不行。

    “没什么,可能有点感冒吧。”她随便找一个藉口。

    “那就赶快去看医生啊,走,我带你去。”拉著她的手,急忙就要出门去。

    “不用啦。”看到他急切的模样,让她心暖了些。“只是喉咙有点痒,多喝开水就可以了。”

    “那就好。”他放下心,“那我回去了,你多休息。”

    “等……等等!”不想让他走,她赶紧道:“呃……朋友送我一罐伯爵红茶,泡来试试。”

    她拿出一套玫瑰花的高雅瓷具,有模有样地泡了一壶伯爵红茶。“来,喝喝看,好不好喝?”

    他喝了一口,满意地扯开嘴角。“还不错,满香醇的。”

    “我们是朋友吧?”她突然问道。

    “……嗯。“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他仍肯定地点头,

    “那就好。”她脸上有著雨过天青的笑容。

    起码她跟他的关系不只是“邻居”,已经晋升到“朋友”阶段,如果她再努力一点,是不是有可能打败“元配”?

    她现在终於可以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当第三者,因为爱情是自私的,如果能轻易割舍,就不能称为爱了。

    她决定了,她就是喜欢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故意跟他撇清关系,弄得自己也不愉快。

    “你是不是在预谋什么?”他明显察觉她心情有极大的转变,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哪有预谋什么?你这个大律师也未免太多疑了吧。”精神一来,语气也跟著犀利。

    “刚才还要死不活的,没几分钟就恢复正常啦。”这才是他习惯也喜欢的包粉虹。

    “也许是这杯伯爵红茶有疗效吧。”

    “听你在胡扯!”他摆明不信的眼光。“你最好不要出去乱宣传,以免吃上官司,我可不会替你辩护。”

    “我就知道你最小气。”

    “我小气?”听到这个指控,他可是大大的不服。“我这个月当你的免费顾问,一毛钱都没收,你还敢说我小气?”

    “是是是……我知道东方不败大律师是太好人,大善人,总可以了吧。”

    “知道就好。”

    “哎?”她纳闷地问;“你怎么不再否认你是好人?你不是最讨厌我说你是好人的吗?”

    “我只是不喜欢当滥好人,不过若是聪明的好人,那就另当别论。”依他的聪明才智,想要让他当冤大头,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步他父亲的後尘。

    自从那天地救下那个免於遭受酒醉父亲殴打的小男孩,仿佛也将他从幼年的桎梏解救出来,他已走出那段阴霾。

    她听出端倪,好奇地问:“你曾经当过滥好人吗?”法官做久了,反应好过一般人。

    “不是我。”他简短地结束这个话题,还是有些排斥。

    “那是谁?”她不屈不挠地继续问。

    “你……”他无奈地叹口气。“很爱问!”

    “我想知道你的事嘛。”她虽然爱管闲事,却不是什么都管。

    “……”他又叹了一口气才开口。“你还记得半个多月前救的那名小男孩吗?”

    “嗯。”粉虹用力点点头。

    “我以前的情况跟他差不多。”他轻描淡写地叙述那段悲惨的童年。“我父亲曾为朋友作保,结果背上一身债,最後搞得妻离子散。家里的钱全部被我父亲拿去买酒,我一天顶多只有几片吐司果腹,他死後,我被送到孤儿院。”事隔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跟人提起这一段往事。

    “那你母亲呢?”

    “我没有母亲。”他冷冷地回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母亲过世了……”她以为他的母亲已经过世,不忍提及才会突然表情大变,看来他很爱他的母亲呢。

    他没有纠正她的说法,继续往下说:“院里的修女对我们很好,虽然吃穿不是很好,但都能温饱,而且我还有一个“长腿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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