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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楼采凝
更新时间:2018-02-16 08:00:00
绝对的依顺。”

    “绝对的依顺?”蔚晴悄悄地凝睇他,似乎不懂“绝对”二字的意义。

    他当真病了!蔚晴已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的依顺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聪明如你,我想你会懂。”他笑得深沉难懂,放肆地紧盯她姣好无瑕的容颜,宛如一头已觑定猎物蓄势待发的猛狮。

    樊溯狭长的眸泛起一丝厉光,似乎想将她清妍的娇容深镌在心底。

    他的注目让她无所适从,略微动了一下,才发觉她体内的他的手尚在,惊吓地张开了口。

    他似捷豹立刻捕捉住她的唇,嗤笑声逸进她唇间,“怎么,又蠢蠢欲动了?

    是不是怀念这种感觉了?”

    他手部缓移,目光慵懒地梭巡着她饱含痛苦的小脸。

    “别…”她恨自己老是臣服在这种激情的感官中,却排拒不了。

    “放心,我今天不会动你,你有伤在身,在有所顾忌的情形下翻云覆雨,那太累人了。”他肆无忌惮地开口,毫不避讳地对她说出轻薄的言辞。

    当她面带霞光地激出体内最后一次颤动时,他才撤手,附在她耳畔轻语,“舒服吧!几次了?”

    “你…大胆无理!”她眼中的泪滑下脸颊。

    “你不也大方的接受了我的大胆无理?”他湿滑的舌舔舐吸吮着她颊上的莹灿泪珠,声音低柔地说。

    她无言地怒视于他,身体霎时变得僵冷。

    樊溯的手触到她冰冷的脸颊,指尖的热气阵阵传入她的肌肤,“你又打算收回热情,以冷淡示人了。”

    “我…”她乘机拉拢起上衣。

    他唇角掀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软化了脸上逼人的诡谲,使她不设防地说:“如果哪天我做到你要的依顺,你就会放过我?放过耀武扬威武馆中的所有人,是不是?”

    他扬眉发噱,“你就这么不情愿留在宫内,待在有我的地方?”

    “你先回答我。”她皱着柳眉。

    “嗯…算是吧!”樊溯像一头伪装得很好的狼,讥诮奸诈地笑说。

    然而,他话中可信度有多少又得另当别论,说穿了,他从不曾答应任何人连他自己也没把握的事,倘若对方要将他的话当真,他也没辙!

    “我懂了。”她脸上突然展现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

    这笑意看在樊溯的眼中,却不舒服极了,“换你说了。”他的嗓音挟着一丝冷硬,眼神也净是炯迫狭光。

    “嗯?”她佯装不懂。

    “你装傻。”他欺近身,邪魅地与她对,“好,我再问一次,你是否不情不愿地进宫,甚至后悔与我朝夕相处?”

    “我没…没有。”既已决定顺服,就没有所谓的情愿与不情愿、喜欢或不喜欢了,蔚晴告诉自己。

    他低缓地笑了,抽身站起,“无论你是真心或假意,都别想逃得过我的双眼,因为你不是戏子,根本无演技可言。”

    说完,他定定地看了她良久,才道:“今晚你就睡在我的寝宫,一切等伤好了再说吧!”

    就这样,蔚晴看着他走了出去,恍惚间,她似乎在他俊逸的五官中看见了些许阴郁;她感觉,他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快乐。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生息,蔚晴的伤势已痊愈的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来,樊溯用尽天下良药、稀有补品,极尽所能地为她滋补身子。

    蔚晴常嘲笑自己这么被供养着,想不发胖都难。

    当然,身子既已复原,她担任武师的工作也当执行了。就在刚才,她已与小阿哥齐潞见了面,他果真是个顽皮捣蛋的十二岁男孩,身为天之骄子,多少带些骄纵之气,但不失开朗天真,只要顺着他的意思循循善诱,他还是会听话的。

    至于小阿哥齐潞也喜欢上了这个大姊姊,她没有宫里格格们的跋扈嚣张,更不带矫揉造作;更重要的是,这位侯姊姊还真是漂亮,比他那些格格姊姊们还令人惊艳百倍。

    但她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笑,说话虽柔柔软软、细绵如水,但少了笑容就像是花儿少了露珠儿的陪衬,变得不生动了。

    他有自信,一定要让侯姊姊为他绽放笑容。

    在蔚晴的指示下,齐潞此刻正在练武场上,舞着一套拳法,好让蔚晴指点缺失。

    收了最后一式,齐潞缓了缓气,道:“侯姊姊,你瞧我武功不错吧!我皇阿玛就是看不起我,老说我练的是三脚猫功夫,请了一大堆又丑又凶的老师傅来整我!这回,他终于开了窍,请了你这么个漂亮的姊姊来。”

    他咧开嘴大笑,孩子气表露无遗。

    “小阿哥,怎么可以这么说皇上呢?为人子首重孝道,如此才是君子所为,否则一切都枉然了。”蔚晴微倾身,拍拍他的肩道。

    “好呀!好嘛!”齐潞吐了吐舌头,难得面对责难时不发脾气。

    “还有,你的底子不错,出招都很完美漂亮,但就是太过急…”

    不待蔚晴说完,齐潞就截去她的话,“嘿,我就说嘛!我本来就很不错了,以前那些老师傅就爱挑我的毛病。”

    瞧他聪明地故意漠视她句尾的评语,还洋洋得意地摇头摆尾,举手投足间净是自然天真的童心,蔚晴见了,不由得轻笑出声。

    “哇――侯姊姊,你笑了耶!我就说你笑起来一定好看。六阿哥还挖苦我,说我不可能看见你的笑容,他要是看见你为我而笑,铁定会气得七孔生烟。”

    原就兴高采烈的他,这下更是开心不已。

    “六阿哥…”听见这三个字,她不禁全身一颤。

    “偷偷告诉你,我感觉得出来,我那性喜辣手摧花的六阿哥喜欢你哟!你可得注意点儿,女人只要一被他纠缠住,铁定死无全――”

    “齐潞――”

    他背后猛然一声重喝,吓得他吞回最后一个字。

    “你是不是嫌六阿哥给你安排的课程太轻松了?要不要我再多加两个时辰来练射箭?”樊溯徐步走向齐潞,扇柄轻轻弹在掌心上,发出频率惊人的声音。

    “不、不!我非常满意你的安排,怎敢嫌呢?”

    宫中上下,除了皇阿玛之外他最怕的就是六阿哥,但他却对樊溯的绝顶武艺羡慕不已,当初皇阿玛本有意由樊溯指导他武功,让他是又惊又喜,无奈六阿哥不怎么愿意担负这种责任,他可是为此失望了好一阵子哩!

    “那就好,你先下去练功吧!我有事找她。”樊溯不疾不徐地向蔚晴撇撇唇。

    “哦…好。”

    离去前,齐潞还对她挤眉弄眼了一番,好似在说,瞧!我说的没错吧!你已成为六阿哥预定的目标了。

    “等等,你刚才的招数虽然都很正确,但太过心浮气躁,第一招气未提尽,便使出第二式,如此必事倍功半。”他冷冷地唤住小阿哥,不忘耳提面命。

    “啥?”天哪!原来六阿哥刚才一直在这里监视他,那么他说了他一堆坏话也全都被他听见了!

    “你下去吧!好好练,别辜负了美女的笑容。”樊溯平静的语气中不难察觉冰冷的醋意!

    “哦!”齐潞脚底抹油赶紧跑了,阿弥陀佛――他才十二岁耶!六阿哥该不会同他吃起醋来了?唔――不过这个发现倒是挺有趣的,“女人天敌”的六阿哥居然会跟他吃味饮醋!这下他岂不得意歪了!哈…“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打扰我了。”蔚晴后退一步,尽量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这半个月来,他虽没再找机会侵犯她,但见了他,她仍会心慌。

    “每每见了我,你就只会说这种千篇一律的鬼话?”他轻轻逸出一丝哭笑不得的叹息声。

    这数天,他压抑着接近她的冲动,怕自己控制不住而弄伤了她,往往探问几句后便离开。而她却将他视为牛鬼蛇神似的,老躲得远远的。

    难道这女人一点儿也意会不出他的用心良苦?他也愈来愈为自己那捉摸不定的心思而苦恼着。

    这几天他仔细沉思过,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竟已不同于其他女人,这个认知让他不禁暗自苦笑了许久。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当然不懂了,在你心里早已认定我是个坏男人。”他不由得发出一阵犀锐的冷笑。

    蔚晴心头一震、脸色一窒,怎么也咀嚼不出他的话中深意。他是怎么了?认识他以来,他总是自信满满,何时眉宇竟深锁着?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首次想主动去了解他、懂他。

    樊溯舒开纠结的眉心,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笑意,“我今天来找你,是彻底想做个坏男人,我忍得太久,也受够了!”

    “你…难道你又想故态复萌,胁迫我?”蔚晴睁大杏眸,发现他脸上带着一抹异于寻常的诡谲,令她惴惴难安。

    “不知是谁曾说过,她要顺从我?怎么,你后悔了?”他表现出一脸淡然的嘲讽,笑声中带着几分狂放和笑谑。

    为了耀武扬威武馆与父兄,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说出的话就绝不会后悔,但你必须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是你所谓的顺从?”

    蔚情望向他宛若斧凿刀刻的俊美五官,心忖:如果他不是宫中之人,也不是那么霸气无理,那该有多好?

    “你愈来愈会说话,也愈来愈会发问?”他凝着笑,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要什么?而且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我得赶紧去找小阿哥,尽我的职责。”蔚晴尽可能撇开敏感话题,企图拿齐潞当挡箭牌。

    “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块是浪费时间了?”樊溯眯细眼睛,掬起她的下巴,忿忿然地反问。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耽误了我的工作。”她甩开他的钳制。

    “你情愿和齐潞那个毛头小子在一块儿?”她的话引爆了他心底早已蠢动的赤怒狂溺。

    他狠狠地揪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别用美色去蛊惑他。”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向来柔美的嗓音因提高而变得尖锐。

    以往的他不过是霸道、专制,而此刻的他却变得蛮不讲理。

    “我胡说八道了吗?那你为何仅对他笑,对我却吝于给予。”

    他酸味呛浓的话语却让她难以承受。

    蔚晴微蹙眉,无法理解他何以会如此激动?

    她的笑对他当真那么重要吗?不过想想,她真是对他笑不出来,因为那好像与一般卖笑女子无异。

    她不擅对任何人逢迎谄媚,尤其是他。

    “你拥有的笑容何止千万,并不差我一个。”她垂首道。

    “但我就要!”话一出口,不仅是蔚晴,就连樊溯自己也吃了一惊!曾几何时,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在不知不觉中竟变得这般重要?

    “你…”

    “走!”为免去尴尬,也为了给自己厘清思绪的机会,他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马厩拉去!

    或许驭风而行,他的脑袋可以让风吹得清楚些,不再胡思乱想。

    他索性架起她,腾空飞往马厩,精准无误地坐上他的爱驹“电驰”,往紫禁城后方的横山飞驰而去。

    横山暮霭、云烟袅袅,由这个山头看不尽另一个山头。

    樊溯策马疾奔,彷若奔向不知的未来,虽前方迷障重重,但他仍不迟疑地向前直闯,犹似他不退缩的个性。

    他的左臂横隔在她胸下,似铁般地紧紧钳住她,手掌托住她的右乳挤压揉搓着,嘴唇却贴在她耳畔,低笑说:“如果你不甘寂寞,何不找个成熟的男人,齐潞还太幼稚,你再怎么勾引他,他也满足不了你这个小女人的胃口。”

    蔚晴反驳的话语尚未说出口,他已扭过她的小脑袋,赫然贴住她的唇,深深啮吮,火热地进攻她的城池;她的唇绵密滑冷,混合著醉醺火烫的滋味,想要她的欲望一阵阵撞击着他的胸口,今天,他要向她索讨他要的一切。

    他安慰自己,得到了她,他就不会再这么患得患失了;等她失去了神秘感,等他夺了她的一切,他必能将这种要不得的女人甩抛到脑后。

    蔚晴沉迷在他强取豪夺的狂吻中,久久才从他嘲讽的神情中抓回一丝神智,“我从没勾引过任何男人,你不要诬赖我。”

    “那我呢?你的故作冷漠不就是勾引我的另一种手段,嗯?”

    他的话音轻缓,大手下滑,抚上她的小腹,在她耻骨间搜寻着她女性的柔软,似折磨般地揉抚着她。

    蔚晴倒抽了口气,娇喘连连。

    樊溯并不想放过她,微微前倾,一双半合的黑眸将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浏览了一番,“还有你这身子,每一寸都足以教我销魂蚀骨、欲火翻腾。”

    他笑意很轻,过分深沉的目光,令人心生警惕!

    樊溯突然将缰绳一拉,转了个方向,往山脚下一处茂密的林间迈进,路经一条宽阔的浅溪,他因而决定溯水而下,改走捷径。

    “电驰”快步疾行,溅起亮丽的低矮水花,樊溯置于她身下的手并未抽离,随着马儿的起跃,阵阵刺入她的紧窒中。

    蔚晴紧抓着他握缰的手臂,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半眯的眼流露出她深陷爱欲情潮中无法自拔的迷惘。

    低喘声终于变为高昂的惊叹!

    “舒服吧?还想吗?”他再次吻住她,渴望的舌钻入她呐喊不止的口中;她每一声喘息都是火种、每一寸肌肤都具有无限魔力,点燃蛊惑着他想占她为己有的疯狂念头。

    蔚晴飞扬的情潮未定,只知潜意识地摇头。

    “这可不成,我还未得到解脱呢!”他恣意哂笑,声音里净是他要定她的肯定。

    蔚晴不由得心跳加速,自知自己是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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