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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弹指红颜泪
更新时间:2018-03-12 06:00:00
罪的动作飞快的抬头抄上瞥了一眼,重重的跪倒在殿上,她重新俯下了身子:“皇上,民女不敢有半点欺瞒,民女与这两位的确是私交平平。”

    在那一抬头之刻,她明明白白的的看清了面沉如水的王者眼中的那一抹满意。那一刻,苏梦眉知道自己又赌对了,虽然不知道皇帝今天召她晋见的目的,但她却明白以自己的身份,不管和这两人其中的哪个有太多的瓜葛都会惹得金座上的人不高兴。华谨瑜和白鄞,一个是异国的王子,一个是边境驻军少将,不管是哪一方得到苏梦眉的助力都会成为朝廷最大的隐患,试问天底下又哪个帝王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就因为了解了这些,苏梦眉才会大胆的猜测圣意冒险赌了这一把。

    “哼,既然是私交甚淡,为何这两人一个说与你已经私定终身,另一个说你收下了他送出的定情信物?”

    这句话其实已经相当于为难了,如果苏梦眉坚持原来的回答,那白鄞和华谨瑜就犯了欺君之罪,如果她承认下来,自己也必定会被以隐瞒真相治罪。

    这坐了满殿的人有些想不通了,既然是叫人家来赐婚的,怎么问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看这样子不像是要在金座前促成一桩婚事,那嘟嘟逼人的态度反倒更像要找麻烦的前兆!殿上的人与身边的人交换着眼色,都在心中为这个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白鄞为自己先前的信口胡说懊悔无比,他知道以苏梦眉的性格绝不会把他推到进退两难的地步,或许会直接认罪也不一定,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她在此时承认自己隐瞒了事实,很可能就会被皇帝老儿以欺君罔上的罪名论处,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让她做出这样的傻事来!

    “皇上,其实……”

    “白少将,你莫非是想就此放弃前面的坚持?”

    这句话得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你不想把这个女子嫁给高昌王子就乖乖的闭上你的嘴在一边给我呆着!

    白鄞张了张嘴,无奈的咽下了后面的话。

    到了此时,苏梦眉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一个九五至尊话里话外都是在打听儿女私情,再加上身边两人的反应,她几乎能断定这两人为了自己在皇帝面前起了争执。但令她想不通的是,既然皇帝已经认可了自己的选择,为何还要出这样的难题为难自己?

    眉间狠狠的跳了几下,她心中有了一个不敢确定的想法:难道他是想借机除掉自己?在自己破坏了他的计划后,这个习惯于掌握一切的王者终于看腻了那些跳梁小丑的把戏准备下手了?想到了这些,她背上的冷汗密密的渗了出来。

    “请皇上恕罪,民女实在不知道所谓的私定终身和定情信物是怎么回事。在苏州时民女的确收过高昌王子送出的弯刀,但当时正逢民女的妹妹出嫁,民女只当是王子送出的贺礼,丝毫不敢有别的想法,现在想来可能王子所说的定情信物就是那柄弯刀,如果知道王子送上礼物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民女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收下的。”

    她不能轻易放弃,苏醒不是说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容易死吗?她要做最后的努力,让皇帝发现自己的价值,然后留下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

    皇帝微微向前:“你的意思是自己不知情,瓦热斯王子,你送出礼物的时候可有明说那是给她的定情信物?”

    “的确没有,陛下,是我无状了。”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华谨瑜还看不出中原皇帝的心思,那他就不是那个善于谋划的高昌王子了。

    “那私定终身一事不会也是误会吧?”皇帝将视线转向白鄞。

    “皇上,此时的确另有内情,羌族生性散漫,对男女大方不似别族那般在意,男女之间向来是三言两语就搭在一起。微臣虽然几次如京,却对汉族的礼仪一直是一知半解,私下和苏梦眉玩笑几句也没有听到她的严词拒绝,微臣只当这汉族女子和我羌女一样,才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是默认了微臣的求亲,直到今天才知道人家压根就没看上我……皇上,难怪京中人都称我羌族是化外之民,连人家的含蓄拒绝都看不出来,也无怪人人说我羌民不知礼数了……”说到这里,白鄞已经是又怒又愧了,原本高仰的头颅也垂到了胸前。

    白鄞这番半通不通的说辞中即包含了对汉族文化的向往,又承认了自身的的愚钝,这番话可说是大大满足了汉人们自负的情结和对化外之民的鄙视,同样愉悦了龙座上面沉如水的帝王。

    皇帝侧身在龙椅上找了一个闲适的姿势笑道:“白卿家不必自谦,什么化外不化外的,你羌族虽然地处边远却也是隶属大宋疆土,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提了……至于这件事纯属误会,那朕也不好怪罪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位,苏梦眉――”

    “民女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是暂时安全了。

    “这高昌王子和白少将同时想朕求娶与你,不知你愿意答应了哪位去?”

    苏梦眉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脸将那道疤痕展示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皇上,民女自问容颜丑陋身份卑贱,既不敢辱没了高昌王子尊贵的身份也不能惊吓了白少将的贵体,两位的厚爱民女一个都不敢接受,还请圣上恕罪!”

    一直弯腰站在皇帝身侧的张公公低声说:“陛下,难得这苏梦眉有自知之明,年纪轻轻的毁了脸,倒也是个可怜的。”

    皇帝斜睨了他一眼:“你在朕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倒还没见过你可怜过哪个。”

    张公公一脸憨笑:“老奴知罪。”

    皇帝压根就没有怪罪的意思,见他嘴上说知罪脸上却一丝领罪的意思都没有忍不住笑骂:“就你狡猾!罢了,难得你开口,就当给你个面子吧。”

    转过头看向那三人:“既然苏梦眉无意你们其中任何一位,那朕也不能乱点鸳鸯,瓦热斯,白鄞,朕赏赐你们每人御酒三杯,就当是补偿求婚不成的缺憾吧,至于苏梦眉――”

    皇帝顿了顿:“你,很好!朕特赐你宫中秘制的雪花玉露膏,回去以后好好使用,说不定可以去掉你脸上的疤痕。”

    苏梦眉俯下了虚软的身体高呼万岁,知道自己逃过了这次的生死之劫。

    第五十五章 黯然离京

    皇帝的一次召见让苏梦眉在鬼门关前走了一个来回,却也让她放下心事睡了一个多月以来唯一的一个安稳觉。带着赏赐的雪花玉露膏回来后,苏梦眉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由香怡服侍着洗漱完毕,管家就命人准备了开胃小菜和香气扑鼻银耳燕窝。

    香怡盛了燕窝端到苏梦眉眼前,轻轻说了一句:“小姐,白大爷一大早就来了,见您没醒一直在花厅里侯着呢。”

    苏梦眉的手顿了顿:“那叫厨房多做几个菜到花厅摆膳,我和他一起用吧。”

    “白鄞,等的久了吧?”苏梦眉飘逸的裙角带起一阵茶香,脸上挂着由衷的笑容,“怎么不叫香怡叫醒我?”

    白鄞脸上的笑在看到那道疤痕时变得有些苦涩:“看你睡的香就没让人叫你,你难得睡个好觉,我何必惹人嫌的去打扰你。”

    苏梦眉为他的碗里夹了一块鱼横了他一眼:“白大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识趣了?以前哪次不是不请自来,霸着我的床铺不走。”

    白鄞用牙筷扒拉着碗里的菜,对着满桌佳肴却没有丝毫的食欲:“我倒是今日才知道以前都是我不识趣。”

    苏梦眉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白鄞,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向来是个洒脱的人,自从遇上苏梦眉都一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想完全掌握了她又怕惹恼了她,明明心中对她无比的渴望却又总在关键时刻打住,这样的折磨让这个心比天高的少将军受尽了煎熬和折磨,再加上昨天苏梦眉在集英殿上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更让他那患得患失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昨晚整夜碾转反侧不能入眠,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拿定了主意,成天跟个小娘一样唧唧弯弯磨磨蹭蹭算得什么男人,喜欢不喜欢干脆当面问个清楚,他白鄞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何曾有过这样欲罢不能欲求不得的时候,成与不成不就一句话得事吗?干脆一次解决了也省的以后牵肠挂肚的。这样想着,他甚至没有换下昨天的衣服,打了马就直奔苏府而来。

    来之前自己撂下了那么多豪言壮语,他索性抛开了那些令人厌烦的心情,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苏梦眉,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之前两人一直半真半假的打着太极,如此直接的问话倒让苏梦眉有些措手不及,她沉默了片刻才轻轻的开口:“白鄞,昨天皇上的反应你也看到了,他明显的就不想让我和你有任何的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无所顾忌的来苏府已经不合适了,说不定就有哪家的暗卫盯着你我等着抓把柄……我想你还是及早回西凉吧,这里的处境实在太危险了。”

    白鄞没有被她的一番说教扰乱了心思,仍旧执拗地紧盯着她:“你不用说那些一套一套的大道理来岔开话题,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苏梦眉皱皱眉头:“白鄞…,你别这样……”

    白鄞狠狠的将手中的牙筷摔在了地上大吼:“苏梦眉!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要你一句实话有这么难吗?”

    苏梦眉对他的怒气有些莫名其妙,却也看出今天不可能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她放下了手中的牙筷,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被冷淡所替代:“白鄞,你我一开始就是相互利用而已,你想借着我成就大业,我想靠着你聚敛钱财,既然一开始就已经摆明了彼此的立场,现在再来谈情说爱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鄞呆呆地看着她,听着她那些毫不留情的话,第一次觉得这个被自己牵挂了那么久得女人是如此的冷漠如此的可恶。

    苏梦眉却是不管不顾,继续着那些让白鄞心如死灰的话语:“在把我拉下水后你再惺惺作态的对我表达爱意,这样的做不止不会让我对你心存好感,相反,我觉得你这种的方法卑鄙无耻到了极点!你是不是怕我倒戈相向转而与他人联手才使出这样的手段,先是做出一往情深的样子来让我深陷其中,然后再名正言顺的接过我手中的资本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白鄞,对付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你不觉得这种手段太过下流了吗?……”

    一句句无情的话像利剑一样一把接一把插进了白鄞的胸膛,在他的心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痛彻心扉的伤口,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苏梦眉那一张樱桃小嘴比战场上敌人的利器都更加令他心悸!

    “够了,够了!”白鄞抱住了自己的头,“够了!”绝望的声音止住了无情的控诉,白鄞抱住头伏在桌子上,浑身上下充满了哀伤。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原来你一直认为我做的一切是看中了你的价值,苏梦眉,你难道丝毫没有感觉到我对你用情了吗?”有些不甘心的抬起了头,却对上了那双清冷绝情的眼眸,“原来你从来没有对我动心,苏梦眉,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多情,什么叫做求而不得……”眼睛里的神采随着这些无力的话语慢慢的黯淡下去,白鄞无力的垂下了手,似乎在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再不复以前的神采飞扬。

    看着眼前颓废的男子,苏梦眉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了几丝意味不明的神情,她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是想抓住白鄞垂下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一下下唇,最终还是悄无声息的收了回来。

    浓浓的哀伤充满了整个花厅,让门外的香怡也忍不住悄悄的哭出了声:“苏醒,你说小姐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啊?她明明对白大爷有些喜欢的,她为什么说的这么绝情……”她悄悄的诉说着,眼泪扑簌簌的顺着小脸流了下来。

    “那是因为小姐明白两人的身份不允许他们互相喜欢,别哭了,她知道该怎么处理。”

    冷冷的声音让香怡停下了哭泣,她其实压根就没想到苏醒会回答,他一向都不喜欢说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多是她自问自答,但是没想到今天他今天不仅回答了自己的话还劝自己再别哭了。

    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冰冷的侧脸。

    原来还在为小姐伤心的香怡手中绞着娟帕,咬着嘴唇底下了晕红的面颊。

    “那你,恨过我吗?”

    沉默了良久,白鄞无力的声音响起,“恨我利用了你,很我用你妹妹威胁你,还恨我伤了你的脸。”

    苏梦眉笑笑,这个笑容却将她骨子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诠释的淋漓尽致:“没有,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你我各取所得罢了,我这么会去恨为自己带来利益的合作伙伴?”

    “连恨都没有吗?”白鄞喃喃自语,“白鄞啊白鄞,枉你自视英雄了得,以为天下间的女子无一例外的想得到你的青睐,原来你在人家眼里是个连恨都不屑用之的无用之人!罢了――”

    他坐起身来,一改方才的颓废:“苏梦眉,我今天来其实是向你道别的,昨天皇帝老儿已经行过了封赏,他原是要我留在京中效命,如今看这番情况,我留在这里真成了他用来牵制宣化的棋子,与其留在这里受他人摆布,不如回去做我的少将!我下午就动身,就不来与你作别了。”

    苏梦眉收起了身上的冷意,似乎刚才那绝情的人不是她本人一般,笑语嫣嫣的执起酒杯:“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白鄞和着就咽下了满腔无法言说的苦楚,其实他昨天已经派人先回了西凉,皇帝问他是否愿意留在京城任职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只要苏梦眉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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