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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林如是
更新时间:2018-03-04 20:00:00
孔子真有这么说过吗?关珍不确定起来。背个书都会打盹的春夏,竟然能如此“灵活”运用圣贤教诲,她也真服了她。

    “可是你这样,别人会说闲话的--”

    “谁怕!”春夏大剌剌,“爱说就去说,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啊!我不成再跟你聊了,要来不及了!”跳下床,手忙脚乱地脱换衣服,当着关玲的面一点都不觉害躁。

    也实在,连春夏会害羞脸红的话,天保准下红雨。

    她急匆匆的梳起头发,往手上脖子上耳垂挂着铃铃铛铛的东西,然后抓起小包包,朝关玲摆个手就冲出去。

    赶到约好的百货公司广场,对方已等着那里;倚着石墙站着,穿着牛仔裤的双腿长又直,可以上空桥走台步了。

    看见春夏,长腿男咧嘴一笑,伸手就搭上春夏的肩膀。

    “去哪里?”春夏巧妙闪开。一搭就让他搭上,岂不是太没架子了。

    “去公园逛逛吧。今天有个露天演唱会。”

    春夏耸耸肩,无可无不可。

    过马路时,长腿男又来拉她的手,春夏举手去拨头发,就那么错开。一走进公园,长腿男不死心又想搂她的腰,春夏对他笑一下,侧身摘了一片叶子,滑开了搁在她腰间那只手。

    天气好,太阳热。表演台那里有些不知名的表演团体,弹着电吉他,嗓音惊人的正在舞台上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卖力的嘶吼。

    不到一刻钟,春夏就在心里皱眉了。

    好好的,干嘛虐待自己在大太阳下风吹日晒,忍受这些魔音传脑,荼毒自己的神经和脑细胞?

    说春夏年轻,但她可没一般青春少女那种只要快乐及高兴就好,什么都不计较的人来疯。她要求可多了。比如她才不要在满是二氧化碳、空气污染的大马路边吃路边摊;比如她才不要那种路边买来几十百块货色的礼物;比如她才不要像个傻瓜在这里受风吹日晒,听些三流地下乐团不知所云制造嗓音的胡乱嘶吼。

    “很有意思吧?”长腿男又来搭她的肩。

    长腿男长得还算过得去,属于性格型的,某校篮球校队的前锋,啦啦迷很是不少,春夏也跑去凑上一份,也捞了一个约会。

    岂知,一开始就差那么多。

    春夏闷不吭声又忍了二十分钟。脸上才开起花笑说:

    “啊,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去哪里?”长腿男错愕。

    “我还有个约。”春夏笑笑的。

    “约?你今天不是跟我约好了,竟然还约了别人!”

    “我是跟你约早上。下午我另外有约。”春夏纠正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长腿男不高兴,“我只约了你。我以为--我们不是在交往了吗?你怎么还可以跟别的男生约会?!”

    “交往?”春夏一副惊奇,“你不是还有一堆女朋友?”

    “才不!我只和你一个。”多含情多要人感动。

    “这多不健康,”春夏啧啧摇头,建议说:“日子还那么长,就将自己绑得死死,血液会循环不良。你最好多交几个看看,有比较才知道。”

    “小夏!”长腿男简直气结。

    “啊,我得走了。拜!”春夏站起来,像一只花蝴蝶般轻快地跳走了。

    长腿男被扔在那,一脸错愕,不敢相信就这么被扔下。

    春夏头也没回,摆脱一件碍脚的东西似,一点都不留恋,不回味。

    下午约的是学年排名前十名的秀才。

    秀才长得白白净净,脸上架了一副眼镜,有书生气,难得的是没有书呆样。

    他很规矩,碰也没有碰春夏的手一下。

    “我肚子好饿,我们先先去吃饭好吗?”约好看电影,时间还早,春夏尚未吃午饭,肚子饿得一齐在鬼叫。

    “好啊,我也还没吃午饭。”秀才点头。

    路边摊春夏是不吃的。她挑了一下装潢还过得去的火锅店。大热天吹冷气吃火锅挺刺激的。秀才看了半夭,说:

    “我们去吃面好不好?”

    春夏心里一个喀嚓声,一根铁杵不识相地撞了她心胸一下。

    面店没有冷气,热得像火炉一样,三四个电风扇吊在天花板上东吹西转,吹得春夏一头春发像野草随风四处被散。

    秀才仔细研究了墙上的价目表,琢磨了半天,然后郑重地点了一碗肉燥米粉。

    “春夏,你想吃什么?”很绅仕的转头问春夏。

    “牛肉面。”春夏想也不想。

    吃着面,热得满身汗,春夏脸上的妆都化了。

    秀才绅士地付了午饭钱。春夏口渴,要了一杯酸梅汁,秀才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还是替她付了帐。

    到了电影院,春夏理所当然往旁边一站说:

    “你去买票吧,我在这里等你。”

    秀才依然很绅士地为春夏服务;但没几秒钟,他便走回来,表情尴尬,说:

    “不好意思,春夏,我身上钱不够,你……嗯,身上有没有带钱?”

    春夏二话不说掏出了一张仟元大钞,也没让他难堪。

    可那只不识相的铁杵狠狠用力地又撞了她胸口一下,撞得她心口凝血瘀青。

    看完电影,和秀才说拜拜。春夏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和布莱德王约六点的。

    布莱德长得高、帅,懂得打扮,长得有点像好莱坞某男星,顺理成章就取了个英文名字。不过,他来往的那一挂全是些中文灵煞煞的小洋鬼子ABC,讲话没三句就丢出一句

    youknow外加shit,饶舌歌背得比唐诗三百首还熟,吃面包也比啃馒头还顺口。那一挂,耳朵没打几个洞就算不入流。

    布莱德念的到底是国内土高中,还没胆在耳朵打上四五个洞,但脖子、腕上戴得叮叮当当。现在流行带十字架,他在胸前挂了一个纯银的大十字项炼,手腕上带了一串不伦不类的玫瑰念珠加十字表练。

    “哪里买的外套?”一走近,春夏就闻到布莱德身上一阵香气。那件灰银的薄外套,穿在他身上十分有型。

    “洛夫罗伦的。怎么样?不赖吧?”布莱德家里有点钱,虽不致谈得上是纨裤子弟,该玩该花一点不少。

    “的确不错。”春夏称赞一句。

    布莱德的确长得好看有型,身形又好,不仅高,而且比例恰当,很有出卖皮相的本钱。

    “冲这一句,请你吃大餐。”布莱德潇洒地弹一下手指。

    他很西方绅士风度地稍揽春夏的腰,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伺候她坐进去。

    一进车子,他的手就规矩地放回自己身上,和春夏有一搭没一塔说笑着,不时且就着后视线拨拨头发,摸摸下巴衣领。

    车子在某观光饭店门口停下。布莱德在饭店可看得到整个城市夜景的二十多层楼高餐厅订好位子。

    也不过才高中生,却比二、三十的上班族还要有派头。

    春夏也没大惊小怪,饭店餐厅什么的,她跟着郑旭阳夫妇甚至郑关昭去多了。

    “吃什么大餐?”她还是问一句。

    “海鲜大餐。”布莱德朝她眨眨眼。

    进了电梯,布莱德立刻对镜子左照右看,东摸西拨起来。一会撩他的头发,一会整他的衣领,一会又调他十字炼戴的方向角度。

    “春夏,你看我发尾是不是有点乱?”

    春夏探头看了看。“还好啦,这样就很好看。”

    “我的领子呢?有没有歪了?”

    “没有。”

    布莱德又转身面对镜子。说:“我觉得我气色有点差。你看我要不要补个粉底?”

    老天!

    “布莱德,你已经够帅了,还要擦什么粉!”春夏不以为然。

    布莱德说:“你不知道,那些知名男星都是有上妆的,不然哪能显得那么神清气爽。”

    “你不必了。你天生丽质。”春夏用了一句不伦不类的形容词。

    布莱德还是对着镜子不放,这边照那边看顾的,不时还摆个姿态外加表情,很有“顾影自怜”的味道。

    春夏冷眼旁观,一句话也不再说。她闻出来,布莱德用的古龙水是卡文克莱的“迷恋”。

    !下回她干脆送上他一瓶“自恋”算了。

    受了一天的教训还不够,春夏还没学乖,星期天一早便兴匆匆的跑到大学校园去。

    到得刚巧,篮球场里最抢眼的那个白色身影正凌空跃起,飞身一个上篮。场边围观的一群女孩尖声呼叫起来。

    春夏穿过脂粉群,挤到场边。球场那个留了一个木村拓哉头的穿白色T恤的男孩看到她,快速给她一个飞吻。春夏媚笑一下,挺挺胸,对四周的眼光视而不见。

    木村拓哉头身材结实高大,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念的是法律,水陆运动兼修。追他的人当然是不嫌少,大家公平竞争,各凭本事,各尽所能。

    春夏从半空而降,一下子就栽进内围半径中心纯属巧合。木村拓哉头是她某同学的学长男友的同学,关系牵来扯去就那样扯上了。反正没鱼虾也好,何况又是条可口的大鱼,所以春夏一两个星期就往大学校园的运动场报到一次。

    “你迟到了!”赛罢,木村拓哉头走到春夏面前,亲匿地敲了敲她的头。

    “睡迟了。”春夏笑得发花。

    “还敢说!就原谅你这次。我一身是汗,拿条毛巾给我。”木村拓哉头边说边脱掉T恤,语气很理所当然。

    春夏两手空空,根本什么都没带。

    木村拓哉头等了半天不见动静,才发现春夏像木头一样站在那边。

    “你就这样两手空空的过来?”他不敢置信,翻个白眼。跟他约会的女孩哪个会这么不识相,也不准备好毛巾饮水和点心的?!

    “你自己没带毛巾吗?”春夏反问。

    “当然有!”木村拓哉头又一个白眼。“算了!毛巾在我背包里,你快拿给我。”命令的口吻,有一点不耐了。

    春夏微微挑挑眉,听话地把毛巾找出来给他。

    “还有水。我渴死了!”木村拓哉头大剌剌的伸出手。

    春夏又将一瓶矿水递给他。木村拓哉头喝了一口水,捏捏春夏的鼻子,半开玩笑抱怨说:

    “春夏,你实在是个不合格的女朋友,哪个女孩像你这样,不替男朋友准备张罗的!下次别让我失望了。”

    哦!这倒新鲜。她还是第一次听到。

    “怎么?你不信?”看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木村拓哉头挑个眉,带一点自满意说:“不是我说,多少女孩争着为我递水递毛巾,张罗这张罗那的,我偏偏挑上了你!”言下之意,该是春夏多大的光荣,多大的恩宠。

    “我知道仰慕你的人很多,排队排到两条街外头。”春夏笑笑的,算是称赞,一边算是领他“恩宠”的情。

    木村拓哉头条件的确好,跟他走在一起,她自己也的确觉得很有面子很得意。

    “知道就好,!”木村拓哉头扬一下下巴,扛起背包说:“走吧!我要回去冲个澡,全身是汗,怪不舒服。”说完就迳自往前走。

    木材拓哉头说话几乎都不用问号,他自己说了便是。但春夏还是乖乖跟在他身后,心中有一丝窃喜。她还没去过木村拓哉头住的地方。木村拓哉头肯让她去,表示她在他心中一定是特别的。

    这样想,春夏便虚荣的得意起来,走路感觉都有风。她往前跳两步,伸手揽住木村拓哉头的手。他侧睨她一眼,给她一个神气加帅气的魅笑。

    木村拓哉头自己一个人租了一间一房一厅连一个小厨房的公寓。进了门,他将背包随手一丢,便吩咐说:

    “我去冲个澡,你帮我收拾收拾,顺便煮些东西,我肚子饿死了。”交代得自然又顺口,很是天经地义。

    春夏瞪着他背影。她没听错吧?他要她“收拾收拾”,然后“顺便煮些东西”?

    她看看屋子,虽然不至于脏乱得像“狗窝”,但报纸、杂志、衣服四处乱丢;随处还有一些杯子、啤酒罐埋伏着;流理台上一堆盘子碗筷,叠得有半屏山那么高。这些,都要她“收拾收拾”?!

    她吸口气,就那样呆了一会。忽然生起气来。

    搞什么!当郑关昭那臭家伙的“奴仆”还不够,干嘛还要千里迢迢跑来当另一个人的“仆人”?!她又不是脑筋烧坏掉了!

    “春夏,东西煮好了没?我饿--”过一会,木村拓哉头边擦着湿头发,边叫着由浴室出来,看见客厅还是一团乱,立即皱眉说:“怎么还是这么乱?你到底在干嘛?”

    乱?他自己也知道乱?

    “你以前的女朋友,你也带她们到你这里,她们也都会帮你收拾公寓,还帮你作饭是不是?”春夏笑笑的,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当然!她们哪一个不是抢着替我作饭、收拾的,哪像你,”木村拓哉头想也不想,一副理所当然。说到一半,他嘎然停住。看着春夏,说:“你在吃醋是不是?春夏。”扯开嘴,笑起来,很十分得意。

    呵!她还以为她是特别的!原来早不知有几百个女孩都像这样“特别”!

    春夏觉得灰头土脸,心里那点得意劲死得一干二净,她瞪着木村拓哉头,说:

    “你的女朋友都要这样帮你收拾这些拉杂、煮饭的是不是?”

    木村拓哉头一脸当然的表情。

    “你不喜欢我吗?春夏。我可是喜欢你,才让你帮我做这些事的!多少女孩争着想帮我做这些,但我都不肯,因为我喜欢的是你。”

    也就是说,她有幸才能被选中做他的免费仆人,应该觉得光荣。

    春夏忍不住心里咒骂起来。狗屎!这种吃亏的事她才不干!要做女仆,她当郑关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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