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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

作者:布裳
更新时间:2018-02-24 00:00:00
即使拿回了手里,也不对味儿。

    “我下次杀的一定是恶棍。”

    “好!恶棍该杀,钱不用还。”

    杀手没再说,不再坚持还钱。

    他在地上蹲起来,捉起几片枯叶,从身上摸出火折子燃着了,将手上的二百两银票投进已在燃烧的枯叶堆,焚烧起来。

    很快,银票只剩下一角。

    像是冰山的一角迟早会淹没海上,这一角很快就隐没火苗里也不见了。银票似乎冥钱正在烧着,但是死者又能否得到安息?

    银票成灰与枯叶成灰的样子,是否会有很大的区别?没有。

    它们都是死灰!没有任何的区别,因为没有任何的价值。

    风一吹,银票变的灰烬,便与枯叶的灰混合一块,在空中游离了。

    杀手与司空摘星的心情有一部分差不多,他们都失落痛苦。

    他们的心情与环境相配合,站在树下,任由飘飞的死灰落在头上、肩上,也不去拂拭一下。

    只是呆立着不动,双眼失神,而且满布血丝。

    ――一般来说!

    酗酒的人都是这样,目光大都很浑浊。

    他们两双目光闪烁着,一齐望向了远方――远处,有未来?

    还是有过去?

    或者没有过去与未来,只有现在?

    杀手的心既容不下过去,恐怕也不会有未来。

    第九章 鸟尽弓藏

     既是萍水相逢,转眼便分东西。司空摘星一脸醉态,脚步蹒跚而去了,丢下杀手一人愣愣地留在原地。

    夜风,吹得很野。凉爽得有些冷的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香水的味道。

    请司空摘星喝酒的杀手,正费力点燃手中的一片枯叶,用断指的左手护住火苗,一万个小心地想去察看头顶一棵老树上面枝头上挂的东西。

    但,火光之下没有东西,什么东西也不值得看!

    “你不能看――”黑暗中有人在低声地叫响,声音在不远处。

    杀手大手猛然颤了一颤,火花坠地。

    侥幸,枯叶已经快要燃尽了,他右手那两根夹着叶子的指头――中指与食指便鬼使神差地避免了可能会被烫伤的危机。

    正是那个声音使他避免了遭殃。风,好大!

    枯叶,是一棵死去的树身上落下来的。

    所以落叶,纷纷!

    地上纷纷被卷飞起来的叶子,和着已化为乌有的粉碎灰屑四处冲撞着。

    它们先是游离于半空,接着又向刚刚发出古怪声音的那个地方靠近。

    “为什么不能看?你是谁?”问。

    那人好像已经不在,走了。

    四周又静,又黑。这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杀手终于开始纳闷了。

    他吁出了一口长气。

    “刚才,又是谁在和我说话?”

    “扑啦啦”几下声响,降在他身后的一棵梧桐树上面。

    月色很好,很清亮。因为,它逃出了云层的魔障。

    借着今晚这个清亮的月色,杀手已经有点看清来者的模样……

    是猫头鹰。一只夜鸟!

    “这是一只不吉利的鸟。”

    不吉利的鸟――来者。也正是刚刚有人劝他不要去看的那个物事!

    一个人出现了――“不吉利的鸟,当然就见不得。”口中念念有词!

    “是你?”

    “是我。”

    一个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剪裁合身,手工精致的缎子衣裳。

    这个青年,是王孤铜,也正是给司空摘星报讯的陌生人。

    ――“蝇仙人,生死未卜!”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杀手忍不住问他。

    王孤铜道:“没有。”

    又想了想,继续道:“你的武功与轩辕风相比,好像确实高出一筹!”

    “是吧?”杀手有些勉强。

    “不是。要是我不放狮子来唬他呢?”

    杀手的瞳孔已在收缩。

    那一头狮子,他不知道出价钱请他杀人的这位仁兄是从哪里弄来的。

    “也许你确不知,那是我叫人特地从波斯运过来的宝贝。”

    “是这样。”

    “嗯!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吗?”王孤铜显得很神秘。

    “不想。”杀手。

    王孤铜:“对了,你和我之间的武功谁会强一些呢?”

    杀手的一双瞳孔又在收缩。

    “哈哈,你怕会分出高低吗?”神秘的王孤铜。

    他接着笑道:“那头狮子已死,不可能会来咬你。”弦外之音:他对付杀手,可不像杀手对付轩辕风那样。

    继续哂笑!

    “可怜的小城居民们,只见过虎豹狼,却不知道狮子为何物!哈,可笑之极!”

    其实,他还不知道居民们差一点以为身体被浇上油漆的刀客,是一条龙呢!

    这也不很可笑?

    但是却更加可悲,凶手的手段有异人类,实在太残忍了。

    王孤铜却更加得意了!

    因为,浇金漆正是他的伟大杰作。

    王孤铜得意之下,忽然一记“鹞子翻身”又在空中使一招“摧心掌”,招呼杀手。

    杀手仓卒之下以“霸王卸甲”应敌,希望能够防守反击。

    王孤铜“猴子摘桃”!

    杀手在叫:“停下来!为什么要这样?”他感觉不对了,局势玄妙于他不利。

    “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已太多。”

    王孤铜以“摧心第二掌”拍在杀手的肩膀,他的身体飞在半空却没有落下。

    杀手死了,死得很不瞑目,他心里有些疑问,不是很明白……

    ――雇他杀人的人,为何非要杀了他不可?

    其实,他完全应该知道:江湖上,有一些人很喜欢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他这个杀手既然斩了轩辕风这颗草,那么雇他杀人的人,便要除了他这个根!

    第十章 骗子老板

     (一)

    司空摘星前往“黄叶客栈”,他要找寻心头上的爱:山紫。

    其实到过“黄叶客栈”的人都应该晓得――这里除了有几个女人还算比较漂亮之外,别的值得过来玩一玩的理由就似乎很少了。

    这里,酒不香,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二)

    “黄叶客栈”的老板江上行是骗子,不折不扣的整个大骗子。

    ――粗浓的眉毛,细细的眼晴,狮鼻朝天,还有一头白色的短发。

    在一张白晰的脸皮上,甚至还带了半脸异常鬼祟的神色。

    这是江上行的容貌,虽然长得有些怪,叫人不敢恭维――但大人物,毕竟就是大人物。

    “他是骗子”。

    ――对于这一点,是很少有人充分地了解,并且会认同的。

    黄叶的开张,使得江上行一向“近乎完美”的人生更是锦上添花。

    (三)

    这是一个下午,阴着天!

    太阳不时地要消失一段时间,躲进了云层好像要避什么风头……

    但是,地上有时还是有一丝暖风撩人。

    老江湖,就难免难以躲避仇家。

    仇家已经上门,挎了衣的下摆将一只腿放在木桌上面。

    江上行一声吆喝:“是沙漠驼王呢!”

    那只驼应了一声。

    “真是好久不见――”江上行以百两金叶送走了驼王。

    动物却还是凶猛。

    铁头狼上阵了!

    “是我。”

    “是的。”江上行笑!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了。”他在自言自语,声音轻得连他自己也听不到。

    小事?

    不。

    这又是一个比例,畸形的比例。

    事关重大,绝非小事。只不过是这位江某人的骗子兼杀手的生涯,实在是太精彩了些,他做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比这还要重大!

    代价千金――杀了一个人的家庭所有成员。

    很明显,那天江上行又大开杀戒了。

    双枪,是江上行在这世上最感兴趣的东西之一!

    双枪,是一种武器。完全是一种枪,致人于死命的枪。

    它之所以会取名为双――是因为它的枪头由一片薄如白纸的白生铁铸成,形状如毒蛇吐信――如果有江湖人士一个不小心把这枪头当作防范的正儿八经的对象,但是当他经过一百八十个回合,终于削断了它,正暗中气喘吁吁,也在叹着侥幸时。

    枪主一个回马又已掉转枪来,便从枪柄内露出了另一个见真章的雪亮枪头!

    雨水冲打着泥地上斑斑血迹,江上行舞起枪花,三下两下劈烂铁头狼的马子、儿子和女儿。

    天边,一道闪光……

    凶手却笑,大笑。他大笑着离开现场,目无法纪。

    接着,他就要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蒙头大睡。

    这一睡,使他头脑清醒过来了――杀手决心再干几件买卖,便从此洗手不干。

    他的一生都在苦心经营,做杀手这一个事业厌了倦了,便又飞快地找来第二个吃饭的行业。

    在“铁头狼”此事之后的几个月内,江上行干完六件大案,准备了大量的资金,把精力全部投入到“黄叶”当中。

    其实,黄叶客栈又是一个赌局。

    一个江湖骗子,当然不会完全离了本行。

    赌局不小,都是大赌。

    来这儿的人都好赌,赌得非同寻常。

    所谓“赌”,他们是要一注抵半命的。而平常人的玩法,就实在对上了“小赌怡情”这个说法。

    大赌实在痛快,既然一注玩命,一割肉大块小块就决不会含糊。

    钱财流通得越快,局内政策也越是巩固。

    江上行时时审核“赌局制度”。

    制度如下:一、不得偷师(偷赌技);二、不得悔赌;三、不得辱师(出老千);四、将心比心,留人余地;五、不得小赌;六、未定、待定。

    来这里,赌技高超的人不是少数。江上行以为成才不易,毁才更不易。

    他时常挑衅高手,与高手对抗几场,搞得对方灰头土脸的,才会满足了他的阴暗心理。

    (四)

    一身红衣,几缕轻烟,一阵飘香。

    这是“香玉斋”的名牌香水!

    江上行轻步上阵,往一张铺着牛皮的太师椅的嫩黄虎毛垫子上面,用力一按,蹦出了几颗碎银子,抄在手心里。

    他一摆左手大号的烟斗,豪笑:“今日已开赌。”

    话一出口人倒下。深深地仰倒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了。

    “快,开局!”

    刚听完“今日开赌”的人们,还是转不过神来――“老大?老大?”

    老大不语,喊完了“开局”,等着开局。

    “老大,你手头只有这一点银子啊?”

    “不行吗?”

    “只有三两碎银。”

    江上行皱皱眉头,摸摸下巴,沉默了。

    他又习惯地往上衣平常挂银包的那个位置上掏了几下。但这时,已经换了便服,光溜溜如女人屁股的料子真滑!

    没带钱在身边。

    江上行不觉气闷!

    “唉,有了!”他竟然又找到两块碎银。

    “吁――”众人吐血!

    “也一共只有五两呀。”

    “老大,你别玩了!”

    “好,好。”江上行把烟丝往烟斗里放好,摇摇头起身。

    转过头,看着找上门来的铁头狼!

    第十一章 司空的梦

     (1)

    在“无天”酒楼的小厨房那一边,厨房的隔壁是一间卧室。

    早上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有没搞错?”天津肉暗叹,心惊!

    急急忙忙地穿起裤衩,但是那玩意儿又玩造反,裤衩几乎穿不上。

    “完了,完了。”

    天津肉从来认为时间就是生命!“是早上,现在还是早上。”他喃喃着几乎想丢下裤衩,但终于穿了长裤,然后直奔厨房。

    厨房生了锈的铁门,蹦上一只青蛙,“呱呱――”却掉了下去,又要跳起。

    此时,正是盛夏。

    一只猫灰溜溜地闪现!一步又一步地走过来走过去。好像要跳舞,怡然自得。

    猫的主人却不见得好过,紫肝一般的脸皮,厉声道:“天津肉,你这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天津肉也不以为然,手拿柴刀弯了腰去拣柴。

    猫跳上柴堆,天津肉想去捏死它,猫一下躲开了!

    猫的主人,天津肉的老板生气的捡起了脚下一只拖鞋,死劲地扔向仆人。

    仆人也愈发火大!拣起一支干柴。

    却听“喵――”的一声,猫在惨叫,倒下地去,四脚朝天,一通狂摇乱摆,似乎服了毒。

    接着,它受了伤,却干脆趴着不起,睡觉了。

    煎好蛋,煮了粥。

    蛋还有一些焦,但是天津肉喜欢苦一点的味道。

    辛辛苦苦,足足喝了三个海碗海带稀粥,他又想排泄了。

    “早饭呢?客人的早餐,叫你准备的,去哪了?”

    走了一会儿人的老板,又已回来,“小子,我炒你的鱿鱼!”

    他怒不可遏,望着天津肉圆鼓鼓的肚皮。

    天津肉嘲笑,出了气似的用力踏了几下脚板,挥一挥手,出了屋子。

    (2)

    “黄叶”客栈在叶子巷。

    司空摘星牢牢地记着“叶子巷”这个名字,快步穿过一条热闹非凡的街,终于进了一个小巷子。在一座大屋前站定,脸上已全是汗水。

    “侥幸!”他小心翼翼地擦着额头上冷汗。

    要不是陡地生出一个激灵来,他一定又身体直直地一个劲儿的过去了,而不是转了一个弯进入这条巷子来。

    连刚才那一条街的街名是什么,现在他还不知道呢!

    “这里是飞花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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