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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5

作者:秦无衣
更新时间:2018-03-15 03:00:00
来你的武功将成天下第一。但这是老夫所不敢想象的。不知这丫头愿不愿意把内力转移给你?”

    断桥道:“修流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修流听了这话,心下震动,忍不住紧紧地攥住断桥的手,笑道:“桥儿,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可不想做什么天下武功第一。”

    悬念道:“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事。其实,这丫头体内的内力并没有得到疏导,倘若发作,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你体内的真气,跟她的那股真气,似是同源。看来当年在洞中修练,写了《豢虎手迹》的那位高人,也早已读过了《稚川道法》。眼下也只有你能救你的相好了!”

    修流道:“既是如此,道长,你就将桥儿身上的真气转移到我身上吧。”

    悬念道:“仅凭我一人之力,还不能办成此事。”

    这时周莘已经迎出门来。悬念骤然见了周莘,猛然大吃了一惊。周莘长得跟年轻时的王绘筠,也就是她的母亲实在是太相象了。悬念呆看着周莘,痴了一下,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修流忙引介道:“大姐,这位是悬念道长,跟爹爹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周莘笑着行了个礼。

    悬念道:“臭小子,你别套近乎了,什么老朋友?要是你爹还在世,依着他的脾气,还不照旧跟我过不去?”

    周莘笑道:“老道长这话说的重了。”

    悬念叹道:“你娘去世的早。她要是还在世,今年该有六十九岁了。”

    众人进了叶府,悬念道:“怎么今天不见叶老弟的人影?他上次去闽中时,还说我要是到嘉定来,便请我喝酒。是不是听说我真的来了,他赶紧抄屁股跑了?果真这样,就没意思了。”

    周莘笑道:“我家相公前几天去了南京,查看商号去了。道长要是不嫌弃,便请在小处住上一些日子,等我相公回来,那时你们俩再一醉方休。”

    悬念道:“我可没有那份闲心等着。”

    65 断 墙

    这时周菊来了,她一见到悬念,便想起父亲,忍不住又落泪了。悬念叹了口气道:“丫头,看到你还好端端地活着,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悬念跟周莘说起断桥修习内功的事,道:“侄女儿,当初教断桥内功的那个梅云,并非是为了断桥好,而是想要毁了她。方才贫道已经把握过你家丫头的脉象,有些异常。那梅云是不是定期地来跟她教授内功?”

    周莘听了这话,心下先自慌了,道:“桥儿她都是瞒着我们去跟那梅云学的,妾身哪里知道这些事?烦请道长赶紧给想个周全之计。”

    断桥道:“我跟梅云定于每月廿七晚上这天,到后街的那个破庙中约会,然后她授我心法。我原以为她是为我好,交我养身之道,没想到她却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她还告诉了我她跟爹爹的旧事。真是人心叵测!”

    悬念道:“但凡修习精深的内功,都须得有高手引导,不然不是走火入魔,便是伤及生命。好在你去年逃出家去一段日子,不然的话,如今恐怕已不在人世了!”

    周莘听了,倒抽了一口冷气。修流心想,自己当初修习“豢虎手迹”时,幸好碰上了悬念道长,不然哪会有今日的内力修为?!

    悬念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周菊道:“正是五月廿七日。”

    悬念道:“很好,晚上断桥便带我跟流儿上那破庙去,说不定梅云跟那勾壶会找到那里的。到时我跟他们好好算一下这笔帐。”

    周莘有点不太放心,偷偷拉着修流到一边道:“流儿,这道士是捉鬼的吗?怎么没看到他带剑画符什么的?”

    修流笑道:“大姐,你放心好了,有悬念道长在,你什么都别怕。”

    周莘闭眼念了声佛。

    当天晚上,修流与断桥带着悬念来到那座破庙。悬念问道:“上个月那梅云来过吗?”

    修流道:“来过的,但是她带走的不是桥儿,而是另外一个女孩。”

    悬念道:“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便在这庙中等着他们。”

    断桥道:“道长,你是说那个勾壶道士也会来吗?”

    悬念冷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其实梅云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是那勾壶陪着她来的,只是他不露面罢了。你爹也真是糊涂,算盘打得那么精,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正受制于人!”

    断桥听了怒道:“臭老道,不许你说我爹爹的坏话!”

    悬念道:“这也叫坏话?你等着瞧吧,臭丫头!你连马屁都不会拍,惹我不高兴,我什么鸟事都不管了!”

    修流忙跟断桥道:“桥儿,道长说的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悬念道:“谁说是气话?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不觉已过了夜半。断桥道:“奇怪,梅云她都是在夜半前来这里的。今天她可能顾虑到与我爹爹翻脸的事,不会来了。修流哥,咱们还是回去吧。”

    正说着,只听得有人推了一下庙门。悬念跟修流对望一眼,便给断桥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一起退到了断墙后面。

    这时门“呀”地一声关上了。随着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到了后堂。两人席地坐了下来,那男人叹了口气道:“娘子,你何必还要这般折腾呢?那叶家的小丫头,当初我一掌将她拍死不就得了?干嘛要花上这几年的功夫来教她内力心法?况且,上次在‘水月居’时,她也目睹了一切,难道她还会上这里来听你摆布吗?!”

    那女的冷冷笑道:“我就是不想让那臭丫头死得舒服。她象极了她爹,我要亲眼看着她在痛楚中慢慢死去,然后叫他叶思任品尝失去女儿的滋味,痛苦不堪,我心下才会满足!”

    66 凄艳

    66 凄 艳

    断桥跟修流都听出来了,那女的便是梅云,那男人想必就是勾壶了。断桥听了梅云的这番话,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就冲出去,狠狠给她一剑。没想到以前她在自己面前装出一付温柔,慈悲的样子,原来骨子里却是如此的阴毒,蛇蝎一般。而修流心下却是十分的震惊,要不是他亲身听到这话,他断然不敢相信,上个月在这里见到的同样一个梅云,内心却是如此的卑鄙恶毒!他想,姐夫要是听到了这些话,心里不知会有多痛苦!

    那勾壶道:“娘子,那你要我什么时候将那姓叶的小子干掉?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便是我的眼中钉。我怕你心里还在牵挂着他。因了他,我天天晚商都睡不上好觉。”

    梅云冷笑道:“你是不是吃他的醋了?你要知道,现在我还不想让他死。我要让他的家人一个个先在他之前死去,让他尝尽了人世间的痛苦之后,然后再叫他去死。他自以为是,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是痴情的,轻贱的。我就是要让他明白过来,这世上还是有些女人,不象他想象的那么轻贱!”

    断桥听了这话,猛然拔出那把“火钩”剑来,差点就要冲了出去。修流忙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桥儿,你别急,且听他们还要说些什么。”

    勾壶跟梅云笑道:“娘子,人说爱之深,恨之亦切,你不会是还在眷恋着和他的那段旧情吧?”

    梅云冷笑道:“我算看透了,你们男的全都是一个谱。你们都喜欢自以为是。结果却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勾壶嬉笑着搂住梅云道:“娘子,我哪是那种人呢!我要是对你有三心两意,天诛地灭。”

    突然间,只听得悬念在暗处大声呕吐了起来。梅云与勾壶两人大吃一惊。勾壶大喝道:“是谁,快给我滚出来!”

    悬念自暗处慢慢走出来,一边掩着鼻子咳嗽道:“好臭好臭!老夫平生没什么爱好,就爱看些奇书,听听评话什么的。但两位的这些屁话,老夫在一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没办法,只好出来散散气。唉,还真是可惜了叶老弟,糊涂了十年多时间,却没有闻到这股臭味。”

    勾壶喝问道:“臭老道,你是谁?居然在暗处偷听我们说话,是何居心?”

    悬念道:“凭你个王八蛋也配问老夫的名字?你知道老夫的名头,在江湖上有多大的份量?!你以为练过几年的《稚川道法》,就可以在江湖上胡作非为了吗?”

    勾壶愣了一下,打量着悬念道:“莫非你便是悬念道长?”

    悬念不去理他。这时修流跟断桥也走了出来。梅云见了断桥,尴尬地一笑道:“桥儿,原来你也在这?方才我还到你家找你去了呢。最近功力长进些了吗?”

    断桥道:“功力没怎么长进,见识倒是长了不少!你连我爹爹都想刺死,遑论我了。我以前怎地会那么傻,居然相信了你这臭婆娘!”

    悬念见勾壶正在暗中蓄劲,便对断桥叫道:“丫头,小心了!”说着,猛地一掌朝勾壶击去。勾壶对了一掌,两人的双掌黏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功夫,悬念已经断定,对方的内力跟“豢虎手迹”上的的确是同出一源。他当初揣摩过“天知心法”,此时已是成竹在胸。但那勾壶在跟他拼内劲时,一盏茶功夫不到,脑门上便渗出了汗珠。显见他在男女肉欲上,已经投入了很多。

    梅云冷冷地在一边看着,伺机要对悬念下手。断桥早已窥透她的用意,于是便走近她,笑道:“梅姑姑,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想跟你说句贴心话。”

    梅云一边笑着,一边靠到她的身边。这时,断桥悄然拔出那把“火钩”汉剑,俯贴着梅云的耳鬓,说道:“我爹爹说,她要把这个送给你!”

    说着,正要一剑刺进梅云的腰部。那梅云见到勾壶已然不支,便猛然怪叫一声,随即跃身而起,一掌向悬念的后脑拍击下去。

    修流与断桥都吃了一惊。只见悬念伸出左手,一掌向梅云迎击过去。梅云身子登时倒飞起来,向断桥的身上撞过去。断桥还没回过神来,梅云的后背已撞上了她的“火钩”剑。那剑入肉无声,修流与悬念,勾壶三人,一时还没看得出来。

    断桥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天色漆黑,大家还没看出梅云身上的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着。断桥扶着梅云,觉得手上滚烫的,她拿起手一看,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此时,梅云的脸上充满了凄艳的笑容,她突然转身抱着断桥,轻声道:“桥儿,告诉你爹,我梅云即便做鬼,也要恨他!”

    随后,她双眼无神地,慢慢地从断桥的怀里,滑落到了地上。

    那勾壶见了,痛叫一声。悬念一掌将他击出几步,他跌跌撞撞地便扑过来抱住了梅云。梅云虚弱地朝他笑了一下,道:“勾壶,你再亲我一下。”

    勾壶俯下身去,搂住梅云便亲吻起来。突然间,他凄厉地痛叫一声,抬起头来,吃惊地耵着梅云,嘴上含糊地说道:“娘子,你疯了?!”

    梅云嘴里含着勾壶的右耳朵,斜着眼笑道:“我清醒的很,是你们都疯了!我要带走你身上的一块肉!”说着,头一歪,满嘴是血,死了过去。

    勾壶悲切万分,浑然不顾还在流血的右耳,抱着梅云的尸身站了起来,径自往庙外走去。他满脸是血,目不旁顾,直往前走去。悬念摇了摇头,道:“这人也算是情痴一个了。小丫头,这梅云对你爹是由爱生恨,只是她这事做的太绝决了!她对勾壶并不是真情的。我从她临死时的眼神看出,她仇恨所有的人!”

    断桥听了,嘤嘤哭了起来道:“我就是看不得她将我爹爹折磨成那个样子!”

    修流跟悬念道:“道长,这勾壶难道就这样放他走了?桥儿怎么办?”悬念叹口气道:“你不让他走,难道此时你还忍心杀了他吗?他心陷于孽情之中,已经成了废人,估计将来在江湖上也不会兴风作浪了。他的‘稚川道法’已练到了六七成,倘若练到十成时,连老夫也不是他的对手了。因此,最好能将断桥丫头的内力转移到你身上,到时,他如若再来纠缠断桥,你跟他还有一搏。”

    三人回到了叶府。周莘跟周菊已是一夜未眠,见到三人回来,都是喜不自禁。悬念跟周莘道:“叶家的,老夫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了,但修流既然喜欢上了你家的丫头,这事我便得管一下。你家断桥丫头的内力,如今已开始失控了。再这样下去,不久她就要成了废人了!”

    周莘听了,吓得呆了。

    悬念道:“眼下要想让她的内力平定下来,保得性命无虞,只有老夫跟金山寺的和尚雪江两人合力,才能做到。要办成此事,那叶老弟的功力可能还差了一截。因此,我想带修流和断桥他们俩去一趟金山寺。”

    周莘这才缓过神来,喜道:“那雪江大师的名声,我是知道的。倘能保得桥儿平安,那真真是缘份!这事多多拜托道长了!”

    他们临走的时候,周菊跟修流悄声道:“流儿,你到了应天府,别忘了打听你先生的下落。早些回来。”

    修流笑道:“姐,这事我自然会放在心上的。我一有了刘先生的消息,立马就回来告诉你!”

    67 周修涵

     67 周 修 涵

    扬州的夏天,暖洋洋的,除了空气有些沉闷之外,那城里城外的绿色,又焕发了勃勃的生机。只是大街小巷里,仍是十分的萧条。城里的百姓,似乎已经淡忘了两个月前的血腥味了。凡经过扬州十日的人都清楚,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

    刘不取此时已是阿德赫的贴身幕僚。他平时对满洲人不卑不亢,这种性格,倒使得阿德赫对他敬重有加,对那简文宅却反而有些疏远了。这是简文宅所没有想到的,因此心下里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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