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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紧不慢
更新时间:2018-03-09 15:00:00
年年拿第一,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啊,你们就当是可怜可怜她不行吗?

    “我们去找了齐雪,齐雪也都答应了,我们求求你们了。”几个女生一起说。

    张蓉还在哭着。

    “回去吧,我们不找学校了。”许久,陈军说,那口气似乎他完全可以代替所有人的意见似的。

    坐在阅览室里看杂志,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管理员又像上次对待我那样敲打桌子了。我想,这倒也是挺折磨人的,明明想笑,在这里又不能吭声,是种痛苦。

    哎,有人小声地拍拍我,你看看这篇文章。原来是江思莹这个小丫头片子,我接过来,江思莹又在寻找她感兴趣的目标的了。

    又是一篇轻松幽默的小品文,不俗,难怪江思莹难以自控。

    再看下面的落款:苏旭。咦,又是苏旭,最近看了他(她)好多文章呢,这人真是有幽默感呢,要是有机会能和此人谈天说地一翻说不定会多活多少年呢。

    快到闭馆的时间了,我转念一动,记下了这个苏旭这个名字。

    下雨了,这应该是秋天的最后一场雨了吧。我边走边想。操场上阵阵泥土的芳香。

    许多同学百米冲刺的往教室跑。我不,又不是很大,可能再想淋点雨就要等到明年了呢,还不快享受享受。

    “喂,你怎么不打伞?”男寝楼上探出个几个小脑袋嘻皮笑脸的喊道。

    “打伞干嘛,这样不是更好吗。”又一男生接道。

    “好,像个水鸭子,他们笑道。

    我并不抬头,这些人整天都这么无聊。

    “一起吧。”一把花伞遮住了我的天空,把我的世界变得五彩缤纷起来,接着我看到的是杨滨的微笑,他的每一次出现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意外和适当。

    “真巧,我也刚从阅览室出来,在管理员那拿了一把伞。”

    “谢谢。”我低头说,同时感觉脸上急剧升温。真是该死,脸红什么。我一直低着头,杨滨也无语。多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走到教学楼,杨滨说,我到了,我从这边走了,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杨滨的背影,接着趁着心跳加快的时刻迅速跑上了楼。

    有你的日子,你是一切。

    没有你的日子,一切是你。

    原来爱就是这么的简单。

    上完晚自习,回到寝室,庄雨说,看你最近可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有心事,我说你算了,是你有心事吧,放心直言,我绝对保守秘密。庄雨说,有些信不过你。我撇撇嘴,随手将日记本扔在上铺,里面一张纸条掉了下来,庄雨以最快的速度捡了起来,“别动,我来看看。上海师范学院,苏旭。咦,苏旭是谁呀,这人物很可疑。”我说,没谁,随便抄的。庄雨不肯还我,说不对,这名字可有些耳熟,是咱们上届的吧。我说你可得了,别扯远了。庄雨说,那是下届的,也不能,你思想挺成熟的。我要伸手,庄雨却退了几步,你快还我,别在这瞎掰了成不?我有些不悦。成,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我说哪有什么关系,只是随便抄的。庄雨问,真没关系?那太好了,给我当笔友吧,我现在挺郁闷的,正好想找个学中文的聊聊。

    我说,那你省了这个心吧,这个是我的笔友。庄雨说,你不是不认识吗,小气。我说我就小气。趁她不注意一把抢了过来。

    没准真的可以做个笔友?我在想,可人家是作家,或者是个写手,跟自己是有距离的。

    庄雨还在下铺说,迟早要趁我不备时抢过去。

    我第一次动了给苏旭写信的念头。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八章 被罚和流血事件

    这是我打的第六遍草稿了,写信太难了,写多了怕人家不看,写少了怕人家没印象,你知道一天要有多少人给这样的人写信,说得太复杂,人家会笑话,说得太简单人家觉得没素质,最关健的是压根就不知道该写什么内容,无从说起,总之如果交成的笔友注定要这样交流,实在有些给自己找麻烦的感觉,更无从体会沟通的乐趣。

    确定邮寄出去的是我的第七遍草稿,审核无误后装到信封里,江思莹不解的在一旁问我,你写的是什么,怎么还得查字典抄那么多遍。

    我没理会她,我就怕我的哪篇草稿没保存好被她们捡去一张半张的。那就惨了。走到邮局,我一再强调我是买往外省邮的邮票,服务员递给了我一个六角的,我总怀疑她有没有听清楚,再问,人家便懒得回答了。

    扔进邮筒后,我又返了回来,我该不是把信扔进垃圾箱里了吧。它们实在离得很近,而且外形也差不多。

    唉,真冷啊,风吹得刺骨,冬天可能真的要来了。

    早操,天气很冷,伸出手来都哆嗦。操场上,徐芳宁、齐雪她们几个才刚从寝室楼里出来,那步伐就像是几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不知几时能走到队伍这边。英爱又在那撇嘴了。庄雨提议说,“不如我们上食堂先暖和暖和吧,反正还没到时间。”我们几个一致赞同。我们的队伍离食堂最近。

    一进食堂,果然有股热气扑面而来。隔着玻璃窗,也看得见雪白的大馒头已经端上来了,还热气腾腾的,像蛋糕一样。粥也好了,是清香的绿豆味,那一定是绿豆粥了。馋得直流口水。江思莹说,“要不咱们吃完了再出去吧。”庄雨说,“只怕时间来不及。”英爱说,“其实咱们在这儿也没人知道,不如咱们不出去了。”我有些犹豫,“这恐怕不好。”“你们看,机器都开了,可以打饭了。”江思莹兴奋地嚷了起来,打饭的几个厨师正在冲我们乐呢。

    怎么办,我们几个在做着思想斗争。

    “吃完再去吧,”江思莹说,“不差咱们几个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们几个在这儿干什么!”学生会主席如天神般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吓了我们一跳。“开,开始了吗。”庄雨小声问。我们一起灰溜溜的往外跑。

    找不到队伍啊,平时每天早上绕操场跑三圈,现在只剩下半圈不到了。我们几个尴尬的挤在别的班的队伍里。你们是哪个班的,有人奇怪的问我们。

    跑操结束。主席把我们几个单独留下了,让我们六个人排好队绕着操场跑八圈。我们听完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快点!”主席不耐烦起来,眼看着别的同学都欢呼着去吃饭了,我们却支撑着单薄的肚皮穿梭在生命的起跑线上,最后主席妥协了,他毕竟不想给我们看病,在看着我们六个相继摊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唉声叹气后,狠狠地说了一句,“看你们还敢不敢!”

    流血事件

    钟慧开始主动跟我说话了,我想这或许意味着我们关系的正常走向,但我仍感疑惑,钟慧表情还是爱理不理的。

    庄雨叫了我们几个女生把“会标”的字别上,学校又要搞活动了。大家不会别,庄雨说,就把字按顺序用大头针别了就行了。

    这容易,大家说。七下五除二,两分钟搞定了。于是我们又回到了班级。

    没多久,安铭推门进来,(安铭是负责学校的宣传活动的)他一进门便冷着脸问,“你们那也叫别字,歪歪扭扭的。叫她们重别!

    庄雨表情很难看,没有吭声。

    怎么,我支使不动你呀。安铭火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么支使动不动的,那她们不是第一次别吗。庄雨说

    你不会教她们啊,我说你不对呀,重别!

    庄雨不吭声。教室里静了下来。

    你去是不去,我说你不好使啊,你这团支书怎么当的?!安铭吼了起来。

    你能当你当!庄雨也火了,两人在讲台前吵了起来。

    有人突然轻笑了一下,安铭脸上青筋暴跳,你笑什么,你笑谁呢,笑个屁!

    陈军站了起来,一脸的阶级斗争,我笑你的,干你屁事!

    安铭吼道,滚!滚出去笑去!陈军突然走过去,你装啥呀装,伸手给了安铭一个耳光。安铭抓起一张椅子猛得向陈军砸了过去,光的一声,砸在讲台上,椅子的腿折了。接着男生全都围了上去,女生全都闪在一旁,大家推推搡搡把两人拉开了。

    平静了好长时间,无人应声。

    离晚自习下课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安铭把陈军叫了出去,大家没有抬头,始终默默关注着。

    这里走廊里传来异常激烈打斗声,许多人冲了出去……

    寝室里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只有张波不参予。英爱说安铭脾气可真爆,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刘菁说,陈军也够爆的了,是他先动手的。江思莹说,真没看出安铭是这样的人,难道他叫陈军出去就是为了和他单独打斗?庄雨听到这里,推门走了出去,看得出她的心很乱。

    英爱笑着说,她这样子好像他们是为她打的架似的。

    我在五楼的楼梯拐角看到了庄雨,庄雨在哭。庄雨说以前她和安铭一起忙学校的工作时挺快乐的,自从那件事以后,他似乎一见她就烦得不得了。我似懂非懂的说,可能你们之间有误会吧。不是误会,庄雨说,我承认我喜欢他,我跟他说也不代表他一定就得跟我在一起,他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他不能总躲瘟神似的躲着我,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连话也不能说了……

    你跟安铭?我惊异。

    庄雨点头,又猛的抬头,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张信哲吗……

    第二天早自习,大家低头看书,安铭走上了讲台,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一点时间,昨天的事大概大家也看到了,谁是谁非我现在也不想讲那么了,我只说一点,昨天临下课我把陈军叫出去,其实我是想跟他道歉,跟他和好。结果我刚走到走廊的时候,陈军就给了我一个大耳光子。我在这里不是为了澄清什么,我只想说,我安铭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个胆小怯懦的人,我不会无缘无故找谁麻烦,但是我也绝不会让人平白无故的欺负!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完,安铭不知从哪里一下子抽出一把长刀来,照着自己的胳膊猛刮了一刀,一层皮被生生的切了下来,血流了出来,连陈军也为之动容。

    前排的英爱喊了起来,安铭镇定的回到座位用力将桌布扯下包住了胳膊,血立刻浸湿了整个桌布,在安铭经过的地方,血漓漓拉拉流了一地,最后林枫硬拉着安铭去了卫生所,庄雨把头埋得更低……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九章 空前绝后的经济危机

    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连续两个月没有接到家里的汇款,我便有种不祥的预感。终于忍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母亲终于迟疑了片刻告诉我,她下岗了,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父亲下岗的情形,仿佛就在昨天,父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终日酗酒,与麻将做伴,这一年来我们靠着母亲微薄的工资艰难度日,现在母亲也下岗了,这标志着我们连一个月三百元钱的生活费也没有了。母亲说她很快就会找到工作的,叫我先从同学那借点。她马上就给我寄来,我说我这里还有钱,只是担心家里有事才打的电话,母亲突然哽咽的说了一句,你长大了。我不忍听下去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英语的听力考试我答得一塌糊涂,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像犯了罪似的内疚,下课的铃声响过很久了,教室里只有我一个呆呆地坐在那里,现在我只想哭。过了很久,江思莹回来取钥匙,看见了一旁发呆的我。

    怎么了,心情不好。江思莹问我。

    我点点头。

    因为笔友没回信?我摇头,

    还是因为有感情方面的困惑?我摇头。

    那又能为了什么,江思莹不理解。

    她是不能理解,她说的这些事情现在正渐渐地离我远去。

    我初步统计一下,这周的伙食费比以往节约了十一块钱,我还要再接再厉。我决定拿出其中的五块用来剪头,这样洗头时洗发水可以少用一些,还是划算的。我跑到学校门口的理发店,理发师对我说,你这么长的头发要剪怎么也得八块钱,五块可不行。我说,怎么不行,我是本校的学生有优惠嘛,再说我这长头发也不费事,我要剪最短的那种。理发师说,来这剪头可不都是学校的学生,怎么优惠呀,我也是每月都交房租的。我见他不答应只好辩解道,可是你看我的头发这么长,你剪下来,你还可以卖钱呢,你赚了你,要是你不干,还有别的人家等着要呢。理发师注视着我的头发,眼睛果然亮了一下,算了,碰到你们这些穷学生真没办法,五块就五块吧。

    想剪什么样的,理发师问,

    短一些,有点就行。我答。

    扑哧,理发师笑了,什么叫有点就行。

    我说,你看着办吧。

    理发师梳了一下头发,问,这头发剪了真可惜了,不后悔?

    不后悔。

    “喀嚓”一剪子,留了六年的长发散落一地……

    推门,英爱首先失声叫了起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从上铺跳了下来,摸着我的脑袋,心疼地喊,“哎呀,头发呢?”

    江思莹和钟慧庄雨全都怔怔地望着我。

    剪了,太热。我不屑地回答。

    太、太热?这大冬天的,你就不怕受风?庄雨问。

    受什么风,职业女性都这样。

    你怎么不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呢,江思莹问,我最喜欢你的长头发了,我再也不能给你辫小辫了。

    我剪我的头还要征求你们的意见?

    可是,你现在,现在,江思莹急道。

    现在,怎么了。我问。

    现在,江思莹用极痛苦的表情回答,现在,现在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真是有个性,林枫看着我,半天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在夸我吧,我勉强笑笑。心想终于有一天咱的风头也胜过徐芳宁了。

    挺好,不算太难看。刘伟说。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过我想没有人会知道,为了给自己庆祝,我用饭卡里仅有三毛钱买了个鸡蛋,想到自己过十九岁的生日了,竟然还从没有吃过生日蛋糕,心里便说不出的失落。我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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