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性命不值一文钱?
没有组织,无人领导,想要翻身也枉然。
无奈何,忍气吞声,穷来个硬,亚们地狱里头找平安!
古事闲言先莫表,
黑暗到底是最近二十年:蒋匪介石真地道,
古今中外的坏事他都作全。
他口中说的仁义礼智信,作的是男盗女娼、缺德带冒烟。
人民抗日他反共,
大军死死困延安。
地皮他一年刮去一寸,地下的棺材都见了天。
民间的储蓄他拿去,
金银运到美国与台湾。
最新式的飞机他高坐,预备着,风头不顺,他好钻上天。
他的老婆不中不西、装模作样女光棍,爱吃美国苹果、美国牛奶,更爱美国钱。
孔宋二陈他的牙爪,
国币民财往家里搬。
把中国,弄得一干真二净,民不聊生,叫苦连天。
有人心的都把和平爱,唯独蒋匪另长心肝:
借来了,美国的飞机和大炮,炸死人民万万千;
特务成群,钻天又觅缝,杀人放火,毒刑电椅,花样全;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不是活埋就是铡成两半边!
他的罪恶,数着头发也说不尽,疯狂昏暴无法无天。
多亏了,民间出了真领袖,毛泽东同志文武双全。
他告诉人民须反抗,
他领导人民杀上前,
他替人民出主意,
政策军略想得周全。
一脚过他踢出蒋土匪,屁滚尿流跑台湾;
再一脚踢出美国帮凶汉,丢了军火又赔钱。
这才有,解放全国,重见天日,欢欢喜喜贺新年。
胜利的新年这是头一次,工农翻身福在眼前。
从此后,大家生产,大家吃饱饭,真正的自由平等到了民间。
但只见,金星的红旗高悬起,秧歌新戏锣鼓喧天。
人民的胜利真胜利,
胜利的新年好新年。
劝诸位,紧跟着毛主席向前进,实现新民主,国泰民安!
载一九五○年一月十日《文汇报》
和平解放西藏
紧打鼓,快敲锣,全国人民好快活。
好快活,庆解放,今天解放到西藏。
新中国,处处新,山南海北一家人。
远的远,近的近,男女老少都起劲。
新中国,事事新,民族团结新精神。
不论回,不论藏,大家都是一个样。
信宗教,有自由,彼此不同不强求。
教不同,没关系,人人爱国齐努力。
衣不同,帽不同,五星国旗一样红。
字不同,话不同,齐声赞美毛泽东。
毛泽东,是太阳,太阳出来天下亮。
山也明,水也亮,光明照遍前后藏。
前后藏,真不小,地方宽大人民好。
好人民,好弟兄,回到民族大家庭。
想当年,恶满清,压迫康藏好弟兄。
又来了,英和美,一双侵略老土匪。
还有那,蒋流氓,横行霸道坏心肠。
这些个,狐狸精,挑拨是非伤感情。
既吃苦,又失和,西藏人民受折磨。
受折磨,不应当,思想起来好心伤。
到今天,大不同,五月樱桃到处红。
毛主席,好英明,领导全国爱和平。
各民族,齐欢喜,五亿人民亲兄弟。
我不高,你不矮,喜马拉亚到东海。
山又高,水又深,抗美援朝一条心。
抗美援朝一条心!
载一九五一年《说说唱唱》第十八期
红售货员
打竹板,庆新春,听我歌唱张士珍。
她是个,售货员,
大家公认她的工作成绩不平凡!
就是她,在天津,
光复道商店一面红旗张士珍。
首先说,她爱党,
所以她有好思想。
党的话,她必从,
热爱人民心里红!
她的事说不完,
说几件大的咱们去宣传:第一件,要记真,
她和群众心连心!
与群众,共呼吸,
了解情况由东跑到西;勤访问,多留神,
有工夫就“串百家门”。
工作差,工作好,
群众的感觉好象寒暑表!
与群众,成至交,
服务质量才会提高再提高!
她关心,副食品,
家家过日子油盐酱醋最要紧!
调剂好,供应好,
家家日子过得好!
第二件,须记住,
舍己为人去服务!
她体贴,老年人,
柴米青菜送上门。
她关心,孕、产妇,
吃的用的及时送去都不误。
下大雨,刮大风,
推起车子她把东西送到各家中。
帮助人,意义重,
令人体会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第三件,真可爱,
她叫人们吃省、吃好,生活更愉快。
她请来,厨师傅,
教给居民作菜的好技术;既省钱,又吃好,
要看技术巧不巧!
售货员,须认真,
时时刻刻要把人民的生活挂在心!
第四件,更重要,
依靠群众,群众的支持就来到!
张士珍,不自满,
尊重群众主人翁的责任感。
有问题,问众人,
群众表现克己让人的好精神。
这方法,最高超,
大家的觉悟一天都比一天高!
茄子多,韭菜少,
大家讨论要包饺子,茄子作馅儿同样好;张大娘,李二妈,
争着把韭菜让给别人家!
新社会,新精神,
商店、用户真都是亲人!
第五件,商店里,
共同前进爱集体。
一个人,力量小,
一齐前进,工作才能好!
一个人,有困难,
大家帮助不怠慢。
别人好,我去追,
思想跃进天天要往高处飞;自己好,带别人,
群策群力,人人奋勇个个显精神!
人人好,满堂红,
集体进步才是真英雄!
这一段,话不多,
您听完了再对别人说。
热爱党,热爱国,
创造热爱集体的新风格!
打竹板,庆新春,
祝您跃进天天红来日日新!
载一九六○年一月十八日《大公报》
鸿兴饭馆红旗飘
甲 上哪儿去了?老二!
乙 天桥。
甲 什么地方不好去,单上天桥?
乙 你说的是哪个天桥?
甲 天桥就是天桥:前门外头,永定门里头,先农坛北边。
乙 对呀!那儿怎么不该去?
甲 乱七八糟,又乱又脏!
乙 你说的是哪朝哪代的天桥
甲 我……明朝,清朝,对不起,我全没赶上!
乙 那么你说的是哪一年的天桥?
甲 我,我有几年没去了!
乙 那你就没有资格说天桥又乱又脏!你这是胡说八道!
甲 你着什么急呀?
乙 我是得着急!看见新人新事,人人有宣传的责任: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大家一股劲儿学先进,赶先进,超先进,互相竞赛,力争上游,持续跃进,成为风尚!奇*|*书^|^网不能象你闭着眼瞎说,专泼冷水,自甘落后,还阻碍别人进步,真乃是绊脚的石头,人人得而踢之!
甲 瞧这一大套!你上天桥干什么去了?
乙 去吃顿饭。
甲 单上那儿去吃饭?不是故意找拉痢疾,闹肠胃炎吗?
乙 你说的是哪个天桥?哪一朝代的天桥?
甲 得!属走马灯的,又回来了!我是说:那儿的馄饨摊儿、饺子摊儿、烧饼摊儿、大碗面摊儿,全都不大干净:筷子不洗,碟子不涮,一阵风儿过来,外撒花椒盐儿!你这么体面的人怎么不懂清洁卫生呢?
乙 对你的意见,我只有一个字的批语。
甲 哪一个字?
乙 呸!
甲 又怎么啦?你怎么啐了我个满脸花?
乙 你是张果老倒骑驴,专往后瞧!天桥的饭摊儿早组织起来,成立了食堂跟饭馆啦!
甲 真的呀?
乙 我不象你,闭着眼说话!
甲 这,这我不了解情况,请你原谅!你在哪家饭馆吃的?
乙 鸿兴饭馆。你大概不会不知道!
甲 知道!不就是小桃园剧场对面,门口儿乱七八糟,里面又黑又窄,苍蝇排队,老鼠成群,玻璃从安上就没擦过,地上翻翻土就能种麦子?我知道!
乙 你大概天天不看报吧?
甲 你太看不起人了!《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北京日报》、《大公报》、《北京晚报》,我天天都拿一大口袋!一边走,一边还唱呢:“《人民日报》,买报瞧!”
乙 那好哇!你有服务的精神!可是,报上登过不止一次:鸿兴饭馆是北京的一面卫生红旗,你怎么不知道呢?
甲 卖酒的不管斟酒,卖报的不看报!
乙 此言差矣!在咱们的社会里,人人看报刊,个个学文化,你应当看看报,别光吆喝“买报瞧!”
甲 那好办!以后我这么吆喝:“《人民日报》,买报瞧!你瞧,我也瞧!”好吧,请你说说鸿兴饭馆的情况吧!
乙 你刚才说鸿兴饭馆门口儿乱七八糟,这完全不是事实!鸿兴饭馆门外,现在人家是一无垃圾,二无脏水,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最近还开辟了一个小花园。等到花草长起来,可以想象:群花怒放,蜂蝶飞来,畅心悦目,香气袭人,真能叫顾客还没进去点菜,就先想作诗!
甲 我先想吃菜,不会作诗!
乙 你再看看门面:红是红,白是白,油饰一新,整洁美丽。你刚才说那儿的玻璃向来没擦过,现在是光洁鉴人,从窗外往里面一看,真是一尘不染,四面生辉!
甲 大概地上还是那么脏?
乙 地上?小楼的地板,一点不夸大,比你家里的桌子还干净十倍!
甲 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别的不敢说,要讲吃东西,我们可作得干净。无论怎么说,也比天桥的小饭馆儿干净!
乙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咱们就比一比好不好?
甲 好,比吧!不管鸿兴饭馆多么干净,至多也就能得四分,我家里得五分!
乙 你先别吹!问问你:你家里的地是怎么打扫的?
甲 这还用问?天天早晨,不是我的爱人,就是我的孩子……
乙 没你的事!
甲 我,我另有任务!他们用条帚东一下子,西一下子,唰唰地那么一拍!
乙 扫得尘土飞扬,呛得大伙儿直打嚏喷!待一会儿,扫起来的尘土又都落在桌子上!
甲 你等我说完了啊!扫完地,不是我爱人,就是我的孩子……
乙 还是没你的事!
甲 我还另有任务!他们拿起鸡毛掸子,噼哩啪啦那么一掸桌子……
乙 又把尘土掸到空中和地上去了!这不叫收拾屋子……
甲 叫什么呢?可得闻乎?
乙 你甭转文,转文也不解决问题!你这叫敷衍了事,瞎折腾!
鸿兴饭馆为不叫尘土飞扬,用锯末子扫地,扫完了还怕有病菌……
甲 看,他们那儿有病菌!我家里没有!
乙 我说的是“怕”有病菌,所以扫完之后,地上都洒上石炭酸水。洒药水还怕不彻底,又安上了紫外线,光儿照到哪儿,哪儿就消灭了病菌。请问,“府上”可有紫外线?
甲 紫花线算什么呢?我爱人的线可多啦,红的绿的,粗的细的……
乙 我说的是紫外线!不是紫花线!
甲 大概也有,我说不清,反正我们家里没有病菌!
乙 鸿兴饭馆还有吸尘器!
甲 吸尘器?就是能自动地把尘土吸进去的那个玩艺儿?
乙 对!吸到机器里边去,省得叫尘土飞扬!
甲 那,我们一家六口人,每人一个!
乙 每人一个?哪儿买来的?多少钱一架?
甲 没花一个钱,天生带来的!
乙 你们都一生下来,就带着吸尘器?
甲 一点不假!
乙 什么样儿呀?
甲 欢迎参观,请多提意见!你往这儿看(指鼻子)!
乙 鼻子呀?那儿越多吸尘土,越多生病!干脆说吧,鸿兴饭馆在党的领导下,全体职工都认识到饮食行业的卫生工作,关系着广大群众的身体健康,关系着国家的生产建设,所以保证顾客吃的好,吃的饱,而且保证顾客食用安全,心情舒畅。进门一看,几净窗明,哪儿都那么干净,连空气里都干净,所以每天招待两千至三千多顾客,人人满意,个个赞扬!
甲 无论怎么说,那里也没有我家里干净!
乙 好吧,咱们再比一比!请问:你家里的碟碗杯筷都怎么刷洗?
甲 这还用问?吃过饭,用温和水一冲,搌布一擦,得,干干净净!
乙 那是你那么说!鸿兴饭馆刷洗家伙有四道工序!
甲 四道工序?没听说过!我家里不是工厂!
乙 你呀,亲爱的,井底之蛙,所见者小!既无移风易俗的雄心,又无改造世界的壮志!你马马虎虎,不干不净,真乃爱国卫生运动之促退派也!
甲 先别批评我,说那四道工序!
乙 你听着:一,清除碟碗上的残渣,留着喂猪。
甲 我早就那么办,不足为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