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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

作者:曹若冰
更新时间:2018-02-16 16:00:00
识了那少年侠士呢?”

    “这一来左丞相岂不更加痛心?”

    “非但痛心?他认为这是他一手造成的悲剧,罪孽……他想到少女因他而失夫离子,势将永坠沉沦时,他不顾一切了;他要拚却生命,使少女获得自由!”

    “唔!左丞相还算有良心!后来呢?”

    “在一个夜晚,左丞相由选后宫中,悄悄带走了那少女,但行不到十里山途,九幽帝君亲自出马,挡了去路!”

    “呃!”杜若君失声叫道:“太危险了!”

    孟晖话音顿了顿,说道:“九幽帝君一向生傲狂大,怎容得手下背叛?他雷吼一声,正要以所习‘玄天掌力’劈死左丞相时,却被那少女不顾生死的抢救下来。那少女同时表示,如果娶我,就得放他逃生,不然唯死而已!”

    杜若君恍然道:“八成九幽帝君,慑于美色,未杀左丞相了?”

    孟晖点了点头,喟然叹道:“九幽帝君终于宽恕了左丞相,但他命令左丞相即日离开冥宫,发誓不得出现江湖,否则定然追杀无恕!”

    杜若君闻心地道:“此时那少女呢?”

    “那少女……”孟晖感叹地道:“却要求九幽帝君准许左丞相带一封信给她的丈夫!”

    “九幽帝君会答应?”

    “带信不准,却送予一件信物,保证她的丈夫在武林中威望和安全!”

    “唔……左丞相见到他丈夫了?”

    “他将所带信物,面交那少年侠士,从此逐隐深山。不问时事!但他由于有愧那少女?却……”

    “你……盂叔叔……”

    孟晖突然身子发颤,声音沙哑,一双充满异采的眸子,流着惭愧地泪,望着他对面悬挂的女画像,出神!发愣!如痴!若呆!

    杜若君早在孟晖的言谈表情中起疑,这一来,她还有何不明白之处,她哽咽地道:“孟叔!原来女画像是那少女!你敢情就是左丞相,你为了纪念失去的女友,更为了内心的不安,乃把她画在图中了……孟叔呀!……好悲惨的故事……这是你现身说法啊?”

    她愈说愈悲昂,由哽咽变成嚎啕大哭,至性的人儿,有谁不为此情天难补的恨事,一掬同情之泪?

    唯有岳霖是木然的,但他也被杜若君的哭声,知道应该说话了!“君妹!为什么哭呀?”

    一句话气得杜若君小蛮靴直跺。

    却使孟晖仰天一啸,忖道:“敢情这娃儿毫无心肝啊?”一幌身抄起女画像,向石屏奔去。

    杜若君跟身而起,娇呼道:“等一等我!”

    两人倏然消失了踪影,岳霖木然一阵,喃喃地道:“该走了!”

    口口口

    岳霖不辞而别,看来极不合情理,但他却有着比孟晖还有痛苦的心情。

    听追魂叟口气,金丝蛊爆发,应不会太远,那么形同野兽,人变疯狂,岂非指日间之事?

    他既不忍以真情告诉孟晖同杜若君,因为说出来与事无补,反使关心他的人增加困扰,那又何必?

    是以孟晖那段凄绝往事,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脑中当时盘旋的!是:

    “趁着蛊毒未发,访到笑魔,宁愿战死,不望苟存。”

    然而,孟晖的故事,又何尝不关乎他那张遗失的红唇图呢?若在平时,岳霖势必由红唇图上的九幽帝君印。连带的追查出很多与家世有关的秘密,可惜他那时脑子麻木了,麻木的近乎白痴。

    此时岳霖一路疾奔,世上所存留下的怀念――除了孟晖、杜若君,还有在三帆船结识的素姨,以及使他抱憾终身的小玲,这些他都不敢想了,他知道找到笑魔也是死,不找到笑魔比死犹厉。

    然而,天公造化,往往出人意表,按岳霖此时心情,只有找笑面阴魔拚命,即使天塌地陷,与他何干?

    不料走到一山壑处,却被一件意料不到的事给留住了。

    只见迎面来了一个山兜,山兜上坐着位像貌猥琐,架子却奇大的丑少年。

    丑少年背后跟着四位顶盔披甲,怪人,这干怪人正是阻截岳霖时的四位将军,按说,仅此也阻不住岳霖的行途,但当他注目那抬兜的一男一女时,不管也得管了。

    敢情那一男,一女竟然是宝贝同了小莺!

    此时宝贝在前,小莺居后,垂头丧气的已然将山兜抬到岳霖的藏身附近!

    陡闻丑少年怪叫一声道:“好小子!竟然蒙蔽太爷,嘿嘿!今天再找不到红妞可就要好看了!”

    宝贝喘了口气道:“姓邬的,如果真的见到过咱岳霖哥哥?保险红妞可以找到!”

    丑少年冷笑声道:“老子骗你不成?嘿嘿!为了你小子说红妞跟姓岳的在~起,害得俺小淫虫丢掉了那个,拣这个哩!”

    岳霖听到此处,忖道:“怪不得这丑小子有些面熟,原来在满春园见过,但宝贝弟弟何以说我同红妞在一起?”

    又一转念,似有所悟:“八成宝贝同小莺在别有洞天等得不耐烦,又转往他处寻找自己,后来碰巧遇上了姓邬的,那姓邬的记恨满春园受辱,仗着四将军大加报复,宝贝可能吃了苦头,于是才假红妞为名,好设法脱身吧?”

    岳霖心念及此,已是小淫虫邬善,大辣辣端坐山兜而至,他一声冷喝:“哎!与我滚下来!”一掌托空而出,如非顾虑掌风波及宝贝同小莺,恐怕一下子邬善就报销了。

    饶是如此,那小淫虫邬善也被震起了五尺多高,一声闷哼,着实摔的不轻!

    宝贝见是岳霖哥哥来了,雄威大振,同小莺将山兜一放,狠狠的踢了小淫虫邬善几脚,放声喊道:“俺霖哥哥来了,谁个怕你,哼!连那四位穿铁衣服的也一个不饶!”

    岳霖伸手将宝贝带至身后,急道:“你同小莺快跑!”

    “为什么?”

    “我打不过那群怪人!”

    言还未已,四将军从半空中扑袭下来。

    岳霖忙不迭将宝贝往后一推,泼刺刺那招“魂亡魄散”反腕拍出。

    四将军为救“令主”本已出招劲急,岳霖形同拚命自是功力运达十成,双方这一对掌下,劲风激荡,回震山谷,声势何啻山崩海啸,悚耳惊魂?

    岳霖再是了得,如何抵得住受过九幽帝君嫡传的四位站殿将军的合手夹攻?

    他顿时五中欲裂,一口鲜血喷出,蹬蹬蹬退出七步之外,方始拿桩站住。

    四将军也被反弹三尺,微受内伤,各自在惊讶声中,二次环攻过来。

    岳霖一面叫宝贝等速逃,一面想在垂死之前,好歹再接上数掌,免得一起死在这山壑之下。

    人存死念,天赋的凶戾之性油然而生,岳霖藉着一声长啸中,暗地里将功力运储双臂。

    他见敌人取了四个角度向他袭下,心想:“与其守而待毙,何不攻而同死?”

    “哈哈哈!”

    岳霖的狂笑声震撼着山谷,陡见他一拔三丈,一个跟斗栽下,头前,身后,掌起,风疾,先朝铁面将军疾扑。

    铁面将军赫的一惊,原本抱着稳扎稳打,决非豁出性命求胜,及见岳霖嘴角鲜血淋漓,双目瞪如铜铃,反而暗地里捏了把冷汗。

    他想避已然为时过晚,他在此微一迟顿顷尔,却被岳霖争取到先机,虽他掌风已递出,终究慢了一步,但闻一声惨呼!岳霖挟雷霆万钧之势的拚命一搏,铁面将军震死地下。

    岳霖力尽神竭,自然也被铁面将军回荡之力,再次击伤,他突感小腹奇痛,眼睛一花,再也无法运功应敌。

    此时金面将军等人陡的飞袭而至。

    金面将军凄厉地叫道:“岳娃儿!不叫你粉身碎骨,怎对得住俺哪死去的铁面贤弟……”

    “轰――”“轰――”

    天空上宛似起了两声暴雷!岳霖凝神一望,一愣,一呆,反而惊的说不出话来!

    岳霖抬头一望,只见一位面目不分,一身全白的人形怪物,一掠长空,又突然向金面将军扑去。

    这时传来小莺的娇呼声:“霖哥哥不要怕,咱日前说的神仙来了!”

    岳霖恍然忖道:“敢非是孟晖叔叔化装前来?”

    念还未已,杜若君风驰电掣般赶到身边,她娇吁吁地道:“害苦了人家,为了追你,咱的脚都跑肿了。”

    岳霖仍不放心地道:“那救我之人是否是孟叔?”

    杜若君娇嗔地道:“不是盂叔是谁?如非我看出你的神色不对,怕你出事,犯得着追你吗?哼!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岳霖叹道:“有话慢慢再说吧!”

    此时,宝贝同小莺也跑了过来,小莺喜极而哭,道:“师父!你真的被神仙救了?”

    “世上那来的神仙,那……那是孟叔呀!快看!”

    但见孟晖以一抵三,似乎仍有余裕。

    他出招极为怪异,每一式都是从高空发难,所奇者,三将军凌厉掌飚甫一临身,竟不知他用何等手法,居然把那磅礴劲厉的狂风化于无形。

    转眼二十个照面过去,杜若君叫道:“霖哥!看出毛病没有?”

    岳霖道:“君妹指的是孟叔!”

    “不错呀!他闹了半天只是守而不攻,哼哼!待我帮他去――”

    “去”字音未落,金面将军不知为何突然暴喝一声:“住――手――”

    盂晖果然收招站住,那金面将军冷冷道:“左丞相,勿需隐瞒了!”

    铜面将军接着道:“如果不是尊驾,谁有本事施展‘双气行云’神功?”

    孟晖似是一愕,旋而耸声笑道:“好眼力!好眼力!那么就请看在过去相交的情份放过岳少侠吧?”

    说着,反手一拉背炼,“喳”的一声,那身长可裹体的怪白衣,倏然变成个小小白团,托在手中。

    金面将军脸色一沉道:“左丞相!可知犯了大错?”

    孟晖抱拳道:“小弟深知,实不该违背帝君约言,在江湖现身,可是……”

    金面将军一声冷笑,截断对方话音,续道:“本将军所指的大错,并非尊驾出山与否?乃是……”

    转面指着蹒跚走来的小淫虫邬善道:“请令主将红唇图取出,命左丞相随在下到冥宫待罪。”

    小淫虫邬善由怀中取出红唇图,幌了幌道:“左丞相听令!”

    孟晖赶忙上前两步,恭谨地接道:“令到如人到,敢不遵命?”

    小淫虫邬善料不到此图威力之大,不可想像,高兴的忘了方才被摔的腰痛,登时怪模怪样的说道:“速随金面将军往冥宫待罪,还有……”

    说着想了一想,又补充一句道:“姓岳的处死,红妞由我带走,不准你干涉此事。”

    他话音甫落,金面将军真的展开了行动,但他掌未劈出,却为孟晖一声冷喝慑住。

    “哈哈哈!”孟晖又而狂做地笑道:“在下因念帝君昔年不杀之恩,所以宁愿随尊驾赴冥宫待罪,可是尔等也不可逼人太甚?”

    精目一扫,不怒而威,道:“老实说!我孟晖宁愿舍身赴冥宫就死,目的就是要放掉岳霖等人,倘再见逼,只好拚着死罪变成剐罪了。”

    金面将军沉思片刻道:“尊驾当真不考虑抗命红唇图的后果?”

    孟晖凛然道:“心意已决,徒说无益!”

    金面将军阴阴地道:“好!好!好!那么就请左丞相随我们就道吧?”

    说着指挥银面将军先将铁面将军尸体扛起,又而向小淫虫邬善道:“小子目前不能侍候令主,一待将左丞相事了,必然急行赶回……”

    小淫虫邬善吓得焦黄脸发白,道:“你们都走了,我还敢跟谁闹事?”

    金面将军道:“由铜面将军保护你好了!”

    “令主!”盂晖突然插口道:“区区斗胆,敢问红唇图是怎的得来?”

    小淫虫邬善眼珠一转,信口道:“家传至宝,咱爹所得,你小子问它作甚?”

    孟晖幽然一叹,自言自语地道:“岳尚岳啊!卫月娥……唉!没料到你俩的儿子,竟是如此?”

    他偷偷一泯泪前,竟然头也不回的随金面将军离去。

    显然孟晖伤心到了极点,断肠人不愿再看断肠人,免得徒然神伤!

    但岳霖等何以置之不问,连个惜别之语都没有呢?说起来又是造化弄人――

    敢情孟晖全力应付“红唇”图时,岳霖因迭遭内伤,恰于这当口金丝蛊霍然爆发。否而,岳霖会因“红唇”图的出现,追查出昔日于葫芦堡外背后伤他者为谁?同时更可了解掳劫小玲的凶手真象!

    尤其盂晖谈及岳尚岳及卫月娥时,倘岳霖毒未发,人犹清醒,又何尝不可从先父名讳,探寻出卫月娥究系何人?

    阴差阳错一切似乎都晚了,卫月娥就是他生身之母,也是盂晖的画中人,岂非冥冥中另有安排?

    由而岳霖几经生死,势必历经险恶,造成许多恩恩、怨怨、风风、雨雨的情节,始可了解红唇图之真象,以及与卫月娥的关系,那将是:“觉来已迟,不堪回首”的一页伤心史!

    这时,岳霖突然一声惨呼,疯狂地向山下驰去。

    杜若君见状,芳心几碎,究不知檀郎为的什么?但她也已忖道,岳霖必然有意外。

    一式“云龙九现”!她将岳霖抄在手中,她见岳霖两眼发直,口中兀自呓语:“金丝蛊!金丝蛊!”

    杜若君倏的点了他穴道,芳心急转:“金丝蛊听娘谈到过,那是笑面阴魔对付仇人的最厉害毒物,敢非霖哥赴武当山讨取毒龙丹时,着了笑面阴魔道儿?”

    一念及此,杜若君雨溅梨花,忖道:“他是为了我……为了我才吃掉金丝盎的,不然,笑面阴魔岂肯轻易将毒龙丹托赠?”

    这时,宝贝已同小莺气呵呵跑了过来。

    宝贝焦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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