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二娘唯唯诺诺,收拾完离去。
头陀吃的痛快,又要喝酒,先前的碗摔碎了,就拿起江满红面前的那个碗,倒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江满红突然发现孙二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满脸微笑。
那头陀警觉,伸手拿戒刀道:“你要怎的?”却只觉天旋地转。
那头陀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孙二娘,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
江满红这才松了一口气。屋子里的几个火家出来,把那头陀绑了,抬进里间去了。
孙二娘用尖刀割开了绑着江满红的绳子,微笑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询问事情的缘由。
江满红看了一眼周围,眼睛落在地上的那个碎碗上。
孙二娘道:“叔叔有什么话要问吗?”
江满红问道:“嫂子见我被绑到这里来,一定心中有了计较。”
孙二娘道:“是啊,我见到你被那鸟头陀押着,本想救你,但是想到你竟然被那鸟头陀绑着,他一定功夫了得,轻易下手,说不定反折在他手里,因此还是想用蒙汗药麻翻了他。”
江满红道:“要麻翻他,免不得要把我一块儿麻翻。”
孙二娘道:“正像叔叔所想,但是突然又想,如果把蒙汗药下在酒里,叔叔要是先喝酒,免不得把叔叔也麻翻了。”
江满红道:“我其实是不怎么饮酒的。”
孙二娘道:“我当时也是这样想,但是转而看到那头陀脖子上的数珠,认识那竟然是人顶骨所做,那头陀一定行走江湖很久,免不得他精明,要是尝出原委,委实不妙,因此就多了一个心眼。只在你的酒碗上抹上蒙汗药。然后借故打碎他的碗,他心急要用碗,肯定不会怀疑你的那个碗上有问题。”
江满红道:“如果他要求你换一个碗……”
孙二娘道:“要是他要求换一个碗,我照样可以在那个碗上做文章。”
言罢,孙二娘看了江满红一眼,问道:“嫂子呢?”
她这一问,江满红立即想到了蓝灵儿。
……
……
听江满红说完,孙二娘哭道:“爹呀,女儿要替你们报仇。”怒气冲冲的走进屋子,随手拿起一把刀,嘭嘭几声,孙二娘的刀已经把他头陀剁做几段了。还不解气,接连剁了几十刀,直累的气喘吁吁,这才放手。
这个头陀,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栽在这里,栽在蒙汗药下吧。杀人者,被人杀,也是因果循环。
江满红虽然觉得解气,但是看着那血腥的场面,还是有些不适应。立即要辞别孙二娘去寻找蓝灵儿。
正好张青回来,孙二娘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经过。张青看了一眼被剁碎的头陀,领着几个火家,跟着江满红去寻找蓝灵儿。
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江满红一声声的呼唤着蓝灵儿的名字,但是,哪里有她的身影。他的脑海中,只是她坠落前的身影。
江满红又攀到悬崖下面,但是,搜索遍了每一个角落,哪里有蓝灵儿的影子啊。
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滩血,江满红心中一沉,走过去一看,哪里还有一些碎肉碎骨头。一些动物的粪便就在不远处。
江满红悲痛欲绝,不管先前如何,如今,蓝灵儿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自己本来是一个光棍,蓝灵儿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浪子突然有了另一半,又突然失去了。江满红对着悬崖上面吼叫了一阵,才在张青的劝说说抱起那团碎肉碎骨头。孙二娘也收拾了孙元的尸体,竖起两个坟头,哭了几回。
做完这一切,张青要留江满红在店中。江满红知道,自己心情极差,在一个地方停留的话,恐怕闷出病来,就辞别了张青夫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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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唯唯诺诺,收拾完离去。
头陀吃的痛快,又要喝酒,先前的碗摔碎了,就拿起江满红面前的那个碗,倒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江满红突然发现孙二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满脸微笑。
那头陀警觉,伸手拿戒刀道:“你要怎的?”却只觉天旋地转。
那头陀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孙二娘,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
江满红这才松了一口气。屋子里的几个火家出来,把那头陀绑了,抬进里间去了。
孙二娘用尖刀割开了绑着江满红的绳子,微笑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询问事情的缘由。
江满红看了一眼周围,眼睛落在地上的那个碎碗上。
孙二娘道:“叔叔有什么话要问吗?”
江满红问道:“嫂子见我被绑到这里来,一定心中有了计较。”
孙二娘道:“是啊,我见到你被那鸟头陀押着,本想救你,但是想到你竟然被那鸟头陀绑着,他一定功夫了得,轻易下手,说不定反折在他手里,因此还是想用蒙汗药麻翻了他。”
江满红道:“要麻翻他,免不得要把我一块儿麻翻。”
孙二娘道:“正像叔叔所想,但是突然又想,如果把蒙汗药下在酒里,叔叔要是先喝酒,免不得把叔叔也麻翻了。”
江满红道:“我其实是不怎么饮酒的。”
孙二娘道:“我当时也是这样想,但是转而看到那头陀脖子上的数珠,认识那竟然是人顶骨所做,那头陀一定行走江湖很久,免不得他精明,要是尝出原委,委实不妙,因此就多了一个心眼。只在你的酒碗上抹上蒙汗药。然后借故打碎他的碗,他心急要用碗,肯定不会怀疑你的那个碗上有问题。”
江满红道:“如果他要求你换一个碗……”
孙二娘道:“要是他要求换一个碗,我照样可以在那个碗上做文章。”
言罢,孙二娘看了江满红一眼,问道:“嫂子呢?”
她这一问,江满红立即想到了蓝灵儿。
……
……
听江满红说完,孙二娘哭道:“爹呀,女儿要替你们报仇。”怒气冲冲的走进屋子,随手拿起一把刀,嘭嘭几声,孙二娘的刀已经把他头陀剁做几段了。还不解气,接连剁了几十刀,直累的气喘吁吁,这才放手。
这个头陀,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栽在这里,栽在蒙汗药下吧。杀人者,被人杀,也是因果循环。
江满红虽然觉得解气,但是看着那血腥的场面,还是有些不适应。立即要辞别孙二娘去寻找蓝灵儿。
正好张青回来,孙二娘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经过。张青看了一眼被剁碎的头陀,领着几个火家,跟着江满红去寻找蓝灵儿。
赶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江满红一声声的呼唤着蓝灵儿的名字,但是,哪里有她的身影。他的脑海中,只是她坠落前的身影。
江满红又攀到悬崖下面,但是,搜索遍了每一个角落,哪里有蓝灵儿的影子啊。
最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滩血,江满红心中一沉,走过去一看,哪里还有一些碎肉碎骨头。一些动物的粪便就在不远处。
江满红悲痛欲绝,不管先前如何,如今,蓝灵儿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自己本来是一个光棍,蓝灵儿是自己的妻子,一个浪子突然有了另一半,又突然失去了。江满红对着悬崖上面吼叫了一阵,才在张青的劝说说抱起那团碎肉碎骨头。孙二娘也收拾了孙元的尸体,竖起两个坟头,哭了几回。
做完这一切,张青要留江满红在店中。江满红知道,自己心情极差,在一个地方停留的话,恐怕闷出病来,就辞别了张青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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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遇柴进
江满红本是个寂寞的人。 直到遇到了蓝灵儿,他才有了一个家的概念,潜意识里,却是以后有人陪伴自己了。不管当初他跟蓝灵儿是怎样结合的,到最后,他的内心里,已经认同了蓝灵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现在,却又是孤单一人了。在这个世界,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蓝灵儿最后推开他然后跌下悬崖的情景不断的在他的眼前闪现,让他心如刀割。
每天的太阳照样升起,好像生活很美好的样子。尤其是,呼吸着没有受到污染的空气。
这一天,他正走在一片原野中,突然跳出一个蒙面的汉子。他才记起,那个时代,天下有很多的土匪。
蓝灵儿的死,让他感到了生命的可贵。看到那个土匪,他突然很愤恨那些人把生命当作草芥。
“你是第一次打劫吧?”江满红不待那个汉子说话,冷冷的道。
那个汉子吃了一惊。
“要么是第二次,反正次数不会很多的。”
那个土匪举着刀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委顿的人怎么不显害怕,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满红只顾自言自语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敢杀人的,不然也不会拿块布蒙住脸。”
那土匪看江满红不过是一介书生模样,恶狠狠的道:“少废话,少穷酸,留下买路钱,我留你性命。”
江满红哈哈大笑,大笑声中,平地起了一阵风,卷起地上的残叶,江满红的声音就在风中激荡,仿佛一阵海浪,如山般压来。
那个土匪本来来劫持人就是壮着胆子的,遇到那些看似凶悍的还不敢出来。现在,看到江满红这气势,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以意驱物,跟以意造势,原来如出一辙。
以前有不了剑的时候,江满红还没有在意用气势去压人,现在看到这个土匪的模样,才知道可以兵不血刃。
“你要打劫我?”江满红厉声道。那一声,似乎平地起了惊雷。那土匪看江满红,明明就是那个弱不禁风的秀才,此时看起来,怎么这么可怕呢?急切之间,那土匪慌忙道:“不是的,不是。”
“那你拿刀对着我?”江满红的眼睛像两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底气。
哐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滚。以后让我看到你当土匪,我吃你皮啃你的骨头。”江满红龇着牙,仿佛真的要吃人的样子。
那土匪此时想滚都没有力气了。江满红一时气势如虹,一时凶神恶煞。那土匪腿已经软了。
江满红看他那样,鄙夷的看了一眼,扬长而去。
待江满红走的远了,那个土匪似乎才如梦方醒:“我怎么怕他了,他不过是一个秀才。”
……
……
那土匪名叫董超,本是一个不会营生的人,又好吃懒做。平时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横行乡里,没人敢惹。
据说那董超油一次犯了事被抓,被牢头一顿毒打,从此害怕官府中人,平生只想进官府,觉得只要是公人,就威风八面。
这次之所以想着去打劫,是因为赌钱输了,一时还不起,也算是被“逼”的。
这董超当时被江满红镇住了,事后想了半天,觉得不服,那江满红看起来明明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偏偏怕了他呢?
董超立即找来了另外一个平日关系好的混混。 那个混混叫薛霸。当时董超跟薛霸说的是遇到一个外来的秀才,口袋里好像有钱,惹了他,要找到他赔偿损失,如果讨来了损失,就分给薛霸一份。
那薛霸跟董超如出一辙,也很羡慕那些公人。只道做了公人,平日就可以胡作非为还无人敢管。
日后这两人竟然成了“公务员”,专管监押犯人,许多好汉都吃了他们的苦头。这里之所以交代,是说明当时的社会腐朽的可以,像董超和薛霸那样的人都能当“公务员”,那官场**就可见一斑了。
那董超和薛霸当时在混子中眼线很多,料想江满红走不多远,因此吃定他了。
果如他们所料,江满红在一家客栈歇脚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当时薛霸跃跃欲试,董超硬要等到江满红走到偏僻的角落再下手。
江满红心里凄苦,现在又独行天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因此只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那个地方。
当时董超和薛霸暗中跟着江满红。待江满红走到一处林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董超和薛霸拿着棍棒,恶狠狠的出来了。
“识相的,留下你的身外之物。”薛霸喊道。薛霸是看江满红是个秀才,也想来文绉绉的几句,奈何肚子中的墨水不多,平日里只听人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因此说的时候不提钱财,而说是身外之物。
江满红哈哈大笑,身体虽然瘦弱,但是看起来凛然生威:“你要,那你过来拿啊。”
董超上次一惊被吓破胆儿了,现在看到江满红这气势,比上次更甚,不禁心里又打鼓。
薛霸虽然眼睛眨了一下,但是他有一双无知且无畏的眼睛,并没有如董超那般,而是真的向江满红走了过去。
江满红先前镇住了董超,还暗自得意呢。现在看到这阵势,再次感觉到实打实的功夫才是最有用的。
同时也深刻的认识到,不强大到天下无敌,永远也不要得意。就是这次,让以后江满红不管站在什么样的高度,都能保持冷静,继续提高自己,不失掉进取心。
董超本是怕江满红那气势的,现在,薛霸似乎破了那气势,董超就跟在薛霸的后面,一方面显示自己义气,不怕人,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有薛霸在前面挡着,自己开溜也很方便。
“站住。”江满红再次发威。
但是薛霸只是顿了一下,睁着无知且无畏的眼睛继续逼过来。他的身后,是董超。
“留下你的身外之物,免的受皮肉之苦。”薛霸其实恶狠狠的威胁江满红,气势已经盖过了江满红。
隐隐的,空气中似乎也有一股臭气。
实力才是硬道理。江满红要是能收拾薛霸,拳头早招呼到他的脑袋上了,让他那双无知且无畏的眼睛充满恐惧才好。
“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秀才,太丢脸了吧。”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草丛中传出。
然后,便见一个人慢慢的从草丛中站起来,还在那里系着裤子。
怪不得刚才隐隐的有臭气呢,原来是有人躲在草丛里拉屎啊。
江满红此时听到还有别人在这里,精神一震。但是听那人的口气,好像秀才就不是男人了,有些头晕。
只见那个人身材高大,精壮非常,这样的一条大汉,怪不得不把秀才当做男人呢。
董超见了那人,已经有几分胆怯了。薛霸且并不退怯,反而拔出一把尖刀,指着草丛中那人道:“你少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
董超也拔出了刀。
草丛中那人看到薛霸拔出了刀,眉头皱了一下,看了一眼江满红。此时的江满红因为又出来一人,而且看那人就是没有功夫,打架也是一把好手,心绪平静下来,此时看来淡雅从容。
草丛中那人心中暗道一个秀才尚且不畏强力,自己又怎能畏惧强力呢?
那人一面哈哈大笑,一面往江满红这边走,道:“你们打扰了我拉屎,怎么说我多管闲事呢?”
这一说,董超就知道这人闲事是管定了,薛霸半天拐不过湾来,问道:“你便拉你的屎,我们怎么打扰你拉屎啦?”
听薛霸这么一说,那人和江满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董超气的恨不得照薛霸的脑袋上就是一家伙。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火气。
“我说你打扰了我拉屎,便是你打扰了我拉屎。”那人道。
薛霸见他们哈哈大笑,本来不算明白,因为平日脑子不好受到的嘲笑太多,此时明白自己一定又说了让人发笑的荤话。他虽然笨,但是不允许别人取笑他笨。一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举起尖刀就向那人冲去。
那人看薛霸扑来,一把牢牢抓住薛霸的那只手臂,脚下一绊,薛霸便跟那人滚倒在地上。二人就在地上翻滚打斗。
江满红看那人模样,本来以为那人是个高手,只三拳两脚就能把董超薛霸给收拾了,想不到只是空有一个架子。
董超见薛霸跟那个大汉滚在一处,欺负江满红是一个秀才,也扑了过来。
江满红却是轻巧的一让,脚下一带,董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