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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

作者:鲍鱼
更新时间:2018-03-14 21:00:00
,有没有可能,我爱他,他却并不爱我呢?

    “所以我不去看他了,我要先考虑下我爱他这件事值不值得。”莫殇然垂下眼,装作很是势利很实际的样子,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

    虽然这担忧,让她也居然会退缩不安,甚至不敢再去尘欢那里。她知道,有些小倌会特意装出单纯羞涩来吸引女人。况且……尘欢论年纪也早已不该是不知世事的天真了。她不知道,假如发现所有的这些都是别出心裁的欺骗,她该怎么办。

    @奇@爱情其实,根本不能用值得不值得来衡量――难道还可以一两爱情一两黄金来买卖?白梅摇摇头,把一块浸湿的凉毛巾拍到莫殇然头上,转身找她的皇帝情人去了。

    @书@留下一个莫殇然,对着账簿再也看不进去任何一个字。

    莫殇然满脑子都是尘欢,尘欢的所有话,所有表情,她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

    这是莫殇然与尘欢相识后的第一次,她没有去看尘欢,窝在白府自己的院子里,盯着半轮残月并满天繁星左思右想,一直想到忍不住睡着,又一直睡到被知更鸟惊醒。

    假如莫殇然知道,这一夜尘欢是怎么度过的,又为她们今后带了怎样的困扰,也许这个笨蛋就不会有这种选择。

    可惜她不知道。她只是在醒来后,不得不沮丧地承认,她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而是越想越糊涂了。

    越糊涂,越是猜疑。

    多疑的笨蛋是怎么养成的?

    啊,就是这么看月亮看星星想人生想理想,自己想啊想啊鼓捣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卡文,所以食言了……会尽快努力度过卡文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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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相疑(二) ...

    对于自己耻辱而绝望的卖身生涯中,莫殇然的忽然出现,尘欢是很欢喜的。

    尤其那日饭桌上,莫殇然随口冒出的一句,说她在找房子,找好了就一起搬过去住,才更有家的样子。

    尘欢敏感的发现,莫殇然似乎对“家”字有着格外的憧憬。在他偶尔提及自己父亲的时候,莫殇然从不会显得不耐烦或者轻鄙,相反,她的目光中总是带着一丝好奇和轻微的羡慕。尘欢终于因此相信了莫殇然所说,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长辈,此外还没有结婚,没有成家。

    尘欢也喜欢家这个字,虽然他不知道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觉得一定会很温暖。

    可是这一日,当尘欢听管事儿说,假如自己下厨做家常菜会让人有家的感觉,而喜滋滋亲自下厨,做了满桌饭菜,满怀期待等啊等啊,却没有等到莫殇然的身影时,他的心,立时冷了半分。

    他一夜都没有睡。

    尘欢只是坐在屋外,呆呆听着临近房内有男男女女的笑声、呻吟声,不远处还有个院子断断续续传出些琵琶声和掐着嗓子的歌声。

    他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很期待,也很信任莫殇然会给他幸福。莫殇然确实和别人,和其她那些占有过他的女人们不一样。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莫殇然,爱得死去活来了,他不敢想像如果莫殇然不要他,他该怎么办。

    可是现在,尘欢觉得自己错了。

    莫殇然以前夜夜来,白日里都不离开,可是现在,说不来就不来,他除了毫无希望地等,就再没有别的选择。他以为是不一样的,其实还是一样的。他依旧不过是一时兴起时的玩物,或者陪聊陪睡给别人慰藉的……而不是可以要求被宠爱的。

    莫殇然忽然就不来了,甚至没有给他带个口信让他安心。

    尘欢以为她喜欢他她爱他,于是也以为他自己很爱她,并且很为此满足过一阵。

    可是他现在见不到她,明明该难过,却也不过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而已,坐在庭院中,连留泪的力气都懒得用。

    尘欢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有没有可能,她压根就不喜欢他呢?

    也许她只是贪恋他一时的身体,偶尔起了逗弄的心思……而他却毫无反抗之力。

    尘欢微微垂了头,有着那么些忧心,这种忧心,就像是一根刺,一直刺到他心里,痛彻心扉,偏生是拔不出来的。

    尘欢用一夜,想通了一件事,就是他要靠着莫殇然吃饭,就这样,而已。

    至于爱情?一边呆着去吧!

    太多人劝过他,比如这院子里的管事儿就说过:“人人都道,婊子无情,有了情的,那就不是好婊子,早晚要死在女人手里头的。”

    他一直不信,但是现在觉得这话或许真的有些指导意义。

    尘欢决定,他要开始收拾自己的容貌,修饰自己的指甲、头发……他决定,要从这一天起,做一个真正合格的小倌。他要开口向她撒娇,要她宠爱他更多,他还要钱,要房子……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他对自己说。

    可怜的莫殇然恐怕永远也不知道,就因为她错过了这一夜,而使得尘欢也盯着月亮星星胡思乱想了许多,使她和他的情路多了不知多少波澜,一波三折不知走了多少弯路。

    当然,这一波三折的第一折,发生在天亮之后。

    尘欢起身,准备回屋。

    赶巧别家小倌屋里留宿的女人,带着些微未消的酒气出来,拽着了尘欢的袖子,抬起了尘欢的脸,色迷迷问:“呦,小子你长得不错嘛,是哪个儿屋的?今儿晚上本大娘找你睡去!”

    尘欢硬挤出一个笑容,正要回答,却听见一个有些冰冷声音接了话茬:“他是我屋里的,大娘您要是有兴趣,今儿晚上我陪您睡?”

    尘欢愕然回头,看到莫殇然倚着树,站在那里,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讥讽和不屑。

    他心里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修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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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相疑(三) ...

    尘欢没想到自己被调戏,会被莫殇然撞见,也没想到莫殇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一时无措,并且心慌,因为担心她误解,或者因此干脆厌恶了自己――虽然他觉得几乎是必然,没有女人会喜欢不干不净招三惹四的男人。

    尘欢很失落,失落于莫殇然眼中显而易见的冰冷。

    莫殇然的眼中确实是有着许多讥讽不屑。

    可是这不屑,是有很多种的解释的。

    也许莫殇然是不屑于面前这个衣冠不整,带着酒气和黑眼圈,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蠢女人。

    也许莫殇然是讥讽于这个女人现在还敢摇晃着来拽自己的衣领,想要炫耀根本不值一提的钱财或权势的笨蛋。

    可是尘欢的理解能力,显然只局限于――莫殇然看了自己一眼,莫殇然眼中有不屑和讥讽。

    他看着莫殇然把那之前色迷迷的女人强势地踢出了院子,喊来了管事掏了银子摆平一切,看着莫殇然褪去了眼底的冰冷,又带了之前那般的暖意和温柔转向自己。

    莫殇然笑着说:“阿欢,起得好早,今天一起出去走走吧!”

    莫殇然的笑,就是笑,没有什么多余的含义,笑得很爽快干净。

    可是尘欢在一瞬间,却感觉眼前黑了一黑。

    也许是因为一夜未睡,他的精力不济,也许是因为他在那一瞬忽然感到的绝望。他刚刚决定,要算计这个女人抓住这根稻草,可是这一刻,他却意识到,他算计不过。

    这个前一刻还冰冷的女人后一刻就可以笑得如此温柔,前一晚还爽约的女人,今日早就可以表现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没有安抚,没有解释,仿佛……或许不是仿佛,而是就是完全的强势。

    收拾自己的容貌,修饰自己的指甲、头发……撒娇,要宠爱,要钱……不不不,无需试探,他完全没有胜算,除非回胎重生。

    他暗自嘲笑自己,闭了闭眼,又睁开。

    他唯一的凭借,或许只能是她一时糊涂,被感情和冲动糊了心,原意为他买单。

    只不过,感情牌,虽然值得一试,但其实最不好打……

    “阿欢,你怎么了?”莫殇然自然不晓得在尘欢心里转过的念头,很是无辜地问。

    “你昨晚没来。”尘欢说。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以免显得太过软弱或者缠人以至于让她厌烦。

    而她却依旧轻轻皱起了眉头,因为回忆起前一夜的纠结。

    “莫?”

    “啊,没什么,昨晚临时有事……抱歉,让你今早差点受委屈了!”

    “不,不会……”尘欢的声音很轻,但是莫殇然还是听得很清楚:“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你高兴的时候,来看看我,我就很满意了……”

    “阿欢……”她柔声叫他。

    他也勾起唇,用苍白的笑容回应:“莫,我觉得我或许爱上你了呐……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如此不安?”

    爱还是不爱,患得患失。

    莫殇然不知道这男人说的话,可不可信,但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为此有些抽痛。

    她没有许下诺言,只是沉默,把尘欢搂进怀里,轻轻安抚。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再努力思索一下,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她明明很满意尘欢,可是又很不满足,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因此而格外担心尘欢追问一个承诺。

    幸而,尘欢也不曾在追询什么,只是在她怀里带了些轻颤,隐藏了自己的浅笑,低低的温柔缱绻的呢喃她的姓:“莫……”

    两个人,各怀心事,偏偏要相拥在一起,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啊,她们腻在一起,好甜蜜!

    唔,是的。

    想骗自己,都是从骗别人开始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停更了周余……

    群抱下,谢谢在群里安慰鱼的亲们,嗯嗯~~~很感谢大家的理解呐

    接下来的更新,不会让大大们失望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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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相疑(四) ...

    纠结过后,爆发之前,总是有一阵子平静的。

    这平静就是从两个人相拥在一起,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开始的。

    尘欢很乖很听话,莫殇然很好很温柔。俩人虽然是窝在妓院里,居然也和乐融融,很有几分老夫老妻的熟稔――所谓老夫老妻,上床的时候少,说话的时候也少,但是同处一室,默契却渐渐多起来。

    尘欢或许敏感,但他决定要忽略一切不对劲儿的,可能对目前这种平静祥和有威胁的东西。至于莫殇然……她实在是没什么时间胡思乱想太多,所以很自然地忽略了所有反常。

    如果不是那日绿殷来给常驻妓院的莫殇然送东西,发现了不对,也许莫殇然就这么再过十年也发现不了不对劲儿。

    绿殷说:“莫,你觉不觉得他笑得有些夸张?”

    “啊?”莫殇然呆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绿殷于是叹口气,又说:“也许是我敏感。我最近跟着白侯,她一不安,就笑得格外灿烂。总觉得你的阿欢笑得也太过灿烂了些,比白侯还灿烂。”

    绿殷总是习惯称呼白梅为白侯,那个女人几乎总是在笑,浅笑,大笑,讥讽地笑,皮笑肉不笑,温柔的笑,妩媚的笑……很多种笑,只是不安的时候会笑得格外灿烂。

    人们总是喜欢用坚强来伪装自己的脆弱,用不在乎来掩饰自己的不安,所以笑,很多时候并不意味着对方真的开心。

    莫殇然回头,看远处廊柱下正绣手帕的尘欢――在她和人谈话或者忙碌的时候,尘欢总是很自觉地坐到远处去,安静地做一些男人的小活计,绝不惹人厌烦的。

    尘欢恰巧也抬头,向她看过来,遇见她的目光,立时露出一个明媚的,灿烂的笑。

    这几乎恍花了莫殇然眼睛的笑容,确实有些夸张,很不自然,尤其是在他眼中毫无笑意,只有一些紧张和慌张的情况下。

    莫殇然于是忍不住也跟着咧开一个大大的爽朗的笑,仿佛并不在意:“绿殷你想多啦哈哈……”

    绿殷看着她,不说话。

    莫殇然干笑几声,压低了声音又问:“……你觉得他会是因为什么?”

    如果不安,能是因为什么呢?

    绿殷微微皱了眉:“莫,你是真傻假傻?这样养着他,却并不给他名分――已经快三个月了吧?你究竟是在想什么呢?”

    “才三个月啊……”莫殇然感叹,用她的不开窍换来绿殷更加无奈的叹息。

    在某些世界,娶亲就是很闪电的事情,不存在谈几年的恋爱在试婚多久之类的古怪花样,三个月,已经是太长。

    长到让人觉得,她其实已经在准备离开他了。

    不过莫殇然没有这种时间概念。她一向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她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虽然她也不知道还差些什么没有准备。

    作为安抚,莫殇然掏出一块玉佩送给尘欢。

    前一日她问白梅:“我要不要送他什么礼物表达下……咳咳……”剩下的话湮灭在她的脸红中。

    白梅皱眉:“花?巧克力?电影票?”

    莫殇然疑惑:“啥?”

    白梅拍拍自己的脑门,带着歉意说:“啊,抱歉我总忘记这里是……咳咳,去问问苏彦?男人总是更明白男人的心思。”

    苏彦是白梅的正君,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是言词间却依旧是很有几分王府正君的架子:“若是定情,玉佩为上。”

    玉佩传情,再普遍不过的定情信物。白梅的正君苏彦,亲自去库里,挑了一块玉出来,给莫殇然。

    呐,就是莫殇然现在兴高采烈回来,急着递给尘欢的这一块。

    尘欢笑着说:“好漂亮的玉佩。”

    莫殇然乐:“你喜欢就好,那是我特别去订了的。”

    尘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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