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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曹若冰
更新时间:2018-02-16 16:00:00
?咱们回去吧!”

    胖妇人吓了一跳,到口的“扁食”不张口,银子怎可打退票,立时猴屁股脸堆着粉脸道:“少爷千万别着急,咱跟红妞商量商量。”

    宝贝道:“那么麻烦?”

    “是真的呀……”胖女人说着摆动肥臀,一扭一扭地离开客厅。

    岳霖见胖妇人走远,说道:“宝弟!赌气拿珠子赌,这下都光了,怎么办?”

    宝贝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瞧!”腰里一摸索,赫然黄澄澄的五条赤金,敢情小淫虫邬善的五条赤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

    岳霖眉头一蹙,道:“这样一来,不是跟人家结了仇?”

    宝贝瞪着对环眼道:“他准知是咱们偷的吗?”

    岳霖无可奈何的道:“别的不谈了,我……我想走!”

    “怪了,钱也花了,为什么要走?”

    岳霖喃喃地道:“听那妇人之言,红妞是位好姑娘,我们何必见她呢?”

    宝贝摇了摇脑袋道:“别听胖娘们瞎吹,说不定见了面,大门牙会笑掉哩……这且不谈,但大哥你忘了,即使红妞是母夜叉,但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说不定笑面阴魔真跟他混上了。”

    岳霖犹豫不决地道:“愚兄不能没有此想,但人家好好的姑娘家,决不会跟个杀人魔王混在一起的吧!”

    宝贝道:“天下事愈是想不到的,愈发作得到,大哥你就碰碰运气吧!”

    两人谈到此处,胖妇人带着位十四五岁的垂髫丫头走入客厅。

    胖妇人指着那丫环道:“这是红妞的丫头―小莺,她可以带大少爷去!”

    岳霖经宝贝又一催促,不去也不行了,他心里开始跳动,但他终于跟着小莺走去。

    胖妇人眼珠一动道:“你大哥去了,你呢?”

    “我等他,顶多照个面就回来了。”

    胖妇人说道:“我说二少爷,您可别见怪,不信等着瞧,去了就拔不出腿来。”

    宝贝眼睛眨了眨道:“若是我,不把她脑袋上画个大乌龟才怪,哼!拿来!”

    “拿什么呀?”

    “咱的银票、珠子,没有那么便宜事?”

    “哟!”胖妇人嗲声嗲气,但也紧张地道:“你不是说叫大哥替红妞梳头吗?”

    “替你们梳头不给钱还要钱,真当少爷是傻瓜了。”

    “‘梳头’是窑子的行话,意思是……”

    “别东扯西拉,咱这老逛窑子的,什么门槛不精,用得着你教?”

    胖妇人眯缝眼一转,改了话题道:“少爷先弄两杯酒吧!别的,等你大哥回来再谈!”

    宝贝嘴巴流着口水,道:“别忘了弄点可口的菜?”

    胖妇人忖道:“这娃儿很难缠,只有将他灌醉了,然后以‘春药’造成那少爷跟红妞的事,就不怕他们变卦了,倒是红妞,唉!人心不毒,怎能发财呢?”

    登时招呼手下,又叫了数名十四五岁的清官人,顷刻一张桌子围的满满,那宝贝左搂右抱,耳听丝竹,酒到干杯,真是乐比王侯,他早已忘了珠子的事,就连岳霖到了那里,他也顾不得了。

    口               口                口

    铜壶滴漏,夜已二更,满春园在皎洁地月色下,处处充满了神秘,也处处显得喜意盎然。

    一拉溜精致房子里,有的灯光已熄,有的红烛高烧,偶尔传出娇滴滴一声轻笑,继而粗犷的笑声响起。但另一间幽雅而别具风格的绣房中,灯火辉煌,照如白画,没有人声,只见人影,显得寂静极了。

    这间小房内对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是岳霖!

    女的是红妞。

    两人面前的杯盘狼藉了,却存酒香。

    岳霖与红妞满脸飞红,呼吸紧促,身子颤抖,像是忍耐着一种磨练!

    敢情两人都吃了鸨儿特制的春酒。

    显然两人凭了理智,正在克制着“欲火”的冲动煎熬。

    那里知道,这种春酒吃过,愈是忍守,愈发激烈,一旦爆发,宛如堤崩河溃,不可收拾。

    岳霖突感到下体有了异样,像团火燃烧,似虫蚁游动,他不敢凝视红妞了,本能地感到红妞那双热情洋溢,秋水滢涟的眸子,与那件事有关?

    他紧闭着眼,不敢望她,他奇异方才的一幕!

    当他怀着紧促而新奇的心情,踏入房内时,首先一双美丽而极具威凌的双眸,使他一怔。

    那是红妞,红妞还长了付艳而不荡,娇而不俗,秀而不腻的俏丽面孔。

    她穿了身修剪适度的红色衣裳,衣服闪着光,似缎非绸,纤腰楚楚,谁见不怜,年龄不过十六。

    他被她的绝代花容震慑住!

    更被她那低颦浅笑,不知所措了。

    那含有圣洁光辉的双颊,使他变得痴呆,他自惭污秽,打探笑面阴魔的目的,也随着魂灵烟消云散了。

    一声娇笑,他听到沥沥黄莺般声音:“是你?你也来了?”

    他感到这话太突兀,她认识自己,但他显得口才笨拙,不知说什么好。

    “破例陪你喝酒吧!你愿意?”

    他只有点头的份儿,心里感激、却不敢正视。

    酒一杯杯下肚,她天真的笑着,娇憨地谈说着,软语温香,探询他的家世,酒酣神消,他一字也未加保留。

    时间随着更漏一分一刻过去了。

    酒快干了,鸨儿却送来一瓶丁香露!

    红色的酒,红色的芬芳,红色的女佳人,红色的樱唇―那充满诱惑力的樱唇美,只有红唇图上的红唇差可比拟,他有些着魔,由着魔产生了幻想,她变了,变成了小玲陪他喝酒。

    “干!”

    她举杯一照!

    他一饮而尽!

    那丁香露好甜!她的脸更甜,于是丁香露又干了,他身上开始热,每一块肌肉,甚至汗毛……

    口口口

    甜蜜的回忆,却带给岳霖无限惶恐,他想起来了,是那个丁香露,丁香露使他面临罪恶的边缘。

    丹田火冒,真阳鼓动,岳霖倏的睁开了眼!

    仅仅是转念间,红妞更加妩媚可人,眼睛射着诱人的媚情,脸蛋掀起苹果般红晕,微挺的酥胸起伏着,娇甜的声音颤抖,她……身子仰在绣榻上了!

    “你……你……”

    “我……我……”

    岳霖倏的扑了过去,她来不及反抗,她已没有力量反抗,任他摆布,一切交给他了!

    口口口

    暴风雨地前奏,红妞宛似只受伤的小鸟,她的瑟缩,反而更增岳霖的疯狂,他!最后的一丝理智崩溃了。

    他贪婪地望着眼前的猎物,嘴角含着诡笑,目中射着怒火,脑子逐渐麻木。

    他已听不见红纽哀求的声音,开始撕裂她的胸衣、亵裤……她挣扎,挣扎却使胸衣亵裤加快的剥落了。

    他发现她胸前是嫣红的,鲜嫩的,丰圆隆起的肌肉,烘托着两粒玫瑰色,使得他生命的火焰蓦地高腾,他抚摩着,旋而他抓紧,他的身子抖动了……

    红妞抵抗着,但她的力气显得薄弱,终于需要战胜恐惧,她?此时感到饥渴,她反而紧紧搂抱着他,男人的气息,使她陶醉,生命的火花,却在两人心灵深处燃烧!

    那一刹间,彼此的热情都动荡了,天塌,地陷,无法阻止住他(她)俩欲火的滋长,于是他搂得她更紧,他同时也脱掉了衣服,赤裸相向。她身形剧烈地一阵颤栗,热与热的交流,使她起了奥妙的变化,那是尝试,他俩都需要这尝试来充满彼此间的企求。

    一朵含苞未张的海棠花开放了,露滴玉润,海棠花显得更娇艳。

    但风狂雨骤,并未休止,海棠的呻吟,蜂儿却奔放了。

    两种不同的声息,构成一种美妙的乐章,但旋律由和缓而转变成疯狂!

    红烛已残,罗帐未垂,牙床上陡然坐起了岳霖。

    他揉了揉惺松的睡眼!

    他看到了一幅海裳春睡图。

    方才的一幕,使他赫然而惊,这不是梦,但他犹如在梦中做了这件丧德败行地事―竟然沾污了红妞。

    他轻悄悄地整理衣服。

    但他并没有就此离去,他呆望着红妞那张甜睡的脸颊,见她眼角却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不敢望下看了。

    不是贪婪,不是欲念,更不是因为诱人的肉色,再度引动遐思!

    他后悔、惭愧,无地自容……他忖念:怎会做出这等事?

    如果她是妓女,虽觉有愧,终究可仗着那袋珠宝稍赎前惩。

    可惜她是位不大懂事的姑娘,她圣洁的美,超然的丽魂,竟被人摧折,岂是金钱可补?

    岳霖黯然地流泪,幽然地自叹:“姑娘!我害了你,但我还得要走,如非身系家仇血恨,我是应该等你醒来的……”

    他满怀愧对地临行一瞥,他怔了怔,旋而扯了红凌被,盖住红妞下体,他蓦自心头一酸,叹道:“岳霖啊!你太心狠了……”

    口                  口                 口岳霖趁着天未破晓时,掩驰客栈。

    宝贝仍未回来。

    极度的疲劳,使他再度入眠。

    不知经过多久,他被宝贝摇醒。

    宝贝手中提着黄布珠袋,晃了晃道:“霖哥,够本事吧!”

    岳霖赫然一震,星目喷泪道:“怎么?你……你把珠子要回来了,快送去……”

    宝贝一愕,道:“为啥子呀!这……这是还给咱们的!”

    “不是你要的?”

    “要?人家肯给吗?”

    岳霖幽然一叹,道:“都是你害了我!”

    宝贝不服气地道:“帮忙还帮不及呢!为什么害你?”

    岳霖心忖:“这事怪不得他呀!跟他说也没用……”又道:“你为何现在才来?”

    宝贝想起了昨夜乐子,不由笑道:“我被她们灌醉了,一觉就睡到现在,后来……后来小莺姑娘将珠袋交给我,说道:‘钱……在我们红妞小姐眼里,粪土都不如……滚吧’……我心想:‘邪门!但也真拣到便宜了’……咦!霖哥哥!你方才为什么哭?”

    岳霖只好一笑置之。

    他此时已推测出珠袋归来,敢情是红妞所为,可见红妞越发不是平常女子了。

    宝贝突然想起一事,道:“差点忘了,今天是十五啊!”

    岳霖霍然一震,道:“武林大会就在今天?”

    宝贝点点头道:“今天的亥时!”

    岳霖道:“那末我们要去了!”

    “不去怎能碰上笑面阴魔?”

    岳霖道:“笑面阴魔会不会到九幽帝君庙?”

    宝贝满有把握地道:“魔头既敢来长安,就敢去九幽帝君庙,不然,他用不着在长安现世。”

    岳霖认为有理,于是两人吃过午饭,看看西阳逐渐逐渐地西沉,不料一声闷雷,阴云密布,跟着又是声暴响,大雨似倾盆般落下!

    好容易盼到冰轮乍涌,云收雨竭,但赴会的时候,已经挨过了半个时辰。

    两人再不敢耽搁,离开客栈,出了南门,也就是里许光景,宝贝停身一指道:“看!那里就是九幽帝君庙!”

    岳霖放眼望去,但见一半山岗上;松竹交掩,淡淡地云雾中拥现着一抹红墙,此时岳霖蓦地生感,暗道:

    “魔头呀,你不来则罢,如果来了小爷再不拚个生死存亡,誓不为人?”他凄厉地一笑,而又自语道:“即使笑面阴魔不来,还有九大掌门呢?哈哈……”回手一扯宝贝,厉喝道:“咱们快些赶去!”

    九幽帝君庙在雨后云气下,蒙上层神秘色彩。

    九幽帝君庙没有人声,但院子内,两廓上却黑压压堆满了人。

    月亮团圆普照,代替了灯,但庙内并不明亮,阴沉;压制着每个赴会人的身心。

    显然是武林大会有了异变。

    就连正殿上的三位主持人,也许久没有说话了。

    正殿上悬挂着“九幽帝君”的金字匾额。

    金匾下是一长案,长案后坐着三位老者,左道右僧,中间是位一脸乌气的怪老人。

    三位年龄相若,都在五十以上,那道人身着八卦道服,背插一柄龙纹宝剑,像貌清瘦,他就是武林大会的主持人―武当掌门太真子。

    僧人身材矮小,身穿灰色僧袍,两条寿眉,斜飞鬓角,他是华山派掌门铁拂禅师。

    满面乌气的怪老人面型狭长,瘦骨嶙刚,脸色惨白,身后背了个奇大葫芦,他在武林辈份极高,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姓名,他正是逐隐川北大巴山区的葫芦堡主―鬼爪子郭灵。

    突然一声响亮佛号,打破了寂静,那太真子电目四扫,语重声沉地道:“诸位施主,按此次武林大会,除了武当、华山外、还该有少林、嵩山、峨嵋、崆峒、青城、点苍、天山等七大掌门人出席,可惜的是……”他语音骤止,脸以倏然遽变,说道:“不料七大掌门人,竟然在赴会的中途,碰上了笑面阴魔……”

    场中人骤然一惊,立时洪动起来。

    “哈哈哈!”太真子耸耸肩狂笑续道:“诸位暂请勿燥,要知道更坏的消息,就在眼前!”

    说着由身后站立道童手中接过一面黑色小旗。

    那小旗上印着张狰狞丑恶的自脸,脸上挂着神秘而恐怖的笑容,他持旗迎风三摆,而又说道:“就是笑魔令!”

    “笑魔令―?”台阶下的人,哗然大变!

    太真子威楞一扫,接道:“这笑魔令在两个时辰前,始由贫道的信鸽传来!”

    台阶下有人战兢兢问道:“请问掌门人,信鸽怎会落到笑面阴魔之手?”

    “笑面阴魔从崆峒掌门人手中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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