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全场球迷的欢呼声与掌声呼啸而来。
在这一刻，秦寿仿佛感觉时间如静止了一般，看台上跳跃着叫吼着的球迷，飘扬的横幅与标语，还有现场广播里解说员的声音，放目而去满是绿色的草地，甚至还有微风刮过脸颊的凉爽感……
这一切如此的真实，却又让秦寿如梦如幻。
自己，终归是踏上了职业足球的道路。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么，既然已经选择，那么便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秦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慌乱或兴奋地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低头俯身，抬手在地上触摸了一下。
“职业足球，我来了！”
………………………………………………………………………………………………………
六点三十整，在主裁判一声哨响下，比赛正式开始。
在之前的挑边中，队长马克斯输掉了挑边权，拿到了开球权。
而率先开球的纽约红牛并没有一上来就是一顿猛攻，在今年与洛杉矶银河的两次交手中，红牛两战皆负，出于谨慎的心态，卡希尔开球之后就将足球传回了半场，准备慢慢控球来寻找机会。
而客场作战的洛杉矶银河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除了在前场跑动逼迫的两名前锋外，其他球员也都在自己的半场内，等待着主队进攻上来。
毕竟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常规赛，比赛似乎一开始就落入了缓慢沉闷的节奏。
“看起来，这场比赛果然会如赛前大家所预料的那般，成为一场无趣而沉闷的鸡肋比赛。”解说席上，有解说员这样说道，“不过这已经是本年度常规赛的最后一轮，该晋级的已经晋级，该淘汰的已经淘汰，结局已定，也难怪双方球员提不起劲来。”
主场解说员听到同行如此的评价，脸色显得很不好看。不过也只能无奈地叹气，足球确实是重视结果的一项运动，纽约红牛无缘季后赛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就是想反驳也找不到由头。
这位身材有些发福的主场解说员干脆把脸转向一边，懒得去看同行略带嘲讽的嘴脸，趁着这个机会，他开始向球迷们介绍起本场比赛两支球队的首发阵容。
“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洛杉矶银河队的首发11人，门将是利克斯特，后卫是……队长前卫大卫。贝克汉姆。除了贝克汉姆和罗比。基恩，洛杉矶银河队几乎将主力阵容轮换了一个遍。从这也看出来，对手对于这场比赛并不重视。”
微胖的主场解说员觉得自己的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废话，对手都已经拿到了西部半区冠军了，还用得着重视这场比赛吗？恐怕对手此刻想的已经是季后赛的备战了。
不过他还是强打精神继续介绍道：“相比之下，我们的纽约红牛则表现出了令人钦佩的职业道德精神。尽管本年度我们已经无缘季后赛，但是主教练迪特马尔先生依旧派出了球队所能派出的最强阵容。蒂埃里、卡希尔、马克斯等球星悉数出现在场中……等等，这是谁？”
原本有些有气无力的解说员突然眼前一亮：“28号球员，秦？中国人？日本人？或者是韩国人？这是球队的新成员吗？还是我们自己的青训营的产品？天呐，他今年才20岁！这可真是年轻……不过能够得到主教练迪特马尔先生的信任，出现在职业赛场上，想必这位年轻球员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让我们拭目以待这位年轻小子接下来的表现。”
解说席上一片凌乱之声，不少人都开始翻起赛前所拿到的资料，开始浏览起这位从未见过的黄皮肤小子的信息。不过当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名年轻球员只是第一次在职业联赛中出场时，也就失去了兴趣。
看着同行们对自家球员不屑的深情，微胖解说员恨得牙根痒痒的，心里不断祈yy着主队有着不错的表现，然后进对手十个八个球，让他好好的扬眉吐气一把。最好那个第一次出场的亚洲小子也能进一个球，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微胖解说员恨不得将自己脑袋都给缩到双腿之间。
第二十四章 秦寿的糟糕表现
林城是一名在英国伦敦的留学生，除了每天上学完成自己的课程之外，便和大部分留学在外的中国穷学生一样，四处给人打工，赚取自己的生活费，为自己的家庭减负。
林城是很平凡也很普通的一个留学生，别说是在高头大马的老外面前，就算是在伦敦留学生的小圈子中，林城都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色。他的成绩不算出色，也没有特别出众的特长，所以也只能随波逐流。
如果硬要说林城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除了学生这个身份之外，他还是一名球迷。确切的说，他是英超球队阿森纳的球迷。或者说，他是一名亨利的忠实拥簇者。
事实上，在高中时期，林城的成绩就只能算是中游。不过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能够在阿森纳的酋长球场亲眼看见自己偶像进行比赛。在这种动力的刺激下，林城在高考前三个月的疯狂恶补下，终于是考出了一个不错的成绩。并且在他的坚持以及父母的帮助下，最终成功的来到了英国伦敦。
不过让林城失望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酋长球场完成自己的梦想，亨利便转会去了巴塞罗那。
林城很无奈，却又别无他法。于是他平静的留学生涯中又多了一项别的爱好，那就是利用强大的互联网，在网上收看亨利的比赛。在国内他通过互联网收看英超转播，到了英国他依旧只能依靠互联网收看西甲，现在还是他还是使用互联网――只不过收看的联赛从西甲变成了美职业足球大联盟。
横跨欧美亚的林城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杯具”了，想看个偶像的比赛，怎么就那么困难呢，在国内，看比赛得三更半夜，在英国，看比赛还是得三更半夜，这特么到底跟在国内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别想好好看比赛。
忙碌一天的林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回到自己租住的小窝倒头就睡，而是开始摆弄起自己那台有着好几年历史的笔记本，好一通忙活，林城才找到了一个还算是流畅的网络接点，点入了进去。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场正在进行着的足球比赛，而对阵双方正是纽约红牛和洛杉矶银河。
“还好，还好，虽然纽约红牛已经无缘季后赛，不过他们的主教练倒是蛮上道的，还是将亨利派上了场。”
看着自己的偶像出现在镜头前，林城的心情一下就变得好起来。而更让他开心的是，贝克汉姆也是他很喜欢的一名球员，这场比赛能够看到两位他喜欢的球员，正让他更是无比开心。
不过在下一刻，他却有些发愣，因为他在球场上看见了一张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面孔。
“中国人！！！”
林城毫不迟疑的下了结论。尽管东亚很多国家的长相特点都很类似，但是林城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这张面孔的主人绝对是中国人。毕竟都是炎黄一脉，龙的传人，那种感觉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林城还在绞尽脑汁地回想远在万里之遥的北美洲怎么会突然冒出了一名来自中国的职业球员的时候，在下一刻，看到屏幕中发生的一幕时，林城又忍不住地吐出两个字。
“白痴！”
………………………………………………………………………………………………………
此刻深处比赛中的秦寿自然不知道远在欧洲有一个少年正对着屏幕大骂他“白痴”，不过此刻的他确实表现得挺白痴的。
比赛才刚刚开始不久，他就犯了一个大错。
纽约红牛并不急于进攻，在中后场慢慢地进行倒脚传球。洛杉矶银河队的逼抢也不积极，比赛的节奏很缓慢。
在这样缓慢的节奏下，秦寿完成了他职业生涯的第一脚触球。队长马克斯将足球交给了秦寿，还没有从自己第一次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的秦寿下意识地带球转身，看到银河队前锋罗比。基恩朝着自己跑来，秦寿想也没想就将足球往身后踢去。
他的本意是将足球回传给马克斯。不过在职业联赛第一次出场的他到底还是紧张了，身子略显僵硬，再加上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他的传球竟然出现了偏差。事实上，罗比。基恩的逼抢并不积极，也只是做个样子，秦寿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这个球。
结果，仓促传球的秦寿竟然一脚将足球踢到了马克斯身前的多诺万脚下。这位美国籍的前锋也没想到足球怎么就莫名其妙到了自己的脚下，不过出于一名优秀前锋的本能反应，多诺万将球一拨，轻松地将失去位置的马克斯晃了过去，面对守门员，一脚低射将足球送进了球网中。
0:1！
红牛公园球场一片安静，球迷们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任谁也没有想到，比赛的僵局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打破。自己的球员竟然给对手送上了一记绝妙的助攻，这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片刻后，铺天盖地的嘘声和叫骂声便席卷而来。
“哪里来的白痴，滚出红牛公园球场！”
“****！你踢得就是一坨****！”
“黄皮肤小子，赶紧滚下场吧！我们这里不需要卧底！”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白痴，今年我们才会连季后赛也打不了！该死的，你就是一头猪，一头无药可救的笨猪！”
尽管主场球迷在赛前表现出了对这场比赛结果的不在乎，但真正不在乎的又有几人？本年度纽约红牛的战绩糟糕透顶，球迷们本来就憋着火气，现在又看到自己的球队以这样丢人的方式落后一球，心中的火气顿时收不住了，秦寿顿时成了球迷们宣泄怒火的对象，一时间，看台上噪杂不堪，甚至有激进的球迷一边叫骂，一边将手中的杂物扔向球场。
“好球！漂亮的助攻！”
“这个进球百分之九十的功劳都要记在助攻球员的身上。不过可惜的是，这位年轻的亚洲球员助攻他的对手攻破了自家大门……”
“我突然很想看看迪特马尔教练会是什么表情……真可惜，此刻的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已经怒火滔天了呢……”
解说席上也是闹腾腾一片，众人纷纷出言打趣嘲讽着，微胖解说员真的是感觉面上一阵阵的火辣，羞愧得直把脑袋伸向双腿之间。
………………………………………………………………………………………………………
秦寿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地望着安静躺在球门里的足球，他的脸上一片茫然和痛苦。
“自己的第一次出场，就这样被自己给搞砸了么？”
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嘘声和叫骂，感受着队友们质疑和责怪的目光，秦寿羞愧难当。他甚至有一种冲动，立马逃回更衣室。
不过好在他的理智阻止了这样的想法，他的双拳紧握，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他有些难受，甚至有些鼻子发酸。毕竟他才只是一个20岁的少年，面对这样的情况，没有当场流眼泪已经是很坚强地克制了。
洛杉矶银河队的球员经过短暂的庆祝，比赛很快重新开始。
而重新开始之后，秦寿的表现依旧不堪。
一开始队友们还是会将足球传给秦寿，毕竟足球场上充斥着很多不可预料的意外，一次失误也说明不了什么，况且秦寿第一次踢职业联赛，经验不足，队友们并没有责怪什么，反倒大度的希望秦寿能够振作精神，将自己平时训练中的能力展现出来。
不过秦寿明显辜负队友们的期望。依旧浑浑噩噩的他跑位糟糕，不但传球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失误，就连接队友的传球有时都会犯错，有一次甚至将足球停到了界外。
慢慢地，队友们很少将足球传给秦寿了。虽然平日里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不过这毕竟是在比赛，没有人会将足球交给一个让他们没有“安全感”的队友。
几乎接触不到足球的秦寿只能在场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四处瞎跑。虽然拿不到球也就出现不了什么失误，不过由于秦寿的位置原因，他的不作为还是让球队承受了更大的压力。
这场比赛秦寿打的位置是后腰，是球队后卫线上的一层屏障。迪特马尔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扫荡中场，不要给对手轻易直面后防线的机会。
而现在秦寿就跟透明人似的，哪怕洛杉矶银河队的攻势并不猛烈，但是在中场没有遇到太大抵抗的他们还是每一次进攻都颇具威胁，一时间纽约红牛的防线岌岌可危。
比赛的形势是彻底的对纽约红牛不利起来。
场边，胡安教练面露焦躁的不断走来走去。看着球队溃不成军的模样，这位助理教练不止一次地向主教练建议换人。
迪特马尔始终面无表情，
在这一刻，秦寿仿佛感觉时间如静止了一般，看台上跳跃着叫吼着的球迷，飘扬的横幅与标语，还有现场广播里解说员的声音，放目而去满是绿色的草地，甚至还有微风刮过脸颊的凉爽感……
这一切如此的真实，却又让秦寿如梦如幻。
自己，终归是踏上了职业足球的道路。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么，既然已经选择，那么便只能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秦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慌乱或兴奋地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低头俯身，抬手在地上触摸了一下。
“职业足球，我来了！”
………………………………………………………………………………………………………
六点三十整，在主裁判一声哨响下，比赛正式开始。
在之前的挑边中，队长马克斯输掉了挑边权，拿到了开球权。
而率先开球的纽约红牛并没有一上来就是一顿猛攻，在今年与洛杉矶银河的两次交手中，红牛两战皆负，出于谨慎的心态，卡希尔开球之后就将足球传回了半场，准备慢慢控球来寻找机会。
而客场作战的洛杉矶银河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除了在前场跑动逼迫的两名前锋外，其他球员也都在自己的半场内，等待着主队进攻上来。
毕竟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常规赛，比赛似乎一开始就落入了缓慢沉闷的节奏。
“看起来，这场比赛果然会如赛前大家所预料的那般，成为一场无趣而沉闷的鸡肋比赛。”解说席上，有解说员这样说道，“不过这已经是本年度常规赛的最后一轮，该晋级的已经晋级，该淘汰的已经淘汰，结局已定，也难怪双方球员提不起劲来。”
主场解说员听到同行如此的评价，脸色显得很不好看。不过也只能无奈地叹气，足球确实是重视结果的一项运动，纽约红牛无缘季后赛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就是想反驳也找不到由头。
这位身材有些发福的主场解说员干脆把脸转向一边，懒得去看同行略带嘲讽的嘴脸，趁着这个机会，他开始向球迷们介绍起本场比赛两支球队的首发阵容。
“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洛杉矶银河队的首发11人，门将是利克斯特，后卫是……队长前卫大卫。贝克汉姆。除了贝克汉姆和罗比。基恩，洛杉矶银河队几乎将主力阵容轮换了一个遍。从这也看出来，对手对于这场比赛并不重视。”
微胖的主场解说员觉得自己的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废话，对手都已经拿到了西部半区冠军了，还用得着重视这场比赛吗？恐怕对手此刻想的已经是季后赛的备战了。
不过他还是强打精神继续介绍道：“相比之下，我们的纽约红牛则表现出了令人钦佩的职业道德精神。尽管本年度我们已经无缘季后赛，但是主教练迪特马尔先生依旧派出了球队所能派出的最强阵容。蒂埃里、卡希尔、马克斯等球星悉数出现在场中……等等，这是谁？”
原本有些有气无力的解说员突然眼前一亮：“28号球员，秦？中国人？日本人？或者是韩国人？这是球队的新成员吗？还是我们自己的青训营的产品？天呐，他今年才20岁！这可真是年轻……不过能够得到主教练迪特马尔先生的信任，出现在职业赛场上，想必这位年轻球员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让我们拭目以待这位年轻小子接下来的表现。”
解说席上一片凌乱之声，不少人都开始翻起赛前所拿到的资料，开始浏览起这位从未见过的黄皮肤小子的信息。不过当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名年轻球员只是第一次在职业联赛中出场时，也就失去了兴趣。
看着同行们对自家球员不屑的深情，微胖解说员恨得牙根痒痒的，心里不断祈yy着主队有着不错的表现，然后进对手十个八个球，让他好好的扬眉吐气一把。最好那个第一次出场的亚洲小子也能进一个球，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微胖解说员恨不得将自己脑袋都给缩到双腿之间。
第二十四章 秦寿的糟糕表现
林城是一名在英国伦敦的留学生，除了每天上学完成自己的课程之外，便和大部分留学在外的中国穷学生一样，四处给人打工，赚取自己的生活费，为自己的家庭减负。
林城是很平凡也很普通的一个留学生，别说是在高头大马的老外面前，就算是在伦敦留学生的小圈子中，林城都是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色。他的成绩不算出色，也没有特别出众的特长，所以也只能随波逐流。
如果硬要说林城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除了学生这个身份之外，他还是一名球迷。确切的说，他是英超球队阿森纳的球迷。或者说，他是一名亨利的忠实拥簇者。
事实上，在高中时期，林城的成绩就只能算是中游。不过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能够在阿森纳的酋长球场亲眼看见自己偶像进行比赛。在这种动力的刺激下，林城在高考前三个月的疯狂恶补下，终于是考出了一个不错的成绩。并且在他的坚持以及父母的帮助下，最终成功的来到了英国伦敦。
不过让林城失望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酋长球场完成自己的梦想，亨利便转会去了巴塞罗那。
林城很无奈，却又别无他法。于是他平静的留学生涯中又多了一项别的爱好，那就是利用强大的互联网，在网上收看亨利的比赛。在国内他通过互联网收看英超转播，到了英国他依旧只能依靠互联网收看西甲，现在还是他还是使用互联网――只不过收看的联赛从西甲变成了美职业足球大联盟。
横跨欧美亚的林城有时候都怀疑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杯具”了，想看个偶像的比赛，怎么就那么困难呢，在国内，看比赛得三更半夜，在英国，看比赛还是得三更半夜，这特么到底跟在国内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别想好好看比赛。
忙碌一天的林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回到自己租住的小窝倒头就睡，而是开始摆弄起自己那台有着好几年历史的笔记本，好一通忙活，林城才找到了一个还算是流畅的网络接点，点入了进去。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场正在进行着的足球比赛，而对阵双方正是纽约红牛和洛杉矶银河。
“还好，还好，虽然纽约红牛已经无缘季后赛，不过他们的主教练倒是蛮上道的，还是将亨利派上了场。”
看着自己的偶像出现在镜头前，林城的心情一下就变得好起来。而更让他开心的是，贝克汉姆也是他很喜欢的一名球员，这场比赛能够看到两位他喜欢的球员，正让他更是无比开心。
不过在下一刻，他却有些发愣，因为他在球场上看见了一张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面孔。
“中国人！！！”
林城毫不迟疑的下了结论。尽管东亚很多国家的长相特点都很类似，但是林城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这张面孔的主人绝对是中国人。毕竟都是炎黄一脉，龙的传人，那种感觉是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林城还在绞尽脑汁地回想远在万里之遥的北美洲怎么会突然冒出了一名来自中国的职业球员的时候，在下一刻，看到屏幕中发生的一幕时，林城又忍不住地吐出两个字。
“白痴！”
………………………………………………………………………………………………………
此刻深处比赛中的秦寿自然不知道远在欧洲有一个少年正对着屏幕大骂他“白痴”，不过此刻的他确实表现得挺白痴的。
比赛才刚刚开始不久，他就犯了一个大错。
纽约红牛并不急于进攻，在中后场慢慢地进行倒脚传球。洛杉矶银河队的逼抢也不积极，比赛的节奏很缓慢。
在这样缓慢的节奏下，秦寿完成了他职业生涯的第一脚触球。队长马克斯将足球交给了秦寿，还没有从自己第一次的兴奋中回过神来的秦寿下意识地带球转身，看到银河队前锋罗比。基恩朝着自己跑来，秦寿想也没想就将足球往身后踢去。
他的本意是将足球回传给马克斯。不过在职业联赛第一次出场的他到底还是紧张了，身子略显僵硬，再加上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他的传球竟然出现了偏差。事实上，罗比。基恩的逼抢并不积极，也只是做个样子，秦寿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这个球。
结果，仓促传球的秦寿竟然一脚将足球踢到了马克斯身前的多诺万脚下。这位美国籍的前锋也没想到足球怎么就莫名其妙到了自己的脚下，不过出于一名优秀前锋的本能反应，多诺万将球一拨，轻松地将失去位置的马克斯晃了过去，面对守门员，一脚低射将足球送进了球网中。
0:1！
红牛公园球场一片安静，球迷们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任谁也没有想到，比赛的僵局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打破。自己的球员竟然给对手送上了一记绝妙的助攻，这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片刻后，铺天盖地的嘘声和叫骂声便席卷而来。
“哪里来的白痴，滚出红牛公园球场！”
“****！你踢得就是一坨****！”
“黄皮肤小子，赶紧滚下场吧！我们这里不需要卧底！”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白痴，今年我们才会连季后赛也打不了！该死的，你就是一头猪，一头无药可救的笨猪！”
尽管主场球迷在赛前表现出了对这场比赛结果的不在乎，但真正不在乎的又有几人？本年度纽约红牛的战绩糟糕透顶，球迷们本来就憋着火气，现在又看到自己的球队以这样丢人的方式落后一球，心中的火气顿时收不住了，秦寿顿时成了球迷们宣泄怒火的对象，一时间，看台上噪杂不堪，甚至有激进的球迷一边叫骂，一边将手中的杂物扔向球场。
“好球！漂亮的助攻！”
“这个进球百分之九十的功劳都要记在助攻球员的身上。不过可惜的是，这位年轻的亚洲球员助攻他的对手攻破了自家大门……”
“我突然很想看看迪特马尔教练会是什么表情……真可惜，此刻的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已经怒火滔天了呢……”
解说席上也是闹腾腾一片，众人纷纷出言打趣嘲讽着，微胖解说员真的是感觉面上一阵阵的火辣，羞愧得直把脑袋伸向双腿之间。
………………………………………………………………………………………………………
秦寿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地望着安静躺在球门里的足球，他的脸上一片茫然和痛苦。
“自己的第一次出场，就这样被自己给搞砸了么？”
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嘘声和叫骂，感受着队友们质疑和责怪的目光，秦寿羞愧难当。他甚至有一种冲动，立马逃回更衣室。
不过好在他的理智阻止了这样的想法，他的双拳紧握，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他有些难受，甚至有些鼻子发酸。毕竟他才只是一个20岁的少年，面对这样的情况，没有当场流眼泪已经是很坚强地克制了。
洛杉矶银河队的球员经过短暂的庆祝，比赛很快重新开始。
而重新开始之后，秦寿的表现依旧不堪。
一开始队友们还是会将足球传给秦寿，毕竟足球场上充斥着很多不可预料的意外，一次失误也说明不了什么，况且秦寿第一次踢职业联赛，经验不足，队友们并没有责怪什么，反倒大度的希望秦寿能够振作精神，将自己平时训练中的能力展现出来。
不过秦寿明显辜负队友们的期望。依旧浑浑噩噩的他跑位糟糕，不但传球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失误，就连接队友的传球有时都会犯错，有一次甚至将足球停到了界外。
慢慢地，队友们很少将足球传给秦寿了。虽然平日里大家相处得还算融洽，不过这毕竟是在比赛，没有人会将足球交给一个让他们没有“安全感”的队友。
几乎接触不到足球的秦寿只能在场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四处瞎跑。虽然拿不到球也就出现不了什么失误，不过由于秦寿的位置原因，他的不作为还是让球队承受了更大的压力。
这场比赛秦寿打的位置是后腰，是球队后卫线上的一层屏障。迪特马尔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扫荡中场，不要给对手轻易直面后防线的机会。
而现在秦寿就跟透明人似的，哪怕洛杉矶银河队的攻势并不猛烈，但是在中场没有遇到太大抵抗的他们还是每一次进攻都颇具威胁，一时间纽约红牛的防线岌岌可危。
比赛的形势是彻底的对纽约红牛不利起来。
场边，胡安教练面露焦躁的不断走来走去。看着球队溃不成军的模样，这位助理教练不止一次地向主教练建议换人。
迪特马尔始终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