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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中国胆
更新时间:2018-03-12 00:00:00
求楚小姐。你怎么配得上她?”艾迪晃晃拳头,“今天我来教教你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说罢众人一窝蜂涌上去,拳打脚踢起来,钟豪渐渐体力不支,又一个留着鸡冠头的小子在他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一棍。

    正在这时,原先抢劫任家的六个小流氓正在街角东游西荡,偶然瞥见这场战争。

    “看!打起来啦!”一个黑得出奇的黑人男孩指着这边欢快地喊。

    “哎,那小子不是……”领头的大块头认出了钟豪,“走,走看看。”

    艾迪他们正打得起劲,猛然又见来了六个人,心下胆怯,喝问道:“你们哪儿的?”

    大块头待他话音甫落,一个饿虎扑食将他肥胖的肉躯放倒,然后在他脸上没命地踢起来,其余五个人也冲向艾迪的喽罗们,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艾迪吃了大亏,不敢恋战,一声唿哨,带领着走狗们撤退了。

    钟豪略微清醒以后,发现自己正在垃圾堆旁的一张破沙发上仰躺。他使劲支起身坐起来,惊讶地地环视四周。周围的人似曾相识,他们正在抽着烟头,玩着废弃的骨牌。

    “那小子醒了,老大!”黑人男孩叫道。

    大块头见他醒了,就递给他一只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旧矿泉水瓶:“渴了吧?喝吧。”钟豪厌恶地推开这瓶颜色浑浊悬浮着面包渣的水。

    “不喝拉倒。”黑人抢过来,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

    钟豪不再看他,转向大块头:“是你们把我弄到这儿的?……我想起来了,为我们救了我。”

    “那也称不上什么‘救’,一报还一报嘛。那天你这么慷慨地送了我们这么多东西,又让我们多活了几天。”一个金发男孩说。

    “你叫什么名字?”大块头问。

    “任钟豪。”

    “这名字真奇怪!你不像印第安人啊。你是韩国人吧?”

    “是中国人。”

    “我是他们的结拜大哥,梦想是当个有饭吃的西部牛仔。”大块头抖抖肩膀,“我以前打过黑市拳。”

    “我叫祖尔,是位表演艺术家,粗俗地讲也可以叫骗子。我骗人只骗富人。”

    “马丁,”黑为男孩自我介绍道:“我擅长偷钱包。”

    “我是索沙,你得佩服我。”那个金发男孩说,“上次就是我撬开你家的门。我不知撬过多少门,虽然你们家的门有些特别,但作为天才的我还是把它撬开了。”

    “我叫尼古拉康迪。我的行当就比较正统一点,我当初是弹吉它卖唱出身的。”

    “最后向你介绍我迈克尔达辛顿。我可能最没出息,靠乞讨生活。不过你必须承认我的名字很响亮。”那个瘦瘦的小家伙说道。

    “对了,我一直不理解,”祖尔神色古怪地问,“你为什么让我们随便拿。难道你也是去那儿偷东西的小贼?”

    “那里是我真正的家。只是……我妈妈待我不太好,所以我想进行报复。”

    祖尔有些生气:“什么呀,那你不在利用我们吗?”

    “但愿这种利用能再有几次,我们就对可以再活几天。”罗伊沉重地叹了口气。

    “你们都是好人,世界真不公平。”钟豪开始有些喜欢他们了。

    “得啦,小子。”索沙眼皮一眨,弹了个响指说,“你不如加入我们当老七,咱们拜把子同生共死怎么样?我听说你们中国也很兴这一套。”

    “我还有家……”

    第五章 无路可走 第二话 缔造的绝望

    “我们总算帮过你一把,大家算是朋友了吧?”康迪想了想,“你得再帮我们一次……你有什么特殊本领吗?”

    “我比较在行推理。”

    “那有什么用,能换饭吃吗?说点儿实际的。”马丁叫道,“即便可以换饭吃我也不吃。我才不做政府的走狗呢!”

    钟豪一乐:“你好像很不满社会现状。”

    “当然。当今社会比过去的残暴又增加了一条虚伪。过去是名正言顺地压迫你,现在倒好了,一边大喊‘民主’,一边剥削压榨,多么可恶!”罗伊忿忿地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属于幻想家,这种为被压迫却不知反抗,还一味地为统治者辩护……”

    钟豪打断达辛顿的话:“你是在说教授社会学的老师和编写政治教科书的学者?”

    “你不笨嘛。”康迪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我们今晚要有一次大行动,如果成功,我们又能多活半个月。”罗伊说。

    “是做什么?”

    “你必须保证不说出去并帮助我们,我们才告诉你。”

    “如果是违法的话,我也没兴趣听。你们自己留着干好了。”

    “那我们走。”六个人不再理他,简单收拾了几把螺丝刀、钳子、锤子和一条粗麻绳,撇开钟豪。钟豪有些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忽然发现他们正在走的路线像是在哪里见过。

    “是楚怡的家!他们要去那里偷东西!”钟豪猛然省悟过来,他加快脚步奔过去,挡在他们前面。

    “你又要干什么?”罗伊不耐烦地转头,像对待一个调皮的儿童。

    “我想我必须弄清楚,你们是不是要偷楚先生家的东西?”钟豪近乎愤怒地发问。

    “是呀,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下手的对象是富人。”祖尔不满地回答道。

    “他们都是好人。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好人?我操!”马丁火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那是因为……”

    “马丁,别跟他嗦。”罗伊指着钟豪,“让开,少碍事!”

    “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我要去告诉楚先生!”钟豪态度绝决。

    “好小子,你说出的话像本印出的书!”罗伊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他的肩,将右手扳过来,同时从身上抖出一把铁铐,迅速拴住他的手,另一端则铐在一根从破车盖里伸出的金属弯管上。

    “老大我太佩服你了!”祖尔欢叫道,“手铐你也有?”

    “佩服我才对。”马丁插口道,“那是我偷的。”几个人把钟豪好一阵奚落,然后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钟豪又气又急,拼命在砸打着金属管,无奈它太粗,而且与废车连在一起,根本不能动撼分毫。他的手毫无目的地乱摸,在腰部感到一丝寒意,忙抽出来,是那把水果刀。他无暇多想,用刀子来回地切着,可手铐没事,刀口却有了裂纹。

    “什么破刀!”他恼火地掷了出去,“现在怎么办……?”他急切地向四周企望,却没有发现一样东西能够帮助他。就在这时,戴着铐子的右手一阵莫名其妙地灼烧,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手腕冒出一股轻烟,他接住断面两截就要落地的铐子,仔细端详,原来开口处竟被不知什么东西烧化了。

    “奇怪!”他不止一次地喃喃自语,“太奇怪了!”若是平时他会坐下来想个清楚,但现在他顾不得这些了。他快步跑向向楚家别墅。

    为了能比罗伊他们早到,他抄近路绕到别墅的后面。谁知后门也全是保安,还有一大群凶神恶煞捆在一起的狗,如同美杜莎宫殿里的三头犬。他喊道:“喂!大叔……我要见楚怡小姐。”

    “去去,快滚开!”警卫毫不客气地挥着手,像是在驱赶晦气,在他们眼里,楚家外面的所有人都是乞丐。

    “我有事要告诉她……告诉你们也行,有人要来偷你们家的东西!”

    “喊什么!”警卫冷不防一脚将他踹倒,“楚先生正在睡觉呢,还不快滚?”

    钟豪知道没办法了,他在门口迟疑地徘徊了半晌,飞快地奔向离住宅最近的一棵树,一连爬了三次才抓到一根比较粗的树枝,然后纵身一跃,跳到后花园的杂草丛中。

    “楚怡,楚怡!”他也顾不得上次的别扭,开始轻声喊她,可半天没有动静。正在焦急时偶然瞥见一处窗户内好像有人影在动,就急忙凑上去,顺势将窗玻璃向上一掀。

    楚怡尖叫了一声,扑打出的水溅到窗外,掩盖住正在浴缸洗澡的躯体。她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尖叫道:“你干什么?救命啊!”

    钟豪第一次见到她的胴体,一时怔住了,呆呆地顿了半晌,这才开口:“我……咳,别喊……是我!”

    “快滚!我要喊保安了!”

    “楚怡……那个,你听我说!有小偷要来你们家偷东西了快去看看吧!”钟豪忸怩地低着头,“我……还有我也想向你道歉,上次的事……”

    对方的声音渐渐狂怒起来:“你快滚!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说着她随手操起身边的一极硬木棍击中了钟豪头部,顿时鲜血直淌。

    楚怡见到血也害怕起来:“你快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钟豪跌跌撞撞地爬上后墙,尽管他体力远远不支,但心中总有个潜藏的信念:即使死也不死在这里。终于爬过墙头,他纵身一跃,撞到地面上,就仰面昏睡过去。

    满载而归欢天喜地的六兄弟又遇见了他。

    “这小子怎么又躺在这儿?连位置和姿势都跟上次差不多。”马丁不无讥诮地说,“我看休克才是他的专长么。”

    “不论怎么说,他没有真的捣乱,破坏咱们的计划。”罗伊扶起他,“我看我们还得再帮帮他……哎?手铐呢?这小子真有本事!……他到底怎么把它打开了?”

    “已经饿了三天。”钟豪无精打采地对同样是有气无力的朋友们说。

    “不好意思,让你抛弃家庭跟我们一起挨饿受冻。”

    “你误会了。我一点儿不挂念那个无情无义的家,只是我的病……治疗就此中断了。”

    “什么?你还有病?”祖尔叫道,“老七,你可从没跟咱们哥儿几个提过。”

    “是周期性的病。一到时候就疼痛得厉害。”

    “是月经不调吗?”索沙说起话来从不顾忌。

    “我猜如果不继续吃药会死。”钟豪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平淡得出奇。

    “没这么严重吧?”罗伊吓了一跳,随即宽慰道:“反正你现在已经用不着去上学了,可以随时光顾那家医院。因为那里的人认识你嘛。”

    “不。何荫巴不得我走呢。她会高兴的跳起来,然后在家里开个假面派对,切蛋糕庆祝,接着理直气壮地让医院停止收费。她唯一难过的是白养了我十五年。我只觉得……她对我就像对待一个捡来的孩子一样。”

    “捡来的?”达辛顿傻乎乎地说,“你还别说,真有可能是捡来的哩!”

    “不管他。吃、喝、玩、骗、偷,从早逛到晚,这才是生活。”祖尔洋洋自得地讲出自己对人生的看法。

    “这是在混日子。”钟豪毕竟念过书,“我们该找份工作。”

    “工作?你看不到每天成批的失业工人在抗议政府的昏庸吗?我们根本找不到工作。”

    “要是你们从小坚持念书并努力学习,就不会这样了。”

    钟豪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因为六个人同时怒视着他。

    “别跟我提那段儿,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发火。”罗伊恶狠狠地挥动着大拳头,“如果不是楚氏集团横行霸道,我们的房子也不会被迫拆迁,更不会被赶到贫民窟靠沿街行乞坑蒙拐骗生活!”

    “难怪你们这样恨楚家,原来……”

    “哥!”

    七个人一同循声看去。

    钟杰和何荫一前一后,在街角伫立着。钟豪脸上像封了一层寒冰,淡淡地问:“你们来干什么?”

    钟杰走过来,真诚地劝道:“哥……我找了你好长时间……别这样好吗?……跟我们回去吧。”

    钟豪其实已经有些动心了,他细细想来,这一番离家出走的确是意气用事,太莽撞了。

    何荫由于在这之前受到钟杰的苦苦哀求,强忍住火气,违心地劝道:“钟豪,跟我们回家吧。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妈妈保证,保证以后再不对你凶了。”

    “你不会动摇吧?”康迪转面看钟豪的态度。而他已经流出泪来,接着就像个刚出世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几位,感谢你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钟杰对六个流浪者说。

    “操!我就知道这小子靠不住!他还是瞧不起我们!”马丁气得直跺脚。罗伊制止住他:“既然这样,就让他走吧。”

    “大哥,他……”

    罗伊坚持说:“行了行了,他实在要走就不必勉强。老七的位子还给你留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随时欢迎。”略顿了一下,他竟相当自信地说,“我敢保证,你会回来的。”

    “那么,再见各位。”钟豪已经和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恋恋不舍地随着家人远去。

    次日校园的棒球场中,楚怡约钟豪见了面。钟豪再次看到她时想起昨日浴池的那一幕,心里一阵翻腾,差惭地低着头:“首先我必须向你道歉……钟豪……任同学。”“不必了。我知道你决不是有心的。”楚怡平静地说,“我家确实失窃了。我把你当成流氓……,是我不对……另外,咳。我想即使让你伤心也比总是糊里糊涂强,我喜欢钟杰。你……你能尊重我的选择自由吗?”

    一辆雪佛兰急驶过操场边缘,在两人身旁停下。又高又胖的管家从车窗里探出硕大肥圆的头颅,高声叫道:“小姐!家里失火了!”

    楚怡面色陡变,颤声问:“我爸爸妈妈呢?”

    “哦,您放心,老爷和夫人倒没事。”

    楚怡面呈喜色,但随即退掉:“那,那我的娜拉呢?”

    “那条狗?……我没看见。大概……小姐,回头再买一条更好的就是了。”

    楚怡顾不得钟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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