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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

作者:忆文
更新时间:2018-03-04 04:00:01
还不太迟,快截住左边!”

    话声未停,霍地一拳崩出,这次却是动中有静。

    唐棣绝未想到,三剑攻出,竟然收功,胆气立壮,抖擞精神,手中的剑,方才一紧,忽见娲母身形连连摇晃,已退到了一根钟乳旁边,显然是被大幻神丐拳风扫中,身形不稳,躲到钟乳石旁。

    原来大幻神丐明天麻谷老人虽然双掌齐发,亦奈何她不得,老化子心中一动,这才嚷嚷,其实那是真的要麻谷老人截住左边,乃是声东击西,算准娲母必向右闪,故尔这次崩拳出手,并非动中静,而是以动生静,出拳如风,娲母果然着了道儿,闪躲不及,已被拳风扫中!

    唐棣挺剑疾刺,剑似迅雷惊霆,刹那间,又连攻四五剑,唐棣胆气一壮,精神更为振奋,攻击也更是凌厉,迫得娲母旋身疾转,闪到钟乳之后。闪避唐棣快攻的大罗剑,和大幻神丐的崩拳。

    老化子一拳见了好,哪敢怠慢,左拳崩出更快,这一来,娲母倒占了便宜,两人攻势登时有了一方落空,大幻神丐的拳却落空,只听震天价一声暴响,碎石纷飞,跟着轰隆声中,那根粗比合抱还大的钟乳,已被他一拳击倒,而且暴裂开来。显然大幻神丐这一拳要将娲母置于死地。

    唐棣忙不迭撤剑后退,大幻神丐心里,却是一急!

    麻谷老人那里才将娲母截住,天都秀士忽地如狂飚般,自大幻神丐身后抢来,道:“正是,正是,先天奇数失将近,还留着何用,各位后退!”

    只见他破衣飞扬,长发飘散,两手扬处,暴响连声,竟被他毁了三五根钟乳,只是娲母闷声不响,穿行在钟乳林中,身形游鱼,天都秀士空白毁了钟乳,却半点也没有伤到娲母。

    娲母像是自知不敌,要人逃去一般,这时天都秀士手掌扬处,但见钟乳根根倒下。

    天都秀士恨得怒发飞扬,道:“我便扫尽钟乳,看你不躲藏么?”

    麻谷老人心中一动,大声道:“且慢,秀士且慢,休着了她的道儿原来麻谷老人看出娲母并非真个不敌,若然想往洞外逃;会兀自绕柱而走,分明她是在诱引几人,借人之力将这暗含先数的钟乳除去。

    这么看来,这先天奇数,她多半未能尽晓得其中奥秘,故这般费尽心机,借他人之力,除钟乳,何异破这先天奇数,达到目的。

    天都秀士一出手,那威力这大,实是骇人,故尔三人便都停手,麻谷老人旁观者清,一语道破,天都秀士亦登时恍然大悟忙停手不攻。忽听娲母响起连珠似的冷笑,说:“你们明白,可是晚啦!”忽地白影一晃身形顿失。

    天都秀士蓦地一跺脚,两眼望着倒了满地的钟乳,一时愣了,显然他的心中是在痛惜,又是愧恨。

    麻谷老人忽然心中又是一动,大叫道:“秀士快回,这是娲母声东击西!”

    原来白影倏敛,娲母身形消逝于钟乳林中,麻谷老人忽然适才娲母上了老化子声东击西的当,先是假手破坏洞的的先数,而同时把几人逐离秀姑存身的那块钟乳,她的身形却突去,莫非是依样画葫芦,现在地去到那秀姑跌坐的地方,先把身体毁坏,叫她无法复生,然后再和天都秀士,一较高下,就达到她这次来此的目的了。

    他这里心中一动,才叫出口来,只听唐棣在身后,已一声清啸,剑如长虹,扭身向后疾扑而去。

    原来他在这阵工夫,始终都站在原位未动,麻谷老人喝声出口,他才一掉头,忽见后面两根钟乳之间,白影一晃。

    哪知他身形方才扑出,蓦见一条白练向剑身缠来,冷哼声中,唐棣手中的剑,方觉一紧,已听得连声暴吼,身后劲风疾卷,跟着便听到一声大震,头顶上钟乳的碎块纷飞,头上身上,早着了好几块!

    唐棣挫腕,撤剑、暴退,身未站定,已大惊失色,只见眼前形势陡变,娲母已去无踪迹,头顶人的那块钟乳,业已失踪,天都秀士满面惶急愤怒,怀中抱着那跌坐,双眸微闭,含笑如故的秀姑。

    唐棣一时间尚未明白过来,大幻神丐气呼呼的叫道:“可惜,可惜,仍让这婆娘趁机逃走啦!这个狡黠的娲母,其狡猾成性比狐狸猾多了!”

    麻谷老人早到天都秀士身边,道:“秀士,姑娘的玉体,可有损伤么”

    天都秀士两眼横扫,显然是确信娲母现已逃去,这才放了心,兀自抱着秀姑“快跟我来!”

    三人跟在天都秀士身后,再奔回石室。

    天都秀士小心翼翼,轻轻地将秀姑放在石床之上,并把她的衣服整理好了,才深深的舒了口气,说:“还好,还好,总算抢救及时,没有让那毒妇得逞,不然这个后果,可真是不堪想像了,这倒真是幸运!”

    说着,便对麻谷老人拱手道:“今天多亏了你,思虑的周密,更想得彻底,及时提醒了我,不然,怕不被这毒妇得了手去,秀姑再也没有复生的机会了,你们看得出娲母狠毒的心肠,胜过蛇蝎数倍,连亲生的妹妹也积恨在心,多年不相忘,甚至毁尸泄恨,其心恶狠可诛!”

    娲母的居心,果然不出麻谷老人所料,那娲母几去而复返,其实并没有离去,不过在松驰天都秀士的戒备而已。

    因为她这些年来,始终未曾悟解到先天奇数的奥妙,更不能进洞细察,现在机会来了,等待天都秀士一进洞,她却蹑踪在三人身后,深入洞内,几人在室中的谈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娲母确实不知秀姑已走火人魔,气血阻塞心窍,待她发现实情后,心头之恨,竟已消除大半,不然,她早已出手,等到麻谷老人说秀姑仍然可起死回生,便毒念复生,唐棣在石室中,听到的那声轻微冷峻的一哼,其实并非幻觉,而真是娲母的哼声,只因几人那时都聚精会神,在静听天都秀士诉说过去的经过,而天都秀士又全心全意沉缅于往事之中,对外面的一切,怎能顾及到。

    娲母极狡猾,一面诱使天都秀士出手,毁坏了钟乳石柱,钟乳石柱一倒,先天奇数阵式,也自然毁灭,自己便可来去自如,同时再用调虎离山,引诱几人远离了秀姑存身的那钟乳之下,她却绕身前来偷袭。

    多亏麻谷老人惊觉,唐棣未离开原位,娲母虽然未把唐棣看在眼里,但她偷袭之势,却因唐棣地一剑,缓了下来,天都秀士闻声及时赶到,才把娲母赶走,使娲母又徒劳无功,妄费心机,秀姑的玉体也侥免于难。

    那本是刹那之间,天都秀士救秀姑,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双双出手,而且出和皆施展出毕生功力,想是娲母一见偷袭不成,自谅也非这几个人的对手,一击不中,便即逃走去了。惟恐时间拖延过长,就难讨公道了。

    当下麻谷老人举起破麻袖,抹去额上汗珠,呵呵笑道:“恭喜秀士,吉人自有天相,这一来,怕不更省事多了,也不必再犹疑请万蜂王前来,自当亲往哀牢山去啦!”

    天都秀士一怔,道:“怎的?”

    麻谷老人道:“老朽不才,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在未请到万峰王之先,我还有两手走方郎中的手脚,令这位秀姑娘,多少有些进境。”

    麻谷老人,随即命大幻神丐和唐棣二人,到石室之外戒备,然后便将石室之门关闭,以便先予治疗。

    大幻神丐和唐棣在外守护了大约有一顿饭的工夫,方见石室之门打开,显然麻谷老人治疗已经结束。,两人进内一看,只见秀姑已非跌坐在床,而是半躺在石床之上,身上已盖着一床薄薄的锦被,面色更为红润,两眼微合,笑容仍在,似在睡眠,根本没有一点死亡的形象,纯像一个睡美人的姿态。

    大幻神丐一瞪眼,右手大拇指一竖,便轻轻的说道:“麻谷老儿,我今天可打心坎儿里佩服你啦!当真的有你一手,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绝对不是蒙古人大夫就是啦!”

    麻谷老人微微一笑道:“你先别夸我,今儿后,可要瞧你的啦!”

    大幻神丐不由的一怔,天都秀士喜孜孜的说;“神丐不知,适才在洞中我和老人业已商定,现下洞中先天奇数阵法已破,守备不易,娲母现在虽然离去,但其目的未达,难免去而复反,暗中袭击,实在难防,秀姑岂能留在洞中,遭受娲母伤害,那就不如带着有秀姑,即刻动身前往哀牢山,去请万蜂王,给予治疗,倒觉得牢靠些,娲母如果在中途阻击,以我等四人之力抵御,我想不致于出点差错,所以这一路前往,便有劳唐棣你们两人随行护送。”

    第七章 寻访医仙

    且说天都秀士得麻谷老人与大幻神丐唐棣三人的帮助,击退了娲母的突击,但秀姑存身的那块钟乳已毁,幸得天都秀士抢救及时,将她接个正着,身体丝毫未伤,进入石室。

    麻谷老人命大幻神丐和唐棣二人在外守护,他和天都秀士留在石室之,过了大约有一顿饭的工夫,方见石室打了开来。

    大幻神丐一眼便瞄见那秀姑已非跌坐,而是半躺在石床之上,双目微合,状极安详,老化子心中明白,这是麻谷老人施的手脚。

    这乃是显而易见的事,若是那天都秀士能够做得到,也就不会等到今天啦!便一瞪眼,呵呵笑道:“麻谷老儿,原来你一向对我藏了私,竟还有这么一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在一起这些年来,你连提都没有提过一次,说过你尚通岐黄之术,医疗之能,不声不响,深怕我来找你的麻烦,隐藏到现在,才露出这一招儿!

    麻谷老人却正色说:“我说老化子,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当局者迷,我这手功夫,不但秀士能,就是老化子你也会,因为秀士当的突然,变生俄烦,难免惊惶失措,想的没错。

    而错误是在心中存着一个“怕”字,想要动手替她推拿,又不敢贸然出手行动,深怕弄巧成拙,得不偿失,心存犹疑,故尔不敢下手,其实这一来,对秀姑即是有利,因她跌坐之故,方能继续那一线心脉不断。”

    天都秀士,不声不响,兀自守候在秀姑身旁,喜色溢于眉梢,怡色呈于容颜,而唐棣剑隐肘后,凝目四望,始终小心戒备,生怕那娲母会再卷土重来。以防不测,大幻神丐,也在静听麻谷老人的话语。

    唐棣一面小心戒备,也一面暗自想道:“先前娲母两番离去,皆去而复返,造成事端,显然是她并非真的走了,而是隐身在暗处,伺机偷袭,今番只怕她仍在这左近,不能不多加注意,小心防范。

    因为娲母身法轻快,行动诡密,稍微疏忽一下,她便可以逃过你的监视,得机就下毒手,毫不留情,心即狠,手又毒,简直是防不胜防,看不胜看,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岂能U:她出手伤害秀姑。”

    却听大幻神丐说道:“麻谷老儿,这就不对了,你这么一来,难道就不怕那一线脉断了?就不怕意外的事情发生,影响秀姑的安全了吗?”

    麻谷老人要说话时,便两眼不断的向四周瞧着,两耳仔细的听了又听,石室外,那钟乳之林已毁,视线也开阔了许多,并无丝毫警兆,麻谷老人这才放宽了心,便放低了声音,说道:“这乃是是得已的事,老化子,你且想一想,错非是天都秀士亲自出马,南疆之行岂能如愿。

    而此间的先天奇数阵法已破,若留秀姑在此,谁能守护,是你还是我?就算合我们三人之力,能不惧娲母,但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出了差错,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惟今之计,也只有天都秀士扶持秀姑上路,我们三人随同保护,方为上策,别无他法可行!

    请万蜂王来此,路遥日远,往返费时,天都秀士前去也不放心此间一切,而我们三人常住此地,也日夜心神不安,何如一同前去,既省事,又省心,除小心娲母一人外,别无可虑之事。”

    大幻神丐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是要带秀姑上路了!”

    麻谷老人点了点头,那唐棣转来转去,渐渐的面露迷惘之色心中立即平添了思绪,继而发起怔来。

    原来那位白衣姑娘的倩影,令她难以忘怀,此刻心中静了,来,她那脉脉含情的倩影,又在心中重现,翠语莺声,重响入耳,道:“她那美艳酌容貌,超群的武功,勇敢的神态,顽皮的性格,能令人忘掉,心中越想把她忘掉,可是越增加了印象,不但不能去,现在连不想都不可能了。可惜啊!可惜,可惜她竟身列娲母派。”

    心念及此,登时心怅惘,便发起怔来。

    忽听天都秀士喜孜孜,大叫一声:“有啦!有啦!”

    三人同时听到嗤嗤连声,忙回头看时,只见他手忙脚乱。

    天都秀士这大半天都没有言语,原来他一心都在那秀姑身上此刻不知从哪儿取出一匹白绢,立即将秀姑全身缠裹起来,准备上路,所以当他找到这一匹白绢时,便高兴得大叫起来,这也意味天都秀士对秀姑的复生,心中是何等的焦急,又是抱着何等的大望,只要秀姑能起死回生,所有的一切牺牲都是有价值的,甚至她自己的生命都在内,这种力量的产生,就是出之于爱,更是爱的升华,世上也唯有这样的爱,才能有最大的牺牲。

    三人登时明白,天都秀士急着要带秀姑上路,而秀姑又无知觉,确是不便带着同行,幸而秀姑身躯娇小,天都秀士将秀姑缠上之后,只一兜,便将她背在背上,这样走起路来,便方便多了。

    麻谷老人道:“当真慢不得,老化子,我们反正无事,而且也义不容辞,就和秀士走一趟南疆。”

    大幻神丐听了,便哈哈大笑,道:“别说我们无事,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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