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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冷清
更新时间:2018-02-19 08:00:00
伊静笑道:“别看我,我一点也不懂。”

    林夕问:“他还说了什么?”

    “当时他把纸给我,我不敢拿,他说没事,拿着吧,我只好拿了。”

    林夕想象当时场景,忍不住要笑 。

    这时云卿抱着几本书,擦肩而过,脸上没有表情,林夕感觉出一股女人特有的怨。

    林夕看着她的背影走下楼道,以致伊静唤他两声,都没回过神,但想也许自己和云卿也只有这样结束了。

    以后和伊静在一起的曰子,林夕时常不经意忆起这一场景,有时也去用心想:那一天,云卿究竟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呢? 

    第10章

    何当携手共婵娟 柔情蜜意总擦肩

    一个人专注于一件事时,就会遗忘世界,而一个人就算专注于世界,也总有触心事牵挂心海,随时有可能不经意的涨潮退潮。

    林夕和伊静在一起也渐渐忽略了周围事物的发展,因为两个人的世界里本容不下太多太多的身外事,以前林夕总自诩拿得起放得下,而当他真正愿意放下一切来与伊静相爱时,才知自己内心有多寂寞,多么渴望拥有一份誓爱,有时在大坝上轻拥着伊静真想什么也不去想,甚至连考大学的念头也能暂时放置一边。心想自己暗恋云卿时还能在片刻柔情凝视或痴意相思后全心投注于自己的学业,但和伊静在一起,他常想拥有伊静就已经足够。考上大学又如何?林夕才明白原来爱可以如此美妙,而又如此可怕,让所有的豪情壮志一瞬间就可以“谈笑间灰飞烟灭”。

    有时林夕想如果不是那天的事,也许不会成这个样子,但人生走对一步,或走错一步就会是另一种收场,但现在谁也能在当时分清到底是对是错,也许今天的厌恶会成为明白的挚爱,此时的执着会成为彼时的悔恨。

    那是一个星期四的中午,林夕吃完饭走上楼道,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梦白,

    他透过窗户向教室里寻觅着什么。

    林夕知他在看什么,正要进教室,李梦白叫住他,微笑:“还记得我吗?”

    林夕被触痛伤痕,想就是化成灰随风飘散到万里之外也认识你,虽故作平静,却口不择言:“当然。找云卿对吧?”

    李梦白一笑:“是啊,帮我叫她出来吧。”

    林夕答应了,但当他走进教室,不禁为难,说真的,让他去对云卿讲一个男生找他,是他绝不情愿的事情,但无奈,也只好这样了。

    他走近云卿,云卿飞快地在他身上掠一眼又去用心看书。

    “嗨”林夕轻唤。

    云卿仿佛全然不曾听见,一动不动。“云卿”她才慢慢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种奇怪,同时她的语气里竟似有些慌乱:“怎么?”

    林夕道:“他在外面找你。”本意是说得平淡些,但却包含了几许醋意。要不,为什么不说“李梦白”,而说“他”呢。

    云卿似有些失望,起身走出。

    林夕走回自己的位子,孟云飞一直看着他坐定,久久不语。

    林夕没好气道:“看什么?”

    “是不是‘很受伤’”“怎么会呢?”

    “你掩饰不了的,瞧你那苦瓜脸,仿佛已入土几个月了。肉体虽不腐烂,精神却已腐烂完毕。”

    林夕给他一拳头,一笑:“瞎说,没什么。”

    孟云飞只当他给的是馒头,仍关切道:“真的没事吧,要不要我把窗户都关紧,把你的腰带也没收,省得你一会上吊跳楼。”

    林夕又一笑 ,不言语了。默默地想:李梦白找云卿做什么?

    林夕越坦然,孟云飞越上劲 了:“其实爱一个人要看缘份,月圆人不圆,人圆心不圆,心圆却无缘。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对吧?”

    “是啊”

    “不会吧,我说那么多,你却总是这两字。”

    “因为你舌头比较长,嘴皮比较厚,名牌产品不怕磨损,孟小子,你的狗皮膏药贴错地方了。”

    “你不恨她吗?”

    “为什么要恨她?”

    “因为她不爱你呀?”

    “她为什么一定要爱我,说实话,我不会爱她,我爱得是另一个女孩。”

    “谁?”

    “伊静”

    “别开玩笑,小心我和你急。”

    林夕觉得没有必要再瞒他,一五一十讲给他听,苦瓜脸登时转移到孟云飞脸上。

    林夕笑道:“没事吧,要不要我把墙都拆掉省得你撞壁自杀,其实爱一个人要看缘份,月圆人……”林夕勤借勤还,又把孟云飞的话原封完璧归赵。

    孟云飞像只怪兽,呆呆出鬼,咬牙道:“你在欺骗伊静。”

    “怎么会?我为什么要骗她?”

    “那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又要和她在一起。”

    “谁说我不爱她?”

    “哼,你若爱她,就不会去爱云卿。”

    林夕摇头道:“你错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伊静一个人,我会好好爱她。”

    “你不爱!!”

    “爱!”

    “不爱!”

    “爱!!”

    “……”

    这么争执着,孟云飞半信了,而林夕却半疑,暗暗问自己:自己爱伊静么?爱她什么。伊静是有她的可爱之处,但爱虽只一个字,但有许多曲折要走,哪有那么简单。

    林夕明白校园爱情也不过如此,跨出校园门槛,也许从此是路人,因为彼此有不同的方向,除了少数痴男怨女,大多只是一种情怀寄托,也许会为它刻苦免铭心,茶不思饭不香,但绝不至于到殉情的地步,也许孟云飞之于伊静,自己之于云卿,就是如此,自己期待过拥有云卿的快乐,但不得不失去时,伊静出现了,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友情,左右为难,林夕从他的神态表情知道他放不下,但这又有什么呢?也许当彼此都老了,思及如烟往事,也许会付之一笑,也许正如李商隐诗中所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林夕从爱情的漩涡中,偶而会抽身出来,校园爱情也被他剥开一层层神圣的外衣,像青楼女人,扮得如何纯情,说到底却绝不圣洁。也许那根本称不上是爱情,初中时早恋,只是因为幼稚,高中的恋爱是因为一见钟情,但说穿了不过是恋慕对方的容貌,肤浅得患皮肤病,所谓的缘份,只是从对方的美丽悟得从没人肯从一名丑女身上浪费缘份两个字。而大学呢,林夕还没经历,但听说那里面的人都很寂寞,彼此在中学阶段被家长师长压抑的爱火,终于找到一个自由释放的空间,借助寂寞的力量,彼此如膝似胶起来。

    林夕常想人生中真正的爱情在哪里呢?林夕自以为看得很开,但只是用在别人的身上,阐述和例证自己的观点,而自己绝不遵守,这也许正是人生的悲哀,许多快乐彼此都明了,但心中的苦痛却都不能放下,反而那些盲目快乐的人,虽活得昏噩,其实最无忧无哀无悲无痛。哲学家最痛苦就是明证。

    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想得太多,却不能承受太多会受伤,一个人预期太多,却不能获得太多会失望以至绝望。银行信用卡可以预支和透支,但快乐却不可以。但事实上大家都明白,快乐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勇于释解人生,释放自己,都明白如果一个人认为吃天鹅肉才是幸福,那他只能在痛中挣扎,如果认为喝白开水也是享受,那他就可以在快乐中起舞,但明白又怎样,纸上谈兵,都是空话。

    林夕摇摇头,哑然失笑 :怎么会想这么多,还是改不了习惯,动不动就摆一下空想大家的谱,这样自嘲着,但空想没有安装刹车装置还有惯性,突然又冒 出一个想法:也许所有的拥有和失去都是一种人生经历,心灵历程都值得珍惜,因为人生的结局只是一场虚空,所以并不是快乐才可以享受。一个人应该学会在痛的失去,悲的别离,苦的想思中享受自己的人生。其实只要你学会把所有的平凡点点滴滴珍惜、珍藏,才会明白一切的平淡其实也是一场繁华,就会收获浓浓的甜蜜。也许人生真是一场春梦,但问题是你能不能全心投入,真实地细数自己追逐的脚步。

    林夕忍不住把这些念头告诉孟云飞,孟云飞听得直打呵欠,摇头道:“算了吧,你,唉,没办法,恋爱中的人都喜欢胡思乱想,有情可原,如果拿我当朋友,别说这些 伤心事,不过,林小子,你要好好照顾伊静,必竟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林夕看他看开了一些,稍稍宽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孟云飞:“又说这些穷酸话,其实你不用劝区什么,我始终坚信:苍天之下,没有什么不能放下,――云卿怎么办?”

    林夕苦笑:“人家有男朋友的,你都看见了。”

    孟云飞冷眼观场,冷语道:“如果她没有男朋友呢?你是不是又要把伊静推开?”

    林夕没有听出孟云飞语气中的气愤。摇头道:“我想有没有都一样了,我已决心,要对伊静好。”

    孟云飞点头道:“那上天会保佑你记性好一点,别等两天把这句话又忘到脑后勺,九天之外。”

    下午是两节物理课,任教的是一个姓董的老头子,别人当面恭敬的称他董老、背地里同学们却嘻笑着叫他“老古董”,他讲课枯燥无味,用孟云飞的话说:“听他讲一节课,如同在撒哈拉沙漠走三天,饿了,一天三顿都吃蜡。”但林夕总觉得说他并不公平,至少他很有责任心,相当于两个班主任,杨新科什么都不管,而他却什么都想管,他有所有老人家的通性,喜欢说教育人,他口中的大道理早被学生抛到70年代的垃圾箱里,他还开掘出来变废为宝,当头条新闻来矩劝,但他讲课的认真态度,已是现代青年教师不愿望也不可及的事情。

    看他把一道不太难的物理题讲得那么细,好像面粉机一样,看那黑板上粉字,写满了又擦,擦了又满,常常一节课要重复三四遍,以致一手飘白,白发更白。林夕不由得替他累,他太老了,有些复杂的题要想很久讲很久才可以把步骤讲清楚。

    当上课铃响起的时候,林夕发现云卿还没有来,她要迟到了,当一节下课时,云卿还没有来,“一定还和李梦白在一起”,这个念头打散了林夕心理上所有秩序和防线,心乱到极点,有点坐卧不安,她在哪?在干什么?

    终于耐到放学,林夕跑到校外,在大街上盲目的寻找,同时知道自己在犯傻,他们怎会傻乎乎地在大街上,一定到某个地方两情相悦去了,这个念头,困饶着林夕,让他几乎发疯。

    他快步走上大坝,坝上只有一对陌生的情侣,同时向林夕摧毁来诧异的眼光,林夕明白这个地方是孤男寡女的禁区,他茫然地走下大坝,心情沮丧到极点,想这是怎么了,自己在干什么?就算找到云卿又怎样?难道要强行拉她的手让她跟自己走?

    算了,别傻了,醒醒吧,但头脑里还是昏乱得一团糟“剪不断,理还乱。”

    又走回教室,空荡荡的教室,连“空气们”也去吃饭了,林夕一眼看见伊静孤零零坐在那儿。

    她歪头一笑,起身挥挥手,林夕走过去问道:“在学习呢?”

    伊静又一笑:“一边学习一边等你,你一下课就跑出去,让人家翟烩么久。”

    看她娇嗔的神态,林夕眼前幻出的却是云卿的秀丽的容颜。

    林夕冲动道:“小静,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伊静抬起螓首,轻问:“不学习了吗?”

    林夕一咬牙:“不学习了。”

    伊静拉一下林夕的手:“那走吧。”

    在大门处,林夕着见云卿远远地走过来,只一个人,林夕抵制不住自己恨她的念头,云卿本是低着头走,不知在想什么,她一抬头,看见林夕和伊静,不禁一呆。

    林夕绝不斜视,很自然地和伊静说笑。

    伊静也看见了云卿,轻声:“哥,云卿。”

    林夕看也不看:“别管她。”这样走出了很远。

    林夕突然有一种冲动想回头看一看。

    在坝上又遇见那几对恋人,一个女的仿佛还认识林夕,她一笑;仿佛是说:你终于找到要找的人了。林夕读懂了她的意思,同时心里一阵子迷乱,也许这正是一个寓意,自己千寻万觅到最后却只有伊静相陪――云卿为什么一个人回来?李梦白呢?

    以后的曰子,仿佛像奥斯卡颁奖时的经典影片回放,每天都是昨曰的重演。

    于是大坝又多了林夕伊静这一对,他们时常静静在一起,说着永远说不完说不厌的情话或什么也不说,一起看夕阳一点点带走西天的彩霞,夜的轻纱朦胧整个天幕。

    林夕没有再见过李梦白,也渐渐忽略了云卿的存在,在与伊静的二人小世界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影痕,连周围发生的事也一概不闻不问,而林夕自己对这种状况一点也不察觉,直到有一天在坝上看到段正纯和郭芙蓉这一对,才明白,自己虽身在庐山,但许多事却如同盲人。

    第11章

    所谓的一心二用,也许只是金庸之流虚构出来的,世上根本没有老顽童之辈,可以双手互搏。

    林夕一意与伊静厮守,学业荒废了不少,但并不同于土地的荒废,一年不锄就会杂草丛生,林夕心中有一个伊静,不能说不学习了,而是相对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少了。如果只是这样,也并无大碍,因为林夕本不是那些靠苦读换成绩的学生,以前林夕习惯总结类型题,所以用一个小时学通学精,足抵别人几个月的重复演练。但事实证明,有再好的法子,学习也不会变得有趣起来,照例的无味。

    林夕每当要静下心来研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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