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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

作者:高庸
更新时间:2018-03-08 06:00:00
婢子真的不知道。”

    何凌风道:“我问你,昨天晚上,你睡在什么地方?”

    梅儿毫不思索道:“当然在房里。”

    何凌风冷冷道:“我知道是在房里,我问的是你的卧房?还是‘掬香榭’的书房?”

    梅儿的脸上,忽然飞现一朵红云,吃惊道:“爷,这话是从何说起?婢子我……。”

    何凌风截口道:“从何说起?就从你口里说起,今天一清早我在楼门口遇见你,你自己对我怎么说的?”

    梅儿道:“爷!今天一清早,你在楼门口遇见过我?这是真的吗?”

    何凌风哼道:“真不真自己心里明白,当时你头发蓬松,衣杉不整,我问你从什么地方来,你告诉我,是舅老爷命你在‘掬香榭’伴宿,可有这回事?”

    梅儿没有回答,却“哇”地一声,掩面痛哭起来。

    何凌风道:“现在哭有什么用?舅老爷多喝了几杯酒,一时糊涂,这很有可能,你身为下人,不敢峻拒,也情有可原,我好心替你隐瞒,如今你倒假撇清,这就太不应该了。”

    梅儿热泪满面,连连摇头道:“爷,我没有,爷一定看错人了,我真的没有……。”

    何凌风道:“到现在你还不承认?”

    梅儿大哭道:“婢子是夫人的丫环,再糊涂,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爷若不相信,可以去问小兰,昨天晚上婢子整夜跟她在一起,求爷明查……。”

    正哭着,冯婉君已闻声从楼上赶来,喝道:“什么事,鬼哭神嚎的?”

    梅儿一把抱住冯婉君的双腿,哽咽道:“夫人,请替婢子作主。”

    将大略情形,唏嘘述说了一遍。

    冯婉君沉着脸道:“七郎,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孩子家,名节最重要,怎么无中生有编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来?”

    何凌风急道:“我说的句句是真话,这的的确确是她亲口对我说的,冯大哥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走,我只想问问经过倩形,并没有责怪她。谁知她竟不肯承认了。”

    冯婉君道:“可是,我大哥一向关切武功,从不好女色,岂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何凌风道:“但话是她自己说的,我跟她无怨无仇,怎会凭空捏造诬陷她?”

    冯婉君略一沉吟,道:“这很容易查明,去叫小兰来对证。”

    不片刻,小兰来了。

    当她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以后,却坚决地道:“昨天晚上,梅儿姊姊确实跟我在一起,半夜我起来如厕的时候,还看见她,今儿早晨,也是我叫醒她去伺候夫人梳头的。”

    冯婉君扫了何凌风一眼,冷冷道:“你听见了吗?还有什么话说。”

    何凌风没有开口,只呆望着梅儿,已经傻了。

    他绝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人,却又不能否定眼前的事实。

    除非“天波府”中有两个梅儿。

    再不然,就是有人假扮梅儿,从中行事。

    但,后府上房的丫环仆妇不下十余人,随便假冒一个都很方便,为什么单单扮梅儿呢?

    就算假冒梅儿是为了行事更方便,又何须用“伴宿”作为借口?何凌风真被这些谜团扰弄糊涂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很明白,那就是梅儿和小兰之中,至少有一个是在说谎,甚至两人根本是串通一伙,都在说谎……。

    这时候,恰好前厅传报,已有客人到了。

    何凌风借此脱身,暂且把梅儿的事搁在一边。

    长耳小田,永远是善体人意的聪明人。

    所以,他来得最早,一得到消息,便快马赶到了“天波府”。

    见了面,田伯达笑得连嘴都合不拢来,眉飞色舞地道:“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子畏兄,说句良心话,昨天夜里小弟真替你整整担心了一晚上,令舅兄的脾气,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场子散了,咱们倒无所谓,杨兄一定少不了呕气。怎么样,你们郎舅俩该没有闹得不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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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 章

    何凌风笑笑道:“也没什么,挨一顿训,唠叨几句是难免的,他总不能杀了我。”

    田伯达道:“那就好,谁叫他是嫂夫人的兄长,年纪又比咱们大,听几句教训,又少不掉一块肉,让他去训好了。”

    何凌风道:“幸亏他有急事,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咱们趁此机会,重续前会,大伙儿再好好热闹几天。”

    田伯达道:“这是老天爷可怜小弟,昨天手气太坏,输了不少,今天可得连本带利扳回来。”

    话锋突然一转,接着道:“令舅兄这次远从干岁府来,想必有什么重要事故吧?”

    何凌风道:“没有什么大事,他已经好几年没见到内子,只是来探视探视,叙叙亲谊。”

    田伯达道:“那就该多盘桓几天,为什么又匆匆走了呢?”

    何凌风耸耸肩,道:“谁知道?反正他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全看他高兴。”

    田伯达道:“小弟有一句话,也许是杞人忧天,却又并非绝不可能,说出来,子畏兄别介意。”

    何凌风道:“请说无妨。”

    田伯达低声道:“小弟认为,咱们要聚会尽欢,最好能换个地方。”

    何凌风道:“为什么?”

    田伯达道:“说实在话,小弟疑令舅兄真回成都去了,万一他老哥是存心试试你,来一个去而复返,咱们没什么,杨兄又得受训呕气了。”

    何凌风笑道:“不会的,他是真的走了,绝不会再回来,尽管放心吧!”

    田伯达道:“杨兄怎能确定不会?”

    何凌风故意沉吟了一会,才低声道:“这本是我家的私事,告诉了你,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

    田伯达忙道:“子畏兄,咱们是何等交情,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田某人。”

    何凌风点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事关家丑,实不足为外人道,我只能透给你一点消息,咱们这位舅兄是为了一件荒唐事,被羞走了的。”

    田伯达道:“噢?”

    何凌风笑道:“老实告诉你吧!他看中了府里一个丫头,被我无意间撞破,脸上挂不住,才匆匆走了。”

    田伯达讶然道:“这倒真是想不到,看起来,他一派道貌俨然,原来竟是个风流人物。”

    何凌风道:“所以我要你尽管放心,现在就算八人大轿去接他,也不好意思回来了。”

    两人低语到此,忍不住哈哈大笑。

    门外进来一个人,接口道:“谁说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又来了吗?”

    进来的是关洛剑客罗文宾,浑身劲装,手里还提着飞雁、野兔等猎物,一进门就大声笑道:“冯老大走啦?这真是天从人愿,小弟正在围猎,听到好消息,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赶来,这点野味权当贺礼,大伙儿畅饮几杯,快摆桌子开场。”

    田伯达忙迎着道:“罗兄,先别高兴太早,今天手气变了,再不会像昨天那么兴旺喽!

    罗兄昨天赢的,今天只怕都要吐出来。”

    罗文宾笑道:“行,输赢算什么,只要有玩的,输几个钱,强煞闷在家里搂娘们。”

    正说笑,狐朋狗友陆续而至,大家都像地狱里放出来的饿鬼和赌鬼,一叠声催促拉台子,摆酒开赌。

    何凌风默查人数,果然跟昨天在场的一个不少,反而多了几个昨天没凑上热闹,今天都闻风齐集。

    当下便高声宣布道:“小弟邀约各位,有两个原因必须当众公布,其一,自然是为昨天敞舅兄的失礼,向各位好友深致歉意。”

    众人都笑道:“自家兄弟,说这些干啥,子畏今天怎么跟咱们客气起来啦!”

    何凌风道:“虽是知交,礼不可废。尤其这第二个原因,小弟说出来,还希望各位知交好友成全。”

    众人道:“你尽管说吧!只要办得到的,谁不干谁是大家的儿子。”

    何凌风笑笑道:“诸位的盛情,小弟这里先谢谢,这件事,是小弟的私事,皆因家舅兄远道前来,有所嘱咐,必须开始练习一种家传武功,今后或许很少有机会再跟诸位长日相聚了。”

    说到这里,满室一片嗟吁声。

    有人道:“练武归练武,游乐归游乐,杨兄何须因噎废食,疏远了好朋友。”

    有人道:“知己相聚,何等欢畅,咱们谁不练武,这也碍不着喝酒、赌钱呀!”

    又有人道:“杨兄究竟要练什么神功秘技,连朋友都无暇交往了?”

    众人议论纷纭,都有疑惑之色。

    何凌风一拱手,道:“小弟的意思,并非说从此与朋友断绝往来,只是有一段时期,可能闭关练武,缺少余暇交游。不过,为了补偿今后疏于相聚,从现在起,咱们预先作一场尽欢,今日之会,谁也不能中途脱身,谁也不准找借口逃席,一定要玩到大家尽兴才能停止。

    小弟已经吩咐府中武士,聚会未散以前,决不让客人任意离府,同时,厨下已经准备了流水席,咱们要日夜不停的吃喝玩乐,最少要痛玩三天三夜。”

    在场莫不是纨绔子弟,听了这话,顿时忘了以后的事,一齐叫起好来。

    大家都觉得这办法既新鲜,又过瘾,能够夜以继日狂赌烂醉,今生夫复仍求?

    于是,酒宴盛开,赌台摆妥,众家哥儿们兴高采烈入了席。

    何凌风特别留意田伯达,发现他虽然也随众附合,参与了喝酒赌钱,却不时蹙眉轻吁,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

    田伯达到得最早,对冯援的去因也最关心,难道那暗中接应的人,竟会是他?

    何凌风不期然又想起小翠的死,“凤凰院”龟奴和吴嫂的被杀灭口……。

    事事皆跟田伯达有关,心里越发滋生出重重疑云。

    从各种迹象推断,田伯达纵然不是盗刀者主谋,至少已被对方收买,那天在“掬香榭”

    外,跟绿衣女偷会商议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赌局开始不久,田伯达果然大输。

    何凌风故作关切,含笑拍拍他的肩头,道:“小田,手气不顺.歇歇手吧!”

    田伯达摇了摇头,把庄让给了罗文宾,站起身来。

    何凌风也借故离局,跟着田伯达走出屋外,低问道:“输了多少?”

    田伯达苦笑道:“不多,总有十万出头吧!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连推七庄,把把抓瘪十。”

    何凌风笑道:“没关系,十来万银子,一庄就翻回来了,如果本钱不够,尽管跟我说。”

    田伯达道:“这点钱小弟还输得起,只是牌风太气人,叫人输得心里窝囊。”

    何凌风道:“我瞧你神情恍惚,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田伯达似乎吃了一惊,急道:“没有呀!莫非杨兄看出我有什么失仪的地方?”

    伺凌风道:“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点显得神不守舍,未能全神贯注在赌桌上。”

    田伯达突然轻哦一声,笑道:“不错,经杨兄这么一提,小弟也领悟过来,其实这算不得什么心事,小弟只一直在想着杨兄先前说过的一句话,心里总觉得有些难过。”

    何凌风道:“是吗?我说的什么话?”

    田伯达道:“我这个人,交游虽广,却最不擅逢迎奉承,说句良心话,在这许多朋友中,小弟只感到跟杨兄最投缘,也最敬佩杨兄。”

    何凌风笑笑,没有开口。

    田伯达道,“所以听杨兄当众宣称,准备闭关一段日子练习武功,小弟竟忽然有依依难舍的感觉。”

    何凌风笑道:“那也是不得已的事,好在要练的是家传武功,闭关日子,相信不会太久。”

    田伯达正色道:“子畏兄,请恕我说句冒昧的话,你们‘天波府’的遭遇,小弟虽是局外人,也略知一二,朋友交往固然重要,练习神武重振家声,更是正事,杨兄可千万疏忽不得。”

    何凌风听到“重振家声”四个字,心里突然一动,忙趁机问道:“小田,对寒舍的事,你知道多少?”

    田伯达道:“从前令兄当家的时候,小弟与府上不太交往,只是听外界传闻,大略知道一些而已。”

    何凌风道:“噢?外面传说些什么?”

    田伯达道:“也不外关于令兄在罗浮刀会上受挫,携刀远赴千岁府亲自纳采的事。”

    何凌风轻唔了一声,暗想:果然不出所料,既称“罗浮刀会”,地在岭南,必定跟芙蓉城有关了。

    心里想着,故意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其实,却是等待田伯达继续说下去。

    田伯达满脸关切之色,果然接着道:“子畏兄,咱们可说是一见投缘,承你不弃,拿我当知己相待,所以我要劝劝你,以你们‘天波府’的家传刀法,再加上无坚不摧的胭脂宝刀,论理,不致于在罗浮刀会上落败,更不会败得那么惨,你可知道令兄落败的原因?”

    何凌风那会知道,只好摇头不语。

    田伯达又道:“令兄之败,绝非技不如人,而是败在一个字上。”

    何凌风猛可抬头,道:“什么字?”

    “色!”

    田伯达神情凝重地道:“女色的色字,令兄当时血气方刚,中了对方的美人计,不仅泄漏了‘破云八大式’刀法奥秘,临阵之前,更遭受了暗算,才落得将‘天下第一刀’的金匾,拱手让给香云府。”

    香云府!

    果然是岭南芙蓉城的香云府。

    何凌风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振奋?

    忙道:“小田,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

    田伯达笑了笑,道:“这虽然是椿秘密,却瞒不过我长耳小田。老实告诉你吧!这是一位武林前辈私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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