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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

作者:一把锁(红裙子)
更新时间:2018-02-17 20:00:00


    林创业心疼地看着她,给她拿纸巾,擦眼泪。

    良久,她平静下来,既而发现林创业的肩膀上那一块都让自己的眼泪给湿透。她往后退了退:“不好意思,林总监,让你见笑了。”

    林创业摆摆手:“没什么,女人嘛,不要太逞强了,有时候,眼泪也是平复心情甚至感情的药剂。”

    又说:“离婚没什么的,世界上有很多好男人。你老公,哦,不,你前夫,我看得出,他人挺不错的,你们为什么会离婚呢?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离婚,大家都要好好过日子。你知道我和我老婆是怎么离婚的吗?”

    庄若诗摇摇头。

    林创业自顾说了开来:“我和我老婆是自由恋爱的,我们属于一见钟情。我和她都是那种对待感情直接大胆的人,爱的时候风风火火,交往了三个月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结婚了。我很爱她。你刚才吃了我做的面条,味道还不错吧?呵呵,我的厨艺就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练就的。她不喜欢下厨,害怕油烟,所以呢,我就每天都做饭煲汤给她喝。我们过得非常快乐。”

    顿了顿,林创业又接着说道:“我们的幸福日子大概过了一年,矛盾就渐渐开始了。大家从生活、性格上开始不能容纳对方。我喜欢喝喝咖啡,看看书,研究股市,她吧,喜欢泡吧,喝酒,K歌,每天几乎十二点才回家,有时候喝醉了,还让我去接她。我少去酒吧,对这些地方自然是不熟,有时候为了接她,开着车满世界找酒吧。我对她有些抱怨,她嫌我不懂风情,一来二去,争着吵着,我们就离婚了。最初提离婚的时候,我想挽回,但她不同意,说对我没感觉了。那时候我的心痛啊,她居然爽爽快快的,起初我还挺恨她,居然这么轻松就能够从这场婚姻中抽身而出。后来嘛,我也想明白了,世界上,不能走到最后的夫妻多得是,不差我和她。至少我们曾经真诚地爱过,付出过。有句话叫做,不求天长地久,只愿曾经拥有,大概就是这样吧。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何不祝福她,也放了我自己,对吧?”

    庄若诗点点头,若有所思。

    “所以呢,你也别沉浸于过去了。无论什么原因,既然走了这一步,总要熬过去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林创业说。

    庄若诗没想到,看上去自由潇洒的林创业,背后居然也有这么一段婚姻。她和林创业的境况不同,但本质都是相同的。

    只是,要她走出来,她如何走得出来?

    林创业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又补充道:“男女之间,夫妻之间,如果回不到过去,何不真诚地祝福?走出来,给自己一个机会,嗯?”

    庄若诗望着林创业,艰难地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红衣女子

    张重阳开着车,麻木地在公路上行驶着。他不知道要去哪儿,脑里子浮现的是那个陌生男人在曾经属于他和庄若诗的家中吃面的场景。

    一个单身女人,和一个优秀的男人,围着一张小桌吃面。多么温馨的场面啊。自己怎么就闯进去了呢,怎么会这么心痛呢?不是离了婚吗,怎么还这么耿耿于怀呢?

    矛盾,除了矛盾,还有痛苦和绝望。

    在车上,张重阳心烦气躁,前面的车却停滞不前,挡着了他的道。他不停的按喇叭,一声接连一声,震耳欲聋的。前面的车主下车朝他骂道:“你他妈的按什么按,眼瞎了,没看到前面亮着红灯啊,找死啊?”

    张重阳摇下车窗,下车,双目发绿,怒视着对方,仿佛要将那个年轻的男人吞下去。年轻男人看到张重阳这个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退回到车里,这时候恰巧绿灯亮了,他油门一踩就将车开走了。

    张重阳猛地摇摇头,我这是怎么了?

    晚上下了班,张重阳将车开到了公园前的小湖边,点燃了一支烟,倚在车身前抽了起来。这是属于他和庄若诗的小湖,曾经的那些美好时光在眼前一一浮现。

    这时,有打扮妖娆的红衣女子过来挑逗他:“先生,你寂寞吗?干嘛一个人抽闷烟哪,要不要我陪陪你啊,哈哈哈哈。”

    语言之中,轻浮极了。张重阳看了看她,长靴,超短的牛仔裤,贴身的红色上衣,性感而风骚,眉毛画得很浓,一张脸看起来施了很多粉脂,一看就知道是风尘之人。

    要是在以往,张重阳可能会大吼一声,你给我滚。

    但这次没有。张重阳望望远方,看看湖面,回过头对女子说:“好啊,你想怎么玩?”

    女子一笑,眉眼之中,尽是“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之意,然后妖媚地走到张重阳面前,大胆地揽住他的腰身:”走吧,宝贝,你想去哪儿都可以。”随后小腰贴了上去。

    张重阳将烟头熄灭,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对红衣女子说,走吧。

    红衣女子上了他一车。

    张重阳放着轻音乐,和她对话。

    “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

    “可你实际看起来像二十七八”。张重阳一看就知道她说了谎话,二十三岁,是女人的黄金年龄,像她这样的女子,总会对年龄有所隐瞒。越年轻,越值钱。

    “讨厌,女人最讨厌男人透露甚至夸大自己的年龄。我这就叫成熟。女人成熟,男人才会喜欢,不是吗?”语言酥软软的。

    张重阳笑笑。

    “哪儿人?”

    “四川”。

    “为什么干这行?”

    “讨厌,我干哪个啦,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干,你就这样说,真坏!”女子说着,将头偏了过来。右手掌摊开来,平铺在张重阳的胸前,像弹钢琴一般在他的胸前触及着,头也渐渐地倚在张重阳的肩膀上。

    这时候他想起了庄若诗,自从买了车后,庄若诗总喜欢靠在他的肩上。她的依靠,轻轻的,不会给他开车造成任何阻力。

    “坐好,我的开车技术不是很好,出了事我不负责任。”

    “讨厌,我又没碍着你开车。”

    张重阳猛地加速了油门,红衣女子赶紧端坐好。

    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候,红衣女子看着一脸平静的张重阳,搭起了讪。

    换首歌吧,这些外国歌,我听不懂。红衣女子说。

    张重阳笑笑,车中弥漫着月光女神沙拉布莱曼的声音。

    AreyougoingtoScarboroughFair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

    hewasonceatureloveofmine

    这首歌名叫《斯卡布罗集市》,声音清透而又穿透力,仿佛天赖之音,她居然说不好听。

    这是庄若诗最喜欢的歌曲。

    男人的世界

    张重阳将车停在路边,点燃了一支烟,对红衣女子说:“你下车吧。”

    红衣女子错愕,继而“温柔”一笑,娇媚地说:“为什么呀?不是什么也没干呢嘛。”说着双手朝张重阳的脖子上蹭去。

    张重阳挣脱了她,重复道:“我再说一遍,你下车吧。”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递给她。指指车门,下车吧。

    女子没想到有这么好的事,起初还不敢相信。是啊,这个世界太现实了,不付出,哪来的得到。但她看着张重阳认真的模样,确定他没有耍诈之后,接过钱之后,跑了。

    张重阳就将车停在路边,接连抽烟。

    与此同时,陈小南和罗密丽的父亲罗思强教授在一间小茶馆喝茶。陈小南越来越喜欢罗密丽,她越强悍,越冷漠,他就越想走近她,征服她。

    陈小南之所以约罗密丽的父亲出来谈谈,是因为他觉得罗密丽对他的父亲的态度很奇怪。他本想从罗密丽那儿打探出个眉目的,不料却激怒了罗密丽。这样一来,他就更加认定罗密丽的暴躁,不烦耐(奇*书*网^_^整*理*提*供),孤傲却又自负的性格和罗教授有关了。

    “老师,您喝茶。您看看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些点心?”陈小南一边给罗教授倒茶,一边询问。

    “不了,不用了,我晚上不大习惯吃宵夜。这些东西只能吃一点点,多了不行,油腻。”罗思强摆摆手。

    “小陈,你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还要避开你阿姨?”他指的是罗密丽的母亲。一接到陈小南的电话,罗思强就叫他晚上到家里吃饭。可陈小南说别,想找他单独聊聊。

    “老师,您知道我这个人直接,我也就不跟您拐弯抹角了。我很喜欢罗密丽。”陈小南说着,脸微红。

    “呵呵,那好啊,我看你跟丽丽挺配的。”罗思强笑道。他一开始将女儿介绍给他,也就是这个意思。

    陈小南这下有些吱吱唔唔了,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陈,有什么你就直说吧。”罗思强看出了陈小南的迟疑,给他以鼓舞的目光。

    “老师,是这样的。我私底下也跟密丽接触过几次,总觉得她对您抱以抵触,这是为什么呢?”

    罗思强心知肚明,但还是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抵触?没有啊,只是我这女儿啊,从小给她妈惯坏了,脾气又臭又倔,最喜欢和我们老一代唱对台戏了。”

    “上一次我和密丽聊起过您。”陈小南试探着说。

    “啊?她说什么了?”罗思强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全被陈小南捕捉到眼里。

    陈小南摇摇头:”她别的倒没说,就是说您其实挺疼她的。”

    陈小南之所以这样撒谎,是因为罗教授刚才那一刹那的慌乱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卑劣。怎么可以为了追求喜欢的女人而这样来套一个老人的话呢?何况这个老人还是自己最尊重的老师。再加上罗教授明显地不愿意提这些事,所以他放弃了。他宁愿自己努力去打动罗密丽,也不希望通过这种手段来获取一些小道消息。

    丽丽居然这样说他?这是真的吗?罗思强觉得很意外,问陈小南:“真的吗?她真的这样说?”

    陈小南点了点头。

    请吃饭

    四月末的中午,天气逐渐显得闷热,在广州,四五月,夏天就已经真正开始了。易展鹏拿着车钥匙进了地下车库,打算回家陪刘颜一起吃饭。

    最近,公司倒不是很忙,一切趋于平静,业绩嘛,有李美掌握着,虽然开年以来的业绩不是很出色,但他知道,这也是市场经济所致的。他不用怎么操心,再说,也操心不来。

    不过,最近公司职员的士气倒是很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越老师的缘故。她旁征博引,拿案例和结果说话,以丰富的知识内涵说明,销售之路是永远止境的。很多员工都表示,这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培训活动,对未来的培训课程也充满了信心。有几位员工甚至发邮件给易展鹏,感谢他斥资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学习机会。

    易展鹏开着车从地下车库出来,看到前方有一个非常惹眼的女子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按了按喇叭,女子回过头上,给易展鹏展现一个明媚的笑容。

    是张越老师。

    易展鹏摇下车窗,头伸到窗外:“张老师你好,怎么现在就来了?”据他所知,张越是每天晚上六点左右才到公司,准备课程。

    张越款款走到他面前:“我奉了公司领导的命令,前来请易总吃饭。不知易总可否赏脸?”

    易展鹏一愣,随即笑道:“张老师见笑了,这餐饭,要请也是我请,感谢张老师给我们带来精彩的课程。”

    张越眼睛一眨:“易总的意思就是说肯赏脸了。那时间也不早了,走吧!”

    易展鹏还没回过神来,张越就走到另一侧车窗面前,等待着他给车门解锁呢。

    他有些晕呼了,那样回答本是客套话,没想到张越当真了。倒不是一餐饭的问题,而是刘颜和泽儿还在家里等他呢。但这个时候,再拒绝也不大好,于是打开车门给张越上车。

    “张老师,你说去哪儿吃?”

    “西餐厅吧,我比较喜欢西餐”。张越说。

    “好的。”易展鹏调转车头,往左边的上岛咖啡厅开去。

    “张老师,在我们公司授课还顺利吧?”易展鹏问道。

    “嗯,挺好的,你们公司的员工都挺配合的。”然后又朝易展鹏说道:“易总,你别一口一个张老师地叫,把我叫老了。你可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年轻。”

    “那可不行,你是老师,该有的原则还是要的。”易展鹏道。

    “以后叫我张越就行了。再说了,你是堂堂老总,我哪能作你的老师呢。你知道吗,你的事迹我两年前就在报上看到过了,这次一见,果真是年轻有为啊。”

    “见笑了。”易展鹏笑道。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中午不能回去吃饭了,应该给刘颜一个电话。

    “不好意思,我先打个电话。”易展鹏朝张越说,掏出电话打给刘颜。

    “颜颜,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你先吃吧,别等我了。”

    “啊?不是说好回来的嘛,有应酬呀,我还给你煲了汤呢。”电话那头,刘颜的声音传来。

    “嗯,和来我们公司的培训老师一起吃饭呢,汤我晚上回去喝。对了,泽儿睡醒没!”

    ……

    易展鹏挂了电话。张越似笑非笑:“哟,还向谁交待呢?”

    易展鹏笑了笑:“是我老婆,和她说一声,免得她等我!”

    张越揶揄:“易总很幸福嘛。”

    这时候,张越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骄傲,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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