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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楠
更新时间:2018-02-18 12:00:00
六章 两样不会?

    金琳一下子赚了三百多两银子,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听到“送钱”邀约她喝一杯,虽然不知道这饮一杯到底是茶还是酒,不过宰了人家这么一大笔,请客吃饭也是应当的,再说这位“送钱”公子看起来也实在是赏心悦目,和他一起吃饭喝酒应该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吧,于是金琳丝毫没有迟疑地答应了下来,并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就由在下做东吧。”赵乾也不推辞,与金琳谈笑着走下阁楼。

    那王老板在最末一个下楼,脸上挂着无边的笑意,对今天这笔买卖满意之极,这一票生意的利润可顶得上他半年的开销了,实在是太幸运了。他一边算着今日的收成,一边想着要如何跟将军公子商讨将这种金镶玉的做法转让给自己,却在下完楼梯后,变了脸色。

    离去的“送钱”公子与将军公子只看得到个背影了,不过他的随从还没走出店铺,就在那随从一转身衣角飞起的当口,王老板看到那随从腰间吊着一块金牌,虽然离得较远,看不清那金牌上的字,但是他却能猜到金牌上面写的什么。这金牌上定是一面写着大内,一面写着秘制。

    这金牌是大内侍卫的身份牌,在秘制二字下面,用小字刻着编号。这王老板之所以会来汴京城里开铺子,也正是因为家中有亲戚在大内挂金腰牌,能仗着这点关系使得黑白两道少来骚扰,平日里喝酒时,那人曾拿出来炫耀过,所以王老板记得很清楚。

    王老板经商多年,眼光自是了得的,他见了那随从的金腰牌,又想到这位“送钱”公子单名一个“乾”字,并没有避开当今圣上赵乾的名讳,而且看年龄与气度,都与皇城里那位主儿无比接近,难道自己就那么倒霉,难得的宰一回客人就宰到皇帝了?

    王老板站在店门口,望着那一行人远去的身影,额头开始冒起汗来。他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担心,于是回头就关了铺子,几天内便觅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托关系将铺子与里面的玉器饰品尽皆打了出去,收拾起家当带上家眷,悄然地离开了汴京,躲回到老家享清福去了。所以几日后金琳想起他来时,叫人去要银子,却得知王老板早就卖了店铺走了后,气得直跺脚。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金琳与赵乾二人出了首饰店,上了大街,赵乾自是提议要去碧水茶苑坐坐,一来那里本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二来也听闻那里档次最高。但是金琳上次在那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又加之那里的掌柜的与幕后老板都认得她,所以对那个地方十分不感冒。

    赵乾见金琳提起碧水茶苑时又是皱眉又是皱鼻子的,觉得十分有趣,便也不勉强她,只说随便她选地方。金琳领着赵乾在御街上走了好几圈,终于寻到了一家刚开张不久还挂着红绸的酒楼,那掌柜的应该是不认得自己,远远的瞧见自己就笑着上前来招揽生意,那掌柜的四十多岁年纪,长得矮矮胖胖,一笑之下脸上的肉都堆到了一起,看起来虽然滑稽却也不失亲切,金琳心里暗暗一乐,笑道:“就这里吧。”

    这家酒楼大概是因为新开张,所以生意并不是十分的好,一楼的大厅里只坐了两三桌客人,不过金琳害怕一会儿有人戳破她的身份,害她交不到朋友,于是还是要了个楼上的雅间。店伙计引她与赵乾上楼时,舒同再次扯了扯金琳的袖子。

    金琳回头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舒同,正要问话,恰巧赵乾也回过头来对店伙计吩咐道:“另要一间雅间,让随从们也喝一杯吧,省得跟着我们不自在。”金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光随从就七八个之多,到时候这些个彪形大汉往两边一站,吃什么喝什么都没胃口了。舒同不情不愿地被那几个随从揽着肩,进了隔壁的房间,临进门时,深深地看了金琳一眼,奈何金琳眼里只有帅哥,竟然错过了舒同颇具含义的一眼。

    赵乾与金琳进了雅间,各自选了个位置坐下。店伙计手脚麻利地上了茶水,因为店铺的档次并不是很高,所以茶水也都极为普通,但是金琳与赵乾二人并不是特地来吃茶水的,所以也不与计较了。店伙计倒上茶水离开后,赵乾拿起茶杯转了转,却不喝,而是看着金琳笑道:“金公子,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为什么在下觉得公子看上去十分眼熟呢?”

    金琳心想,这台词未免也太老套了吧,并且这不是异性之间用的吗,怎么用到自己身上来了呀。不过虽然她心里已经笑翻了天,但是此刻也只能强忍着,打哈哈道:“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说话间,店伙计已经拿了一本菜单上来,毕恭毕敬地问是哪位公子点菜,这上馆子吃饭嘛,一般是谁买单谁点菜的,于是金琳当仁不让地拿过菜单来,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后回头对店伙计笑道:“你们这里最拿手的,最贵的,一样来一份,再来二斤最好的酒,就这样吧。”金琳的点菜方式无疑像个十足的暴发户,怎奈她面前坐的这个人富甲天下,再暴发户的人也不会比他更为暴发了,所以他认为金琳这样点菜也是正常的,没什么不妥。

    店伙计下去后,赵乾笑道:“金公子真是好能耐啊,那玉钗的款式是公子自己想出来的吗?”金琳嘿嘿一笑,那金镶玉的做法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想的,不过是二十一世纪满大街可见的款式,她也不想剽窃别人的创意据为己有,于是老实地交代道:“不是,只是那玉钗是在下的而已,至于那款式,是在下以前看到过,如今搬来用了一用而已。”

    赵乾欣赏金琳的坦率,又觉得她谈吐举止颇有些见识,并且看穿着打扮也像是个世家子弟,最重要的是,他对她总有一股莫名的好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一般,于是想试试她的水深水浅,如果是可造之材的话,兴许可以给她谋个一官半职,然后提拔提拔,过上十来年,说不定也能封侯拜相,毕竟能让他第一眼就能心生好感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不知金公子都会些什么呢?”赵乾问道。琴棋书画、古往今来、天文地理,总是会上一样把两样的吧。

    金琳嘴角抽了抽,心想这算是什么问题呀,难道做朋友还要是万事通才行?于是心里有了几分不满,但是脸上却带着笑意,伸出手比了个二的动作道:“在下嘛,什么都会,只有两样不会!”

    赵乾大喜,连忙问道:“金公子可会为官之道?可会运筹帷幄?”要是金琳答会的话,他立即回去找人给他弄个一官半职的,天知道,他天天看汪必清那张忧国忧民的苦瓜脸已经看得要吐了,如果每日在朝堂上能看到金琳这张喜人的脸,那么上朝也不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忍受了。

    谁知金琳手一摊,摇头道:“这个,在下不会。”赵乾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放弃希望,而是问道:“那金公子都会些什么?”

    金琳神秘兮兮地凑过头来,笑着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吃-喝-玩-乐,走-狗-斗-鸡。”赵乾:“……”

    赵乾被金琳噎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末了才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问道:“那……金公子方才说的不会的那两样又是什么?”金琳笑道:“不会的两样嘛,就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赵乾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没喝茶,不然就要失礼了。虽然他此刻已经完全肯定金琳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但是不知怎么地,他心里竟然完全无法生出半点厌烦的情绪,反而觉得她一脸坦诚的样子十分可爱,并觉得金琳这样的人,似乎生来就是应该吃喝玩乐、走狗斗鸡、享尽清福的。他一方面欣赏金琳的率真,一方面也在暗自警惕:为什么面对金琳他好像什么防备都没有了,竟然如中了蛊毒一般,觉得那人什么都好,什么都是对的?并且看到他的笑脸,就觉得心情舒畅无比?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隐约地听到有妇人的啼哭声,金琳原本是喜欢看热闹的,但是由于对面这位“送钱”公子似乎对热闹没有兴趣,听到喧哗也不动如山地坐着,所以也不好意思作出一副很八卦的样子,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地听楼下的动静。

    原本还是隐约的哭声突然大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一个妇人喊了一声:“你个没良心杀千刀的,怎么狠心抛弃糟糠停妻另娶啊!”金琳一听,很没同情心的乐了,看样子是陈世美的现实版啊。

    赵乾见金琳的注意力已经彻底地转移到楼下的喧闹上去了,于是无奈地笑了笑,主动提议到:“不如出去看看吧,这么吵人,扫兴得很。”金琳连忙笑道:“好,去看看也好,吵得人不安生。”

    于是金琳与赵乾出了雅间,站在二楼的走道上朝下看去。

    大厅里一位身穿布衣的妇女正坐在地上一边拍腿一边嚎哭,眼泪鼻涕抹了满脸。金琳仔细看了一眼那妇女的模样,虽然年纪已到中年,但是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不过那眉眼间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显得十分轻佻,与她一副农村妇女的打扮格格不入。

    那妇女嚎哭道:“各位大人们评评理啊,这个没良心的,当初受穷的时候奴家没嫌弃他窝囊,如今他有出息了,反倒嫌弃奴家色衰,这什么世道啊!”店掌柜的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斥责道:“你这疯婆娘,平白地污我清白,你也别在这里撒泼,咱们见官去!”

    第十七章 诬陷

    那哭嚎的妇人也不应掌柜的话,只是拿眼瞟着他,嘴里依旧是那几句“要各位大人评评理”“没良心”“抛弃糟糠”,声音一声比一声大,直闹得大厅里的客人们都受不了了,而且她那鼻涕眼泪的一脸,让人实在是食不下咽,于是纷纷地掏出银子结了帐,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掌柜的见客人都几乎走光了,气得捶胸顿足,破口骂道:“你这疯婆子要讹钱还是讹粮,你说了就是了,怎么来坏我生意啊,走走走,咱们见官去,看衙门里的大人们怎么说!”说罢伸手要去拉那哭嚎的妇人,那妇人一直瞅着他呢,见他要过来,一下子哭得更大声了,嚎叫道:“杀人了,杀人了,这没良心的要杀妻了呀!”

    被这妇人的大嗓门一吆喝,店铺外开始渐渐地聚集起人来,慢慢地后排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了,于是朝里面挤,于是乎看热闹的人挤来挤去便挤进了大厅里,不一会儿功夫,人群就将那妇人与掌柜的围了起来,又因为那妇人看上去哭得伤心,于是都对着掌柜的一阵指责。不外乎就是什么“娶妾可以,怎么能抛弃发妻呢”“不是人啊”“太惨了”……

    金琳有些看不下去了,那妇人哭得那叫一个假呀,跟现在某些电视剧似的,一看就是假的,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信她,金琳气不过,在楼上大声问道:“这位大嫂,你说那掌柜的是你相公,可有证据?”

    那妇人见楼上问话的是位年轻英俊衣着光鲜的少年郎,于是停住了嚎哭,朝金琳暗暗地抛了个媚眼道:“奴家自是有证据的,这负心汉子姓陈名伯涛,沧州人,现下父母双亡,你个没良心的,奴家说的可是实情?”那妇人转头瞪着掌柜的,显然她说得没错,那掌柜的只气得跺脚,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琳笑道:“这位大嫂,你说的这证据只怕整个御街的人都晓得吧。陈掌柜,你上次对在下说你后背有个铜钱胎记,不妨让你这位发妻说说看,那胎记在哪处,若是说对了,那在下可要好好地为这位大嫂讨个公道了。”

    那位陈掌柜的也不是蠢人,起初是被气昏了头,所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经过金琳一提醒,立即想到了金琳的用意,于是跺脚道:“你这疯婆子,你倒是说说看,我那胎记是在后背哪处?你要是说对了,我陈某人便即刻关了这铺子与你回去,你要是说错了,可别怪我报官!”

    那妇人知道自己的把戏已经被高人拆穿了,却又不肯死心,抱着侥幸的心理抹了抹眼泪道:“奴家哪里记得清楚那胎记到底是在哪里呀,好像是在脊梁骨上,又好像是在肩膀上……”她原本还想再猜几个位置,以确保万无一失的,但是被陈掌柜的狠狠地打断了:“你这疯婆子,究竟是谁指使你来坏我名声?你要是不说,我马上叫人去报官!”

    那妇人哭道:“奴家只是记不清了!”陈掌柜怒道:“你还在胡说,我后背上根本没有胎记!二狗,你这就去开封府击鼓鸣冤!大家都看见了,如果大人们问起来,还请给在下做个证人!”[365小说网:www.365book.net]

    围观的人们自然是形式哪头好就站哪头,方才还在人道谴责陈掌柜的众人,现在又一致成了陈掌柜的拥护者,纷纷地申讨那位一直坐在地上的妇人。那妇人一脸可怜地四下里看了看,发觉已经没有半个人支持她了,于是索性停住了哭嚎,站起身来用袖子抹了抹脸道:“没有就没有,奴家认错人了,怎么样?难道认错人了也有罪?”

    金琳笑道:“这位大嫂,连相公都是能认错的吗?”金琳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起来,那妇人三分恼七分笑地朝金琳看了过来,眨眼道:“哎哟,这位小公子好生眼熟,莫非你才是我那没良心的相公?”金琳没料到她居然会当着众人这样调笑自己,一时窘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妇人轻佻的神情与话语,带着一股十足的风尘味儿,就连赵乾这样从来不曾涉足过烟花之地的人也看出她来路不正了,见自己这位新结识的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好友,居然被一个风尘女子调笑,不由得怒上心头,将也跟着出来凑热闹的侍卫们一顿好骂:“你们傻站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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