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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

作者:林晓筠
更新时间:2018-03-15 18:00:00


    “香有什么用,苦的要命。”

    “那你点咖啡干嘛?”

    “被你气的。我忘了我不喝咖啡的!”

    “你不是一向处事冷静、细心、利落的吗?”她捧着他,不过捧归捧,话里的酸味可骗不了人。“沈烈常不经意地说你是他公司里不可缺少的一员大将,你怎么会生气呢!而且气得忘了自己不喝咖啡!”

    “周依婵!别得寸进尺!”

    “事实上我已经想好买什么了。”

    “买什么?”

    “洋酒和茶,一中一西,买上好的洋酒和上品的茶叶,这总不会失礼了吧?!”

    “你觉得这样行得通?”

    “起码送礼的人不会没面子,收礼的人不会觉得不合用,咖啡礼盒太寒伧了,送洋酒和茶出差错的几率最小,既然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喜好,只好如此的出招,相信沈烈也会满意的。”

    “好吧!反正我们一人分一半的责任。”

    她一笑,喝了口咖啡。

    “你和‘欣荃’找来的那个大律师碰过面没?”

    “他已经来拜访过我了。”

    “怎么样?”

    “是个对手。”

    “你要自己打这场官司还是交给你事务所里的其他律师去办?”

    “我自己来。”

    “你行吗?”他直言道:“这不是你擅长的!”

    “我有一个智囊团,而且我也想和这个大律师过招,顺便瞧瞧是不是喝过洋墨水的就比较行,我要叫他尝尝吃败仗的滋味。”她发下豪语,而且决心做到的样子。

    “你好像不只针对事哦!”

    “我也针对人。”

    “这个律师把你惹毛了?”王文焕一个会心的笑。“难怪有人说不能惹火女人,有个外国名人说过一句话:地狱之火都不上女人的怒火。”

    “我没那么盛怒。”

    “那股求胜的心却已被激起了。”

    “谁不想赢呢?”她老实的说。

    王文焕忽然盯着她的眼睛。“你坦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董事长结婚有什么看法?”

    “是时候了!”她总括只有这一句话。

    “只是这样?”

    “不然我应该怎样?”她反问他一句。

    “说句不怕你生气,而且可能会把咖啡泼往我脸上的话,难道你没有想过要当董事长夫人吗?你有这个竞争的条件,但你从来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以前我认为你是欲擒故纵,但现在看来,你好像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我是没有!”

    “所以我才要纳闷。”

    “当董事长夫人不一定那么的快乐,在令人羡慕的表面之下,往往有着不可告人的悲哀,我自己赚的钱够用,我有自己的事业,当周依婵多好,我不必去做男人的附属品,周小姐比沈太太吸引人。”她一连串的说:“我一直这样觉得。”

    王文焕听完,很想开始发动攻势追周依婵,但是又怕碰一鼻子的灰,要不是自持自己的条件不错,他不想让自己太难看,否则他早就死缠烂打一通了。就在他要出声时,一阵有些淫荡的娇笑声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他顺着声音的来源转过头一看。

    隔壁桌一个状似风尘女郎或特种营业的女人正向一个大腹便便,童山濯濯,看起来有些肥胖、有些呕心的商人调情,两人不顾旁人的互相挑逗,王文焕一脸厌恶的转回头来,啧啧有声。

    “怎么会有女人肯赚这种钱?”

    周依婵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她的眼中有一抹伤痛、一抹自怜和一抹无奈,她简单的一句。“为了生活吧!”她不敢再多说。

    “台湾遍地是黄金和数不清的工作机会,只要肯花劳力,肯流汗,不会赚不到钱。”

    “理想和事实是有一段距离的。”

    “我就是看不惯女人靠出卖自己的灵肉赚钱。”

    “不是每个人都象你一样这么幸运!”

    “你同情她们?”

    “我想每个女人都有个万不得已的苦衷。”她低着头看着咖啡杯。“谁愿意任男人凌辱、践踏,哪个女人真正的贱到几张钞票就可以买到她们的身体?”

    “有些女人是贪图享受。”

    “那是少数。”她愤怒的抬起头。“也要有肯花钱的男人,才会有肯被前收买的女人。”

    “好!”做出投降状。“我说不过你,你这个女权拥护者,在你的眼中,好像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而女人都是值得被同情、被谅解的!”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掏出她自己这杯咖啡的钱,随意的往桌上一放,她走的突然,就和她来的莫名其妙一样,叫王文焕无所适从。

    “又怎么了?”他一副无辜状。

    “你是出来办事还是喝咖啡的?”她质问他。

    “咖啡也是你要喝的!”他申辩。

    “我喝完了。”她看看已经空了的咖啡杯。

    “所以你就急着走了?”

    “那你自己再继续坐下去吧!”她的皮包往肩上一背,她又自顾自的走了。

    “女人!”王文焕不满又出气似的低声咒骂了一句,他想他这辈子是搞不懂女人了,原以为随着年岁的增长,对女人会有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但是他发现他太天真了,再老、再过数十年,甚至直到他死,说不定他还是不会了解女人。

    周依婵一走进她的办公室就见到茶几上的那一束花,花就搁在茶几上,但是没有插起来,她的秘书走了进来,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周律师!是李律师送来的。”

    “李杭顺?”

    “对!他亲自送来的,等了你差不多十分钟就走了。”秘书抱怨的神态。“他一副高高在上,好有架子的模样,看了叫人好不舒服。”

    “不理他就是,反正他又不会常来。”

    “他说他会再来。”

    “那就等他来了再说,先把花给我扔掉。”她看着桌上的留言条,头也不回的命令道。

    “人得罪你,花可没有得罪你吧!”她的办公室门口响起了李杭顺的声音,她和秘书都错愕的一起回过头。“这束花不便宜,全都是进口的,一束要一千元。”

    “日币吗?”周依婵恢复冷淡的说。

    “台币。”

    “还好嘛。”她无所谓的一句。

    “那能不能麻烦你的秘书把花插起来?”他说着,看着对他不友善的秘书一眼。“你的工作应该包括把送给你上司的花插在花瓶里吧?!”

    秘书看着周依婵。

    “你去做你的事,这束花我自己来处理。”她柔声对秘书说:“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好,其他人的命令你可以不必听。”

    秘书得意的反看了李杭顺一眼,好似报了一箭之仇般的离去。

    “你向来这么纵容你的属下?”他不赞同的说:“有天她会爬到你的头上,然后不把你的话当话,如果是在英国,这种员工早就被炒鱿鱼了。”

    “这里不是英国,我怎么对待我的秘书是自己的事。”她往她的大皮椅上一坐,交叠起双腿,一副公事化的表情。“有何贵干?”

    “和解的价码提高了。”

    “‘欣荃’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

    “我们愿意付十亿。”

    “那还是没什么好谈!”她没商量的拒绝。“我有一个朋友在地政事务所工作,知道政府在那块地的附近有一个完整性的开发和计划,很多财团也要到那里设据点,俨然就是一个新兴的商业区,‘钱途’大有可为。”

    “我并不想输。”

    他似乎在想另一个方法,一会才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十五亿。这是我能谈定的最后价码,不能再多了,你可以劝劝你的当事人。”

    “我会跟我的当事人提,不过他想不想接受我没有办法现在回答你。”

    “我会等你消息。”

    她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表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她这副始终距他于千里之外,始终不买他的帐的态度着实惹恼了他,就算对女人他做不到攻无不克,但是他鲜少看女人的白眼,周依婵是名花有主或故作姿态呢?

    周依婵不是看不出他的懊恼和不服气,但是一个人只要无所求,那么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左右他或控制他,她现在就是无所求,所以李杭顺的任何态度或是举动都影响不了她。

    她不要任何男人。

    “你知不知道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我就一定能得到。”他有些炫耀的口吻。

    “我不知道。”她玩着桌上的笔和立可白。“我只知道只要是我不想的,就没有任何人能勉强我。”

    “那么我们是棋逢敌手。”

    “不!是一定会有一方输。”

    他笑了笑,看看表。“和你说话真的非常有意思,我等不及看你在法庭上的表现,但今天下午我还有一个重要的Meeting,否则就可以和你多‘谈’一会。”

    “你时间宝贵,别浪费在无谓的谈话上!”她暗示性的讽刺。

    “晚饭呢?”

    她有些轻蔑的一哼。

    他的下巴抽紧,他不信她真的这么的讨厌他,就算他们是对立的一方,在法庭之外还是可以做朋友的,甚至更进一步的交往。

    他发誓要查出她的敌意。

    他发誓要瓦解她的冷漠。

    他要找出她的秘密。

    ※※※

    潘家今天餐桌上的气氛不象是在请客,倒象是在吃鸿门宴似的。

    菜非常的精致、可口,而且色香味俱全,但是动筷子的人不多,大家都不象是很有食欲的样子,只有潘忆敏一个人吃得起劲,无视于这种有些窘状、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她似乎乐得隔山观虎斗。

    沈烈其实在外表和第一印象已通过了潘家大家长的考验,他们的年纪和阅历使他们在看人方面不会太离谱,他们看得出沈烈气宇不凡,决不是泛泛之辈,除了眉宇之间那抹忧郁和深沉,其他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这更使他们担心了。

    以忆敏这个“不学无术”,成天在混日子的小女孩,凭什么能让一个如此杰出的男人向她求婚?这有点说不通,如果他是忆玮的男朋友,忆玮要结婚的对象,那他们会举双手赞成。

    但是忆敏!

    这实在很难令他们理解。

    “大家吃啊!”潘忆敏招呼。“你们工作了一天不累吗?不饿吗?妈煮得菜有谁比得上,何况今天又全是她的拿手菜,如果你们不捧场,拿就太不给妈面子,沈烈!你吃啊!”

    “我吃了。”沈烈为了证明,特别挟了一些牛肉到他的碗里。“真的非常可口。”

    “有这种丈母娘师你的福气!”

    “忆敏!”潘中民喝止。“吃饭就吃饭,你咋呼个什么劲儿,没有个女孩家的样子!”

    “爸!这里又不是军营。”

    “你给我闭上嘴。”

    潘忆敏伸伸舌头,用觜型和沈烈交谈。说她爸爸是她决定如此早嫁的原因,为了脱离魔掌,早日获得新生。

    沈烈不想笑,但还是笑了出来。

    他知道潘忆敏的心理,其实潘家的家庭很融洽,父母虽严厉,但是也是因为出了一个象潘忆敏这么刁钻又鬼灵精怪的女儿,如果她也能象她的兄姐们,那岂不是一个最完美的家庭了。

    “沈先生。”潘母看着沈烈,平和的问道:“听忆敏说你是一家公司的主管,你们公司是做哪方面性质的事业?”

    “代理进口或出口、建筑、工程,很多关系企业,也很杂,可以说是多角经营。”

    “那你的工作量一定很重。”

    “不会。”他看着潘忆敏。“其实我没有跟忆敏说清楚,我不是主管,我拥有这家公司,平常我有一个部门和一群助理在负责那些计划的推动和进行,我应该算是一个闲人。”

    潘忆敏听了不但没有雀跃的表情,反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完全在沈烈的意料之中。

    “那沈先生是再娶了?”潘忆辉不太友善的问。

    “不!我从来没有结过婚。”

    “为什么?”这回轮到潘忆玮。“以沈先生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会没有结婚?”

    “也许我是在等象令妹这样的女孩。”

    潘忆敏不知道沈烈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只说给她的家人听而已,但是她都满怀感激的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沈先生,你今年贵庚?”潘中民终于开口问。

    “三十九。”

    除了沈烈和潘忆敏,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潘忆辉的汤匙甚至掉到了桌面上。

    十九年的差距可不是一件小事请。在古时候,这甚至是一个辈分的差距,三十九岁应该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但二十岁榷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女孩,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可以维持住一桩婚姻吗?特别是内敛、稳重如沈烈,而潘忆敏却任性、霸气,有些不可理喻。

    潘中民本能的要拒绝这桩婚事。

    但是沈烈说话了。

    “潘伯父!我想年龄和一桩婚姻事有些关系,但却不是绝对的因素,有爱的婚姻就能克服很多婚姻里不利的因素,如果没有足够的爱和了解、谅解,年龄相近、郎才女貌又如何?还是有可能婚姻破灭。”

    “你爱忆敏?她还是一个小女孩!”

    “爸!”

    “她或许还是一个小女孩,但是我有耐心陪她一起长大,而且您不能否认忆敏虽然年纪小,但绝不是幼稚、无知,她知道自己要什么!该为自己争什么!”沈烈不卑不亢的说。

    潘中民看看他的小女儿。

    “爸!我不是在玩扮家家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婚姻这回事不能赌气,不能开玩笑。”

    她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年龄只是一个数字,我们可不算什么老夫少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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