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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

作者:关关
更新时间:2018-03-14 06:00:00
多,你打算让所有的人讲闲话吗?!”

    末帆略一环视,还真的有许多人已经在注意他们了。他没多加考虑,就把直拖进了艺廊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此时正好没人,末帆遂随手关上了门。

    “我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PUB说你不在,你家电话像是坏了。”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却咄咄逼问:“你为什么故意不接我电话?”

    “你知道为什么。”结结巴巴地。“不要再问我。”

    他蹙起眉头,咬咬牙:“我知道我曾经做错过,但你至少也该给我一个竞争的机会吧?”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事是公平的。”她垂下眼眸,小心不让自己动荡的心情泄漏出来

    “你愈是躲我,我就愈是觉得你一定还是爱我的。”他深深看着她,不想错过她的每一分神情。“否则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

    “我爱的人可多着了,我也爱我爸妈。”她嘟嚷着,头垂得更低了。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我是不是要拿一把冲天炮在你眼前放,你才会抬起头来看我说话?”

    “你拿大炮来也没有用。”伤脑筋地。“我快烦死啦!”

    “谢谢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他静静地说。“如果你不是还爱着我,你不会这么烦。”

    “你……”她被他们之间的问题给难倒了。抬起头来,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柔情,她曾经心系过的、感动过的柔情,忽然之间,那些感觉全都回来了。

    她茫然地盯着他,心里却激动得无以复加。她怀疑这些是否都显示在她脸上了,因为他仿佛受了鼓励似的离她愈来愈近,近到她可以察觉到他的呼吸……

    她没有拒绝,甚至她怀疑自己是多么渴望而想念他的吻。

    他温柔地吻着她,他的舌尖却是滚热的,夹带着一种烧灼的热力,在她的唇齿之间奔流。她心跳气喘,却没办法停止回吻他,她模模糊糊地想到,她不是该离他愈远愈好?为什么她却狂热地吻上他?她是想让原本就已经混乱的状况更乱吗?

    既然已经很乱,就算再乱一点,也没什么差别吧……

    消极地安慰自己。她只是不想离开末帆的怀抱、离开他的吻。这一刻,时间静止,她的脑袋被抽空,忘了身在何处,甚至忘了楚邺。

    重新抬起头来,他清澈的双眸晶晶亮亮,炯炯耀眼,有种终于失而复得的喜悦。他叹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她靠在他怀里,静静感受着他的温柔,那柔情似水的迷醉。

    “末帆?原来你在这……”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男子是艺廊的职员,正忙着找末帆,没想到却撞见这深情绸缪的一幕……

    “呃,抱、抱歉,”男子很尴尬,说:“外面有张摄影不小心打掉下来了。呃,我等等再找你好了。”

    “没关系,我还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末帆幽默地说,转头对深情地微笑。

    “等我一下好吗?”

    被动地点点头,脑子还是空的,没装进什么新的神智,一直到末帆与男子都走出了办公室,房间里剩下一人,她的思想能力好像才一点一点地恢复了。

    她在干什么呢?她问了自己成千上百次,可是没有一次能有像样的答案。但她的神经好像打结了、跳针了,只是不停地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她是想把她的爱情复杂到就算是大罗神仙也解决不了吗?

    她的头又痛了。好像塞不下什么其它的思绪,就痛吧。她难过地按着头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忽然很怨末帆刚才为什么要看见她,如果让她就这么悄悄地走了,不就没这些烦恼了?

    然后,末帆现在竟又不在她身边,她最脆弱、最烦躁的时候,他竟又丢下她去解决自己的事。

    不由得看了看表。她等了他多久?她为什么老是在等他?

    分针竟才走了五格,她原来只等了他五分钟,但这五分钟为什么像五年那么长?

    烦闷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耐地走来走去。她忽然下了个决定,她只再给他两分钟,如果两分钟内他还不出现,她就当今天这些事完全没发生过,走人了。

    这也许是她这几天来难得果断的决定,她很认真地看待起这个定论来。抬起表,她开始数着时间,五秒、十秒……倒数四十秒、三十秒……

    办公室的门倏地被推开,末帆站在那里,一件蓝衬衫、牛仔裤,潇洒帅气,他温和爽朗的笑容,仿佛带来了一屋子的阳光……

    时间静止了。

    第八章

    寂静的月夜,墙上咕咕钟里的小鸟已经出来报告过是午夜两点,这是平常上床的时间,但今天她一点想睡的心情都没有。

    窗外月色又白又亮,照着窗前的大街一片银白,却照不清的心。她多希望自己能到心里去看一看,到底她心中最爱的是谁。

    末帆……楚邺……

    她不得不骂上天,为什么让她认识了这两个出色的男人,却又残忍地要她在其中择一,明明知道这是任何女人都难做的决定,偏偏要她来担!

    两个人谁好谁优,她已经无需比较,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各有醉人之处,教她如何割舍?虽然说,她先认识的是末帆,但她给楚邺的爱并不比末帆少。

    或者,问问看是哪个男人爱她爱得深?

    别傻了,这种无聊的比较。坐在窗前,整个人窝成了猫咪状。她能做的,只是选择一个,然后专心经营这分感情。这是天地的定律,一男一女,一夫一妻,没有例外。

    越过窗台,她看见她种的从来不开花的昙花,因为先前末帆的用心照顾和教导,她乖乖地浇水施肥,终于,一朵颤巍巍的花苞现在正挂在花茎上。今夜会开吗?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它。

    今夜月色真美。天空黑得澄净,没有一片乌云,忽然想到晚上的新闻说今夜有流星雨,但都市并不是赏星的好地方,也许只看得到一两颗。

    流星、昙花,都是超出她能力范围的事件,她不知道等不等得到流星,也没办法决定昙花是否要在今夜开。

    就像末帆、楚邺,超出她能力范围的抉择。

    她忽然有个好笑的想法:就这样吧,如果今晚看见流星,她就认定了楚邺;如果昙花开了,她就回到末帆身边。如果又开了昙花又等到流星……

    那就……继续混乱吧。

    根荒谬的决定。但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凭着窗,她认真地等起流星来,并不时汪意昙花的动静。两点,两点半……骤然发现,那昙花的花苞其实并不是合着的,而有那么点散开的迹象。

    她不懂昙花的生态,也没留意到这状况是早就有了的,还是就代表它今晚会开花?

    不知道。她只有继续等。一个小时过后,那昙花虽然不是完全盛开,但已经可以确定,这朵花再过一会必将灿烂绽放。而天空……把头伸出窗外又看了好一会儿月色,她并没等到半颗流星。

    她想起似乎听末帆说过,昙花要开前会有预兆的。仔细看花苞,那尖尖是微散的,而她忘了,也并不注意,那么,是否今夜本就预定了这昙花要开?

    冥冥芝中,仿佛真有某种命中注定的事,似乎在帮助她抉择。

    关上吉,不再等流星,她溜下椅子来,打电话给末帆。

    她知道现在几点,也知道末帆必已入睡,但既已下了决定,她想在第一时刻让末帆知道。

    “我的昙花开了,”只在电话中这么告诉他。“你来陪我看花吗?”

    末帆的声音听来半睡半醒,但他仍说:“你等我,我十五分钟内就到。”

    他家离的住处其实很近,十五分钟一定到得了,加上他纳闷着半夜找他为何,动作更是不知不觉加快。当他按下家的门铃时,才只过了十分钟。

    “我跑来的,”他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完全清醒了。“花还没谢吧?”

    倩然一笑,领他去看花。那花正以肉眼难以辨识的速度在缓缓绽放,似乎很骄傲它难得一见的美丽。两人静静看着,开始慢慢诉说关于花苞之前已经稍稍开放,而她并不了解种种。

    她的口吻自然而习惯,完全是他们以前相处时的语气,完全没有这阵子来的为难与顾忌。这样的发现,让末帆的心脏怦然一跳,但不明说,他就只能提着心,连悄悄高兴都不敢。

    “那边那朵也快开了,”纤纤玉手指着另一株花苞。“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等它开。”

    末帆这下忍不住了,他冲口而出:“你说这些是要我猜谜吗?万一我猜错答案怎么办?”

    抬头认真看他。“不会,你猜的一定对。”

    他陡地眼睛一亮,那样子却仍然不太敢相信这是事实。

    只说:“只要你不再莫名其妙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美国,我下次就让你来看花。”

    然后,没等末帆的反应,她凑上前去,主动地吻了他。

    “你……”末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赢回了?

    倩然一笑,又吻了他,作为答案。

    她原来的打算是个轻柔的吻,然而大多的喜悦淹没了他,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他熟练地拉她入怀,他曾经如此熟练的动作,忘情的吻着,难分难舍。

    温柔的吻触,让曾经走离的记忆又漫步回来。每一个甜蜜的时刻,每一个令人心跳的亲吻,彼此熟悉的气息、唇舌,一切的一切,将他们淹没在情爱的水浪之中,沉溺于激情的汪洋大海。

    两人的脉搏都飞跳起来,呼吸也急促了,都舍不得离开。他是如此地重视感觉,然而此时此刻,浪漫、浓情、重逢,什么样足以令人激动的感觉都足备。他不抗拒任何可能,只是顺着这分感觉往前走。

    他的吻很慢,很温柔,但很彻底,每一个吻都像要焚烧了她。他的唇经过她起伏急促的胸、干渴的喉咙、颤动的身子,空气中两人轻微的低喘是情欲的音乐,已经悄悄开始了前奏。

    她的睡袍衣带本来就只是系着,不知何时已然松脱,裸露的肩头正接受他爱的抚触,她很清楚地明白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然而……

    没关系的……她对着昏昏然的自己说。她已经决定了要回到他身边不是吗?既然这样,何不顺其自然?

    朦胧之间,她正拉着他的手进入卧室。她轻轻躺下来,沉醉在柔软的被窝中,和他的怀抱里。

    温和的橘色灯光映着斜掩的房门,门内,狂野的情潮正交织着密密的网,肢体与肢体纠缠着,甜蜜而销魂,融化了无数的爱语,一片旖旎……

    “呵呵,原来你们……”端俪的声音从手机的那头传来。她一听说了与末帆的“韵事”,就暧昧地笑了起来。

    “呵什么呵?”走在街上,边用手机与端俪通话。她斥:“我当然是下定了决心,才会这样的。你以为我是那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嗯,不是。那楚邺怎么办呢?”端俪理当要问。

    显得懊恼。“我会跟他讲清楚的。”

    “你要离开他呀?”端俪叹。“那他岂不很可怜?”

    “端俪你很怪耶,”火了。“当初一直叫我回到末帆身边的不也是你吗?现在我如了你的愿,你又来说楚邺可怜?!”

    “楚邺是真的很可怜啊,他又没做错什么。”端俪理直气壮地。“我一直都只是实话实说,把心里的想法讲出来而已。”

    果然,别人的事爱怎么说都可以,因为受罪的绝对不是自己……

    “你去死吧!”咒了一句,挂电话了。

    现在是中午时分,她正在前往一家餐厅的路上。常在中午的时候找楚邺吃饭,通常去的那家餐厅就在楚邺公司附近。

    这是一场对他们来说再平常不过的午餐约会,然而却决定利用今天的时机,与楚邺说清楚。

    站在餐厅的玻璃门前,忽然没什么勇气踏进门去。甩男人这种工作对她来说当然是游刃有余,但是要她甩掉一个她仍爱着的男人,这还是生平头一遭。

    深吸一口气……她推门进去了。楚邺已经先到,他找着两人常坐的坐位坐下。

    “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好糟。”楚邺第一句就问她。

    “嗯,昨天没睡好。”说了实话,她知道自己骗不了他。

    楚邺皱了皱眉头,还好没追问下去,否则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心里的预想是,至少别在吃饭前说,那样太过分了,保证会让他吃不下饭;也不要在吃饭时说,怕他梗了;一直到餐都用完已经开始喝咖啡了,还是迟疑着不说――万一消化不良怎么办?

    于是,她一直陪着楚邺如往常般的聊着生活上的事,感受着这种自然的亲密时刻……毕竟,以后没机会了。

    她静静地听着他说话,那么样的自信不凡,顾盼神飞;那双迷人的眼眸,时而闪着笑意,时而锐利……几乎是眷恋着这种感觉。他是个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吸引所有的目光、值得骄傲的男人,但他是她的。

    “好了,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猛地拉回神思,发现服务生早就把桌上清空,而楚邺也已经燃起了一支烟。她茫茫不知楚邺这句话的意思,本能反应:“什么?”

    “你不是有话要说?”他身子靠在椅背上,透析的眼光直视着她。“要是再不说,我得回去上班了。”

    咽了咽口水,再度震慑于他的观察力。她还不需要说什么,他早从她的神色上看出来她心里有话。或者,他也已经猜到她要跟他说什么了?

    她做了个深呼吸,终于鼓起了勇气。

    “我想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楚邺虽然早有预感,但听见亲口说出,他竟还是难以承受那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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