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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妹子
更新时间:2018-03-07 00:00:00
他们的爱情结晶,然而当时他不得不相信。

    也因此他自虐地过了五年“禁欲”的生活。拜钟应伶赐与的后遗症,那之后他便视女人如蛇蝎。他必须用尽所有的时间与精神避免去想起她的残酷与美好。

    是恨意支持他到今天,若不是为了父亲与家族使命,他不曾想过要再婚;却偏在他决定再婚并抛下过去的这同时,她竟然出现他眼前。

    老天要亡他吗?

    无语问苍天。

    “那是当时你因为失去孩子太伤心,否则你想想就会知道,钟应伶本身是护理人员,她要什么样的手术或诊断证明会没有吗?你想想,她若是像你所说那么现实,怎会不要半毛赡养费就跑了?我看,她根本就是怕你可能怀疑孩子仍在,所以先离你远远的;甚至不惜深入混战中的国家,隐藏抹灭出生记录,直到她找到一处不可能被你打扰的地方她才安定下来。你认为我推测得对不对,老板?”

    话筒两端再度陷入一片沉默。向乙威蹙紧浓眉解读伙伴的推测,但是,他仍弄不懂。

    “她为什么要抛弃婚姻?宁可一个人这样千辛万苦地逃开我,甚至不惜任何方法去独立抚养我们的……

    私生子?”眼光再度瞄到传真纸上“父不详”三个刺眼醒目的字,下意识捏紧了传真纸。现在的他恨不能亲手扭断他前妻纤细的小脖子。她竟敢让他的孩子在身分证上有父不详的记录,进一步沦为非婚生的私生子!

    该死无数遍的钟应伶!向乙威觉得近五年来,尤其是这两天,他活了三十几年的修养不断面临考验。

    仿佛感受得到老板从太平洋烧来的火气,石毓再次安抚。“如果你想不出有什么事威胁到你们的婚姻,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个机会,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她好好谈一谈。”

    “我当然会去找她谈,顺便确定那孩子是不是我的;但前提是那女人也愿意谈,而不是又拿着包袱躲得远远的!”那只乌龟!向乙威边说边由鼻孔出气。

    “一旦你确定了孩子是你的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别忘了你手上已经套了另一个女人的订婚戒指了。”石毓就事论事地提醒好友。

    对哦!从昨天到现在,他压根没去想过。万一“确定”那孩子真是他的,那该怎么处理“后事”?到目前为此,他堂堂向氏集团大总裁一直处在被欺骗及不确定的水深火热中,理智早不知忘在哪根神经里,甭提有没有去想过那个依旧记不清容貌和姓氏的未婚妻姿文小姐。是姓王呢?还是黄?唉!背了整条公路的时间仍没进步!

    耳边石毓的声音再次叮咛。“老板啊!凡事不必强求。我认为老天仍挺眷顾你的,好死不死才让你碰上前妻。否则依你前妻躲藏的方式,加上你恨得不去调查的情况来判断,可能多活几辈子仍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流落异乡的骨血存在咧。”

    不听还好,听到这就更令他光火。若不是他老爹搬来亚特兰大,又凑巧住进她服务的同一家医院,再幸好他向乙威心血来潮走楼梯碰上……到中国餐厅的跟踪等等一连串的活动使他怀疑,难保他活到老死会知道这世上仍有一个“儿子”,还活着跟他呼吸同样的新鲜空气!

    钟应伶,这笔帐铁会跟你算清楚!

    狡黠深远的眸光从向乙威瞳孔进出,一如每回商场上握有势在必得的筹码时那般老谋深算。

    “记住,适可而止,毕竟她独立抚养一个孩子这么些年了,她们母子的感情不是我们能介入的……”石毓仍力挽狂澜。

    “好了,电话费很贵的,不要以为是我付的钱就善加利用,老哥我很感激你的帮忙,虽然什么忙也没帮上。公司给我好好顾着,不要等我回去发现公司垮了,拜。”收线。

    可以想像另一头的石毓是哭笑不得的。

    别想他向大老板能学会怎么说感谢了。

    什么叫“感情不是他能介入”?向乙威恼火着,那女人剥夺他介入的机会!五年了,从她怀孕开始,他曾是连胎教也想全程参与的好父亲,结果呢?到现在孩子都四岁了,连通知也没有,更无法想象他的样貌;甭提有机会参与他成长以来的四个寒暑了。

    他发誓,若是再让他错过那孩子接下来的岁月,他就不姓向。

    舒展僵硬的筋骨,抹了把脸,突然又有了好心情欣赏礼拜天清晨的朝阳。

    一日之计在于晨。

    他点头认同古人,压抑不住雀跃地走入浴室修饰门面,准备给儿子一个好的印象。

    九点三十分。

    奔驰跑车再次停在钟应伶所租住的C栋公寓楼下。

    精神奕奕的向乙威,穿着浅灰色休闲服,一身清爽,丝毫不见熬夜该有的倦容。停好车、摘下墨镜,率性卓绝地下了车。仰头望向三楼足足十分钟之久,思索着待会儿的开场白。

    蓦地――

    C栋地下室飘来一阵清脆熟悉的笑声。

    随着声音距离的拉近,逐渐走上来一大一小的人影――

    “你这样抱着,妈咪怎么走?”掩不住笑意的女性声音温柔得像春风。

    “咯咯……咯……”开心满足的童稚笑声回响在楼梯间。

    向乙威屏息地眯起了眼观望――

    钟应伶一身短热裤、短T恤,手捧着装满干净衣物的篮子,右大腿上挂着一个小男孩,一拐一拐地走上楼梯。

    显然两人全没注意到公寓外修长的身影。只见小男孩更用力地死抱住母亲的大腿,由着母亲拖着他小小的身子往上爬,这逗得他开心不已,玩得好不快乐。

    尽职的钟应伶也奋力装跛地陪他玩游戏,滑稽至极。爬上三楼已是满身大汗,放下手中的篮子,刻意跪坐下地,头贴着门,她虚弱地道:“妈咪不行了,快完蛋了。”说完还煞有其事地两眼翻白。

    小男孩蹲到她身旁,慎重地握住她的手道:“妈咪不怕,奇奇来救你了。”

    说着奉上两记响吻贴她脸颊,而她亦合作地缓缓睁开明眸,无限感动地道:“喔!我的小王子,是你救了我……”尾音消失在气管里,她倒抽了一大口气。

    向乙威正双手抱胸,嘴角噙着笑,潇洒地倚着楼梯扶把看着他们母子。

    呐呐地,她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希望刚才的游戏能成真。她宁可装死也不愿面对这张恶魔般的笑脸,钟应伶祈祷。

    闭了闭眼,再用力闭了一次,发现向乙威仍没如量所愿地消失。她只好继续赖在地上,动也不想动,让时间和耐力展开拉锯。

    能拖过一秒是一秒――求生必备座右铭。

    她甚至开始考虑能否在不被他抓住的第一时间内,抱着奇奇直接跳下三楼,存活与逃生的机率会是几比几?

    “你最好不要想,机率是零。”

    不等她反应,向乙威已走近她,轻松地抱起小男孩,举到眼前审视。

    他的儿子。

    忍不住鼻酸和差点败坏男人形象的热泪盈眶,在小男孩稚气的脸上,他看见属于向家人的浓眉和傲鼻。

    不需更多血淋淋的证明了,从远远看见小男孩一头与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黑鬈发时,早已认定。

    看着刚才上演的母子同乐剧,他实在很不想承认,他非常、非常地嫉妒钟应伶被儿子抱着的那条腿,她拥有儿子全部的专注。而他呢?看看他儿子正在用那种评估好人与坏人的目光审判着他呢!

    粉稚的小脸写着疑问,倒是不怕生地问:“请问你是谁?”显然,对陌生人一律用英文。

    好问题!

    向乙威露出赞赏的表情冲着他笑了笑,转头瞪了眼拼命打pass的前妻,回头亲切地以中文说:“我是怪医黑杰克,来救奇奇的妈咪,你看你妈咪还站不起来。”

    说完将小男孩高举过头,让他骑坐在肩膀上,头顶马上传来兴奋的轻呼;小手扯着他头发,显然满意新游戏的高度。

    宠溺溢满向乙威的眼底,双手握住在他胸膛踢动的小腿,他走向杵在地上装死的女人。

    “钥匙。”听起来像命令。

    钟应伶忽地跳起,颤抖的食指指着他鼻尖。“你……你你……你你你……”显然尚未恢复镇定。

    瞄见挂在她裤头上的锁圈,向乙威慢条斯理地伸手取过。注意到她两颊染上红霞,邪气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他转身开了门,顺道空出一手抓过洗衣篮,大刺刺地登堂入室。

    随后跟着冲进来的钟应伶,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依然口不成言。“站住!你……你……你竟敢……”只能跟在后头团团转。

    向乙威闲散地逛了室内一圈,大抵摸熟了室内的格局。两间卧房,一厨一卫一厅,小巧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只有用来做儿子房间的地方摆满了中、英文各半的儿童图书。玩具并不多,看来钟应伶对教育儿子花了一番心思。

    “把……把我儿子……放……放下!”好不容易,钟应伶才吐出了她的宣言。

    没有理会她,向乙威刻意将头一偏,以商量的口气问肩膀上的儿子:“妈咪有没有教过你要随手关门?”

    稚气的小脸望向现行犯,蓦地扬眉当场扯起母亲后腿。“妈咪!呵!呵!妈咪忘记关门,要扣掉一颗果冻!”

    百口莫辩的钟应伶以不置信的眼光瞪着她含莘茹苦养育了四年的小叛徒。才几分钟的光景,就弃械倒戈了?她气得胀红了脸,不甘不愿地扭身回头甩上大门。

    做了好几口深呼吸后,扭回头,一鼓作气走向父子档,大喊:“他不是你儿子!”

    看见向乙威露出得逞的胜利笑容,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再掌嘴五百遍,喔!真是……

    此地无银三百两!

    几乎没有再开口的勇气,她伸手抢过洗衣篮,走向客厅,就地毯坐了下来;开始折起干净衣物顺便乘机思考下一步棋。

    向乙威索性也蹲在她对面。小家伙一骨碌从他背上爬下来,习惯性地坐到妈妈身边,乖乖地从散乱的衣物中找出一双双自己的卡通袜,细心地折叠好并分门别类,动作专心又熟练。

    此情此景,又差点让向大男人潸然落泪。他太感动了!看她把孩子教得多好,乱懂事的,害他老把持不住。

    悄悄以指节拭去差点破坏他形象的眼角小水滴,轻松地盘腿坐了下来,也学着母子档分门别类地折起衣服。钟应伶没搭理他,迳自专注于手边的工作。

    “我会来亚特兰大是因为爸爸他生病住院了,嗯,事实上几年前他就定居在这里了,我是直到他决定动手术才在最近两天赶过来。”

    向乙威决定不打破这温馨的“折衣乐”,聊聊天能解释许多事,又可探取敌情与动机;既不伤和气又能有所得,何乐而不为?此乃商场必胜伎俩。

    他眼尖地注意到她听见他用算她一份的称呼“爸爸”时,折衣的手停顿了片刻。他发誓,有三秒钟。

    只是她仍不打算开金口。

    “爸爸他老了,没几年可以活了,这几年他天天打越洋电话告诉我,他想抱孙子,想到他都住院了,我好惭愧,想他老人家的心愿就这么简单――”他倒是唱作俱佳。

    终于,钟应伶听不下去了。

    “住嘴!”连翻几回白眼,不耐烦地道:“那关我什么事?你干么跟我提你爸爸?我警告你――”来不及出口威胁,向乙威又打断她。“我又没有说那跟你有关!”他说得好无辜,表情上有狡黠的疑惑。

    钟应伶气得抓过东西就住他身上扔,而向乙威争气地不闪也不躲,缓缓从她扔过来的“东西”中捞起一件比基尼内衣,双手指尖撑开内衣两端肩带,远远对着女主人描摹起来;邪气的目光就着她的曲线非礼了一圈,不忘吹了声狼哨,盯着她红得熟透的脸道:“想不到你瘦归瘦,该有的却是一寸也没少嘛!”拇指抚弄内衣上的丝质蕾丝,冲着她又是暧昧一笑,肆无忌惮的眼光来回打量。

    可以想像此刻钟应伶的脸色已经直逼晚霞了,她急急越过衣服堆,挥手抢下贴身的内在美,骂道:“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她一手插腰,另一只拿内衣的手指向大门,看起来气势便弱了半截。

    而向乙威更嚣张干脆赖在地毯上欣赏她发作的模样。

    “妈咪!”小家伙出声发表意见了。

    两个大人同时回头,看见儿子摆出义愤填膺的架势。

    “你都不乖,都弄乱乱了!”指控的小脸皱眉地指着地上原本已折叠整齐的小袜子,已被母亲冲动地推倒成一团无章法可循的酱菜。

    愕然的钟应伶再次荣登现行犯的卫冕宝座。

    向乙威哄然爆出大笑,抱着肚子在地毯上滚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颇有欲罢不能的嫌疑。

    良久,他笑岔了气地问道:“是……不……是……

    又要扣掉一……颗果冻?”他拼命忍着笑,断断续续地挤出问题。

    “对!”小判官义正严词,不容置疑地用力点头。

    “喔,我的天哪……哇哈哈哈……太好玩了……我会……会笑死……”这下子爆发的山洪别想在一时半刻内收复了,他笑得逼出英雄泪。

    不能怪向乙威夸张地笑得不留情面,但是他记得很清楚,钟应伶从小就嗜吃凝胶类的零食。举凡、布丁、果冻等类似产品她都特别偏爱,每天必定随身携带。她常常忘记吃正餐,就是不能一天不吃这些零食。有时候他看不下去,威胁要没收,她竟然还头头是道地拿出专业口气教训他。“少没水准了,我告诉你,有纤维质,而果冻是凝胶类制品,在我们肠子内可以凝集水分,保持肠道内的米田共不会干硬,能够预防便秘、痔疮,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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