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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6

作者:酥油饼/苏俏
更新时间:2018-02-28 20:00:00
处时也没现在这么沮丧。因为那时候被批评的是他的性格。而现在却是他的演技,他的实力。

    实力被看低,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陆万鹏。

    那次的场子已经找回来了。

    而这次,他却没有这个信心。

    如果说第一次演电影没演好,可以推说是导演没有指导到位,那么这次却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过去的。因为同一个场景拍了一天,最后都没通过。连觉修还是看在他刚刚出院的份上,才让先他回来的。

    张知不擅长安慰人。

    在美国这么多年,他习惯打架,习惯飙车,习惯网游,但就是不习惯交际。

    他站起身,伸腿跨坐到乔以航的身侧,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很多电视剧上,男人和男人之间都是这么互相安慰的,应该是有效的吧。

    事实证明有效了。

    因为乔以航没反抗。

    但三分钟之后,张知郁闷了。

    或许因为气氛,或许因为酒精的气味,他有反应了。

    光明路(下)

    他的酒量不小,可偏偏被熏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喂,起来。”张知的声音有些粗哑。

    乔以航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这里睡觉会着凉。”张知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开。

    乔以航眨了眨眼睛,思绪还是清醒的,但是刚才眯着眼睛小睡了三分钟,却让他眼前的景物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张知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吃力地扶起他,“上床睡觉吧。”

    乔以航觉得身体不太听使唤,手臂微微用了下力,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没事吧?”尽管知道沙发垫软得很,张知还是问了一句。

    “嗯,没事。”乔以航声音很平静,也没有大舌头。

    张知低声问道:“那你现在能自己走吗?”和乔以航的接触,让他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明显。

    乔以航沉思了会儿,得出结论,“不能。”

    张知叹了口气,干脆俯身,深吸一口气之后,将他拦腰抱起。

    乔以航毕竟是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在他身体离开沙发的瞬间,张知感到自己的两只手差点被地球引力给拉到地上去。

    但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了,他用膝盖顶了乔以航的背一下,两只脚飞快地冲进乔以航的卧室,然后一个前倾,扑倒在床上。

    “痛。”乔以航用陈述的语气向他抗议。

    张知没好气道:“你压到我的手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的手从他身体底下挣脱出来。

    乔以航不舒服地摆动着身体,双颊泛着层醉人的桃红色,睫毛微微颤抖着,嘴角隐约有红酒印残留。

    张知身体里的天使和恶魔交战着。

    酒后乱性这个词已经被电视剧都演得泛滥了,说明它的成功率相当高,是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手段。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他眼前,只要他牢牢地抓住,说不定乔以航心中那座久攻不下的城池就会向他敞开大门。

    当然,也有可能让两个人原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彻底破裂。

    他想起自己生日那晚,乔以航说得那番话。虽然乔以航平时很迁就他,旅游、兜风、同居统统都对他无可奈何地让步了,但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一旦触及底线,生日那晚冷面冷语的乔以航就会出现。

    张知拳头攥得死紧,身体的渴望几乎要破茧而出,他的意志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该死!”他低咒一声,转头要走。

    “别走。”乔以航感应到他的离开,突然开口。

    张知身体一僵,难道说他准备

    “腿酸。”乔以航张开眼睛,却依然看得不太清楚。

    张知无语地坐上床,帮他一下一下地按摩起腿上肌肉来。

    乔以航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极轻的呻吟落在张知耳里无异是惊天一声雷,将他的欲望重新从埋得严严实实的遮掩下勾了出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从拿捏变成了轻抚,并有越来越往上的趋势。

    乔以航动了动,裤子慢慢地顶起了帐篷。

    由于他是仰面的,所以这一变化根本逃不过张知的眼睛。

    这种情况下再忍住,以后一定会有障碍。

    张知翻身上床,两只手撑在乔以航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想吻你。”

    乔以航转过头。

    既然角度这么配合,张知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低下头,贴着他的嘴唇,轻轻地吮吸起来。有鉴于几次的练习,他的技巧大有长进,动作温柔又不失霸道。

    乔以航脑海中警铃大作,但是身体却跟不上思维,反而下意识地回应着张知。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张知停下嘴,眼中满是惊喜。

    乔以航又思索了会儿,“不知道。”

    张知笑了,低下头继续。

    吻渐渐从嘴唇移到脸颊、耳垂。

    乔以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小腹的躁动让他不安。

    张知和别人一起解决生理需求是第一次,但解决自己的却并不陌生。见他难受,便顺手帮他脱下裤子,将手伸了进去。

    乔以航脚趾一颤,突然抓住张知的手。

    张知疑惑地看着他。

    乔以航闭着眼睛,但手里的力道却一点不含糊。

    “我只是想帮你。”张知嘴唇贴着他的耳垂。

    即使脑袋差不多被酒精搅成了浆糊,但灵台的清明还在。绝对不能做到这一步。乔以航咬着下唇,以此防止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

    张知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想继续下去,又觉得趁人之危。不继续下去,又好像弃人危难于不顾。

    “被子。”乔以航的话很简单,却给人一种思绪极端清晰的感觉。

    张知想了想,最终收回手,帮他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不管怎么说,他没有抗拒自己最初的亲近,就说明已经接受了一部分。至于其他,借着张识谦的那句话――徐徐图之就是了。

    乔以航的手放在被子上,好似安心了。

    张知低头看着自己的帐篷。这种时刻,好像应该先解决自己的问题。他一拳轻捶在床上,急促地朝浴室里跑去。

    解决完问题,又冲完澡,张知裹着浴巾出来。

    乔以航睡熟了,但脸还是红扑扑的。

    张知见他身上还穿着衬衣,十分碍眼,便走到旁边帮他脱起衣服来。

    尽管睡得迷迷糊糊的,乔以航的动作却十分配合,上半身下半身都任由他来。

    其实他喝得不算醉,至少没有不省人事和反胃的地步。但他就是不想醒,或者说,在这一刻,他的理智清醒着,却宁可放任身体跟着感官走――当然,是小心翼翼地放任着它,绝不触及底线。

    张知将衣服裤子分门别类地丢进洗衣机,然后坐到乔以航的床边。

    看乔以航睡觉好像成了他的一种爱好。

    虽然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光看着,就有种幸福的暖流从身体里穿过。

    第一次发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讨他喜欢的人。眼睛、鼻子、嘴巴、脸型每一样都是他最爱的样子。这样看着看着,他的手指又忍不住轻抚了上去,然后又不满足地用嘴唇代替了手指。

    五分钟后,张知又进了次浴室。

    再出来,乔以航正趴在床上,上半身赤露着,被子被掀到腰部以下。股沟若隐若现。

    张知吞了口口水,郁闷地想捶墙。

    他干脆走过去,扯掉浴巾,也不管自己还赤|裸着,直接上床,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然后搂住乔以航。既然不能做激烈的,那就让他满足下小小的心愿吧。只要同床共枕,就算什么都没做也没关系。

    乔以航刚开始还因为不习惯而挣扎了两下,但找到舒服的姿势后,也就由着去了。

    反倒是张知,开始兴奋、激动,后来就有些激情难耐。

    在小心翼翼地坚持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

    同床共枕的话,还是做点什么比较好。

    乔以航半夜醒来,脑袋好像被冷水浸过一样,痛却极端清醒。

    他一动,张知就醒了。事实上一晚上他都没怎么睡着过。

    “你哪里不舒服?”张知将手从他的腰上收回。

    乔以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衣服?”

    “洗衣机里。”张知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你知道昨天晚上”

    “什么都没发生。”乔以航回答得很肯定。

    张知心里发堵。

    不知道是堵这句话坦然的什么都没发生,还是堵昨天自己坦然地让一切都没发生。

    “谢谢。”乔以航的手不小心一抬。

    张知僵住。

    他的手刚刚擦过了一个极为隐私的部位。

    乔以航也很快反应过来那个部位是什么,红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褪下去的颜色又泛了起来,“对不起。”

    张知抿唇。他可能又要去浴室了。

    但乔以航很快回神,“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喜欢裸睡。”张知转头看了看浴巾和他的距离。

    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潇洒地丢那么远了。

    “那你又为什么裸睡在我床上?”乔以航眨了眨眼睛。他对自己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记得很清楚,但是对张知就有些模糊了――除了两个人的互动之外。

    张知气定神闲道:“睡觉。”

    乔以航觉得这个答案虽然很标准,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啊。

    究竟是睡什么觉需要他脱光衣服跑到自己床上来裸睡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不想写二合一的,但写着写着,总觉得还不到火候。内牛。/(ㄒoㄒ)/~~

    诉衷肠(上)

    尽管张知声音很镇定,但身体却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汗毛笔直地竖着,时时地观察着身边的一举一动。

    乔以航翻了个身,光溜溜的屁股差点露出去,连忙将被子抓过来。

    张知感到大腿一凉,被子过去了一半。“别动。”他伸出手,将两人的被子理好。

    冷风从上面灌进去,乔以航情不自禁地抖了下。

    “冷吗?”张知下意识地去握他的手,却碰到光滑而圆润的部位。

    “不冷。”乔以航急忙拍开他的手,心中暗暗庆幸是在黑暗里,谁都看不见谁。不过,他头一次知道他的盆骨竟然很敏感,一碰就

    他手轻轻地按住有点抬头的部位,拼命地岔开思绪,“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

    张知硬邦邦地回答道:“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了。”

    “哦,是吗?”乔以航心跳得更快了,但又不想就此结束话题。因为宁静的空间总是让人有更多的遐想,尤其是这种赤身裸|体相对的情况下。

    幸好张知主动挑起话题,“你演戏遇到了问题?”

    “嗯。”乔以航闷闷地回答。

    “说说看。”张知用眼角望着乔以航的方向。其实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那高起的鼻子的轮廓,但他能用记忆来拼合他此刻的表情。

    “我演的角色叫杨巨森,是个警察。有一天,他的上司告诉他,他的父亲其实是警方正在调查的腾龙社团大佬金爷,并且希望他能借着这个身份卧底。”乔以航慢慢地叙述着自己的戏份,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第一个场景是”

    张知默默地听着,并不时轻答一声,表明自己听得很认真,没有睡着。

    乔以航说完,沮丧道:“算上出车祸前,今天是第二天,但一点进展都没有。”真正让他难受的并不是连觉修刻薄的言辞,而是他自己可怜的自尊心。眼见着其他人一次又一次地陪着他重来,他真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或是甩袖说老子退出。

    ――当然,最终他什么都没做,只是乖乖买了瓶酒回家。

    “你知道私生子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吗?”张知轻声问道。

    乔以航一愣。他从小生长在一个父母和睦的家庭中,如果说还有什么童年阴影心灵创伤,那就是他的父母太和睦了,和睦得让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多余出来的人。尤其是小学那一会儿,父母维持了几年的热恋热情还没有退却,两人的目光只要碰触在一起,那就一定是干柴烈火,天崩地裂。等他上中学那会儿终于好一些了,父母似乎也意识到对孩子的责任,两人世界变成了三人世界。之后他们家的家庭关系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不是没有吵架拌嘴的时候,但前后绝不超过一个小时。怎么说呢?没有人愿意为小事而惹得对方不快。

    这也是他刚进娱乐圈被传脾气不好的原因。因为他总是想坚持很多自己的理念。

    张知听他半天没回答,径自接下去道:“其实和普通孩子没有太多区别。”他顿了顿,“至少表面上是。一样的上学下学,一样的逃课打架。母亲总以为我叛逆和我家庭的因素有关系,但事实上,那只是大多数人都有的叛逆期罢了。”

    乔以航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演错方向了?”他一直想演出杨巨森因为身世对金爷的恨,这种恨刻骨铭心,恨不得出对方而后快。所以在上司提出这项建议之后,他的心情一直是处在愤怒又隐忍,向往又坚定的基础上。但现在听张知这么一说,又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当然,恨也是有的。”张知说完停住了,仿佛在想该怎么表达,“这种恨不是在生活中磨砺出来的,是自卑和渴望磨砺出来的。”

    “自卑和渴望?”

    张知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得乔以航以为他是不是睡着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因为得不到,所以渴望。因为满足不了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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