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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

作者:寄秋
更新时间:2018-03-10 09:00:00
保护费。”女孩当她是角头大姐。

    沙南雩只是不屑的一哼,“钱呢?”

    “钱就在……呃,他们手里。”女孩低头要掏钱时才想到遇劫了,嗫嚅的比比歹徒一、二、三、四。

    宝宝已经够笨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一个更笨的天才,女孩能活到今日真是万幸。

    “嗯哼!这个女孩你们要不要?打个八折就好。”把她卖了好省事。

    歹徒三恼怒她的态度不敬。“我非给你好看,你……老狗子,你拉个什么劲?”

    “二……二哥,你看那些人……”歹徒忽地眼露见鬼的惊湟。

    “那些人怎样?不就在身边走来……走去……”他发现一丝不对劲。

    为何他们在这里大呼小叫地逞凶斗狠,来回走动的人潮好像视若无睹地谈天说地,丝毫不受影响的玩风筝、打网球。

    砰的一声。

    歹徒三的脸倏地发白,一颗球明明朝他们的方向飞来,却在一尺远的距离外平空弹了回去,仿佛有道无形的墙挡住。

    “恭喜你们终于觉醒了,我以为还要等上一世纪呢!”长得帅的人还是有一点可取。

    “你……你到底是谁?”

    四个手脚发抖的大男人全窝在一起,嘴唇都褪了色。

    沙南雩恶意地发出阴笑声,“我、是、女、鬼,呜――”

    一股尿臭味扑鼻而来,只见地上躺着四具吓晕的男人。

    “没种。”她一嗤。

    第八章“你是我见过最冷血的女人。”

    边走边抱怨的江雅玲一手拎着带子快断掉的包包,一手遮掩适才遭遇歹徒侵犯被扯破的衣襟,一大片春光若隐若现好不撩人。

    她千里迢迢远从美国而来,忍受着十几个小时晕机的不适,还拒绝几位空中少爷的邀约,没想到台湾的治安变得这么坏,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行抢。

    本以为外婆的故乡是个充满人情味的大都市,可是未见亲切先逢冷漠,简直令人失望透顶。

    下了飞机招了辆计程车正要往饭店投宿,估计停留个三、五天打探大哥的情事真伪,然后从中破坏搞分化,让两人劳燕分飞不再往来,她好带“伤心”的大哥回美国治疗失恋症。

    明明算计得好好的,途中却多了个小插曲,提早下车买个小吃解解馋就遇上帅哥搭讪。

    当时她羞答答的不知如何反应,一时没个分寸就答应人家同行的邀约,帅哥一副在地通的神情要带她儿识大台北的繁荣,尝尝各地可口的小吃。

    但原来郎心是狼心,趁她不备时,带她拐进一条藏着三个持刀拿枪大坏人的小暗巷,帅哥变脸成了抢劫的大盗,恶狠狠的夺走她的包包。

    里面的旅行支票和现钞合起来一、两百万,几张信用卡和提款卡还不能满足其贪心,尚动起手来剥她身上名贵的钻表和值钱的东西。

    末了还起了色心,一把撕破她的上衣意图强暴,经她大喊救命无人出手援救,只有自立自强跑给人追了。

    台湾人真的无情得叫人心寒,尤其是走在她面前的那一位,更是个中之瘤。

    看到她一路受人凌虐、欺压还假装看不见,头一甩换个方向往小公园走去,气得她不拖着一起受死不甘心,两脚自有意识地跟着跑进小公园。

    更冷血的还在后头,为了自保她居然还推她去喂虎,基本的人性完全磨灭,实在太可恶了。

    “喂!你不觉得该对我说两句安慰话吗?我是遇劫归来的落难少女耶!”

    没找你能归吗?买块地葬了吧!还落难少女呐,发育得未免太好了。懒得理她的沙南雩继续往前走。

    擦身而过的帅哥不知儿几,她却只是轻轻地一瞄未加留意,实在有负花痴之名,见色心不喜,可见心事重得没力气去喂食精神之口。

    “好吧!惜字是金的道理我明白,我就自我介绍,我是美籍华裔天才少女江雅玲,今年二十二岁,家住……”

    二十二岁还敢厚颜的自称少女,她的中文造诣未免差得离谱,聒噪的程度比起乌鸦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一只饱食终日而无所事事的麻雀。

    仰望天色一眼的沙南雩顿了一下脚,是该填填胃了。她转了个方向往某个帅哥经营的小店走过,手中蓦然多了个白嫩香喷喷的大肉包,外加一杯五百西西的冰豆浆。

    不是顺手牵羊,而是今天出门忘了带钱,暂时先欠着,改回路过再付清――当然是偷偷变到他的收银机里。

    “哇!你好神哦!可不可以教教我魔术的诀窍,我保证不泄露你的独门技巧。”她一定是魔术师。

    江雅玲兴奋地跟前跟后,像跳蚤似地左跃右蹦,也不管人家理不理会她,一个劲地直开口。

    “你烦不烦?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她看起来像伴游女郎吗?

    被帅男纠缠还甘愿些,偏偏是个ABC祸水。

    “你的声音很好听耶!要不要去唱歌?我刚好认识唱片界天王,叫他引荐你去,铁定大红大紫。”

    沙南雩咬了一口肉包回头一瞪,“你家没开路吗?打算跟上天国呀!”

    “台湾的小吃好像很好吃,我闻到笋子的味道。”江雅玲答非所问地盯着她手中去了一大半的包子。

    “想吃是吧!”沙南雩突然笑得很亲切地拿着包子在她面前晃。

    她赶紧点点头。“嗯!谢谢。”

    “不客气,让你闻闻香而已。”沙南雩大口一张无视她伸出的手,痛快的咀嚼着。

    调戏女人的感觉真不错,破洞的心情修复得差不多了,她又觉得人生是美好的,每个走过的帅哥养眼又顺心,直想透视一具具衣料覆盖下的男性躯体。

    可惜她没透视眼,巫术学得还未到火候,只好凭藉模拟想像图来上饥。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心,欺负外地落难的我,你不会良心不安吗?”好可恶哦!故意勾引她肚子饿。

    “良心?等你捡到了别忘了还给我,我会把它丢得更远。”哼!跟女巫谈良心,她走错路了。

    “你……”江雅玲只觉自己遇到了坏巫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结婚了没?有没有男朋友?三围呢……”

    掐死她应该很轻松吧!“你当媒人太没本了,回去扑个两盒胭脂再来。”

    “嘎?!”她怎么看得出自个儿有打算把大哥当赠品送给她?

    “喔!记得在头上插朵大红花,拎条大红绢。”这才符合三八媒婆的形象。

    “我有个青年才俊的大哥哦!他年收入以亿计算,未婚,有一点点风流,不过他准备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绝对是个疼妻爱子的好丈夫。”

    奇怪?说了一大堆她怎么还是不为所动,女人不都爱单身钜子吗?还是嫌上亿身价太单薄,她看不上眼?

    没关系,就算全身死透透了,舌头还是继续弹动,凭她江雅玲的三寸之舌怎会说不动人呢!一口棺材一口价,死人都没法子跳起来和她杀价。

    “我老哥是好包点、轻佻些,不学无术和爱采花,但我向你保证绝对耐用、耐磨、耐操、防虫、防湿还有售后服务,躺下去一劳永逸,保用期三十年……呃!我在念什么?好像是店里的广告词……”

    说得正顺日的江雅玲突感不对,她把爷爷招徕顾客的生意经全套上了,把大哥当棺材卖,只差没把那句老词用上――六折优待、买一送一倒带,重来。“我老哥是人间仅有,天上绝无的新男人,你错过了会一辈子后悔……你……你要干什么?”

    “塞你的嘴巴。”整支的冰淇淋飞进江雅玲叽喳不停的口,顿时安静了许多。

    好吃是好吃,但是太大口了。当是飞来横福的江雅玲一小口一小口舔着霜淇淋,顾不得衣冠不整引起一阵狼嚎声。

    台湾的色狼真多,她要跟紧些才安全。

    “你好像很小气,名字也不肯告诉人家,我又不会拿来大作文章。”她看起来有点眼熟。

    “路在前头,你先走。”沙南雩停下脚步让她先行,快受不了她的自言自语。

    “不,两人同行较保险,你们台湾的人很恐怖。”一个比一个无情。

    怪哉,自己干么忍受她?“那你慢慢逛,我要回家了。”

    沙南雩二话不说地扭头就走,哪管女孩会不会在人吃人的都会中迷失,有些事总要自己去面对,逃避是成不了事,一切就顺其自然。

    念头转回先前烦恼的事上,黑纱礼服听来是不错的主意,不过她相信没几个教堂欢迎如此另类的穿法,八成会被轰出神圣的殿堂。

    但谁规定女巫要像平常人一般结婚,魔定胜天,只要她坚持,没人奈何得了她。

    在不知不觉中,沙南雩错过回沙家的路,笔直地往她逃离的方向走去,心已为她作了决定。

    “原来你也住名人大厦。”

    也?!沙南雩不希望此刻的想法成真,但是老天似乎和她作对,那张讨厌的脸又出现在面前。

    “我想,我有点认识你哦!你是不是上过腓闻版的头版?,”江雅玲用存疑的语气问。

    报纸的印刷不如眼见本人清晰,脑中转着鬼灵精怪的江雅玲在比对两人的相似点,再看看手中的地址,她和大哥同住一栋大厦耶!

    一抹调皮的恶作剧念头浮上心头,她倒要看看大哥的爱情宣言底基够不够坚固。

    “走好你的路,闲事少管上沙南雩不耐烦地推开门按下电梯。

    江雅玲也跟着进入,瞧她按的楼层正确无误,一身的“戏”胞开始骚动了。“我未婚夫也住这里哦!”

    “也?!”这女孩又用了个也字,莫非……不,是她多想了,不可能那么凑巧。

    可是,怀疑的根开始发了芽。

    “他是个大明星哦,唱过好多感人肺腑的歌曲,所有的女人都爱他。”表情不变?够镇定。

    “嗯哼!”

    当!电梯门打开。

    “原来你也和我们住同一层呀,好巧哦!”

    沙南雩有些恨这个“也”字。“看清楚,一层只有一户住家。”

    “是吗?你做人真好,我以为你是冷漠无情的台湾人呢!没想到你还带我回家。”江雅玲装傻的道谢。

    “这是我家。”沙南雩冷冷的要开门进入,这才想到她向来不用钥匙。

    “喔,你也住这里面呀!是打扫的吗?”江雅玲拿出备用钥匙插入匙孔一转。

    门开了。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让我听见‘也’字,否则你会亲身体验自由落体的滋味。”而她不需要用到手,就能把她扔下楼。

    “你好凶哦!佣人怎么可以对主人无礼,我叫我未婚夫开除你。”她不如预期中的生气,难道传闻有误?

    她就说嘛!以大哥的风流性子怎么可能定得下来,爱情宣言不过是玩笑罢了,一时的宣传手法,哪那么容易就断了游戏花丛的本色。

    媒体的功效实在太厉害了,害她这个亲妹妹都当更地来一窥究竟,还得在爷爷面前胡诌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保证才得以成行。

    “多嘴。”沙南雩手一挥,江雅玲的声音顿时消失。

    没想到如此一来江雅玲吓坏了,咿咿哑哑地忙着比手画脚,一下子比着喉咙,一下子做出要哭的手势,无声比有声更吵,没一刻安宁。

    沙南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思全不在萤幕上,她想,自己在干什么?何必迁怒个没长脑、一下飞机就被人抢了的小白痴。

    未婚妻就未婚妻嘛,反正她又没打算和他天长地久。

    手一扬,嘈杂的乌鸦声又回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可以操控我的声音?”好奇的江雅玲不怕再度失声地靠近她。

    “如果你能安静地等你的未婚夫录完影回家,我们会有一段短暂的和平。”不知为何,沙南雩对她就是生不了嫉妒之心。

    或许是她太单纯,或许自己真如她所言,冷血无情。

    女巫的世界待久了,她对人的感觉变迟钝,少了一丝属于人的温度,不知道如何敞开真心去接纳爱情的到来,她是女巫界的弱者。

    但是她未婚夫、未婚夫地叫久了,真的让她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人从心口挖走什么似的,干干涩涩的一片灰漠沙地,很闷。

    去他的大明星,最好不要给她藏一手,背地里耍小动作,否则她压不住体内的巫性时,大家都遭殃,甚至有可能波及无辜。

    “可是一个人不讲话很难过,耀祖哥哥几时才会回来?”江雅玲故意一唤,当江邪的面她可不敢。

    沙南雩语气微酸的说:“我以为他很讨厌人家叫他的本名。”

    “对呀!你不晓得他有多别扭,人家一唤就翻脸,板起脸三天不理人。”她说得一口熟的模样令人吃味。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嘛!他还会对你使小性子。”遥控器在沙南雩手中捏得快绷裂了。

    江雅玲微微一愕的发出轻笑声,“别让他听见你说他使性子,耀祖哥哥很大男人心态,会认为是一种羞辱。”

    “他不敢。”

    “嘎?!”他有不敢的事?

    两人正在谈论时,她们口中的正主儿乔装成落魄的流浪汉推门而进,伸手正欲除掉头上蓬脏的假发。

    “安迪,你回来了?”

    江邪的手停在掀的阶段,脸上有片刻的空白,很熟悉的声音,但他却对奔入自己怀中的脸孔有一丝不确定,忘了推开她。

    “你是?”

    江雅玲有一点报复他竟然忘了自家小妹的说:“我是你最爱的琳达。”

    “琳达?”谁呀?

    “江、耀、祖,你死定了。”阴恻恻的女音隔着冷空气传到他耳中。

    猛地一震的江邪连忙拨开胸前依偎的人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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