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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

作者:鬼马星
更新时间:2018-02-15 00:00:00
下午就出发。”白箫道。

    此时,店小二送了酒和菜上桌,两人假意客套了几句,等小二离开,陈南城才问:“少夫人,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本想回去把谢剑云的事说给婆婆听,可后来一想,我现在说什么婆婆都不信,倒不如先找到谢剑云是内奸的证据,再回去禀明婆婆。”

    陈南城点了点头道:“少夫人所言极是。现在夫人容不下你,能比回去说什么都没用。可是,要找到他是内奸的证据谈何容易?况且,现在也只是怀疑罢了――少夫人可有什么计划?”

    “我正想请教掌柜爷爷呢。我知道义父的去世、滨哥的失踪和张神医的被害其中必有关联,可是,义父向来对人宽厚,大家都叫他徐大善人,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谁会那么恨他,谁会干这事,那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干!”白箫似一脸疑惑。

    陈南城道:“老朽以为,究其原因,一是为财。庄主从老庄主那儿继承了那么多的财富,自己又挣得了这么大的家当,眼红的人有的是。想要谋夺徐家的家产,劫走徐家的命根子――少庄主,再杀害徐庄主,就是最好的办法。当然还要除掉我,因为我管着这个大产业……近日,我也常觉得有人在一旁监视。”

    “啊!”白箫紧张道,“掌柜爷爷,那怎么办?要不要你也赶快离开庄子吧。”

    “呵呵,不打紧,”陈南城笑道,“我这把老骨头在庄子里待惯了,再说,我岂能辜负庄主的临终嘱托?”

    “那若是谋财,您看谁最有嫌疑呢?”白箫又问。

    “谁是最大的得利者谁自然就最有可能。不过,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你刚才提到这谢剑云,我听人说,他最近每天都去看你婆婆。”

    “哼!定是去拍马屁了!”白箫不屑地呸了一声。

    “第二个,就是为了艺。你公公交给你的五真碗上刻了蓬莱派的绝上的武功,不晓得有多少人想得到它。你公公又新创二十招新剑招,大凡练家子都想称霸江湖,让别人臣服于他,那时他自己便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这种人若知那碗和剑招落在了张神医处,自然会着力抢夺。第三么,”陈南城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总觉得今日发生在山庄里的事跟当年你爹娘的死及文镖师的死有关。”

    白箫听到此,脸色立变。

    陈南城忙道:“其实庄主当年将你带回庄时,就已将你的身世告诉我了,你爹跟我还是远房亲戚,就是我将你爹引荐给庄主的。现在想起来,还是我害了他,唉……”说罢,长叹一声,心中懊悔不已。

    白箫倒轻松地笑了出来:“原来掌柜爷爷知道我爹是谁。那我就不妨直言了。今日请掌柜爷爷来,我也想了解一下当年我爹娘的那件惨案。我知道义父一直在追查凶手,掌柜爷爷可知详情?”

    陈南城凝视着白箫,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时候一点都看不出来,现在竟觉的她的面容越来越酷似当年的白志远了。他永远记得当年的情景,那时白志远的妻子刚分娩不久,他瞒着庄主前去拜访,他们在外头见的面,那日白志远兴致极高,不仅拉着他到街上的饭馆痛饮一番,还在席间滔滔不绝的诉说自己的想法,那些“宏伟大计”也无非是培养小女娃成才,如何教她识字,将来又如何为她择婚,于常任来说这些实在无甚稀奇,可于他来说,却是从来没有过的。陈南城至今既得当年在饭馆里,白志远脸上那兴高采烈的神情,他恐怕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个远房表弟如此高兴过。可惜造化弄人,孩子不过六岁,他就惨遭横祸,现在回想起当时他脸上的笑容和他说过的话,只觉得无比心酸。

    “掌柜爷爷……”白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勉强挤出笑容道:“我刚才想到了你爹……唉,如果他看到你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么,不晓得有多高兴。”

    一句话说的白箫也红了眼圈,但她显然是不想沉溺于悲伤,马上问道:“掌柜爷爷,文镖师是谁?为何我爹娘的死跟此人有关?”

    陈南城便将文镖师的惨案、文夫人的失踪以及他如何请白志远来验尸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白箫点头道:“我记得我爹那时常借口带我出去玩,把我带到一个山洞里,然后他要么给我吃个包子,让我睡着,要么就让我在他旁边玩,他自己就在那里翻书简,有时候还写写画画……下山的时候,他总让我别告诉我娘。他曾带我去过山洞――现在看起来,我爹有可能是在洞里研究尸体呢。”

    “我看是的,你爹曾经答应你娘,成亲之后就再不摆弄尸体了,所以,他当然要避开你娘喽。可少夫人,你还记得你爹当年带你去过的山洞在哪里吗?”

    白箫回想了一会儿道:“我记得我爹总是先把我带到一个饭庄,那家饭庄的名字是三个字的,其中两个字好像是‘一品’。他的马就栓在那家店的马厩里,然后,他骑马带我上山,好像是朝东走的。我爹骑马不快不慢,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到。”白箫又歪头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爹妈骑马的时候,总给我点吃的,不是包子,就是花生糖,那时我光顾着吃,别的都没太在意。”

    陈南城笑着说:“你能记得这些已经不错了。如果能找到那山洞,那就更好了――哦,对了――”陈南城忽然想到,他还给白箫带了个物件来,于是从口袋里一一拿出,摊在桌上。

    “这是什么?”白箫看着桌上的三件东西。

    “这是庄主临终前嘱咐我,待合适的机会交给你的。现在少夫人既然想把事情弄清楚,我看时机也成熟了。”陈南城欣慰地看了白箫一眼,随后指着桌子上的物件一一解释起来,“这卷纸是庄主当年从文家旧宅里翻到的镖师名录,据我所知,庄主曾派人去找过这些镖师,可惜一直未曾找到。”

    “一个都未曾找到吗?”白箫讶然。

    “估计当年这些人离散后,很多人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别的地方谋生去了,故而庄主派人去他们的老家找,一个也未找到,当然,庄主后来也没将这些镖师放在心上,因为庄主一直怀疑那凶手是个女人。”

    “是因为夏寿云被杀时,店小二说,跟他打架的人是女扮男装的?”

    “你爹那时写信给庄主,说他发现了指认凶手的重要物质,还问庄主,文夫人是否喜欢用茉莉香膏。再加上那店小二说的话,这些都证明,那凶手可能是个喜欢用茉莉香膏的女人。”陈南城道,他又指桌上的一张烂纸,“这是从你爹身上发现的,据说是当年给你爹验尸的无锡张仵作寄给庄主的,他们怀疑这是你爹临死之前藏在身上的。”

    白箫仔细看了一遍烂纸上的文字。

    “看来我爹认识那人啊,他还怀疑此人半夜在自己家的房顶上跑来跑去,还说她锦绣依然,看来真的是个女人了!”她道,随即又问,:“掌柜爷爷,你跟我爹最熟,可知我爹的经历?或许这凶手还是我爹的故交呢。”

    “其实我跟你爹也不熟,只找到他父母双亡,从小被一个道观的道姑收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学会了验尸。他十八岁执事,干了不到五年,就名声在外了。要说你爹的经历,你倒不如去问问你姨妈。”

    “我姨妈?我还有姨妈?”白箫十分诧异。

    “我知道你娘有个妹妹,在你娘生下你不久后便嫁给了无锡的一个富户。你家出事后,庄主还通报过她,她当时是给这个富户做小,大夫人还在,所以不方便收留你,正好庄主想收你为义女,可谓一拍即合,据我所知,庄主每年都派人送点年货给她,你的情况,她应该是知道的。”

    “可她从没来看过我啊。”白箫狐疑道。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吧。前几年听说那个富户又纳了好几个妾,估计她心情也不好,这些年她过得怎样就不晓得了,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去看看她,她是你娘的亲妹子,要说你爹的事,她应该比我更了解。”

    “好,我过几天就去看她。”白箫道。

    陈南城仔细端详过她,虽然说话沉闷,也似颇有条理,但毕竟只有十七岁,脸上稚气未脱,身体也单薄。原本只是想让她出门寻找夫君,现在她既要破案,那就全然不同了,难道真得让她孤身上路吗?

    “少夫人,你要一个人去无锡吗?”他脸色严峻地问道。

    “是啊,不过,我会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白箫将那卷镖师名录移到眼前,“瞧,找个王仲昆住在费县,离此地也不远,那我就先到费县去,一方面向他家人打定他的下落,另一方面也可先找个地方暂住。”

    听他这么一说,陈南城更是不安。

    “少夫人,此案颇为危险,你一个人行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岂不是有负庄主的所托?又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娘?”

    白箫瞧他焦虑,笑着安慰道:“我也不是一个人的,幽莲姐姐暂时会跟我在一起,我俩搭个伴。”

    陈南城摇头道:“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武功,帮不上忙倒也罢了,就怕还会误你的事,我看你还是得另找个帮手。”

    “本来是可以找大师兄的,可义父让我别相信任何人,再说现在谢剑云又有嫌疑,我更不敢信他们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找谁了。”白箫一筹莫展。

    “我倒是想到一个人。”陈南城道。

    “谁?”

    “徐庆。他跟随庄主近三十年,为人忠厚老实,平常庄主做什么都不避讳他的,他们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朋友,案子得事,他或许了解不少。如今庄主去世,他也无事可干,我正好借口叫他送货,让他出来帮你,也好一路看护你,少夫人,你看如何?”

    白箫立刻拍手赞同,“好!我信得国庆叔!”

    于是,陈南城即刻谴喜鹊庄的店小二去云台山庄请徐庆过来吃午饭,店小二得了点碎银子自然走的勤快,不大一会儿,徐庆便来了。

    进了碧云阁,见到白箫,他先是一愣,待仔细看清了,才大喜过望。

    “哎呀,少夫人。”他倒头便要拜。

    “使不得,庆叔。”白箫忙拦住。

    陈南城也在一边道:“徐庆,不必多利,还是说正事吧。”当下,便把叫他来的原因说了一遍。徐庆听了咐掌喝道:“那感情好!跟着少夫人闯江湖,总比在庄子里受气强!你们是没瞧见三爷那个样,我见了都想吐!”

    说完还真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当日下午,白箫便和徐庆,夏幽莲一起秘密离开了宿城,经小半天的工夫,他们来到了宿城旁边的小县城费县。

    这地方白箫十分中意,因它周围有山,又有个清澈的湖,风景秀丽,宛若故乡无锡。而且此地民风淳朴,异常安静,物产也颇丰富,她与徐庆,幽莲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在此找房居住。

    也是事有凑巧,真好有个县官离任,郊外有所大宅子在低价出让。他们匆匆跑去看房,只见它远离尘嚣,背靠山丛,密树成林,面临大湖,烟波浩渺。大宅外是一个门楼,正中写着“怡园”两个大字。

    里边一座假山,假山后是几条蜿蜒曲折的小径,环保这花木茂密的大花园。再后面便是三进屋子,每进各有两层楼房二十余间。三进房后,恰是个大场子,有马棚、杂物间等,更喜人的是屋内家什一应俱全,且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个人看了都很满意。

    夏幽莲喜欢的是宽敞的屋子和精致的花园,白箫择看中了屋后的大场子,那里地方大,又靠山很近,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只是屋子太多太大,少人居住,打扫、做饭等杂物更没人干,那颗怎么办?她略一想,便有了主意,云台山壮的徐永、荷萍与丁二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叫他们来役使,岂不妥当?况且大师兄的马也该去还他了。出门时,本与徐永他们约定,每月十五联系一次,于是决定先暂时陪幽莲在此住上几天,随后再把徐永他们接来。

    白箫很快便与房主谈妥了交易,待她将怡园的一切安排妥当后,第二天便与徐庆两人前往费县的栗子巷寻找镖师名录上那位名叫王仲昆的镖师。

    王仲昆的妻子倒是在家,见有陌生人来访,颇为诧异,待徐庆将些碎银子塞到她手里,说是云台山庄的庄主代当年的文表示补偿王镖师的,那妇人才笑着接了,接下去说话也爽快了许多:“他现下正在本县的张员外家当护院,也是个苦差事,可他又不会别的,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前几年他也去京城混过,可那边找事的人多,他人头又不熟,转了一大圈还是回来了。如今的张员外人不错,他才当差两个月,就给他加了工钱。”

    他们从王仲昆的妻子口中取得张员外的住址,循址而去,没一个时辰就在费县郊外找到了张员外的宅院。他们从门口递了口信进去,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个四十开外的男人从门里大步跨了出来。

    “你们找我?”此人看着公子哥打扮的白箫和仆役打扮的徐庆,一脸困惑。

    徐庆上前一步道:“这位可是当年文家镖局的王仲昆兄弟?”

    那人又是一怔:“正是小的,你们是……”

    “我们是文镖师的家里人,这是我家小姐。”

    白箫向王仲昆拱了拱手。

    “你家小姐?”王仲昆上下打量了白箫一番。

    白箫知道自己嘴上的那俩撇胡子挺能糊弄人,如果对方真的一点都瞧不出来倒也罢了,可惜她一说话难免露馅,可就算这样,她仍没把我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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