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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

作者:连清
更新时间:2018-02-18 00:00:00
然叫我高兴。操!你当我是什么,妈的!”

    秦坚不悦地皱起眉头。“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脑袋放聪明一点,搞不清楚厉害关系,像你这种人能成就什么大事?”

    “你在羞辱我!”他穷凶极恶地指着他。

    “是在点醒你,否则继续跟你合作,肯定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

    “秦……”他气极。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最好学习控制自己的脾气,激怒了我,往后的日子你必定不好过。

    “凭你?”

    “的确,就凭我。”秦坚的小眼绽射出的惊人寒芒,震得他翻涌的气焰顿时收敛了起来。

    面对他的反应,秦坚满意地道:“孺子可教也!”

    路槐硕则强硬地反驳道:“我并不是怕你,我只是认清你我正坐在同一条船上,若是船翻了,谁都捞不到好处,所以这回我退让。”

    “随你怎么说。”秦坚笑着。

    他问哼两声。“接下来呢,该怎么做?”

    秦坚突然反问道:“你说说看,白向楼若是死了,那他遗留下的财富,该由谁来继承?”

    路槐硕不禁恍然大悟,这下不得不佩服秦坚的老奸巨猾,原来他所进行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得到丰硕的成果在铺路。“邪心狡狐”这外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跟我合作,不会吃亏的。”他笑,胸有成竹的笃定飘荡在阴冷的空气中。

    “爸!”秦若彤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一张娇美的容颜因激动而泛出青红,瞪大美眸一瞬不眨地睁望着父亲,她期望耳朵刚才所接收进去的言辞,只是一场最恶劣笑话。“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们承受不起。”

    爸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他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椅子上,女儿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以为她最后仍是会配合他的,就一如当初她答应进白家为仆一样,所以他才趁着白向楼出国的机会,把她叫来,说动她参与他的计划,只要她肯点头,重重摔倒的秦家将会重新站起,甚至从此屹立不摇。”与其被人操纵一生,看人脸色过活,为何不奋力一搏,反客为主呢?”

    “您这话不觉得荒谬吗?才在不久前,你还力劝我去‘勾引’白向楼……”语声顿,灵光一闪,刹那间她全懂了,懂了!“原来那也是您的计划,您要他娶我,再使用手段让他消失,而他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就可尽归我手……那接着下来呢?您是不是也要密谋杀死我,从此可以安心地操纵白家产业,创造您的世界。”

    “你当我是禽兽吗?我怎么会去伤害自己的女儿。当初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把你送给白向楼,如今正是我们向他讨回公道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帮助他,那小子待你并不好,你以为我全不晓得吗?”

    “那是从前,现在一切都雨过天睛。爸,求您、请您让日子无波无浪的平静度过好吗?别再妄掀风云搅弄得两家不得安宁了。”

    “若彤,人要学着聪明一点,他目前对你好,那只是一时兴起,等他厌了、倦了,凭他的财富,他要什么样的名门千金会没有。你自己瞧瞧,他跟你结婚,却不愿意公开宣布,这其中的奥妙你不可能看不破。”

    “我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更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我爱着他,也愿意等他全心接纳我。”

    她的神色让秦坚明白,女儿这回是不可能帮助他的。

    “今天的事,我会当做完全没听过,您也必须打消主意。”她起身,走出了这道门,也走出了父亲的掌握,全心迎向自己的命运前程。

    失算!秦坚完全失算了。咬牙切齿的他会因此罢手吗?

    当然不!

    下一秒钟;他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

    他喃喃地说道:“若彤,我的好女儿,暂时委屈你了。”

    秦若彤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愈渐奇妙的感觉?只觉白向楼和她之间那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安详气氛似乎正在渐渐走调。他看她的眼神又开始不一样了,那时常充血的眼眸在无意间总会显现出他极欲隐藏的失望、气恨,甚至是阴寒。

    这些会是她的幻觉吗?还是因为自己不踏实的心情在兴风作浪,但是……白向楼那与日俱增的冷冽却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找不到可以粉饰的藉口了。

    风雨前的宁静就在忐忑的情绪下度过了,原以为这莫名而降的隔阂该可以轻易地揭破,没想到她错了!非但错得离谱,而且错得叫她惊慌失措。

    这一日,他俊挺的面容配合着一脸的淡漠面对着她,那阴森的身影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可怕,他又恢复到先前对她的态度了。

    秦若彤吸了口气,镇定着心头不安的波动。也罢!是到了让横亘于心的诡异掀露解开的时候了,所以她迎上了这场无法避免的战斗。

    “我一直等着你开口告诉我,这些日子以来的转变是为了什么?”

    白向楼先是意外的一震!随后竟泛起了一道嫌恶之色。

    “你还不愿意承认?”

    “我想明白。

    “好,我就让你无话可说。”他一脸的冷硬。

    录放音机的开关突然被他按下启动,先传来沙沙的一阵模糊,但只过一会儿,清晰的声音接续地传来了……

    “若彤,下午请个假,到爸住的公寓来一趟吧。”这声音是秦坚的,而这场邀约正是十多天前的事,白向楼是从哪里录到这卷带子的,难不成他一直都是……

    “你一直监视我的电话?”秦若彤脸色大变,浑身轻颤,那种不被相信的伤害狠狠地掀紧住她所有的神经。

    “稍安勿躁,还有下文呢。”他冷冷地制住她的激动。

    “爸,临时请假,不太方便的。”

    “向楼出了国,有谁能够牵制你,随便编个理由交代一声,没人敢说话的。”

    “可是……”

    秦坚的声音浓厚地传出。“若彤,有件事爸需要你的帮忙,你之前不也说了,会尽力帮助我解决困难的吗?”

    录音带静默了半晌,秦若彤应允的嗓音这才轻轻响起:“好!我下午会到。”

    “那就下午见了!”秦坚的嗓音传出后,这通电话也就此结束了。

    秦若彤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白向楼,深深地注视着,那些她故意忽略掉的现实,到今日终究是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为什么偷听我的电话?”

    “白氏机构的通讯全由电脑监控,为了预防商业间谍有心的侵入,每隔不定期时间,主|Qī|shu|ωang|控制机就会将大楼内的通讯讯号抽样清查过滤一遍。很凑巧,你和秦坚的这番对说,被电话截录了下来。”他似乎在解释,但那讽刺的口吻却让她觉得心好痛。

    她摇着头,伤心地道:“他是我的父亲。也许我撒谎旷职见他并不对,但你也不必要用这种反应来对待我吧!”

    他望着她,突地冷笑出声。“秦坚找你必定有事商量,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没有这回事!”她心虚地一震。

    “真的没有?”他不放过的追问。

    “真的!”她回道。而且她也相信,当她断然拒绝父亲那过分的提议后,他必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我派人调查后的答案可不像你说的这般简单。”他深邃的寒眸扫着她。“你的美国签证已经核发下来,你和路槐硕预备双宿双栖的别墅也订妥了,接下来就等着我的疏忽,你就可以卷带我白家的财富……”

    “不!没有这回事!”冰意窜进脊梁骨,她颤抖地问:“你宁愿相信别人的无的放矢,也不肯相信我的保证?”

    “这倒要问你自己是不是值得我相信。”

    一拗!她好难受。“总算……到今天我总算彻底觉悟了,原来你打从一开始就不曾信任过我,你根本就时时刻刻地怀疑着我,哪怕我是做了多大的让步与努力,你就是无法放下那心结。”

    “不要把罪过往我的身上栽、更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自问对你是仁至义尽,我甚至一度为你卸下防备,完全不在乎别人的劝阻而接纳了你……”他恨恨地道:“没想到我因此又把自己因进翻身不了的死胡同中,还差点再次栽在你的掌心下。”

    她痛苦的合上眼眸,倾其最后的努力:“向楼,你的理智呢?请你认真想想我会是你以为的那种人吗?”

    “我想得太清楚了!”窗外不知何时竟下起滂沦大雨来,隆隆的雷声雨声漫天价响,全是愤怼狰狞。“你知道吗?你和秦忽兰简直是一个模样,都那么善于伪装自己,白幽绝被她欺骗一回,就此输得一败涂地,而我傻得不知记取教训重蹈覆辙,又差点毁了自己的一切。”他一字一句地无情指控着。

    “我们全是无辜的!”雷的怒吼反驳他的指控。

    他闻言竟狂笑。“无辜?”

    “是无辜。”她直直地睇视他。“错的是你那不该存在的心结,等你明白的时候。你会为今日所言而后悔。

    “后悔?”他轻蔑地呸了一声。“你以为你是什么?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罢了。”

    一个巴掌声突兀地传来。顿时两人全傻了,白向楼俊容上的五指痕红殷殷地。

    他咬牙低吼:“滚!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离我远远的,今生今世都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会让你尝尽人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风涛刮开了合掩的落地窗。势力万钧地冲断曾经有过的情缘,那脆弱的相系在此一刻全散了!沏彻底底地断了!

    “好!我走,我不会再让你看见我。”她缥缈地笑,全是不该的平静。“不过我还是会让你明白,我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是、永永远远都是。”

    “滚!”风雨雷电在四周环绕,不断地冲击着他们。

    废墟般的死寂自秦若彤离开后就深深笼罩住每个人的心间。没有人知道这情况会持续多久?也没有人知道该用何种方法来驱散这层阴霸空气?结果……战战兢兢成了众人的选择。不过虽是如此;这沉重的气氛终究叫人难以负荷,尤其看着恍如行尸走向的白向楼终日以茫然度日,默姨在心疼之余,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派人把若彤找回来吧。”她的话才吐出,白向楼的脸色瞬然骤变。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狂喝!

    “向楼…”

    “别再说了!”

    “可是……”

    “默姨!”他嘶吼。深深地吸口气,想努力平息刀割似的痛楚,但不管他是如何的压抑,那撕扯的狂潮仍然猛烈地撞击着他,好痛!

    心疼地叹口气。“默姨只是希望你快乐。”

    “我很好。”

    “在我面前需要逞强吗?”

    “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不可能的。”他的坚定令人颤寒。“我给过她太多的机会,既然她不肯珍惜,我也就没有容忍的必要。”

    “但是……”

    “一切到此为止!”他无情地旋过身,一副不想再多谈的模样,只是交代着道:“替我通知许律师,两个钟头后在律师楼见面。”

    “你真的决定放弃?”默姨仍想做最后的努力,但她欲想说出口的话却让白向楼凌厉的眼神给吓得吞回去。

    无策了!

    静默中他幽逸的目光转向窗外,忽尔竟淡淡地笑了出来,比哭还难看。“默姨,你从来就不知道,那些深植我心的奇妙记忆总是分分秒秒地提醒着我,千万别让白幽绝含恨而终的悲剧又在我身重现一遍。但我自欺欺人,以为重复的错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以为凭我之力,必能扭转这乾坤,但显然地……我错了、也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他在失神下的低喃自诉,默姨虽是弄不懂其中原委涵义,却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除非天地为之变色,否则这条既深且重的伤痕恐怕再无补上的一天了。

    一个钟头后,白向楼专用的座车四平八稳地自白家豪宅大门内驶出,流畅地辗行在境艇的山径上。

    今日的气候显得有些诡谲,朦胧的雾团围绕住整座青山绿林间,浓浓的林木气息也突变的暗压压地,凑热闹似地增添几分凄柏森凉。

    “湿湿闷闷地,这种天气最不舒服了。少爷,你说是不是?”司机陈伯一面熟练地控制方向盘,绕行着这条每回下山必经之路,一面则故意抱怨今日的怪异天气,企图想引发白向楼开口的兴趣,不过显然地,他是失败了。

    白向楼七情不动地望向车窗外,莫测高深的表情叫人难以捉摸,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陈伯无趣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大过造次,只好回神专心开车。

    平稳的大型座车在回过一处大拐弯后,毫无预警地;从左侧方突然冒出了一辆与他们同款同色同型的轿车,不顾交通规则,快速地呼啸超越了他们,逼得陈伯连忙踩下煞车,这才免除了两车互相追撞的危机。

    “搞什么?”陈伯挥了挥冷汗,正想摇下车窗骂人,没想到那辆诡异的车子根本毫无停下之意,反而加快速度,以风驰电掣之姿扬长而去。

    “可恶!”陈伯气呼呼地对卷起的风尘大骂,可惜一点也无济于事,那辆特意遮掩住车窗视线的黑色轿车已然失去了踪影。他重重地诅咒一句!才想起似地赶紧回头问着后座者:“少爷,你没事吧?”

    白向楼依然沉默!只是这回他是被一股不安的忐忑给狠狠揪住心间,以至于根本没听见陈伯问了什么话。

    这股愈沉愈重的莫名骚动是什么?为何突然强烈的叫他心悸!

    不!不可能的?这根本没有理由。

    他努力地不想去臆测,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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