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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

作者:六神花露水
更新时间:2018-03-09 06:00:00
一层,分量有些重不说,他根本动弹不得了。

    “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能动噢,不然药泥掉了,到时候倒霉的可是你”,柳如烟关照。

    曹瑞只觉哭笑不得,心说,“我倒是也想动动,可是也要动得了才行啊。”

    金灵儿和柳如烟一左一右,把他抬进木桶。因为他的个子还不够高,柳如烟还特意在木桶里放了个木凳,让他踩在上面。等他站好,两人又在他身上补了点药泥,接着将木桶的盖子合拢。盖子上有个孔,当好让他能把头伸出,露在外面。

    金灵儿又细心地检查一遍,问柳如烟,“姐姐,水开了没有?”

    “早好了,就等着煮这小子”,柳如烟对曹瑞坏坏地一笑,吓得后者脸发绿。

    “没事的,小瑞,有药泥护着,最多觉得有点不舒服”,金灵儿将木桶下的隔板抽去,蒸汽立刻从桶底的小孔里钻了进去。

    药泥涂在身上,凉凉的,滑滑的,可被蒸汽一薰,立刻生出许多变化。有时候突然全身奇痒无比,痒得曹瑞忍不住想伸手去挠。有时候浑身像被针蜇,那痛直入骨髓,疼得他龇牙咧嘴。有时候奇冷无比,就像进了冰窖,冻得他上下牙直打哆嗦。曹瑞心说,这哪是有点不舒服啊,简直是折磨人啊。

    柳如烟在底下扇火,只有金灵儿守在身边,不时给他打气,“小瑞,加油啊,挺挺就过去了。”

    曹瑞天生就是个不肯服输的人,骨子里的傲气一旦被激发出来,立刻心志坚如钢铁,硬是让他挺了下来。随着寒意一点点退去,木桶里越来越热,初时有厚实的药泥隔着,还好一些。等到药泥被蒸汽完全渗透,他可就吃苦咯。

    他只觉那药泥就像是包子皮,而自己就是那皮里的肉馅,再煮下去,恐怕就里外都熟咯。他禁不住自嘲,“原来这包子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只是这样一来,药力也完全散发,从皮肤渗入他体内。要知道他体内的灵气原本就比常人充盈,得灵药助力,比平日里更加活跃。按理说气血浮降都有时辰,不过他百脉具通,全不受此约束,只要灵气足够,绕行千百遍不成问题,药力一点也不会被浪费。

    也亏得有这付好根骨,灵药调养精血的效力比常人强上十倍,若照这样的势头,他可能花不了几年就能成功。可世上哪里这么便宜的事,蛰伏在灵台里的黄龙气息被惊动它毫不客气地用灵气将滋润着曹瑞肉身的灵药精华卷到自己口里,自个儿大补起来。

    被这么一搅和,虽说真正被曹瑞吸收的只有两到三成,可他也得到好处。要知道,九五之气连红雷火珠都能镇压,更不用说蒸汽那点热力。曹瑞不由纳起闷来,“怎么不热了?”

    他在木桶里杵了老半天,或许是灵药的缘故,他一点也不觉得饿,只是看柳如烟和金灵儿吃喝的时候有点眼馋。又过了一个时辰,突然一大群美女涌进澡堂,她们竟不管曹瑞在场,脱了衣服,洗起澡来。

    有几个洗得还不安分,走到木桶边,调侃起曹瑞来。可怜他脸上没有被你护住,又被人揉来捏去,只一会儿便又肿了。美女咯咯直笑,在澡堂里嬉笑打闹,斯文的不多。这许多千娇百媚、曲线窈窕的身影在眼前摇晃,曹瑞虽是个孩子,也知非礼勿视,羞得低下头去。

    不过柳如烟刚好在下面,在水桶边呆了许久,她也热得够呛,早将外衣脱去,只穿着贴身的肚兜。而曹瑞一低头,刚好瞧见那对玉兔。天知道这角度是不是巧合,可怜的曹瑞真不知把脑袋往哪搁了。

    也不知美女们是不是故意的,香艳的一幕持续足足一个时辰。其中不少在离开的时候,特意从曹瑞身边经过,又顺手抹了把油。那张小脸原本粉嫩可爱,现在看起来只怕比平时要肿一倍,倒是像极了包子。金灵儿回去取了密制的药汁,抹了三遍,方才消肿。

    曹瑞在木桶里整整呆了四个时辰,柳如烟才熄火放人。等到药泥尽数除去,他只觉一身轻松。他才想大呼痛快,身子骨却软得似面条一样,站立不稳又要倒下。这次出手的是柳如烟,她一把将曹瑞似麻袋般背起,驮着回房去,金灵儿笑着跟在后面。

    “小鬼吃得不多,人倒挺沉的”,柳如烟将曹瑞脸朝下丢在床上,自个儿在屋里转了两圈,伸伸腰,扭扭头,接着慢步走回大床,两手捏得喀吧作响。

    曹瑞看得两眼发直,脑门上直冒冷汗,“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柳如烟的表情就像大灰狼看到小红帽般,笑得十分淫荡。

    金灵儿在旁笑得东倒西歪,眼泪直流,甚至没听到曹瑞的呼唤,“灵儿姐姐救我!”

    “我来啦”,柳如烟一跃而起,跳到曹瑞背上,只见她拳似流星,快如闪电,打得噼啪作响。你说沙袋被人打时知不知道痛呢?不会吧,那人呢?可偏偏有一种功夫,能让被打的人非但不觉得痛,反而越打越舒。

    就连曹瑞也奇怪,明明挨了揍,怎么浑身舒坦,难不成自己是中邪?不过事实甚于雄辩,况且那感觉实在是太惬意,让他十分享受,慢慢沉醉,迷迷糊糊间竟睡了过去。噼啪声却没有停歇,一直持续到深夜。

    曹瑞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只觉一股芬芳扑鼻,睁眼只见金灵儿睡在面前,她那散发的样子太迷人了。同时他又感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着,他轻轻回头,原来是柳如烟,别看她白天凶巴巴,熟睡时完全是另一付模样,恬静安祥。

    曹瑞才回头,金灵儿突然伸手将抱在怀里。枕在温柔乡里,曹瑞感觉到久违的温馨感觉,他又在金灵儿身上感到母亲的影子,一股思念从心底升起,泪水禁不住滑落。他闭上眼,紧紧搂着金灵儿,不由自主地轻轻呼唤了一声,“妈妈~”

    等到他再次醒来,床上已空空荡荡,柳如烟正在梳妆台前为金灵儿梳头,“小鬼,今天倒起得倒挺准时。快点收拾一下,等会儿就开饭。”

    别看柳如烟将金灵儿的头发梳得十分精致,她一把抓,用只发卡带住。等她先出去后,金灵儿特意走到曹瑞身边,“小瑞,如烟姐其实人很好的,处久了你就会知道。”

    “我知道”,曹瑞爽朗地一笑,将不快全都抛在脑后。新的一天开始,一切就像昨天一样,早饭,跑步,木桶蒸,按摩……

    日复一日,天天如此,转眼间,六年过去。木桶中的男孩已十六岁,身高七尺,比金灵儿高一头,与柳如烟齐肩。他美眉朗目,俊朗洒脱,真是天生一付好皮囊,就连马守正也常嫉妒地说,“真不知是女人们的福气,还是噩梦?我这师弟可不得了,不得了啊!”

    章8 亲人相见难,唯有泪两行

    “时辰差不多了,熄火吧”,马守正今天也破天荒地来看曹瑞蒸煮,他也发话,柳如烟便熟练地将火扑灭。

    如今曹瑞已不用帮忙,自个就能从水桶里出来。他用手攀在桶缘,只屈膝一跳,便如燕子般飞出桶来。等到稳稳落在地上,他便将身上的药泥随手抹去。金灵儿已取来毛巾,帮他一起擦拭。

    敷了这许多年药泥,他浑身上下滑得像丝绸一般,药泥根本粘不上他身,只要一擦便自行掉落,露出白里透红的皮肤来,那颜色真是让女人看了都羡慕不已。马守正眉头一翘,打趣起来,“灵儿,当初我敷这药泥时,怎么不见有这么好效果,莫不是你偷工减料!”

    “去你的,明明是你生得一身臭皮囊,反倒来怪我的药不好”,金灵儿抄起毛巾,往他身上打去。

    马守正连忙躲闪,左蹦右跳,模样滑稽,“千万别弄脏了我的道袍,我还有贵客要见。”

    “贵客?男客,还是女客?”,柳如烟拿新衣给曹瑞,顺耳听到,便问起来。

    “当然是男客”,马守正举手发完誓,转身对曹瑞说,“师弟,那人指名要见你,你穿好衣服后,便随我出去见客。”

    “见我?”,曹瑞莫名,六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见他,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早被别人忘记。

    出地洞时已是掌灯时分,和仁领众弟子在洞口守候,他见两人出来连忙站出来行礼,“弟子见过师父。师,师叔?”

    和仁所以会稍作犹豫,是因为曹瑞跟着马守正闭关六年,身材长相全与原来不同,若非他跟在马守正身边,眉宇间还有些孩提时的痕迹,和仁还真不敢确认。马守正与一班弟子见过后,把手一挥,“你们先下去吧,和仁留下。”

    “是,师傅(师祖)”,众人离去,现场只剩下三人。

    “和仁,今晚谁都不准接近我的房间,不然唯你是问”,马守正吩咐完后,便领着曹瑞往观主的住处走去。

    黄龙观里的房间都很精小,只有马守正自己住的地方是独门独院。院中孤零零有间瓦房,寻常杂木做的门板,比起地洞里那些楼阁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两人推门进去,曹瑞只见里面已站一人,他身材异常高大,足有九尺,生得虎背熊腰。

    一见到此人,曹瑞心中翻江倒海,饶是他将心志练得坚不可摧,说起话来声音也禁不住哽咽,“外公!”

    那人连忙转身,他脸上同样激动,“瑞儿!这真是我的瑞儿嘛?”

    曹瑞不禁想起从前跳入外公怀里的情景,只是如今他已长大长高,陈光正哪里还能抱得住他。一想到这,他热泪盈眶。陈光正身为大司马,在沙场上征战多年,不曾落过一滴眼泪,可此刻也是老泪纵横,张开双臂,将心爱的外孙紧紧抱住,“想煞老夫也!”

    “瑞儿也想你”,曹瑞站了起来,一把抹去眼泪,又帮陈光正擦拭,“瑞儿不好,害外公流泪。”

    “不碍事的”,陈光正转头对马守正说,“观主,我有些话想单独与外孙说,还请你给个方便。”

    马守正自然识趣,连忙退出院子。曹瑞心里有许多话要说,许多问题想问,“外公,母亲大人身体可好?她在宫里过得怎样?”

    “唉”,陈光正不禁叹息,“宫里头的日子还不是那样,好也好不到哪去,差也差不到哪里!”

    曹瑞发现外公眼光闪烁,似乎有隐情,便追问,“外公,母亲是不是日子过得不好?瑞儿已经大了,不再是十岁的孩童,你千万不要瞒我!”

    比起六年前,陈光正看起来真的老了许多,脸上已有皱纹,只有他的眼神,那金戈铁马间锤炼出的坚定果敢不曾变过。听了曹瑞的话,他微微动容,一改阴郁,神色肃穆地说,“都是外公不好,害你娘吃苦,她比原来瘦了许多。身子骨也不好,经常生病。”

    “怎么会这样”,曹瑞顿时慌了神,他很快便想起一人来,不禁怒火中烧,“是不是皇后?肯定是她欺负我娘!外公,对不对?”

    陈光正也怒形于色,气得把桌子一拍,那可怜的摆设顿时散架,“姓黄的没一个好东西!”(注:天使对黄姓没有偏见,请同志们不要误解)

    “我杀了这个坏女人”,曹瑞握紧拳头,面露杀气。

    “早晚要收拾那黄灿老贼”,陈光正赌咒立誓后,接着又骂道,“我早说潘金玉那个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趁宛如现在不得宠,便与黄瑛一起挤兑宛如。要不是我在皇上面前发下狠话,恐怕宛如现在已经进了冷宫。”

    “这群不要脸的东西!”,曹瑞也砸烂了一个茶几,他双目尽赤,好像能喷出火来。

    陈光正突然拉住曹瑞,“六年前,我一听说你被送进黄龙观,立刻便来找你。只可惜三番五次都没能遇上,后来才知道你跟着马真人闭关。我是盼星星盼月亮,苦等了这许多年,才守到你出关。你不能再做道士,你应该去争,夺回本该属于你的权力。只有这样,你娘才会有出头之日。”

    “好,我听外公你的”,曹瑞想也不想便点头答应,在他心里,绝见不得母亲受苦,也容不得坏人猖狂。从那天开始,他只要一想起皇后和燕妃的嘴脸,便觉得十分可憎。

    “此事要从长计议,容外公先想清楚了,再来和你细说”,陈光正虽是武夫,可也不是十分鲁莽。

    曹瑞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立马冷静下来。他天资聪慧,又何尝不明白其中艰险。皇后是什么人?一国之母,太子的亲娘,她父亲是礼部尚书,就连外公也没把握能将黄灿一下子扳倒。而燕妃呢?虽说出身寒微,可她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么多年也没人能取代,可见曹端已迷得找不到南北。要对付她,谈何容易啊!曹瑞轻叹一声,“好,外公,瑞儿不闭关了,就在观里等你。”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才分别,陈光正罩了件宽大的袍子,将头脸遮住。曹瑞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这般谨慎,京都的夜晚虽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官场上尔虞我诈,稍有不慎,又岂是丢官罢职那么简单。君不见,城郊十里外埋葬着多少冤魂!

    早有个小轿停在院口,那并不是陈光正自己的官轿,而是满大街都能雇的普通货色,只有两个人抬。曹瑞看那两个轿夫,气息平稳,精光内敛,显然是军中的高手。目送外公上轿,离去,再看不见,曹瑞激动的心彻底平静下来。他才想回自己房间,只听背后有人说,“要扳倒皇后可不容易!”

    章9 被困樊笼中,始学百家艺

    曹瑞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马守正,他不知何时坐上墙头,正摇晃着腿,看着不知何处,“师兄,你……”

    “我事先申明,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凑巧听到几句罢了”,马守正笑着解释,可说话时连一丁点诚意也没有。

    曹瑞自然知道马守正的神通本领,在黄龙观的一草一木,哪怕是微末的动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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