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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原毁
更新时间:2018-02-18 00:00:00
的两个也开始发难,一人一个向我们攻过来。我闪身避过冲我而来的拳头,与此同时迅速抬脚,膝盖狠狠顶在袭击者的肚子上,那人吃痛地倒了下去。挨她的揍时我不还手,只因为她是女生,而不代表我会输给她,更不代表我需要她的保护。另一边,她在对付的家伙竟把整个背露给我。偷袭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但老是当正人君子也会腻味的。于是我几乎没有心理斗争就挥出拳头。用力过猛,手臂一阵灼烧似的疼痛。糟了,那个伤口裂开了。

    “住手!不许打架!”突然冲过来一伙穿警服的人三下两下把歹徒制服。因为曾经有误打警察被拘留一夜险些留案底的惨痛经验教训,我乖乖举手投降。她看到正义的使者、公民的守护神倒也温顺下来,没有再动手。

    “为什么打架?!”

    那一刻我是清醒的,我想到了我的奖学金,我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学校记过处分,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我们两个是学生,他们偷了我们的自行车。我们认出来商量想把车要回去,他们不但不给还动手打人。我们完全是自卫。”

    “学生?你们是学生?学生会那么能打?”警察很怀疑地问。

    能打的就一定是地痞流氓吗?学生就一定手无缚鸡之力吗?我转头看她,她掏出学生证递上。警察们将真人和照片认真对比了一下,确信了我们的身份。其中一个打开小本子边写边说:“最近我们严打自行车盗窃行为,端了几个偷车贼的窝点,缴了几批车。据我们调查这里的车大多是赃车。你说里面有你们被偷的车,是哪辆?”

    见他和颜悦色,我松了口气,仔细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她的车不见了,我陪她在这附近找,正巧看到一星期前我同学丢的一辆,喏,就是那辆红色的。”

    “不是你们的?没有证明不能让你把车拉走,你让你同学改天带上证件和车牌照来我们哪儿领车。”

    “好的,谢谢。我会通知他的。”我彬彬有礼地道谢。

    “她……”警察又端详了一下那本学生证,“她的车没找到吧,回去让学院老师开个证明,再带上证件牌照过来,我们有人会带你在仓库里那些没收的车里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

    “她还木在那里,我已经抢先一步替她道谢:“谢谢,麻烦你了。”

    警察合上小本子,按按大盖帽,把学生证塞到我手里,说:“我说呢,现在的大学生都见义勇为,原来是一对儿。”他吃惊地看看她,再扭头对我说:“你女朋友真是好样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拉住急于辩解的她。

    等警察小偷都走远了,我才笑着安慰她:“你放心,我救你是出于正义的本能,不会逼你以身相许报答我的。”

    “江皓然,你是一只猪。”

    我骑车带着她回到T大时,天色已暗了。我在她的指挥下把车骑到T大里一幢大楼前。我停了车,傻乎乎地跟着她走进大楼,走进电梯,有点纳闷,问她:“你不回寝室,来这里干什么?”

    “来学院大楼当然是找老师开证明啊。你脑子秀逗了?”

    “大姐,你饶了我吧。我明天还有课。”

    她睫毛一翘:“咦,你的职业不是流氓吗?难不成你还兼职学生?”

    “现在还来得及吗?”我看看手表,很晚了。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你不去就算了,滚吧。”对方下了逐客令。

    我走出电梯,等电梯门合上,我的嘴角开始不由自主往上扬。 “唐雨?原来你叫唐雨啊。”

    我脸上浮现出近乎诡异的笑容。忽听“叮”一声,电梯又打开。我看见里面的人脸色发青朝着我干瞪眼。

    我走进电梯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学生证这种东西应该收收好……”

    她把学生证抽回去,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按键关上了电梯门,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恐万状地向后跳开一步,缩进角落里。

    “四川唐门?”

    姓唐?她搞不好是四川唐门的后裔。嗯,够毒够厉害的妖女。

    她毫不客气地说:“哼,要你管。”

    我伸手按了键。电梯缓缓上升。 行走江湖,最最不能得罪的就是会用毒的人,指不定她哪天随手撒点粉末就要了一条小命。万事以和为贵、和为贵。难熬的寂静之中,我说:“喂,我现在知道你叫什么,好歹我们也算认识了。是不是该友好相处?”

    这个别扭固执的女孩竟一扭头,噘嘴道:“我不。江皓然,你个混蛋,你这棵烂白菜。”

    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 短短一个小时,我从动物转化为植物,彻底推翻了达尔文的“进化论”,不知道下一分钟会不会变成草履虫之类的单细胞生物。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不可理喻的暴力女。

    不愿意再看她低气压的脸影响心情,我宁愿看冰冷无机的机器。指示数字跳跃到6时,电梯发出奇怪的“卡――卡――”两声,振动了一下,一动也不动。突然觉得不对劲,莫非……

    这该死的电梯竟然――坏掉了!

    我使劲拍着按纽边的报警铃,半天没有反应。

    “喂,你们T大的电梯经常出这种故障?”我问她,声音都有点打颤。

    “嗤……”她斜眼看过来,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们T大的电梯以前从来不出故障的。你好福气,遇上它罢工。也难怪,它也不齿搭乘你这种――人吧……”

    万幸,我总算恢复高等动物身份。她八成是自私地希望有“人”和她共患难。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困在里面一筹莫展,我掏出手机,没电。算了,有电也未必有信号。我伸长手臂去够电梯顶。她一把拉住我:“你想干嘛?” 我知道我们现在是在6楼,电梯一旦受到震动可能会掉下去,那么我们两个都会活活摔死,而且死状甚惨。

    我轻轻一跃,推开上面的通风口。“你想闷死吗?”我歪歪头打趣说,“还是你希望制造一个人为环境,让我们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给对方做人工呼吸?”

    “无耻!卑鄙!下流!不要脸!”

    灯暗了下来。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看看,乱骂人,诬陷好人,老天爷惩罚你了吧。举头三尺有神明哦,注意点语言文明。”我想想看。校园爱情守则里骑车撞人制造机会,图书馆同借一本书培养共同爱好;食堂吃饭坐对面;教室里匀出一个占的位子;或者干脆最直接的在撒着花瓣的路边搭讪……林林总总,各种情节我早已熟烂于心。不过被困电梯倒是新生事物,有研究价值,说不定可以给校园爱情大典添上划时代的一笔,可惜眼前的这个女孩实在让我……没心情!

    退到电梯一角,缓缓坐下,我现在倒是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多一点。这个母泰森好可怕哦。

    为了放松心情,我开始自言自语地小声叨念: “T大女生一回头,帅哥扭头看猿猴;T大女生二回头,看破红尘去跳楼;T大女生三回头,男人走下诺亚舟;T大女生四回头,双楼倒塌不用愁;T大女生五回头,武松发誓戒了酒;T大女生六回头,色狼也去替光头;T大女生七回头,东方明珠少个球;T大女生八回头,吓死路边一头牛;T大女生九回头,哈雷慧星撞地球;T大女生十回头,人类文明到尽头……”精神上先践踏某人一顿,抚慰一下她的百般辱骂在我脆弱的心灵上造成的难以弥补的创伤。

    “江皓然,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坐在对角线另一端的她开始抗议。

    精神胜利法到此为止了。再不收敛的话,会引发暴力流血事件的。

    这电梯,性能姑且不论,造型设计倒是很特别,一面是全透明的对着中央大厅。一点点微弱的光透进来,没有让情况遭到伸手不见五指。静坐良久,昏暗中感觉到对面角落她缩成一团。

    我悄悄站起身脱下防水外套,走过去给她罩在身上。低头凑近了看着她。很纯真的睡颜,仿佛从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孩子那样无邪而舒展。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轻轻地动了一下。我退了一步,她继续闭着眼睛做她的单纯美梦。

    我回到自己的角落里重新坐下。

    手臂上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我轻轻揭开纱布一角,缝好的伤口裂了,血没有再继续流,但血痂凝结,惨不忍睹……

    这个城市的空气,没有北方的肆虐,却是一点一点地凝固,没有声息的,明明夏末的白天闷热得难忍,在晚上偏偏有了渗入骨头的寒意。我的头很昏,像搅在旋涡中,有混乱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睡意。

    好冷。夜已经深了。现在小风呆的地方,会不会也这么黑这么冷?

    一味吊儿郎当地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顾左右而言它,可一旦像这样安静地默不作声,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小风。我很胆怯吧,小风走的那样匆忙,让我连说再见机会都没有,那种痛,没有亲身体会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心底的疼,泪水也哭不出来……

    上午的情形,开始一幕幕冲击我的脑门。小风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隔着一层透明的物质,隔着整个世界。

    那个没大没小,聪明绝顶的学弟,那个和他吵架嘴气歪、和他打架脸更肿的朋友,年轻帅气的脸上的那一抹笑容,最后成了绝响――清清冷冷的笑,柔柔和和的笑,似真似幻的笑,婉约动人的笑,虚情假意的笑,深沉玩味的笑……当他吃掉了我几乎一个月的零花钱后,抬起头露出一脸无邪甜美轻松愉快的笑容时候,我相信那才是他会心的笑。

    那个太早熟的孩子,那张和煦笑容与冰冷眼神交融在一起的面孔,邂逅的最初,于我已是蚀骨铭心。总觉得小风不会就这么走了。也许,在若干年后,在某个空间里,我和他还是会相遇,再一遍一遍地重逢……也许,当我无心地走在路上,不经意的一抬眼,会发现他就在对面不远处。两人打个招呼,很自然的一击掌,掌心隐隐留着淡淡的疼和麻,他微笑着仰起头说“好久不见,请我吃饭……”

    不知谁曾经说过――太脆弱的身体,却蕴育了太出众的才华与心志,于是难以接近,于是适合守望。

    一直站在小风的身边,看着他,欣赏他,对他的一颦一笑了如指掌。知道他的心机,也知道他的善良;知道他的冷酷,也知道他的痴迷。

    小风说,他死后,会躺在地狱里。因为他是坏人。我笑。又想起《失乐园》里的句子――如果我们的本质真是神圣的,那就永远不会停止生存,毫无缺损。诺贝尔发明了炸弹,给人类带来无数灾难,他自己却成了伟人,不是吗?

    心痛不是一颗子弹,一瞬间钻进骨髓深处让人瘫痪。而是开始茫然若失,然后有一点点的痛,渐渐的呈放射状散开,直到整个心成为碎片为止,也有点核爆炸的感觉,似乎把一切烧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漆黑的静夜里沉沉睡去。好像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迷迷糊糊听到自己不断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醒来的时候,脸上是湿湿的。

    我抱着肩膀,觉得彻骨的冷。看看她那边,黑漆漆的没有动静,裹着我的外套睡得正香。胸中涌起一阵不甘,我站起来朝她的方向挥拳头,站在原地对空气练拳击,耍剑击,让自己不那么冷。就像堂吉柯德,把风车作为假想敌。直到累得身上冒热气,我才软绵绵地靠着角落坐下来……

    天亮了。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有点神智迷糊。

    想要进门的那人,眼眶睁得大的惊世骇俗,眼珠子即将滚落,估计在考虑要不要把蜷缩在两个角落里的我们当成死尸处理掉。

    “看什么看?!不知道电梯也是很有前途的犯罪温床?大惊小怪!一看就知道没见过多大世面。”双腿几乎没了知觉,我挣扎着慢慢站起来,揉着发麻的腿,不耐烦地大声数落着。

    她怒气腾腾地瞪我,就差没在第三方证人的面前杀人灭口。

    门口的人喉咙里咕隆一下,像是在尽量消化眼前的事实。

    我伸出手,她气乎乎地把我的外套甩到我的手上。懒得再看她一眼,我背对她扬扬手,拨开碍事地挡在门前的那块木头,潇洒地离开。

    我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形象全毁,没有力气再戴面具,完全颠覆了以往人前(尤其美女面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完美帅哥形象。反正又不打算爱她娶她,管不了那么多。

    Gift(礼物)

    一走进寝室的门,房里的三个就扑了上来。“老大,你终于回来了啊,一夜未归,担心死人了……”

    我纳闷:“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

    老三振振有辞:“这几天你又是精神不振,又是受伤,又是彻夜不归……”

    “就是啊,最近治安又那么差,你看,”老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粗制滥造的杂志,我看到打开的那一页上书一行血红的粗体大字――『十二女色狼深夜集体非礼一个小伙子』……

    我险些晕倒。看看那三个人,只有沉默老四真像是担心我的样子。我说:“老四,你的车我帮你找到了。快带上你的证件和车牌去公安局领车。”

    老四见我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喜出望外地带上证件下楼去了。

    老三笑得狡猾:“老大,以前还奇怪你做人为什么这么完美,不生气,不失态。现在你也会失恋,也会难过,也会打架,你身上总算有人味了……”

    “你才没人味呢!”我边摘了手表边洗手说。

    手上的上是撑不下去了,我摔下外套直接去F大的附属医院重新缝合包扎。缝针的整个过程从头至尾,我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小伙子挺能忍的嘛,竟然都不叫疼。时间长了有些地方都结疤了。很痛吧?”女医生把我表扬一通后很体贴地表示关心。

    我咬牙挤出一个笑容:“今天早起看完‘关云长割骨疗伤’那段才鼓起勇气来的……麻烦您开个病假条,教授老师那边不好对付啊……”

    “行行行。”校医院的医生,只要对他们态度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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