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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

作者:适度深蓝
更新时间:2018-02-16 16:00:00
渐渐减弱,敌旅长仅带着100余残部由南门出逃。

    红军占领了龙岩县城,城里的老百姓敲锣打鼓欢迎红军,还自发成立了支援红军此次东征的后勤指挥部。当天,周围的农民送来30多头猪以及成挑成筐的蔬菜、鸡蛋、粉干等来慰问红军战士。

    不久,红五军团主力在董振堂、肖劲光的率领下也赶到龙岩。

    毛泽东主持召开了师以上干部会议,会议决定:由董振堂率十三军留守龙岩,肖劲光率五军团余部同一军团一道进攻漳州。

    出发前,董振堂焦急的找到政委肖劲光说:“政委,这咋把我给留下呢?我要随军参战!”紧接着又说:“我找毛主席去!”

    肖劲光怕他性急,只好跟着他同去总部驻地。

    二人先找到聂荣臻,聂听说来意后,十分为难:“此事可是毛主席定的,总部不能更改,你只有找主席直接反映去。”

    三人又一同来到主席的住处,聂荣臻说:“主席,董振堂、肖劲光两同志有事找你!”

    毛泽东正在灯下看书,立即合上书本:“哦,是董将军来了,请坐,没有凳子就委曲几位坐到床上吧!”

    董振堂没有坐下,他站着说道:“主席,上次赣州战役没有打好,惭愧呀!这次就让我随你们到前线杀敌去!”

    毛泽东摇摇头笑道:“赣州一役吃亏,跟董将军、五军团毫无关系嘛,如果没有你们及时赶到,后果还不堪设想呢!你们打的很好嘛。”主席点燃一支香烟,沉重地讲道:“我们有些同志头脑发热,硬是要把鸡蛋往石头上撞哟!却不顾敌强我弱这一根本事实。即使就是占领了赣州,我看也守不了多久嘛。拿在手里有什么用?我们的原则是:避实就虚,每战必胜。打仗,勇敢固然重要,但还要有谋呀。董将军,我留你在龙岩,就是为了防止粤敌抄我们的后路,也只有你董将军才能担此重任呀!”听完主席的一番话,董振堂矛塞顿开,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明白了,主席,你把我摆在龙岩,是对我的充份信任,我一定完成好这个任务。”

    大部队走了,董振堂与十三军政委何长工率部驻守龙岩,由于此地刚刚被红军打下,属于新区,情况十分复杂。当地的土豪劣绅逃往附近的土围子,不少群众受国民党的欺骗躲进了深山,加上当地猖獗的匪患。董振堂既要指挥部队剿匪,又要带领部队发动群众,帮助地方建立红色政权和筹粮筹款,因此工作十分繁忙。一天中午,刚开完会回来的他解下腰间的手枪,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有照顾(擦)它啦,武器是军人的生命,董振堂抽出那支钟爱的勃朗宁,先取下弹夹,卸去枪机,然后再拆开,小心翼翼擦拭着各个部件……,然后是熟练地装枪,最后将弹夹推了进去,却不小心碰上了扳机,“砰!”的一声-------枪走火了。枪声惊动了门口的哨兵,很快司令部也打来电话,董振堂平静的拿起电话,如实向值班参谋说道:“没事,是我擦枪走火了。”放下电话后,董振堂默默将背包打好,来到政委何长工的门前:“何政委!刚才我擦枪时走火了,我现在坐禁闭去。”

    何长工一听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老董等等!你是总指挥呀,这里情况很复杂,没你怎么行,我看就不要执行了!”

    “不行!枪支走火要坐禁闭,这是红军的纪律,谁也不能例外,我虽是总指挥,更要带头执行纪律。”董振堂说完扭头就要走。

    话说的确实在理,何长工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再劝下去,便索性说道:“好好好!如果你一定要去,那我也陪你去。”

    董振堂回过头来,诚恳地说道:“政委,你替我想想好不好!我董振堂若不带头执行纪律,那以后还怎么去管理部队呀?你这样与我一同去了,部队又让谁管呐!”

    何长工无可奈何,只好让他去了。

    总指挥坐禁闭的消息很快传遍部队,广大指战员从中受到深刻的教育,以前一些纪律涣散的老兵,也开始自觉遵守革命纪律了。很快,红五军团成为一支纪律严明的红军劲旅。

    4月16日,东征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抵漳州城外,直逼“闽南王”张贞的老巢。17日,红十五军在军长黄中岳和政治委员左权带领下,向靖城发动攻击,守敌杨逢年旅见红军攻势凶猛,吓得弃城向漳州溃逃。十五军则紧紧咬住敌人,一顿穷追猛打,溃逃的敌人乱成一团,漫山遍野的乱逃,此刻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张贞见大势己去,再坚守下去无异于坐以待毙,旋即下令炸毁漳州城内的弹药库,随后率残部向绍安方向逃窜。4月20日,红军进占漳州。漳州战役计俘敌1647人,缴获步枪2331枝,机关枪九挺,炮6门,子弹13万多发,炸弹242枚。此外,红军还第一次缴获了二架飞机,还有大量布匹、粮食和盐等。这些战利品,极大地缓解了当时中央根据地和红军财政、物资紧缺的困难。

    十四、英雄之死

     三、历史的遗憾――英雄之死

    季振同、黄中岳是宁都起义的功臣。由他们掌握的原二十六路军七十四旅是全军的主力,由于他们的改弦更张,促使了全军起义获得成功。在整个起义部队里有着任何人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起义成功后,苏区中央局鉴于他们的功绩和在部队中的影响力,任命季振同为红五军团总指挥,黄中岳为红十五军军长。起义后,这些踌躇满志的青年将领决心好好打几个胜仗,再立新功。随着整训工作的开始,季振同自知出身豪门,又是个旧式军人,与共产党强调的阶级成份大相径庭,特别是来了一批不知根底的政治委员,个个都是中革军委圈定的人物,再加上当时苏区过分的“左”倾主义思想,他不可能不存有戒心。因此,事无巨细统统推给肖劲光、刘伯坚等人,不敢放开手脚,生怕被抓住小辫子。经过肖劲光、刘伯坚等人的辛勤工作,才渐渐打消了他们的顾虑。1932年春,季、黄二人都被批准加入中国共产党,他们在起义部队进行整编、率部参加赣州战役,以及后来黄中岳率十五军编入红一军团入闽作战,都很积极,经受了红军生活的考验。

    当然,作为曾在国民党军队中服役多年的高级军官,在起义后一时难以完全适应红军的艰苦生活,对革命队伍中的一些制度持有一些不同看法,有时私下里发发牢骚、怨言,或偶尔邀集旧部、好友聚首聊天等等。总之,万事都得有个过程,这都是正常的,不值得大惊小怪。比如季振同在起义后因觉得军权旁落,心情郁闷,曾对属下说过自己是“空头司令”,但他对中革军委派来的肖劲光政委、刘伯坚主任是很尊重的,有什么想法都会与他们讲,在工作中也是积级配合的,为起义军顺利的整编是起了关键作用的。期间,由敌人指派的刘骥(季的老上级)潜入苏区企图联系他搞策反工作,也是他主动找到肖劲光汇报的,肖劲光曾问他有什么想法,季振同回答:“我绝对不会再回去了,当初我决定起义,就认定了要跟共产党走,现在我己是共产党员,这一百多斤就交给党了,如果见到刘骥,我就和他谈这些。”很快,中央回电同意让季振同见刘骥一面。

    于是在于都县城,季振同如约与前来“劝谏”的老上司见了一面。在谈到实质上的问题时,季振同拒绝了他的“好意”。临别前,刘骥叹道:“异之老弟,你这样下去是会后悔的!”季振同笑了笑,没有搭理他。

    回来后,季将两人会面的情况如实向肖劲光作了汇报,还把冯玉祥给他的亲笔信也一并交了上去。

    事实证明,季对敌人的策反是不为所动的,是真心愿意干革命的。

    赣州一役,红五军团首上战场,表现出了超强的战斗力,这本来是件好事,却引起了一些“左”倾领导人不应有的警惕。对这支绝对不是“根正苗红”且实力装备又远优于当时红一方面军的队伍,怎样才能做到放心呢?

    于是,1932年3月12日,中革军委正式发布命令,混合编组红一方面军的三个军团,将红五军团的三个军一分为三:

    第十五军编入红一军团

    第十四军编入红三军团

    第十三军与红一军团的第三军组成新的红五军团

    以均衡红一方面军各军团的战斗力,新、老部队互相学习,互相带动,共同提高。当然,这样一编组,多少也让他们放下心来。

    其实,这种将红五军团拆散混编的做法是错误的,至少是毫无道理的。这其中的道道,哪怕是傻瓜也能看出其无法言明的真实目的。季振同身为总指挥,立时陷入了被人分割的痛苦之中,尤其是一种不被人信任,且被人提防的感觉,令他时时感受到耻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这种做法也深深刺伤了五军团一部分起义将领的心,在那个年代里,积极响应主官的号召,起义参加红军是需要何等的气魄,但他们义无反顾地做到了。

    苦思几天之后,季振同找到肖劲光,恳切地谈道:“你能不能向中央请示一下,我想离开五军团,去苏联学习。”接着又补充道:“这件事我己想了很久,我嘛,是大少爷出身,不懂军事,红军每天都要行军打仗,我既没有指挥能力,又吃不了那个苦,而且还戴着一顶‘旧军阀’的帽子,我看还是去苏联学习一下好,开开眼界,脱胎换骨地进行改造,对将来回国从事革命工作大有好处。”其实,季是一位很能打的前西北军高级将领,冯玉祥在自己的部队里组织将校训练团时,委季振同为副团长(冯玉祥自兼团长),他本人很少来,平时的工作都是由季主持。单就这一点,足以证明季的军事造诣非同一般。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季振同也是有难言之隐的,这其中不光有混编的原因。在当时的苏区,执行着过“左”的政策,“左”倾领导者们随便就能把一顶**、第三党,或改组派、社民党,托陈取消派等大帽子扣在某个人头上,只要带上这顶帽子,这个人基本上就要完蛋。著名的红七军军长,与邓小平、张云逸领导百色起义的红军高级将领---------李明瑞,就在肃反中遭到枪杀,就连当时的毛泽东也处于被排挤、打击的行列。在这种环境下,季不能不有所考虑。

    肖劲光明白他内心的矛盾,曾推心置腹地对他说:“你的这些想法我都理解。不过,我劝你还是留下来,在前进中总会有些挫折,可不能打退堂鼓哟。”

    季振同摆摆手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再回蒋介石那里去,我己经带着部队起义了,做了红军的总指挥,还是中共党员了,回去肯定要杀头的,我不会去把头送给他们杀的。我也不会回冯玉祥那里去,我就是想去苏联学习军事和理论,以便将来更好的搞革命工作。”

    该说的都说了,肖劲光遵重他的个人选择,发电报请示了中央,党中央很快回电同意了季振同赴苏学习的要求。对他提出给点黄金做经费的要求,中央也同意了。

    季振同走的那天,肖劲光在军团部专门召开欢送会。到会的各军、师将领们神情肃穆,气氛十分压抑。

    会后,季振同把望远镜送给了肖劲光,那匹他最钟爱的坐骑-----青鬃马,则送给了朱总司令,枪也交了,警卫班也留了下来,他只带了一名警卫员上路。

    走时,大家一道送出很远。他的警卫班长王秉璋(建国后被授予中将军衔,曾任空军副司令员)依依不舍的一直跟在后面,季振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回吧!好好干,可不能给咱起义军丢脸,我还会回来的!”大家目送着季振同一步一步消失在远方的山道中……。

    黄中岳受季的影响,在漳州战役期间,思想上也有些波动,想离开部队,另谋去处,还曾私下说过:“我这次到前线去,干多少就多少,拖不动就算了......”等之类的话。但没有任何“拖枪反水”的行为,作战中更没有表现其消极的一面。

    可是,1932年5月5日,中央国家政治保卫局执行部长李克农经周恩来批准,突然在漳州将刚打完胜仗的十五军军长黄中岳、军参谋长肖世俊逮捕。当时黄中岳正在台上主持十五军连以上干部会议,荷枪实弹的保卫局人员闯了进来,李克农当着全场几百名干部的面,宣布逮捕军长黄中岳和军参谋长肖世俊。突如其来的事件,令时任十五军政治委员的左权感到莫名其妙。左权是31年底到十五军任职的,这半年多来,他与黄中岳配合的很好,从整编到赣州战役、漳州战役,他无不感到黄中岳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

    他走上前去问道:“为什么要抓黄军长?”

    李克农冷冷的回答:“奉上级命令!”

    还能问什么,政治保卫局的上级是苏区最高的首脑机关---------中央局呀。

    大家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军长和参谋长被五花大绑地押走了。

    #奇#几天以后,李克农等人又将正等待出国,请假在汀州视事的季振同逮捕,罪名是“反革命罪”。

    #书#消息迅速传遍闽、赣苏区,人们纷纷议论开来:

    #网#“季振同、黄中岳他们刚刚从国民党部队里起义出来,怎么又一下子成了反革命呢?”

    “真没想到啊,幸亏发现得早!”

    ……

    1932年8月3日,苏维埃临时最高法庭在瑞金叶坪,临时中央政府大厅里对“季、黄反革命案件”进行公审。最高法庭由何叔衡、梁柏台、刘伯承、陈寿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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