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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

作者:云中岳
更新时间:2018-03-15 03:00:00
上仅沾了几里血,很容易?”

    “一点也不容易。”他一手接过侍女含笑送上的食篮:“河东三杰总算不糊涂,走了。

    我搏杀了三个。我真耽心脱不了身,总算还好。海山兄妹没有来。”

    “我只是从五行堡的人口中探出来的,他们的确说海山兄妹也参加。”

    “他们不来也好,我不希望他们真的做汉奸。”

    “我告诉你,海山的另一个神秘同伴,姓费,那才是最可怕的高手中的一口匹手,你可要特别小心了。”

    “姓费?多大年纪?”

    “和你差不多。”

    “有多厉害?”

    “我这四位侍女,不是我吹牛,足以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而毫无愧色,但在姓费的手中,一照面便栽了,他在举手投足之间,可以任意宰割人。”

    “好,我小心就是。你这就走吗?”

    “再不走,可就走不了啦!海山已经认为吃定了我,我必须十万火急摆脱它的魔掌。”

    “哈哈!这叫报应。”张家全坐下来:“你本来就甘心情愿让他吃……”“狗嘴!”摄魂仙姬脸一红,作势要踢他:“说实话,我恨你恨得要死,真想借刀杀人宰了你。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也许有用。”

    “谢啦!什么事?”

    “海山那家伙好色,但寡情得很。知道对方的弱点,不妨多用些心机。我走了,恐怕他正在找你。”

    “谢.谢,蔡姑娘。”

    “如何谢我?”摄魂仙姬盯看他媚笑。

    “糟糕,目下身无长物……”他俊脸一红。

    “亲我一亲,如何?”

    “你……”他被摄魂仙姬的热情大胆吓了一跳。

    “算了吧:你这野人,那能寄望你识风情?”摄魂仙姬一指头点在他的鼻尖上抚媚地微笑:“虚有其表的木头人。后会有期,珍重。”

    她带看侍女走了。

    张家全呆在当地胡思乱想。

    他似乎有点食不甘味的感觉,似乎在这短暂的时光里,突然发觉自己显着地成长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充满野性的人;一个本能反应极为锐敏强烈的人;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当然,他也会用心机。

    一个猎人如果不用心机,早晚会死在猛兽的锐牙利爪下的。

    他觉得内心突然有了某种需要,某种强烈的震撼和冲动。

    对了,摄魂仙姬所表现的纯女性明媚形象,深深地在他的感觉中留下难以磨灭的憧憬,激起了内心的波澜。

    首先,他想起了海秀。

    然后,是浑身黑,矫捷如豹的黑牡丹。

    最后,他想起一身白的尹香君。这些异性,在它的脑海里交相幻现,印象是那么鲜明,那么奇妙……

    他感觉迟钝地撕咬看手中的鸡腿,神情有点茫然。

    奇怪,怎么真看到了人?

    想曹操,曹操就到。

    月白的衫裙,佩了剑,俏丽如仙,绝代风华,明眸中有慧黠的笑意。

    “怎么,她很媚是不是?你真该亲它的。”出现在一旁,巧笑倩兮的尹香君,用调侃的口吻说:“不打不相识,由恨生变,仇人变成情人,难道你就不卯珍惜?追上她呀!”

    他跳起来,停了一声。

    “你早就躲在这附近?”他冷冷地:“说吧!你想怎样?”

    “唷!该先生气的是我,对不对?”

    “那天晚上,是你的人把我打落屋下的,你那有权先生气?”他感到脸上热热地:“你定种怪怪的玩世态度,我不习惯,少来惹我好不好?”

    “哦!原来你在意我的态度。”尹香君神色一变。

    “你来山西,到底有些什么企图?”

    “四处看看呀,似乎我每次见到你,你都和姑娘们纠缠不清呢。”尹香君毫无戒心地到了他身旁,不笑了:“那个海秀热情大胆,你幸好早一刹那跳河,要不可就灾情惨重,她的同伴已经发现你们了。”

    “我该谢谢你在城头嘲弄我吗?”

    “坐下啦!我们真该好好谈谈。”尹香君在食篮旁坐下,翻动篮中的食物:“你好像有意回避我?”

    “不错。”

    “为何?”

    “听人说……”“鬼谷老人?”

    “是的。”他点头承认。

    “他一定说了我一大车坏话。”

    “与你无关。”

    “我在听。”

    “你老爹。”

    “家父怎么啦?”

    “你老爹是侠,方方正正的侠。”他气冲冲地坐下:“嫉恶如仇,心硬如铁。我不方不正,鬼谷老人也不力不正。

    万一我惹了你老爹,不管你老爹是否奈何得了我,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鬼谷老人要我离开你还一点。”

    “那老儿舌头会长疔疮。”姑娘几乎要跳起来:“他自己躲在鬼谷,做事鬼鬼祟祟,怎能怪别人方方正正?其实他是个好人,只是鬼心眼多,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呀?他为了要利用你,所以……”“好了好了,他并不否认利用我。”他不愿再争论:“大丈夫恩怨分明,他在冯堡主父女手中软了我,我甘心情愿回报他,没有什么不对。就算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坏蛋,我也不会把他当成敌人。你是跟踪蔡姑娘来的?”

    “是呀!她以为自己很聪明,昨晚你找上她,她趁机摆脱海山的控制。所以向你透露冯堡主的阴谋。她已经猜出冯堡主是汉奸,海山一定会配合冯堡主的行动,来对付你和河东三一杰。

    岂知海山并没有出动,反而留意她的反应。要不是我认为她人还不坏,才懒得管他的闲事呢!”

    “你保护她溜出城的!”

    “没有,我只是出了些障眼法,把海山捉弄得在南关穷搜鬼谷老人,让她抓住机会跳城溜走。”

    “鬼谷老人还在?”他吃了一惊。

    “你就点不透吗?当然是我的人扮的,五更初天没亮,扮一个鬼一样的老人还不容易?

    我算定你不会与那些人拼命,所以找一点也不担心你的安全。”

    “老天爷!你好像把我看透了。你这人很危险,我真要避开你远一点,走也!”

    说走便走,他往茂密的柏林深处一钻,溜之大吉。

    “喂!等一等,你……你这……这……”姑娘在后面急叫,小脚直跺。

    猛兽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窝巢;人也是。

    张家全自以为肯用心机,其实并非如此。

    其一,他不该在藏匿虚的金桥杀人捉人,在巢穴附近闹事,是江湖禁忌。它的江湖经验有限,而那些被杀被捉间口供的五行堡爪牙,都是老江湖。

    其二,他不知从转来的话中,找出危机提高警觉。另香君告诉他,化装成鬼谷老人,引约海山到南关穷搜,让摄魂仙姬有机会脱身。

    穷搜,当然不止海山一个人。那么,藏匿虚的大宅极可能受到搜查,怎能逃得过老江湖的明察。

    假使他真的肯用心机,就不会同老了。

    由于伊尔根觉罗阿林死了三名部属,全城汹汹,兵勇满街巡查、盘问、搜索。市民惊疑不定,形同罢市。

    因此晚间气氛更紧,在外面活动十分危险。

    第 九 章

    张家全躲在南关外附近,看到关内的市民慌张情形,同几个出城的人打听,认为情势并不严重,反正他准备今晚好好休息休息,不必急于去找五行堡主讨公道,兵勇的搜查对他并不构成威胁。

    南关的大官道直下泽州,出河南的怀庆府,是往来河南、山西的重要大道,车马行旅络绎于途。

    已经是申牌初,他藏身在路旁的树林内歇息,可从枝叶空隙间,看清道上往来的行人。

    六匹健马驰出南关门,骑士们都是长行打扮,较后有马色、有水囊、有鞘袋。蹄声急骤,从他的歇息处驹过。

    他一征,这些家伙怎么走了?

    前面两骑士,赦然是海山兄妹。

    “奇怪!他们南下做什么?”他盯看逐渐远去的骑影自言自语。

    不用多猜,他知道海山兄妹放弃追捕他的意图了。

    “也好。”他自语:“只要你们不是汉奸,不找我,那就算了。”

    海山兄妹与朱家子孙的仇恨,兴他无关。

    每个人对仇恨的负荷和看法都不一样,他是局外人,最好置身事外,只要对他没有威胁,他宁可让一步。

    这就是他放过海旁的原因,他并不后悔放过海秀的事。海秀的热情大胆,并不牵涉到他放弃报复的感情因素。

    其实,在海旁对他表现热情大胆之前,他已经不冉计较海旁兄妹不择手段对付他的仇恨了。

    海山兄妹一走,他更是放心了。

    健马驰出十里外,迎面驰来两匹枣馏,骑士虽然穿的是平民骑装,但一位骑士背上的特殊公文袋,卸不属于平民所有。

    装上,插了一根鸡毛。

    鸡毛报,十万火急的急报。

    海山在三十步外使举左手打出手式,这手式只有自己人才能了解其中含义。如果对方不是自己人,就不会有所表示。

    两骑士是自己人,所以立即同了手式,坐骑一慢。

    双方接近,同时勒住了。

    “怎么啦?”海山间。

    “续报,请马上过目。”骑士先在马上行礼,取下公文袋奉过。

    海山验了封,拔掉鸡毛,取出一封公文再验封,相当细心。

    展阅片刻,他眉心紧锁。

    “如果人从彭德南下,应该在郑州过河。”他向骑士说:“为何要转走怀庆?”

    “属下不知道,是卫辉那边的人传来的急报。那边的人一定办事不力,让老儿冲出封锁一。可能老儿不敢从郑州偷渡,所以转往怀庆来了。”骑士欠身答。

    “发现小孩子没有?”

    “发现了,由一双浪人夫妇带看跟在后面。”

    “他们的身分?”

    “属下不知道,属下只负责传讯。”

    “好,你到府城歇息,顺便招呼后面的赶上来,必须昼夜兼程。”

    “遵命!”

    天一黑,人宅便鬼气冲天。

    街道、瓦面,皆有人潜伏,监视往来的人。而三个鬼鬼祟祟的人,从后面的破烂废屋堆中钻入,许久方悄然从原路退出。

    街道、瓦面的人,立即撤走。

    对面有一座民宅,两层,留了一个人躲在楼上,监视大宅的动静。

    三更天,张家全出现在衔尾。

    他是很小心的,在街前街后走了一圈,看出附近一如往昔,家家闭户,没有陌生人游荡,这才放了心,从右邻的后院跳人大宅,消失在黑暗的宅院里。

    对面在楼上监视的人,立即以灯火传讯。

    片刻,大批人手赶到,立即形成合围。

    张家全很小心,但还不够小心。

    在荒野,他比猛兽聪明,因为猛兽没有智慧。

    在城镇,比起那些老江湖来,他就逊色多多。

    幸好,他有比一般平常人锐利百倍的嗅觉,简直可以媲美猎犬的鼻。

    这是他在山区里狩猎,常年累月训练出来的,几乎已经成为本能的一部分,灵敏的程度连他自己也感到惊异。

    刚进入经过巧妙布置的密窝,便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味。

    他轻嗅了几次,并不介意。这地方荒废已久,什么气味都有,偶或飘来一丝异味,平常得很。

    他确实知道不曾有人来过,他所布置的防兽小巧机关丝毫不曾破坏。

    摸索看走了几步,脚下突然踏中一件他陌生的物件,俯身一摸,摸到一根六寸长的金属佳筒。

    接看,嗅到先前那种怪味,怪味浓了些。

    这怪筒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是丢进来的工一阵心悸,一阵寒颤通过全身,然后是眼前更黑,晕眩感无情地向他袭来。

    一声兽性的怒吼,他向唯一的小窗飞撞,轰隆大震中,他摔倒在外面的荒草萋萋院子里天下间决无人鼻卸倒的迷药。倒,一定早已嗅入了不少,药力自血液侵入经脉,需要一段时间。

    他嗅入不少迷香,那种平常人认为无色无味的药物,他却能嗅得出异味来。

    天幸发觉得早,得感谢那位太过小心的朋友,把喷香管丢进来,而不是放置在不易发现的地方。

    受迷不深,他的野性发作了。

    运人带窗摔出院子,一阵晕眩,头重脚轻,手脚一阵软麻。

    但他有强烈的求生意志,激发了生命的潜能,又一声怒吼,一滚而起,手居然搭上了刀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人影纷纷下跳,铁拳巨擘及体,凶猛的打击力将他打倒,接看靴尖光临躯体。

    晕眩中,他捞到一只扣他肩井的手,一声怒吼,奋身,滚。

    “啊……”有人惨叫,有骨折声传出。

    他爬起,又被击倒。

    没有人敢出手抓他,因为先后已经有三个人被他抓住不但手被他折断,有位仁兄几乎被他抓裂撕烂了。

    沉重凶猛的打击绵绵不绝,点穴的手指也不时落在背口的穴道上,卸制不了他的穴道,他的身躯时软时硬,不易受到制命的打击。!

    “找木棍来敲昏他。”有人大叫。

    “打死了你负责?你负得了吗?”反对的人也大叫。

    他不知到底有多少人揍他,反正四面八方全是人,拳打、掌劈、脚踢……。

    他像个疯子,手舞足蹈吼叫,跌倒、滚动、蹦起,又被击倒。

    他成了练功的沙袋,能支持得了多久?

    眼前已不能见物,精力以可怕的速度消退。每一条肌肉都在崩散,每一条筋皆在抽搐,本能运功护身,作用发挥不了二成威力的两仪相成大买力,正在慢慢消散,药力的威力相反地愈来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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