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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

作者:[美]罗宾·科克
更新时间:2018-02-16 12:00:00
有多大,”劳瑞说着,站起来.关上办公室的门。“有个新来的大夫想和你私下谈谈。我提到过我跟你是朋友。真不巧,他现在没在。你说你马上过来,我就去查过。说真的,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知不知道是什么事?”罗问道。

    “不太清楚。”劳瑞说,“但我替他担心。”

    “呃?”罗往椅子上一靠。

    “今天早上他要求我做两个解剖。一个是29岁的白种女人,生前是曼哈顿总院的微生物化验师。她昨晚在公寓里被枪杀。第二个是一个25岁的小伙子,非洲裔,在中央公园被枪杀。在我解剖前,他建议我查一下二者之间有没有联系:通过头发、碎布、血迹……”

    “还有呢?”探长问道。

    “我在男的夹克上发现了一些血迹。初步确认与那个女的相符,”劳瑞说,“现在正在做血清检查。DNA还没确定。但血型很少见,是B―。”

    探长扬起眉毛。“你们这位医学检查官有没有时他的猜测进行解释?”他问。

    “他说是凭直觉,”劳瑞说,“不过还有一些事。我知道,他最近给纽约的某个团伙揍了一顿――可能是一次,也可能是两次。他今天早晨来上班的时候,我看他那个样子就是又挨了一顿,虽说他自己不承认。”

    “他为什么挨打?”罗问。

    “据说是警告他不要到曼哈顿总院去。”劳瑞说。

    “哇!”罗说,“你在说什么?”

    “我不清楚细节,”劳瑞说道,“但我的确知道他得罪了不少那边的人,因为同一件事又得罪了我们这儿的人。宾汉博士几次差一点就把他开除了。”

    “他怎么会人人都得罪呢?”罗问道。

    “他认为最近出现在总医院的一连串传染病是蓄意散布的。”

    “你是说.像是恐怖分子干的?”

    “我想是的。”

    “你知道这听起来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劳瑞点了点头。“我还记得,五年前那次一连串的用药过量给我留下的感觉.当时谁也不相信我。”

    “你认为你朋友的说法如何啊?”探长说,“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杰克・斯特普尔顿,”劳瑞说。“至于他的说法嘛,我确实拿不出任何事实。”

    “又来了,劳瑞,”探长说道,“我可是了解你的。把你的看法告诉我。”

    “找认为他调查阴谋是因为他巴不得查出阴谋来,”劳瑞说道。“他办公室的同事告诉我,说他长期以来恨死了保健业巨头美利坚保健,总医院就是属于这家公司的。”

    “就算是这样,那也无法解释和那个团伙有什么联系,同时也无法解释这样一个事实,他对杀死那个女人的凶手有所了解。两次枪杀的死者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伊丽莎白・霍尔德尼斯,一个叫里杰纳德・温特罗佩。”劳瑞说。

    罗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记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两个案子的现场都没有查到什么。”劳瑞说。

    “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人手也很有限,”罗说道,“他们对那个女的有没有预谋?”

    “抢劫。”

    “强奸?”

    “不像。”

    “那个男的怎么样?”罗问道。

    “他是一个帮派成员,”劳瑞说,“是在相当近的距离头部中弹。”

    “很不幸,这样的事太多了,”罗说,“我们不会花很多时间查这些案子。解剖有什么发现?”

    “没发现特殊情况。”劳瑞说。

    “在你看来,你那位朋友斯特普尔顿大夫知不知道这些团伙有多么危险?”探长问道,“我有一种感觉,他是踩着刀尖走路。”

    “我对他了解不太多。”劳瑞说道,“他不是纽约人,是从中西部来的。”

    “呃,呃,我想我最好和他谈谈都市生活的种种现实,而且早谈比晚谈好。他没准混不长的。”

    “别那么说。”劳瑞说。

    “你对他的兴趣不光是专业上的?”探长问。

    “我们现在不谈这类的事,”劳瑞说道,“不过答案是否定的。”

    “别生气,”罗说道,“我只是想摸清情况。”他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吧,我得帮帮那家伙,听上去他似乎需要帮忙了。”

    “多谢了,罗,”劳瑞说着,也站了起来,再一次拥抱探长。“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行。”探长说。

    探长离开劳瑞的办公室,乘电梯来到一楼。走过通讯区的时候,他停下来,去看望长期派驻医学检查官办公处的默菲警官。两人聊了一阵扬基队和梅茨队在即将来临的棒球赛季中的前景,罗索性坐了下来,双脚搭在警官办公桌的角上。

    “你说说,默菲,”罗说道。“你对那个新来的杰克・斯特普尔顿人夫印象如何?”

    杰克逃离药房之后,顺着小巷跑过去,又跑了四条街,才停下来。这时,他累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就在他呼呼呼哧喘气的当儿,他听到警笛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他估计警察正在赶往那家药房。他盼望着斯拉姆也和自己一样逃出来了。

    杰克朝前走去,呼吸和脉搏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他依旧在发抖。药店里的经历和公园里的险情一样弄得他身心交瘁,尽管药店的一幕只有几秒钟。明白自己又一次险些遭到暗算,他不禁感到心都凉了。

    又一阵警笛声这时也加入了正常的都市的喧闹,杰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应该返回出事地点,和警察谈谈,也许还可以帮上忙,要是有人中弹的话。但他又想起了华伦的警告:不要和警方谈论帮派内部的事。说到底,华伦没说错,杰克需要他的保护。杰克感到,要不是斯拉姆在场,他肯定已经送命了。

    杰克打了一个哆嗦。就在不算太久的过去,他还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可眼下,两度接近死神,他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他想活下去,这个念头向他提出了问题,“黑桃王”为什么想他死。是谁在付钱给他们?难道他们认为杰克知道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或者仅仅是因为他对曼哈顿总院连连发生传染病所产生的怀疑。

    杰克没有这些问题的答案,然而这第二次未遂谋杀使他越发相信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他现在只需要证明它们。

    杰克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又走到一家药房的门口。和前一家相比,这家药房很小,属于只有街坊邻居才经常光顾的那一类。杰克走了进去,朝那位自己开业的药剂师走去。那人的名牌上写得挺简单,“赫尔曼”。

    “你们有没有金刚乙胺?”杰克问道。

    “我上次盘存都还有,”赫尔曼微笑着说,“可那种药是要处方的。”

    “我是医生,”杰克说,“我需要一剂。”

    “能不能让我看看什么证明?”赫尔曼问道。

    杰克拿出自己的纽约州行医执照。

    “你需要多少?”

    “至少够用几个星期的,”杰克说道,“你给我五十片好了。我买东西经常算错帐。”

    “行啊,”赫尔曼说着,在柜台后边忙活开了。

    “得多少时间?”杰克问道。

    “数到五十得多少时间?”赫尔曼反问。

    “我去过前边一家药店,他们告诉我需要二十分钟。”杰克说。

    “那是一家连锁店,对不对?”赫尔曼问。

    杰克点了点头。

    “那些连锁店不大在乎小生意,”赫尔曼说,“这是一种犯罪。就凭他们那些个劣质服务,他们还一个劲地抢我们小本经营的生意。真气死我了。”

    杰克点点头。他很清楚这种滋味。这些日子医药行业根本就没有纯洁的圣土了。

    赫尔曼拿着一个装满桔黄色药片的小塑料瓶从柜台后边走出来,砰地一声将药瓶扔在收银机边。“是你用吗?”他问。

    杰克又点了点头。

    赫尔曼呱啦呱啦地罗列了一连串副作用以及禁忌什么的。杰克都记住了。杰克付了药钱,又问赫尔曼要一杯水。赫尔曼用一个小纸杯盛水,递给杰克。杰克服了一片药。

    “欢迎再次光临。”杰克离开药店的时候,赫尔曼说。

    有了金刚乙胺抗病毒素在体内起作用,杰克认定现在应该去看望供给中心的格洛瑞亚・赫南德斯了。

    杰克走到街上,叫了一辆出租汽车。一开始,司机不愿意去哈莱姆区,在杰克提醒他前排座位背后贴着的规则之后,他还是同意了。

    杰克靠在座位上,出租车向北驶去,绕过中央公园,经圣尼古拉大道离开市区。他望着窗外,哈莱姆区已经变了,主要居民由非洲裔变成了拉丁美洲人,结果所有的招牌、标志用的都是西班牙语。

    出租车将杰克送到了目的地,他付了车钱,踏上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进门之前,杰克抬头看了看这幢大楼。以前它还算是单个小家庭引以为荣的安身之所,周围环境也很不错。而今这幢楼早已成了明日黄花,和杰克自己住的地方倒是蛮像的。

    有几个人好奇地看着杰克登上棕色的石阶,走进门厅。黑白马赛克地面少了好些瓷砖。

    一排歪歪斜斜的信箱上的名字表明赫南德斯一家住在三楼。杰克摁了摁公寓的门铃,虽说他感觉门铃已经不起作用了。接着,他推了一下内门。果然和他住的那幢楼房一样,门上的锁早就裂开了,而且从来没有修理过。

    杰克顺着楼梯爬上三楼,敲了敲赫南德斯的房门。没有人应声,他又敲了一下,只是敲得更重了。他终于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在问、谁在敲门。杰克大声说,他是一位医生,想和格洛瑞亚・赫南德斯谈谈。

    杰克听到门里边有一番简短的低声商量,接着门打开了一条链锁的缝隙。杰克看到了两张面孔。上边一张是个中年妇女,一头染过的金发乱蓬蓬的,深陷的眼睛发红,周围有一道道的黑影。她穿着一件绗过的浴衣,不时咳嗽两声。嘴唇上还有一点淡淡的紫色痕迹。

    -qī-下边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十岁左右,杰克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那孩子的头发乌黑,从前额笔直地梳到后边直到肩头。

    -shu-“您是赫南德斯太太?”杰克问金发女人。

    -wang-直到杰克亮出他的医学检查官徽章,并且说明自己刚从曼哈顿总院凯西・迈克拜恩办公室来,赫南德斯太太才打开房门,请他进去。

    这套公寓很狭小,堆满了东西.尽管主人用了一些鲜艳的颜色和西班牙语的电影海报来装饰屋子。格洛瑞亚随即坐回到长椅上,杰克刚才敲门的时候,她显然正在长椅上休息。她拉过一张毯子,围在脖子上,还是不住地发抖。

    “太不幸了,您病得这么厉害。”杰克说。

    “真是可怕,”格洛瑞亚说道。她讲英语,杰克松了一口气。他的西班牙语忘得差不多了。

    “我不是存心打搅您,”杰克悦道,“可您知道,你们科里的人最近接二连三地染上了重病。”

    格洛瑞亚睁大了眼睛。“我得的是流感,不是吗?”她惊恐地问。

    “这是确定无疑的,”杰克说道。“凯瑟琳・穆勒、马利姬・罗佩兹、卡尔门・查维治,还有伊摩根・菲尔伯森,他们的病全都和你不一样,这是肯定的。”

    “感谢上帝,”格洛瑞亚用右手食指划了一个十字,“愿他们的灵魂安息。”

    “我担心的是,”杰克继续说道,“昨天晚上矫形科有个病人名叫克文・卡彭特,他可能得了一种和你相似的病。这个名字你想得起来吗?你和他有没有任何接触?”

    “没有,”格洛瑞亚说道,“我是在供给中心上班。”

    “这我知道。”杰克说,“我刚才提到的几位不幸的女士也是这样。可每一次都有一名患者得的病和她们几位的一样。这里边肯定有联系,我希望你能帮我分析一下是怎么回事。”

    格洛瑞亚一脸迷惑的神色。她转向她的孩子,她管那孩子叫“胡安”。胡安流利地说起了西班牙语。杰克猜到他是在替自己翻译;格洛瑞亚不大明白他在说什么。

    胡安说话的当儿。格洛瑞亚连连点头,说了好几个“是”。可是胡安刚一说完,格洛瑞亚便抬起眼睛看着杰克,摇摇头,说:“不!”

    “不”?杰克一连听了这么多个“是”,没料到会听到这样干脆的一个“不”。

    “没有联系,”格洛瑞亚说道,“我们看不到病人。”

    “你从来没去过病人住的那几个楼层?”杰克问道。

    “没去过。”格洛瑞亚说。

    杰克的头脑急速活动起来。他竭力考虑下一步问什么。末了,他说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与平常不同的工作?”

    格洛瑞亚饿了耸肩,还是说没有。

    “你还记得你干了些什么活吗?”杰克问。“尽量让我了解你上班的情况。”

    格洛瑞亚正要开口,可这番努力却引起一阵猛烈的咳嗽。杰克正打算上前替她捶捶背,但她抬起一只手,示意她没事。胡安为她端来一杯水,她几口就喝干了。

    她又可以说话了,开始尽力回忆昨晚她做过的所有事情。格洛瑞亚描述着自己的工作职责,杰克绞尽脑汁地分析着她的工作是否会与卡彭特的病毒有联系。然而,他一无所获。格洛瑞亚始终说她整个当班期间都没有离开过供给中心。

    杰克再也想不起还有什么问题了,他问,如果他想起什么其他的事情,是下是可以给她打电话。她同意了。接着,杰克坚持要她给总医院的齐默曼大夫打电话,让她了解她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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