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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晗晗
更新时间:2018-02-23 12:00:00


    他在《七种武器》里就说过:“奇怪的是,一个人生命中最重大的改变,却往往是在一瞬间决定的。这是不是因为这种感情(许铮按:指爱情)太强烈,所以才来得如此快!爱情本身就是突的,只有友情才会因积累而深厚。”

    我很喜欢古龙的武侠小说,不过对这种对爱情突如其来的刻意强调却非常不满。可惜古龙已经去找马克思学习社会主义理论去了,所以我决定暂时不去追究。

    我和修竹打完电话,正好是凌晨一点,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院士来的:

    “蒋薇在我旁边,上半身随便,下半身想都别想了。_|||”

    “怎么回事?这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你无法征服的城池?”

    “呃,有原因,回来详谈。”

    据事后院士口述,当天夜里他在体育场的黑暗中强吻了蒋薇。

    此女由强烈对抗,到半推半就,到积极配合,足见院士的吻技了得,果不其然是经过长时间的揣摩和自我提升的教父级人物。

    加之,蒋薇其时已经因为喝下的两瓶啤酒而昏昏然欲睡,院士感到时机成熟,迅携此女按照他以往一贯的流程前往酒店开房。

    经过深思熟虑,周密安排,院士热切期盼的时刻终于来到了。他扶着身体柔软的蒋薇,行走在s大路灯暧昧昏暗、星光明亮异常的人行道边,激动得一步一个踉跄。那些久已在心中翻腾已久的思绪和画面,如今一股脑儿全部涌上他多愁善感、辣手摧花的心头,汇聚成强烈的**和**。

    这个曾经清纯无比,随后肉欲至上,再后来因为毕业和薛彦蓝之间的情感纠缠而短时期内改邪归正的男人眼看就要将蒋薇**于股掌之间,也即将纵容自己重新坠入游戏情场的无底深渊。

    酒店房间的大门訇然中开,如同电影电视剧中的**镜头一般,从外面杀进来的两个人开始倚着墙壁一阵狂吻。高跟鞋被女主角一脚蹬飞,白色衬衫被男主角弃之如草芥。他们身上如同有火焰在熊熊燃烧。两人舌头绞缠在一起,似乎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进入对方更为隐秘的所在。

    院士征服欲急剧升腾,腾出双手开始解蒋薇的领口。

    其时的蒋薇似乎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可是就在蒋薇的领口即将被解开这千钧一的香艳时刻,只听得院士一声惨叫“啊……”,不知何处飞来断掌一枚,正中院士手背,登时泛红了一大片。

    院士为之一惊,再一细看,竟是蒋薇的巴掌。

    此举令他大惑不解,完全不知道这妮子心里突然又想什么了。

    蒋薇奋力推开院士(许铮按:设想平时,一个柔弱女子如蒋薇者,想要推开肉球一般的院士,其难度不亚于让院士守身如玉。怎奈当时院士惊愕异常,已经失去基本的生理**,无欲则软,是以被蒋薇推将开去也)。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对不起。”

    院士:“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什么?”

    “总之就是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跟你说清楚。今晚上半身你随意,下半身想都别想。我无法解释,你就当是我疯了吧。”

    院士完全没有清到魂头,雄纠纠气昂昂的武器也瞬间“销萎”,只是叹了一口气。

    “啥也不说了,总之,我没有把她打来吃到。”院士一脸丧权辱国的表情,就仿佛当年和伊藤博文签订《马关条约》的不是李鸿章,而是他自己一样。

    事后,我和他一致认为,老天爷看不过去了,专门让蒋薇演了这么一出,治院士专用。不过,我没想到的事情看来还很多很多,因为这,仅仅是序幕的拉开而已……

    修竹一直都和我保持着睡前的短信联系,我每次想到这样的场景,两个人各自在床头灯下,半倚着竖起的枕头,互道晚安,都会觉得温暖安然。

    我从前在夜深时点灯看书的时候,有时看到动情处会感慨万千,看到精彩处会拍床叫绝(许铮按:院士此时会拍床抗议)看到好的书、好的文章,我会急于想和别人分享,总觉得看了不告诉别人它的妙处,我就是一个令人作恶的守财奴,只不过守的并非金钱而已。

    不过,我无数次激动不已地开始翻看我的通讯录,目睹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和号码,却找不出一个我可以分享阅读快乐的人,结果都是我强迫自己心平气静下来,一个短信的对象也没找到,最终只能放下电话,继续独自读书。

    当然,我也遇见过实在忍不住的情况。

    我忍不住的情况是这样的:有那么一天夜里,我在读《王小波全集》的早期作品和短篇小说卷,看到《地久天长》的时候,觉得那些书写的故事简直太有画面感了。小说里涉及的感情不是爱情,是一个女子和两个男子的纯洁情感,读来让人心情舒畅,结果女子的去世和三人因此的生离死别,就更加让人心痛不已。我拙劣的表述已经无法复制故事中文字晶莹剔透、情感美丽无比的魅力。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给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去短信,因为我知道她也很喜欢王小波。我说看完《天长地久》感觉美妙无比,你不是喜欢王小波吗,要是没看过的话就赶紧去找来看。

    那女生很客气地说了个“哦”。

    我顿觉无甚趣味把手机放下了,心里生怕人家觉得我这个半夜推荐小说的人是个变态,要对她图谋不轨。

    现在,对我而言,和修竹这样的女生交朋友,简直是一份无与伦比的妙事。我们很快乐随意地交换着我们看书的一些观后感,而且不用处心积虑地找出一些专业术语来对好的书进行评价,有时候“有趣”、“好玩”、“真是有意思”、“我也这么觉得”之类就是我们的常用语。

    当然,修竹也会一直提醒我别一天只知道看别人的故事,自己的故事也要抓紧写,写点有趣的事情出来,丰富大家的精神文明生活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于是我有时候晚上就会抽些时间出来写我的小说。

    既然修竹对《暧昧成都》充满了期待,那么我肯定要让她看看我搭建的小说世界呀。我觉得要是自己继续偷懒什么也不写,就太对不起我和修竹之间的感情了。

    看着一本本我们彼此推荐的小说,夏天似乎即将波澜不惊地在炎热的汗流浃背和朦胧月光中,踩着知了声声叫的节奏,宣告我第一年研究生生活的结束。

    不过,修竹突然打来的电话,宣告了这个夏天的极其不寻常。

    我这个与艳遇素来无缘的人,在这个院士一无斩获的夏季,迎着他那嫉妒的眼神,走在了娇媚撩人的清晨阳光下……

    第十四章 去修竹的家

    接吻之后的第一次见面是我和修竹都相当担心的。

    原因无非是因为,我们根本无法预知彼此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轻松交谈。因为,一旦我们俩之间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尴尬,以往良好亲切的交流气氛就会大打折扣。

    有时候我们无法回避这样的问题,那就是,当尴尬的气氛如同一缕檀香般轻轻升腾而起,尽管它浓度不大,对双方的关系也并不构成任何硬伤级别的损害,但是,终归会使之白璧微瑕。

    像修竹和我这般敏感的人,这样的瑕疵很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的影响。仿如蝴蝶效应最终将酿成某个遥远地域的飓风,瑕疵之存在对于情感纤细的人而言,并不是可以一笔带过的微小斑纹。

    那个吻生之后的隔周一,是导师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课,按惯例是总结一学期的课程,顺便布置期末的论文和考试形式。

    经过大学的期末考试之后,研究生阶段的考试变得极度小儿科。

    通常是提前告知会考的题目,然后让学生自己下来查资料,写感想。考试一般是开卷,强烈反对按照资料或教科书上的版本,原封不动地作答,鼓励说一些自己想说的话,哪怕与旧有的传统观点相左,也无关紧要,言说的角度和内容自由晓畅即是最好。

    至于期末的论文,没有任何形式上的要求,只需要言之有物,并且规定了上限字数,写太少自然不行,但是绝对反感长篇大论。哥哥,这都什么年月了,您还指望在字数上取胜不成?对吧?

    上课铃响之前,修竹打来电话,说要过来听课。我心里有些激动,不断地想象着见面会是如何的情景。

    课刚刚开始,我一改往常极度捧场的习惯,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今天不想认真听课,或者说,今天也没什么可认真听的。最后一节课有点像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于是,我掏出笔来,准备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正无聊间,修竹推开后门,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我旁边。

    我侧身,点头,微笑:“呃,来了。”

    “来了。”修竹答道。

    “最后一节课说期末考试的内容,没什么可听的。你还来?”

    “不是来听课的,有事情想给你说。”

    “什么?”

    “周末去我家吧。”

    “哦。”

    “一个‘哦’就把我应付了?你就不能激动点儿?”修竹的招牌佯怒表情出现了。

    我不敢怠慢,连忙开始耍贫嘴:“哇,真的吗?我好激动好激动。‘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修竹扭过她的俏脸,白了我一眼。

    我有点自讨没趣地耸了耸肩,然后说:“你家怎么走啊?我是真的挺高兴的。”

    修竹没好气地说:“马家花园,你找得到吗?”

    “呃,闻所未闻。大概位置是哪里?”

    “一环二环路之间。中铁二局对面。”

    我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无论如何,我暂时记住了这个小区的名字:“嗯,好的,记住了,‘马家花园’嘛。你干嘛不住‘颜家花园’呢?”

    “我外公姓马。”

    “哦。”

    修竹继续说道:“我周末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你过来还能陪我聊聊天,顺便让你参观一下我无与伦比的书架和丰厚藏书。”

    “嘿嘿,这个就正中我下怀了。你家不是开书店的吧?”

    “不是,但是近似于书店了。或者,更准确点说,我家就是我的私人图书馆。”

    我笑了,瞟眼看了一下台上正侃侃而谈的导师,没准备继续接修竹的话。

    修竹一本正经地从包包里掏出一张白纸,一支签字笔,开始给我画地图。

    她画得很用心,仿佛视线之内除眼前的稿纸,已经一无他物。

    她的面颊上蒙了一层浅浅的汗,大约是刚才上楼的时候行走残留的痕迹。

    我乘着她低头作画的时间,肆无忌惮地看她:深蓝色T恤,上面闪动着红色和银色的亮片,梢顺着耳际,勾勒出她素净美丽的侧脸,而嘴角那一点小小的痣,点化了整个脸颊的灵性,恰到好处的精准。

    修竹明显感觉到了,脸颊有些泛红。她画完地图,开始解释:

    “对不起,我的绘画水平有限。不过,你可以先到站台,然后朝我画的方向走。如果迷路了,就给我打电话吧。”她明眸一闪,嘴角挂了一个妙得很的笑。

    我愣了几秒钟,继而从她的浅笑里回过神来,看了看那张“地图”,现它竟然歪歪扭扭得如同一个畸形的娃娃般楚楚可怜,丝毫没有指示的作用,只可能让我更加迷失,于是看了她一眼:

    “你告诉我你住哪里,门牌号和单元号,我自己找吧。相信应该比看你给的地图容易很多。”

    修竹又白了我一眼,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马家花园,五栋三单元,三楼二号。”

    修竹的家离s大不远,乘34路公交车,一路直行便可。按照地图上的显示(许铮按:天知道地图屁用都没起到),可以看到,到站之后只需步行十分钟左右便可到达。

    是清爽的周末清晨,微风起伏。整个城市似乎都还没来得及苏醒。

    我起得很早,路上行人也还不多。

    环卫工人的大扫帚出沙沙的声响,宣告着新的一天降临成都。

    我登上34路车,和一个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的老奶奶以及五六个个叽叽喳喳的中学生同车,往离开市中区的方向走。

    学生们穿着校服,还画了浅浅的妆,看上去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活动。他们坐在一起,前后一共三排,迎着还略显浅黄色的阳光对着车窗唱歌。歌词里富含感性的与心灵相关的词藻,在清晨绽放在人的耳际,无比的舒适,让人回想起曾经边走边唱的日子。

    老奶奶微笑地坐在一侧,静静地听着孩子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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