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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

作者:凌筑
更新时间:2018-02-19 12:00:00
么时候会醒?”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武昭仪没好气的双手叉腰,“你当我是神,仙女棒一点她就……”

    忽然,微弱的申吟打断了她的话,她赶紧走到床前探视。

    病床上的美女抚著额,缓缓张开了眼,“这……这是哪裹?”明亮的双瞳带著困惑与茫然,声音痦且虚弱。

    “医院。”武昭仪塞了个枕头到她背後,并开始记录,“小姐,你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她摇摇头,“我怎么会在这?”

    “你出了点意外。”武昭钰乍见她清醒也松了口气。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武昭仪公式化的探询。

    “我……你是谁?”她睁大清澈的双翦秋瞳望著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突然脑海中浮现不怀好意的念头,於是邪邪一笑,“我是你的未婚夫?”

    “昭钰!”武昭仪皱起黛眉微愠的低吼。这玩笑开大了。

    “真的?”而病人的反应让武昭仪震惊不已,“那我叫什么名字?”

    “小姐?”武昭仪倒抽了一口气,赶紧再次检查她头部。

    “你……你该不会什么都忘了吧?”这下连他都吓到了,紧张的低问。

    病人犹豫了一下,迷惘的蛾眉渐渐蹙起,好半晌只见她脸色愈见死灰,手抓著床单绞扭著,接著,她咬紧了下唇,两眼空洞的失去了光彩,喃喃自语中流露惊慌和恻怛不安。

    “我……我到底是谁?我……我真的想不起来。”她抱住头努力的晃,试图晃出个影像,偏偏脑袋空白的让她更加慌乱和恐惧。

    “别这样。”武昭钰看她脆弱的脸上失去了血色,胸口莫名的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双手,“别怕,你还有我不是吗?”脱口而出的柔情连他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与值班医师讨论病情後送走了医师和护士,回过身来的武昭仪也看了眼,这是她那位花心又滥情的大弟?何曾见他如此温柔体贴?

    “喂!昭钰,你该不会连我的女病人都不放过?”她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投射过去一个示警的眼神,而表面则是笑得和善,“小姐,你可别让他骗去,他这个人风评不是怎么好?”好歹是她弟弟替他保留了点颜面,所以没揭穿他恶名昭彰的花名。

    “大姊!”武昭钰眉毛纠结在一起,正想为自己辩护时……

    “会吗?他现在就在我身边。”

    这一幕,看在武昭仪眼不免愕然,“你不怕他居心叵测?”

    “不会呀!他很亲切。”她漾著柔柔的笑容几乎摄去他的三魂qi-奇书七魄。

    “你真的记不起所有的事?”武昭钰不确定的再问一次,也许她真的是上天赐给他的新娘,就算不谈感情,至少可以担任临时的救命仙丹,替他挡一下奶奶的逼婚。

    武昭仪锐利的双眼微眯透著危险,“昭钰,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喜儿,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武昭钰才不甩大姊铁青的脸色,紧握著她的柔荑。

    她羞涩的红了脸,在他灼热的眸子凝视下不由自主的垂首敛目,轻轻的点点头,然後迟疑的问:“我……我的名字叫喜儿?”

    武昭钰则笑咧了嘴,“对!你叫京喜。”一个大“惊喜”,解决了他所有烦恼。

    “京喜?”她细细咀嚼这个名字,笑颜逐开如天真的稚儿,“我叫京喜。”

    “嗯,还是我的小喜儿,我的小妻子。”他话一说完,她又不禁面红耳赤。

    惟独武昭仪连连哀叹,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

    轻轻带上了房门,武昭钰接过武昭仪递来的热咖啡。

    “她睡了?”

    武昭钰颔首,唇畔泛起连他都没见过的温柔,如果此刻照镜子一定被自己吓一跳。

    武昭仪隐约也感觉一股异样的暗潮在他们之间潜伏,只是他大概仍末察觉,想到这,她不免忧心,深呼吸後缓缓开口。“你这样做对吗?”

    武昭钰耸耸肩,一言不发的浅啜了口咖啡。

    “她脑部只是受撞击暂时失去记忆,万一她突然想起过去,知道你的欺骗和玩弄……”

    “我没有玩弄她,我只是……”此刻回想起,他惊觉自己似乎失常了,莫名的怜惜触动他的心弦,让他不假思索的编出那―大篇谎言。

    “只是什么?趁著她失去记忆这段期间,利用她当奶奶的挡箭牌?”武昭仪不悦的横了他一眼,在外面玩女人也就算了,连丧失记忆的纯真少女也不放过。“我可警告你,她是我的病人,我可不许你有伤害她的行为,万一加重她的病情,我惟你是问。”

    “我是那么恶劣的小人吗?”

    “你不只是小人,还是辣手摧花的花心烂萝卜。”她毫不客气的奚落。

    “大姊,好歹我是你亲弟弟。”他无辜的眨眨眼,可怜兮兮的瞄著没有表情的武昭仪,她严肃的就像小学的导师一样严谨,一丝不苟。

    “我是帮理不帮亲。”她捧著咖啡走向二楼柜台,向值班护士及医师交代一声,“别通知警察来,到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可想而知那位失忆的小姐会照著她可以干编剧的大弟所教的,照本宣科一字不漏的背给警方听,不但没什么帮助,说不定还有误导办案之嫌的罪名。

    “谢谢大姊,我就知道大姊最疼我了。”

    “嘴先别那么甜。”武昭仪点了下他高耸的鼻梁,“我可警告你好好照顾人家姑娘直到她恢复记忆,不许动什么歪脑筋,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

    “那奶奶那边?”他谄媚的活像小狗向主人摇头摆尾。

    “你还真得寸进尺。”武昭仪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只要奶奶没追问,我不说可以了吧?”

    “谢谢!大姊,你真是我的再造恩人,不!应该是我和京喜的媒人。”他夸张的打躬作揖。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忘了包一份大媒人礼给我!”

    “这是当然。”转向值班的护士和医师,他笑容可掬,“当然两位也是我的见证人。”

    第二章

    在一间豪华气派的大厅,夸张的不是金光闪闪就是珠光宝气的摆设,墙上挂著参差不齐的各朝代的名画古董,也不知是不是假货,整体而言,近乎奢靡的装潢正是她方羽洁那位暴发户的老爸方大福的精心杰作。

    “姊姊不见了,这会儿她总算懂得为自己争取权益。”方羽洁唇角扬著抹诡诮的冷笑,像个旁观者坐在最偏僻角落的沙发上,睥睨急著像熟锅上蚂蚁的父母亲以及佣仆们。

    “你们这几个还站在这干么?还不快出去找。”方大福发出如雷的咆哮,霎时,唯唯喏喏的众仆人走得一个也不剩。

    “怎么会这样?”母亲吴秋妹坐立不安,红了眼眶的瞪视方大福,“都是你不好,没事给她安排这门亲事,现在可好了,女儿失踪了。”

    “我这样做也是为她好,人家是留洋回来的医师,家又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书香门第,而我们只是个土财主,能攀上这种上流社会的人,还是我们高攀了,她有什么好嫌,居然一声不吭就给我离家出走。”

    “哈!充其量也不过是都市人而已,还什么高知识、高水平的人,全世界光纽约、东京、巴黎、伦敦就不知道比台北大多少倍,有多少硕士、博士满街跑?而且我们搬来台北那么多年也称得上是都市人了,何必用钱充门面硬要挤进那种上流社会?还要牺牲姊姊的婚姻,乾脆嫁到美国,不一定还可以拿张绿卡呢。”方羽洁冷冷一笑。

    “你给我闭嘴,小孩子懂什么!”方大福一家之主的吼叫足以掀翻屋顶,连她都受不了。

    方羽洁掏了掏耳屎,“是!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比不上你眼中那位市侩又阿谀谄媚的乘龙佳婿,我这个亲女儿就是那么惹人厌,说到口乾嘴咧,也比不上那位“外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他的金口就像菩萨显灵、上帝开示。”

    “方――羽――洁!”方大福目皆尽裂,老脸气得涨红。

    “别吼!我有自知之明,闭嘴是吧!”方羽洁沉默的眸光流露一抹可悲。人往往因自卑而妄自尊大,打肿脸充胖子也不肯放下身段,加上她父亲是活在传统社会中那古老男尊女卑、大男人主义的心态下,总以他是一家之主,权威之所在而独断独行,从不顾虑别人的想法。

    因为以前穷苦的社会,家是种田的,所以父亲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因此在他的观念中仍存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直觉得孩子们一定要照他安排的路子去走,专横跋扈的强迫别人也要遵循他的主宰,而一旦达不到他的标准,不是拿别人家的小孩来比较後奚落一番,就是动辄打罚,虽然现代孩子们长大了,已经很少打骂,但那专制以自我为中心的古老观念依旧没变。

    变的是土地飙扬,方家变大地主、变有钱了,趋炎附势的人,接近的亲朋好友也多了,而她父亲也变得阔气海派,与其说是暴发户,倒不如说是散财童子。外人有求於他,他甚至可以挖心掏肺,如果孩子有问题,想奢望一点父爱,他只会当她们不长进,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能做什么大事?

    天哪!她们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虽然物质无缺、生活无虑,父亲偶尔也会问候一下她们课业,买一些糖果零嘴给她们,但那种“偶尔”已是可遇不可求,而且就怕课业不好被查知,免不了又一顿竹鞭子,那就是她父亲。

    如今,那种慈祥的父爱已是她不再奢求的梦想,有时候买了罐饮料给她,她还会受宠若惊了老半天,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哎哟!你们父女俩别吵了行不行,快把静儿找回来。”吴秋妹焦虑的来回走著,“静儿什么也没带,身上没半毛钱,也不知道会去哪?”

    “妈,何不打电话去问问她的朋友?”也许是母爱吧!母亲远比父亲和他们子女来得亲。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吴秋妹立刻奔上楼,走到楼梯转角才想到一件事,面有难色的说:“可是……我连静儿有些什么最要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平日静儿是那种乖巧柔顺的女孩子,个性却很独立自主,绝不会让人替她操心,但,如今做母亲的吴秋妹悲哀的发现对女儿的了解竟是如此少。

    “翻翻她的毕业纪念册,不一定能找到些什么。”其实,她对姊姊了解也不多。他们兄弟姊妹就像各自的独立个体,只因那血缘关系而牵系,虽平时见不到几次面、谈不上几句话,感情也平淡似水,但对家庭的向心力、对家的爱与关切,绝不会因外在环境的变迁,而有所改变。

    看著母亲急忙的跑上楼,她提醒,“还有她的手札、日记、笔记本翻翻看,也许有蛛丝马迹。”天见谅她不是有心的出卖姊姊,谁教做姊姊的连亲妹妹也不告知去向,搞得她不禁为姊姊担心,无语问天。

    姊!你到底去哪了?

    ※※※※※※※

    “醒了?”

    武昭钰拉开窗帘,让早晨的阳光温暖这白色的病房,递给她一束百合,一如她的人,他轻轻的在她额际落下一吻。

    “喜欢吗?”他拉张椅子坐到她身上,打量她苍白的脸泛著潮红,他胸臆溢著满足的喜悦,彷佛看她逐渐康复、脸色渐渐红润恢复光彩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她腼腆的点点头,捧著花到鼻前,吸取那清新的芬芳,其中包围了他无限的关爱。

    “那就好,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我带你去见我奶奶,省得她每天唠叨我不带孙媳妇给她瞧。”

    “我……我真的叫京喜?”为什么听起来如此陌生?可是他柔和的笑颜宛若和煦的晨曦投影在她波心,让她没有理由去拒绝相信他的话。“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

    武昭钰笑著点点头,“你都是叫我钰,我们是在咖啡店认识的,而你今年二十二岁。”他依著医师的估算来猜她大约的年纪。“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我家在哪?”

    “你曾说过你住在南部,是上台北工作,然後你就没多谈了,而你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他愈来愈佩服自己说谎不打草稿的能力,也许他总经理不做,可以考虑改行当小说家。

    她心中纵然存著疑惑,也勉强接受他的说辞,“那么,我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车祸,医院的护士没说吗?”他皱眉,难道她还疑虑著。

    “我知道,只是为什么我会出车祸?”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抚著额,脑海出现她在―片黑暗中跑著,而背後……“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焦躁沮丧的抱住头,眼泪涌入她眼眶中。

    “那就别想。”武昭钰搂紧她,试图安抚她不安的灵魂,惊见她盈然的泪光,不知怎么他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块,闷窒得快透不过气来。

    看她那么痛苦,而他所能做的只能拍拍她的背,轻声柔喁,“想不起来,就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你知道我会永远陪在你身旁。”

    “咳……咳!”武绍仪走进来,将纪录板往武昭钰头上一敲,“别对我的病人毛手毛脚。”

    “大姊!”武昭钰苦著一张脸,揉揉头。

    看见这一幕,京喜忍不住噗哧一笑,心头流过一条涓涓细流,消弭了她烦躁的心情。

    见她绽开笑容,武昭钰一扫心中的阴霾,接过地手裹的花,“我去找花瓶将它插上。”脸上洋溢著幸福仿佛陷入热恋中的少年,而他浑然末觉。他走出病房,留下武昭仪替她做例行的全身检查。

    “你今天还有没有哪裹不舒眼?头会不会痛?”

    她摇摇头,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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