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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映徽
更新时间:2018-03-12 00:00:00
这件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本她以为他们父女俩会硬逼牧初扬交出谷向晚,再狠狠地折磨她,没想到他们竟然就这么走了?!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牧初扬瞪着杜京芸,眼底有着明显的愤怒与嫌恶。“滚吧!一个叛徒不配留在破雷山庄里!”

    杜京芸上的血色尽失,她的心里很明白,自从她背叛牧初扬的那一刻起,就已没有资格再留在他的身边,她也很清楚,牧初扬没有要她的命,已经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可是,她好恨哪!她多年的痴心爱恋没有得到任何回报,而谷向晚这个骗子、冒牌货,凭什么却能轻易的拥有这一切?

    极度的妒恨让杜京芸红了眼,不杀谷向晚,她不甘心!

    她悄悄抽出预藏在身上的软鞭,趁他们没有防备之际,迅速而毫不留情地朝谷向晚挥去。

    她知道要取谷向晚的命的机会并不大,只要她的动作稍有一丝迟疑,就不可能得手。所以当鞭子的另一端卷住谷向晚的颈项时,她毫不迟疑地用力一抽,打算一举绞断谷向晚的咽喉――

    “该死!”牧初扬怒喝一声,迅速抽剑斩断那条长鞭。

    鞭子一断,谷向晚就像一只折了翼的蝴蝶,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与气力,摔跌进牧初扬的怀里。

    在她细白的颈子上,有一道怵目惊心的红痕,上头甚至还渗着血丝。

    “向晚!”牧初扬惊恐地叫唤,深怕真会失去了她。

    杜京芸将他的焦虑欲狂看在眼底,强烈的妒恨如同尖锐的刀锋,一刀刀地将她的心割得支离破碎。

    跟在牧初扬身边那么多年,她从来就没有见过他像此刻一样的惊恐失控,她好不甘、她好恨?

    “向晚!向晚!”牧初扬轻摇着毫无反应的人儿,冷峻的面孔此刻布满忧虑。

    她死了吗?死了吗?不光是牧初扬忧心如焚,就连杜京芸也急欲知道自己有没有得手。

    过了一会儿,谷向晚紧闭的眼睫轻微地煽动,气息也由微弱紊乱慢慢地恢复了平稳。

    “她竟然没死,竟然没死!”杜京芸含恨地咬破了下唇。

    为什么?为什么谷向晚不死?为什么就连老天爷也不站在她这边?

    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下手了,而试图杀害谷向晚的她,只怕牧初扬不会再饶恕。

    与其让牧初扬为了谷向晚而杀她,她宁可自己动手!

    “我诅咒她,诅咒她不得好死!”凄厉地喊完后,杜京芸抽出随身的匕首刺入胸口,不一会儿就气绝身亡了。

    牧初扬一心担忧着谷向晚的情况,根本看也不看杜京芸一眼,他抱起谷向晚,迅速来到袭香阁,亲自为她的伤口上药。

    过了一会儿,谷向晚终于缓缓地苏醒过来,她一睁开眼,就看见牧初扬那张忧心如焚的俊脸。

    “老天,幸好你没事!”牧初扬激动地将她搂进怀中,感受到她的身子一如往常的香软温热,他的心才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他到现在仍余悸犹存,若是他刚才晚一点斩断长鞭,她恐怕就已香消玉殒了!

    而他也终于明白,即使是再冷硬刚强的男子,一生中也都有最在乎、最不堪一击的脆弱之处。而她――就是他这辈子最甜蜜的弱点。

    谷向晚柔顺地偎在他的怀里,心中充满了感动。

    虽然他从没有说过他爱她,但是从他的举动,她已能深刻地感受到他强烈而炽热的情感。

    “初扬,你想……刚才那会不会就是我命中的灾劫?”

    她仰首望着他,而他则顺势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是也罢,不是也罢,那并不重要。”

    谷向晚懂得他的意思,柔润的红唇弯成一抹甜美的笑意。

    将来的事,没有人能够预料,他们唯一能掌握的是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她命中的灾劫究竟度过了没,他们都要厮守在一起,而她要一直、一直的爱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至死不渝……

    第十章

    宫缡优好生气,恼得用双手双脚用力地踢他、踹他,却因而让他箝制得更紧、更牢,不仅用双手攫住她的手腕,不仅用大腿和膝盖压住她极具攻击性的长足,硬是让她得不到半点“泄愤的快感”。

    好几次企图用牙咬他作怪的唇舌,却全让他机警地一一避过,更是让她羞恼得无以复加,一挣脱他的唇便恨恨地吼道:“你……该死的你!”

    “再说啊。”佟兆畈灰晕瑁褂邢星橐葜峦暗餍Α薄!澳阋窃偎嫡饷床欢置黄实幕埃毙奈以谡馓锞鸵四悖?

    他可不是说着玩的哟,自从那一夜“擦枪走火”之后,他已经有些时日没再碰她了,男性欲望没有获得“善意”的纾解管道,他没有对她“硬来”,已是最大的仁慈。

    宫缡优狠抽口气,不敢置信地死瞪着他。“这么下流的话,你也说得出……”

    她没机会把话说完,因为他已经开始动手施行他的惩戒,粗鲁地将她挤压在墙角,大掌毫不温柔地撕扯着她不算厚实的秋装,另一手则探入她的衣内恣意游移,彻底引惺她深层的惊恐!

    “不!”她尖叫、捶打、蹬踢样样都来,却每一样都成功地让他阻绝。

    他用唇堵住她的尖叫,用手掌和气力按压她的双手,再用亢奋的身躯控制她的双足,执意挑起她全身火热的细胞,企图将她深层的恐惧抹去。

    “唔、唔……”她不断地摆动头颅,这已是她目前唯一能灵活活动的肢体;但没用,成效令她沮丧,因为不管她怎么闪躲,他就是有办法吮住她的唇,并强迫她接受他的入侵。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对她的折磨。急促起伏的胸膛紧压着她柔软的胸脯,两张脸贴得好近,近得闻嗅得到对方的气味和鼻息,彼此的呼息在对方唇间交错着。

    “还要骂吗?”他的呼吸紊乱、声音粗哑,却怎么也无法残忍地对她动粗;他不想她怕他,一点都不想。“如果你想继续的话,就请你再骂下去吧!”

    恶意地捧住她的臀往自己的身躯按压,让她感受自己的亢奋,也让她明白他不是不能,而是不为。

    “嘶──”宫缡优狠力抽了口气,不争气的眼又泛红了。“你过分!你根本没有权利这么对我!”而她,从没如此委屈过!

    探指抹去她的珠泪,拇指轻按她被吮肿的红唇。“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好迷人,我真想立刻将你带上床……”

    “住口!”她又羞又恼,死命地推着他,但虚软的手臂却撼动不了他分毫。“你走开!走开啊!”这个死人头,根本没在听人家说话嘛!

    霍地,她被紧搂到热烫得令人窒息的怀里,他的力道好大,大得令她感到疼痛。“小优,我们结婚吧!”

    所有时间的运转因这句话而定格,宫缡优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头娃娃,虚软无力地停止挣扎;在这个任何声音都不需要的时刻,挣扎显得无聊而多余。

    “我从来没要求你对那两个孩子的存在负责……”除了这个,她想不出更多的原因来解释,他之所以想结婚的理由。

    “我是为了我自己。”顺了顺她的发,他的眼神好温柔。“我不能否认对孩子的责任,但你不觉得,如果用孩子来绑自己一辈子,很蠢吗?”

    咬了咬唇,她不依地捏了下他的肩胛骨。

    “呃,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差点忘了她为那两个孩子,付出了十年最宝贵的青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不结合,也不会是世界上唯一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所以我不会为了这个浅薄的理由跟你求婚。”

    她的心狂跳了下,更加理不清他的想法了。“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他说得极其感性,几乎融化她的心。

    “为了‘那种事’?”理智点!宫缡优,所谓“食色性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理由。

    “嗯?”他愣了下,很快便明了她的意思。“喔,不,不过那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也算一部分的实情,他没有说谎的道理。

    “大色狼!”她就知道!

    “嘿!你总不能要求我对你不能存有幻想吧?!”他可无辜了。“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做得到,不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产生性幻想!”

    眨眼再眨眼,她似乎听到五个动听的音律──心爱的女人?!谁?她吗?

    “你没听错。”他无力地承认,只因不想再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会让事情变得更为混乱,而他的想望将没有实现的一天。“我爱你,即使它花了我十年的时间才发现,但这是事实。”

    “可是……”以前她并没有感受到他的爱意啊!

    “你不能要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清楚明白地体认‘爱’这个字的意义。”当时他还年轻,不懂也无可厚非。“我们当时都太年轻,如果勉强在一起,结果未必是好的,而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极艰涩地、莫名期待的,她呐呐地问:“那……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

    “我不是说了吗?”他笑,笑她的傻气。“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跟我们的孩子,还有将来的孩子。”

    “谁……人家才不要生呢!”生孩子的痛楚还是其次,问题是得将他们拉拔大,还得考虑教育、教养的问题,不能让孩子成为社会的败类。

    “嗯哼。”他开心地笑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她脸红地转开头。“有吗?我不记得自己说过‘答应’这两个字。”

    “你现在不就说了?”他促狭地反问。

    没想到他歪解道理的功力如此之高,她气嘟了一张小嘴。“神经!”

    “其实,除了我们之间的感觉之外,我们还得顾虑到孩子们的感觉。”他决定“坦白从宽”,毕竟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但必须先将坦白后的条件谈好。“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接下来你听到什么,都不能生半点气才行。”

    “我像那么爱生气的人吗?”斜睨他一眼,宫小姐不爽了。

    “像,怎么不像!”又开始了,爱计较的小女人。他苦笑地摇了摇头。“十年前我可没惹你,结果你躲了我十年;我搬进来后,你为了我生过多少次气,我想你比我还明白,所以我不能不防。”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每次生气,他就惨了,每每被当成隐形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啊!

    “说得我好像虎姑婆似的。”她嘟囔了句。“有什么事快说啦,别这么磨磨蹭蹭!”

    “你保证不生气?”他可没漏掉她没做出保证一事。

    “不、生、气。”她摇摇头,加重语气。“天塌下来都不生气,这样可以了吧?”或许因他承认对自己的爱意,她现在心头漾满的是感动和喜悦,哪还气得起来?

    “嗯。”他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始“自首”。“其实……当初是咏圣和咏诞来找我,告诉我你们的消息……”

    “什么?!”这绝对是宫缡优料想不到的“意外”,她没想到自己养的“老鼠”竟然会“咬布袋”。“他们……他们自己跑去找你?”天!她快晕倒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脸部表情也变得僵硬。

    “我想,他们可能不喜欢围在你身边的男性。”事实上,他也无法忍受那些男人围在她身边。“所以他们希望我能回来跟你们团圆。”瞧他说得多委屈啊!毕竟他是被他们母子三人“抛弃”十年的人。

    “什、什么嘛!”听他哀怨的语气,她感到好气又好笑。

    “我也觉得他们配不上你。”只有他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不然她不会在十年前将自己交给他。“呃,还有……”

    “还有?!”头痛地抚着额角,她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承受更多?“你们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天呐!这还有天理吗?那两个小鬼到底是谁养大的啊?

    “没、没多少事啊……”呜──她又开始变凶了,那么他只能“以柔克刚”喽!“不过他们今天、考得很烂那件事……我想可能是故意的……”

    “故意把小考考烂?这怎么可能?”这又是为了什么?她怎么都糊涂了?

    上天明鉴,他真的开始后悔了,后悔向她坦白,还拉着两个白胖可爱的孩子一起下水。“呃,那个……就是昨天,我们在麦当劳……”

    “怎么样?”她可没那耐心听他结巴。“你给我说清“你楚!”

    “你还敢问我怎么样?”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想到她背着他在外面和其他男人约会,要他不大声根本不可能。“你你你……你昨天为什么跟侯常钰在外头见面?难道你定的‘规矩’连你也得遵守?”

    “什么规矩?”见面又怎么样?不过是见面而已啊,牵涉“规矩”什么事?

    “你刚才不是叫我要谈情说爱,去外面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都行?难道你真的和侯常钰在外头‘谈情说爱’?”说到这个就有气,简直是“一国两制”嘛!

    “什么啊!”憋了半天,她还是笑场了。“我哪有跟他谈情说爱?情是他在谈,我是去‘拒爱’!”

    “什么意思?”他的眼眯了起来。

    “前阵子我去逛百货公司……就是你载我去的那一回嘛,我在百货公司里遇到他,他便拉着我表白心意……”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令人发火的事。“后!说到这个就有气;那天要不是你打手机给我,也不会连累我非得给他联络电话不可!”

    “什么?”怎么又有他的事?他真的是好可怜啊!

    “我跟他说我没手机的嘛,结果你正巧拨手机进来;其实我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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