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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

作者:才下眉头
更新时间:2018-02-18 08:00:00
无缚鸡之力。

    “来人呀,快把这疯女人给我轰出去。”蜷缩在床上的女人大叫道。

    尹非烟侧目,声似清软无力如风,却透着令人发寒的凛然来,“花红。”

    花红推门而进,“娘娘,奴婢在。”

    尹非烟玉指一弹,“把这女人连同这床被褥,扔进殿外的荷池中。”罢了,衣裙轻旋翩然离开。

    就在尹非烟转身的刹那,那个女人看到了一如方才那个离去男人般的,不经意所流露出的孤傲与清冷,缭绕于尹非烟的背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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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夜半末歌至(上) ...

    秋夜,天空如被泼墨,月朗星稀,风起令秋的凉意愈发的浓了,但那秋独有的清爽却让人倍感舒适。

    一抹素白被熏烟轻轻缭绕,独依窗边,眉眼淡淡遥望夜空,没人知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但那眉间的忧伤比那袅袅的熏烟更为飘渺。

    荷池本清幽,风起时也不过将残花朵朵吹落,兀自婉转消散,纵然令看之人伤感,但却不会扰人清静。

    但现下一池清幽却被那沉浮于池中的女人所搅扰浑浊,也将一池的婷婷毁去,更是搅扰了夜的清静。

    倏然人儿的忧伤尽敛,似风吹烟雾散,“好了,花红,去把她捞上来吧,让她往后随我一同住。”其声依然清软而慵懒,但内已太多的无奈令人不禁欲呵护她。

    闻言,荷池边上手持长鞭的花红不解的回头望向她,“娘娘?”

    “花红放心吧,我自有打算。好了柳翠你也去睡吧,我想一人静下。”说完,人儿转身走入微红的烛火中,只留一抹修长却透着淡淡孤寂的身影影在墙。

    正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可以说是暗藏杀机之处,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危机,故而她需要一个头脑简单易操控的人为她挡去明枪,这样她便能全副身心去应对那些暗箭了。

    就如今看来,荷池中的这个女人就是最好的选择,因鄞瑜能选这个女人来演这出颠鸾倒凤的戏码予她看,便证明这女人无足轻重,绝非鄞瑜所重视的女人,是随时可遗弃的,这是其一。

    其二,鄞瑜当她面演这出戏的最终目的,是要让她误以为这女人是东宫中最为受宠的妃嫔,到时就算她有所嫉妒甚至是使阴招,也不会伤害到那个他真正想保护的人。

    只是鄞瑜绝对没想到,他这般做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想鄞瑜的用心,尹非烟蓦然凄清一笑,“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又有几分羡慕之色染上了她琉璃般的瞳眸,她在羡慕那个受鄞瑜尽心守护的女人。

    曾经她也有过这样一位全心守护她的有情郎,但那已经成为曾经了。黯然神伤顿生,让她未察觉这宫中还有别人。

    “你觉得鄞瑜是那难得的有情郎?”声清润,如似方入口的馥郁佳酿,令人不禁久含在口中回味。

    蓦然抬眸,只见在轻纱幔帘飘逸处,一抹胜雪的白与如墨的青丝轻轻飞扬,桃花瞳眸中她的身影不知何故,漾出的尽是惆怅的涟漪来。

    “末歌?”尹非烟微微诧异,后轻含浅笑举起手中的酒壶,“我这没你所喜欢的女儿红,但这合卺酒滋味也不差,可有兴致与我对饮几杯?”

    萧末歌看着她手中红线相结酒杯一双,轻念道,“合卺酒?”

    几分苦涩无端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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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清润嗓音,那惆怅也愈发在他眸中了。

    末,他还道了些什么她无法再听清了,只有那从他身后拂来的风听见了,“曾经……你我也应有一壶合卺酒,对饮红线相结时。”

    见他失神在那对酒杯中,尹非烟借机打量了他一番,“现在看起好多了,但今日街上你是怎的了?竟然一身的落魄?”边道,边扯断红线,递给他酒杯。

    萧末歌将小小的酒杯执在指间,盈盈酒光虽诱人,他却怅然的看着那断开的红线上,“没什么,只是想证明我依然是我,依然是哪个纵情于天地间的浪子,我并未错过些何,更未失去些何,就像你曾经说的……”

    尹非烟一愣,“什么?我说过些什么了?”末他又不再言语,令尹非烟莫名,可他依然未答她。

    夜风再起,柔柔的将他的发丝拂起,几许柔丝抚上她的颜面,中有着他淡淡的酒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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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夜半末歌至(下) ...

    她抬手将那几许发丝握在手中,轻轻为抚过,“有时我在想,倘若我是男儿身,是否便有勇气摒弃所有前世今生的牵绊?去寻求一份无牵挂的逍遥?”

    闻言,他蓦然向她靠近了一步,让那满是酒香的气息柔柔吹拂在她的发梢上,“为何非要男儿身,你方会有勇气?你之才情绝不输国中任何的男儿?”

    尹非烟的头垂得愈发的低了,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直教生死相随。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萧末歌似受伤般的蓦然倒退数步,也令那在她手中的青丝倏然滑出她指间。

    因他听懂了她的话,她是被情所绊,为情而留在了红尘俗世中,而她的那份情……与他无关。

    “好个生死相随。”清润再难掩其痛心了。

    尹非烟微微一愣,后笑道,“我只感慨而已,那会真要寻死觅活的。”

    萧末歌双手一把附上她的肩头,“那你为何明知是死路一条,还依然要嫁他?”

    尹非烟越发的不解了,“死路一条?嫁他?你是说嫁鄞瑜?”稍顿片刻后,“嫁鄞瑜的背后,我有太多的不可说了,但就算如此也不该会是你所说的那般,后宫纷争虽是凶险,可也不至于是死路一条呀,只要我小心……”

    “烟,难道你真不知?”萧末歌不待她将话说完,便焦急的打断她道。

    \奇\从他那已微微失色的俊彦中,尹非烟隐隐感到不安,“末歌,我该知何?”

    \书\“你这个傻瓜,大笨蛋,什么都不知便入了宫。”萧末歌倏然向她大叫道,“让我以为你是因对鄞瑜有情,才不惜自己嫁给他。”一点点的窃喜染上了他的声线。

    \网\他继续道,“朔胡挥兵南下,可俞锦离却不出兵迎战,一味要谈判议和,天下人皆知他是有意保留实力,可谁又能奈他何。”

    尹非烟思忖,既然俞锦离已公然和朔胡议和了,那朔胡王子为何又会暗中出现在他王宫中?

    “最终谈判的结果是朔胡单于提出要赤夏国母之血祭天,以告慰二十年前自刎而死的朔胡阏氏的亡灵。”

    “这要求看似简单,但却重重的践踏了赤夏的国威。可皇后已宾天多年了,何……”尹非烟突然止住了话语,双靥顿时浮现惊与痛。

    她未说完的话,本是想问赤夏已无皇后,何来的皇后交予朔胡,但她又蓦然明了,既然没皇后,但有未来得皇后,那便是太子妃,正是如今的她。

    “我……我哥他……也知的,对吗?”尹非烟声音无法自抑的颤抖了,哽咽了。

    萧末歌点点头,“虽还是机密,但你父亲为相国那最终协议便在他手中,故而尹非凡应是知的。”

    突然泣声如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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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沥细雨轻轻的溢出了她的唇瓣,紧忙用双手捂住了那轻泣声,却又让哽咽漫上了咽喉,但倔强的她还是硬将泪水困在了眼眶中。

    “烟,你怎么了?”萧末歌察觉她的异样,慌张的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不住的唤着她。

    尹非烟只觉得心似被无数细丝纠缠困缚住了,那细丝在慢慢的收紧,将心勒出无数道血痕来,痛排山倒海而来,将她吞没,将她窒息……

    终知在殿上为何非凡不敢看她,终知为何他要逃避她的目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都清楚,但他却只是默不作声,看着她一步一步迈向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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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可哭泣的胸膛(上) ...

    他轻拥着她靠在床头,她似乎恢复了平静,可又太过于平静了,就似没生气的精美瓷娃娃一尊。

    琉璃双眸专注于红罗帐幔的某一点,但却又没能将那红映入琉璃眸中,只有暗沉与空洞在内。

    小巧却不再显红润的唇瓣微张,纵然无声却能感觉到那吐息间淡淡的悲伤来。

    他抬手,抚上她那在烛火中忽明忽暗的双靥,却让她的显了愈发的泯灭不定,仿若随时会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他手中。

    于是他唤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在她耳边唤着,欲唤回那个纵然有着万千无奈,却能与他豪气对饮的人儿来。

    “烟,烟,烟。”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唯恐大声了会让人儿游离在外的魂魄受了惊吓,再也回不来了。

    “烟,跟我走吧,跟我到楚国去,我保护你。”

    人儿终有了回应,缓缓的抬眸望向他,但那双眼眸就深深的纠痛了他的心。

    曾经琉璃般多彩的瞳眸,已成了一潭死水。

    她似是察觉了他在为她的心痛,不由埋首进他怀中,轻轻道,“末歌,聆听的你的心跳声,能予我一份久违的安全感,让我欲罢不能。”

    “只要你需要,我的胸膛永远给予你依靠。”他承诺道,只是这样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他不敢多想。

    可她却笑了,“末歌,谢谢,但我不能连累你。”

    “傻瓜,”萧末歌有些失望的道,“在如今能与楚国相抗衡的只有离国,故而就算我把你带走了,鄞瑜也不敢大肆向楚国讨要,而朔胡在得不到赤夏皇室兑现条件后,定会发兵进逼,俞锦离只能应战,那时就算离国欲有心要借此制裁我楚国,也分*身乏术了。”

    尹非烟摇摇头,“末歌,事情绝非你看到的那般简单,虽内情我还未能全然知晓,但有一点我是知的,俞锦离早已与朔胡暗通曲款了,只是他们到底在筹谋些何,我便不清了。”

    萧末歌微微静默了片刻,“你可握有证据?”

    尹非烟无奈的摇摇头,“俞锦离似是有勇无谋,但他身边还有秦溯,此人心思缜密狡猾多端,不会轻易让任何把柄落旁人之手的。”

    萧末歌剑眉蹙得愈发的紧了,尹非烟抬手轻轻的抚平那些蹙起,绽出一笑,纵然连她自己都知,这笑有多凄婉,多不具有说服力,“末歌,别愁,非烟绝非那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

    闻言,萧末歌黯然了,“你是否是觉得我不可靠?”

    从他怀中坐起身来,十指纤纤如玉梳般穿梭在他发丝中过,“不,末歌,在如今这般连亲人都背弃了非烟的境况下,是你给予我了依靠,让我知这世上并非只有我一人在与命运抗争着。只是在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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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有个人……我亏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就算那人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不义,故而就算明知前为绝路,我也必须得留下。”

    他终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无力的仰头,眸光流向那大红帐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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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拒绝了萧末歌的好意,无疑是伤了他,但她更知,他是个好人,故而她不能让他涉险。

    “末歌,我……”

    他却突然起身,将那显了失落的纤长背影投入她眼中,“烟,当我是朋友便不要再说了。”

    末了,在一阵烛火狂舞的明暗不定中,他离去了,留下一室的未消散的痛,如丝网般的再度纠缠困缚上她。

    窗阁却在此时被突然推开,风灌入也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强制入她的鼻腔。

    “太子妃,好能耐呀,竟然能让楚国世子为你不惜弃人臣的身份背离皇族,也要保护你。”他的声音在这空荡无人气的宫殿中,荡出无数的回音。

    尹非烟没有丝毫欲回头去看的打算,就算如此她也知来者是谁。

    她也不想回应他任何的话语,因那心中被压抑的痛,正要冲破束缚侵占她的最后一丝冷静,是故她要咬牙忍下,就怕一旦松开那痛便会让她疯狂,让她与这个男人起正面冲突。

    见她未言语,男人继续道,“不过看来,与楚国的诱惑力相较,本王手中的质子更有威慑力。尹非凡,哼,可怜你如此重情义,他却为自保而不惜牺牲你。”

    素手蓦然紧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已陷入掌心,腥红在渗出在滴落,却隐入了那艳红的锦被中再难觅一丝痕迹。

    男人那红色的蟒龙盘身而上的王袍,令其冷傲更甚。

    他冷冷的警告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今谁也救不了你。”

    那双紧握成拳的素手倏然松开,一柄连烛火也无法驱散其寒光的袖剑握在手中,带着疯狂肆虐着她心的痛,不顾一切的向男人的挥去。

    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控制那份汹涌,哪怕明知如今和这男人作对不利自己,但她已冷静的太久了,为那个已经将她背弃了的男人冷静的得太久了,她需要一个突破口,将在心头多年的压抑宣泄而出。

    “尹非烟,”一声沉吼在他侧身闪避之时荡出,“你竟然敢对本王出手。”

    尹非烟就似失去了听觉般,不住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剑刃的锋利化作无数的寒光飞驰在熏香袅袅中。

    见她的出手愈发的凌厉,他不敢大意,蓦然拔出腰上的软剑与她对持。

    可纵然她的招式凌厉且迅猛,但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反而缭绕着飘渺如烟的凄婉,让他愕然不已。

    男人一剑刺出,顿现缭乱的剑花无数,虚虚实实难辨杀手在何处。

    噌的一声,软剑将尹非烟的袖剑缠住并以内力吸附,令她不可轻易将剑抽回,

    男人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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