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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8-02-22 12:00:01
云若白紧捉着她不放,好像一松手她就会化成云烟消失不见。

    “这……”能不能不听?

    说实在话,在众多锐利如刀的妒羡目光下,她还真提不起勇气拒绝,就怕人家说她拿乔、不识好歹,一人一。口痰啐得她一身臭。

    她不漂亮但也不丑,属于中等姿色,不够丰满,骨头比肉多,皮下脂肪算是发育不完整,风一大就要禁止出门,以免天上多了一道东飘西坠的人型风筝。

    所以呢!她绝不犯众怒,识时务地将嘴边的话收回,硬着头皮等帅哥把话说完。

    “我希望以结婚为最终目的与你交往。”他是发自内心的诚恳。

    “啊!什么,结……结婚?”

    咬到舌头的廖婉玲惊慌地甩开他的手,两眼圆睁活似被雷劈中后脑勺,当场魂飞魄散的只剩一息尚存,惊恐万分地连连后退。

    妈呀!这是什么鬼投胎,怎么没喝孟婆汤的鬼话连篇?她此刻的鬼样已经够吓人了,没想到他技高一筹的反过来人吓人。‘

    姻缘天注定啦!她从没想过不结婚,更非单身贵族的奉行者,不然她也不会乖乖顺从母命一再地相亲,把自己相得面目全非,老天爷不会如此残酷地对待她吧!

    后门呢?这顿大餐吃得她胃痛肠绞,脚趾头外翻,有十万火急的危险,不走不成……

    哎呀!有堵墙,肉肉地好像她妈肚子上那圈肥油。

    “叫魂呀!我只是出去打个电话你急什么劲?快回座位给我坐好,再动一下我就剥了你的皮。”

    不自觉喊出妈的廖婉玲是笑比哭还难看,讪讪然地回到原位坐下,两手并放在膝上宛如良家闺秀。

    唉!她到底有什么神忘了拜,才会遭天谴略施薄惩,什么人不去撞偏撞上她吨位十足的妈,这是她初一、十五不肯茹素的结果吗?

    “伯母,我是非常有诚意地想与令嫒交往,望你成全。”打牌要打对牌,一反严峻笑得可亲的云若白打出妈妈牌。

    “好、好、好,你这女婿我很中意,我家不成材的女儿就交给你了,要蒸要煮随便你,多生几个外孙来拜妈祖……我有没有说我是妈祖庙的庙婆?我家小玲打小就是吃妈祖符灰长大的,白白净净没病没灾,有空来妈祖庙拜拜,香油钱不必多,三、五千就好。”

    三、五千叫好,她怎么不去抢?

    低头数手指头的廖婉玲悄悄地吐了一口大气,浑然不知两道灼灼热芒紧紧盯着她,不错失她面部细微表情,笑声盈耳。

    心弦已拨了两、三声。

    一动。

    第三章

    “地扫得干净一点不要偷懒,窗户用抹布擦别浪费我的水,地球资源日渐减少就是你们的过失,领一天工钱就要为我做一天工,任劳任怨不要多说废话,劳基法赋予我奴役你们的权利……”

    “奴役?”

    “怎么?你有意见呀?昨夜偷吃了一根香阳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没扣你工钱就该把我当神膜拜了。”李元修念完后看向门口。嗯,门口的老松树该修剪修剪了。

    “老板,我正在发育期耶!多吃两口是正常的事,你干么计较那么多。”雷丝丝嘟嘴咕哝。小孩子热量消耗得快,当然要多囤积一些营养。

    李元修一双笑盈盈的眼瞅睇着,两指比出个兔耳朵,“你再多说两句没关系,老板我今天心情很好,想找个人去清温泉那些长在石头上的青苔。”

    “老……老板,会疼啦!我去清青苔啦!你手下留情。”她错了,不该顶嘴。

    老板最大,她这个工读生兼领房员、小妹、总机没权反驳。

    “老板不老,不用叫老老板,下次再喊错就去洗马桶、擦尿壶。”

    “老板,民宿里没有尿壶。”神出鬼没的声音一闪而过。

    “张大仟,我说过几次了?不要突然在我背后出现,你是鬼呀?老是听不懂人话!”

    如雷震耳的吼声响彻云霄,活力十足的为新的一天拉开序幕,鸭子嘎叫、母鸡啼,山下小火车的汽笛声呜呜呜叫。

    “爱情民宿”的一天清早一样热热闹闹的开锣,加油站员工张志明正在修他脱链的脚踏车,俊美无俦的老板枉柳桐月,带着一群阿公、阿婆练太极拳,小黄狗汪汪地追着田野间的山鼠。

    住了八成满的民宿因前阵子下了场大雨而少了两成客人,不过不打紧,订金照收,人不来还是得付费,预约先刷卡是老板的新规定,为的是无法避免的天灾人祸。

    饭可以少吃钱不能少赚,大家要有充份的认知,同心协力为老板省钱,大家才有好日子可过。

    “老板,你在跟谁说话?”雷丝丝怕伯的看她。好诡异喔!自言自语。

    “不就是那老鬼――…。”李元修一回头,身后只剩下一团空气。“该死的,你们这些鬼族的老是讲不听,脚步声、脚步声,长一双腿是用来走路的,不要逼我在你们身上挂铜铃!”

    呼!每次都要她大吼,像牛一样抽一鞭走一步,哪天嗓子喊哑了就抽他们的血来喝,看谁还敢老牛当车地不当一回事。

    “老板,你小声点,会吓到人的。”她胆心有人会作恶梦。

    李元修恶婆娘的姿态一摆,手擦腰地斜视她,“你不是该去清青苔,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吃早餐呀!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早餐很重要。”不怕死的雷丝丝端起手中的碗,表示她还在吃饭。

    “吃早餐?你还吃得下去啊?没瞧见大家都在工作吗?你还有理由给我五四三,皮在痒是不是?”拳头一抡,她做出欲揍人的模样。

    “暴力,人家晚上开始补习准备上夜校,体力难免不支睡晚了点。”一说完,她捧着饭碗打了个哈欠,牙缝里的菜屑大方地跟李元修道声早。

    表情难看的老板大人当场给她一个锅巴。“破少年,你才几岁就体力不支?比我早睡的人没资格牵拖,明天早上六点就起床上工。”

    六……六点?要人命呀!“老板,我们在场的人都比你早睡好不好,我们又不像你吃了神丹夜夜做功课,把英明神武的柳大师操得不成人形。”

    偷工减料的墙壁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了,一点嗯嗯啊啊的声音都会传到隔壁房,不早点睡一定会被吵醒,她也是很勉强的捂着耳朵才睡得着。

    老板的心真的粉狠毒,丝毫不顾虑她是处于青春期的“小女孩”,老是用十八限的色情污染她,哪天她人格产生偏差,老板便是罪魁祸首。

    “嗯?你说什么?还不去工作。”对她太好了,爬到她头上撒尿。

    “我的饭……”呜!坏老板,她还没吃饱耶!

    “去去去,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付出劳力吃什么饭,多学学人家刘心莲的勤奋,少说多做……”咦,刘心莲怎么又缩到墙边?

    既没打她又没骂她,只不过提她的名字开开嗓门而已,干么一溜烟的躲得远远的?还做出左手往头上横放的防挨打状,右手则捉着扫把直发抖。

    唉!。她这老板还做得不够仁尽义至吗?雇个大的还帮人养个小的,还得兼做打手和保镖一拳打走她贪得无厌的前夫,说到底是她吃亏得多。

    但是有谁感念她的辛苦呢?不做牛做马回报她一、二已经禽兽不如,背地里还数落她死要钱,与钞票义结金兰,真是泥塑的菩萨难成阿弥陀佛。

    “小宝,把你妈给我拉过来,叫她手脚捡齐了别再抖。”明明都出大太阳了,偏她抖成腊月的风雪,让人跟着发寒。

    老板大人一声令下,个头不高的小男孩使劲地拉着步伐比牛还慢的妇人,邀功似的咧开少了一颗门牙的嘴。

    “老板姐姐,我妈没在抖了。”小孩子爱说谎,睁眼说瞎话,那两根萝卜腿不就在打架。李元修嘴一撇的说:

    “嗯,不错,你比你妈能干,有进步,拿了棒棒糖去帮仟婶拔鹅毛。”

    “是,谢谢老板姐姐。”他正经八百的鞠躬,掩不住嘴角的垂涎,一拿到糖果马上拆掉包装纸含住。

    像是怕人抢似的,小男孩的动作叫人看了心酸,却又忍不住想多疼疼他,十岁的年龄却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眼眶微凹就是缺乏营养的现象,可见之前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幸好来到民宿这段时日受到不少照顾,仟婶拼命地帮他们母子俩进补,早也吃、晚也吃不容拒绝,多少长了几斤肉出来,免得遭人误会是火星来的移民。

    唯独胆子没长齐,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儿子的适应力好得没话说,只要在民宿就活蹦乱跳像正常小孩,没受过半丝凌虐,而母亲的怯弱却无丝毫长进,依然是属于老鼠级,“啧!老板姐姐,你要不要脸,在回教早婚国家里,二十五岁的女人起码是七、八个孩子的妈。”啊!什么东西飞过来?

    抹布?占卜师刑匮魔瞪大眼。

    没见过这么没风度的老板,气量狭小的拿抹过桌子的破布扔住客,天理没报应真是不可思议。

    “鬼族的,你在不满什么,这个月的住宿费你还欠我五千。”再延上十天不交,以三分利来算。

    “喔!”没听见、没听见,她是一流的占卜师,不屑使用俗人货币。

    “你敢给我喔,钱呢?上周的观光客不是有好几百个找你算命?你别告诉我你装清高免费赠送。”她最好识相点,不要跟钱过不去。

    伸出十指的刑魔魔亮出她最时髦的彩绘指甲。“一根五百,十根五千,漂亮吧!”

    “漂亮――”牙龈磨得嘎吱响,一道淡而无色的白烟由她头顶冒出。“漂亮个鬼,黑抹抹的一片五块钱都不值,到厨房拿块煤炭涂一涂就是巫婆造型,你这只浪费的鬼居然拿我的钱去挥霍,你脑子长蠹虫还是被尸蚁蚀了去,空荡荡地不长一物!”

    “那是我的钱。”对喔!现在流行炭木画,她怎么没想到利用燃烧殆尽的煤灰加以涂染?

    “什么你的钱,那是我的,住在我的民宿就得给钱,你以为我开的是爱心救济院吗?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又让她开吼,嗓子都快吼哑了。

    脖子缩了缩,刑魔魔用手指压按嗡嗡叫的耳朵,“有话好好说嘛!一大早肝火上升,小心钱还没收到手就升天。”

    哇!用拖鞋砸人,火气真是太大了。

    “你敢再咒我试试看,明天我叫人钉三块板把你抬出去。”荒郊野外适合弃尸。

    “别、别冲动,我立刻上山摘花去卖,拳头可以收起来了,我细皮嫩肉的禁不起你的好意规劝。”暴力女,动口也动手。刑魔魔紧张的说。

    还是前任的老老板娘为人亲切,和蔼可亲从不催缴住宿费,任她住上一年半载仍一脸和气,三餐鱼肉照上不曾亏待他们这种一级贫民。

    过去的日子多么美好呀!坐山望海人生美如朝露,闪耀七彩光芒恍若身在天堂,浑然不知人世尘土也有肮脏的一面。

    可惜恶阳一出晨露消,再美的露珠还是会被蒸发,让船下的人感到万分沮丧,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无法长存。

    “早点认清本份就用不着我大吼大叫,你当我成天闲着专管你们这些闲人不成。”任重而道远,她肩上的责任呵比他们想像中重。

    “自己爱吼叫还怪人,一点小钱也计较得跟命一样。”钱精变钱鬼,再往上精进都成魔了。

    李元修双手再度擦腰,“算命的,你嫌牙长得太整齐了吗?”拔牙她在行,一颗不剩。

    占卜师、占卜师,她是高贵、受人尊敬的皇家占卜师,不是算命仙。

    但……算了,遇到蛮不讲理的蛮婆子只有认了,凤凰落难不如鸡,龙困浅滩遭螃蟹夹,一切都是时不我予,她有口难申冤。

    “你吼我没关系,我胆子大不怕河东狮吼,可是……”她眼神一丢,满是同情。“莲姐儿又缩回去了。”

    “什么?”一回头,李元修的眉头马上打了七个结,眯视躲在巨石后头的刘心莲。

    “喂,老板,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你这位内务整齐兼杂工的员工似乎有点年轻,不像生过孩子的三十七岁妇女。”尤其长出一点肉后竟有些姿色,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模样。

    之前被打得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长相,五官虽在但就是歪七扭八,外加她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见人,所以没几人指望她生得如花一般。

    可今日仔细一瞧,那小小的脸蛋还真是不丑,除了淡淡的淤青尚未消得一干二净外,不算糟糕的肤质还挺白皙的,嫩嫩的很像水煮的豆腐。

    “她几岁关你屁事,有些人五十岁看起来像三十岁,有些人才二十三岁,可是一身的鬼模鬼样宛如六十四岁,那个人是不是该好好的检讨了?”

    有闲事也轮不到她管,多赚点钱才有好日子过。

    “噢!够毒。”一箭射穿她的心窝。

    “少学西施捧心装模作样,快去把钱子钱孙给勾引回来,还有你……”好,她声音放低点,别惊吓到胆子不见的。她。“刘心莲女士,你儿子该去上学了吧!”李元修,生气道。

    整天无所事事在民宿外跑来跑去,不知情的人、以为她凌虐童工,不给他受教育的机会,剥夺他远景丰富的未来。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刘心莲声细如蚊,除了“我”听得清楚外,其余都在啃棉花,绵细得不知所云。

    “大声点,这里没人会伤害你,你来一个多月了有谁揍过你吗?你叫他出来我替你揍他。”有她这个恶势力在,谁的下巴敢拾得比她高。

    “我……我是说……没有户籍……”为了孩子的前途,她勉力发出比蚊蚋声高一点的声音,头未抬地看着自己的鞋子。。

    “没有户籍算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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