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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

作者:梅贝尔
更新时间:2018-03-16 00:00:00
“是根本没睡,好不好?”原本要打地铺,可是冷得要命,没有抱着她根本睡不着。“我会负责搞定的计算机,今晚可以让我睡床上了吗?”

    她一脸笑盈盈,“不是要我求你吗?”

    “不用了,换我求,给我这个荣幸为服务。”他认输了。

    徐葳揉了揉他的头,“乖孩子,早说不就没事了。”

    呵呵呵……

    徐葳将水果的残骸丢进垃圾桶里,顺便在厨房的洗碗槽内洗了下手出来,走到客厅,在厕所里的霍冠人还没出来,只听见里头水声潺潺。

    厚~~这个男人真浪费,难道不晓得现在水库缺水吗?以后自来水费都由他来付好了。

    虽然徐葳不是故意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还是免不了发现他有个毛病,就是进厕所的时间特别久。

    原先还以为他是在蹲马桶,不过哪有人一天蹲上好几次,又不是拉肚子?所以几次之后,越来越觉得他的行为怪异。

    她偷偷的靠近厕所,看到门没有完全关上,于是将门缝开大一些。不是她有偷窥的习惯,而是她实在好奇他在里头干什么。

    就见站在洗脸槽前面的霍冠人,不停的洗着手,每当冲完手上的肥皂泡沫,便瞪着自己的手心,彷佛不够干净,又忍不住的再洗一次,彷佛着了魔似的,一再重复同样的动作。

    徐葳不禁看傻了眼。难怪肥皂用得这么快,原来是这种消耗方式!

    没有惊动到里头的男人,她悄悄的退回客厅。

    抱着椅垫,窝在椅子上的她,脸上若有所思。

    “喀”的一声,霍冠人神色自若的踱了出来,看见她表情凝重,好象在思索人生大事。“在想什么?”

    “没有……”她该问吗?正常人应该不会有那种诡异的举动才对,不过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有资格询问对方的隐私吗?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

    徐葳转个话题。“你的假期结束,是不是就要回美国了?”

    霍冠人在她身旁坐下,让她的螓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双长腿也翘在矮桌上。“看情形。公司这次给我半年的假,休得也差不多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你跟你继父相处得不好吗?”

    霍冠人斜睐她一下。“说不上什么好不好,我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跟你妈呢?”徐葳漫不经心的问。

    他满眼兴味的觑着她。“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不能没有我了?”

    “少臭美了!”她给他一颗大白眼,挣开他的怀抱,作势进房。

    忽然她又转过身。“对了,以后洗手不要用那么多水。”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只是有洁癖。

    午夜过后,徐葳被奇怪的声音从深眠中唤醒,她在寤寐之间聆听声音的来源,居然是睡在身畔的男人所发出的。

    那是一种从喉咙深处喊出的哭嚎,在半夜里听来格外毛骨悚然,让她整个人倏然惊醒。

    “呜呜……不要……爸……爸爸……”

    血……爸爸流了好多的血……

    快救救他爸爸……

    他不要爸爸死掉……

    徐葳坐直娇躯,掀开床被,瞥见霍冠人背对着自己,身躯蜷缩成一团,哭到全身都在抽搐。

    她真的被他吓到了,急忙伸手摇晃他。“冠人?冠人,醒一醒,你在作噩梦!”

    他没有醒来,仍旧发出沉痛的哭嚎,“呜呜呜……”

    “冠人!”她将霍冠人翻身,让他面对自己,瞥见他紧闭的双眼不停地淌下泪水,让她心头跟着抽紧。

    “冠人,醒一醒!”徐葳拍打着他的脸颊,口中叫道:“冠人,没事了……”

    睫毛眨了眨,霍冠人抽噎的微睁双眼,茫然的眼神让她看了好心疼,情不自禁的想要抱他、亲他。

    “已经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我也常作,都已经过去了。”

    她最常梦到的就是被那些债主追着跑,欠下的债永远还不清,每每总是让她哭着醒来,所以她很清楚被困在噩梦中的滋味。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只见他张臂抱住她,将脸庞埋在她胸口。

    徐葳揪了下心,轻拍他的背,口中低低的安抚着,“已经没事了,快睡吧……”

    他是作了有关他亲生父亲的噩梦吗?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的亲生父亲跳楼自杀。对当时还年幼的他来说,打击一定很大。

    不过,她单纯的安慰渐渐引出他狂野的,她忍不住逸出娇喘,无暇细想。

    他冰凉的大手钻进衣内,爱抚她滑细温暖的肌肤,徐葳没有拒绝他,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传来强烈的渴望,还有需要。

    他们互相帮对方脱衣,用唇、用手去感觉彼此,直到结合……

    “啊……”她咬牙承受着撑满体内的巨大。

    彷佛急切的想占有身下的女人,他卖力的在的中着,黑发散落在她腴白的酥胸上,撩拨出她一无所知的欲火。

    这是场男女之间的战争,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获得些什么。

    待平息,倒在娇躯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徐葳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他的裸背,总觉得刚刚那场欢爱,自己太过投入,也泄漏了太多感情。

    她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这是她最恐惧的。

    ※“我作噩梦?”说话的是一脸困惑的俊美男人。

    徐葳狐疑的睇睨,怀疑他是在装蒜。“你不记得?”

    “我不记得了。”他的样子不像说谎。“不过我倒记得我们昨晚有做过。”唇畔露出色色的笑。

    她很后悔自己问了。“下次我会直接把你踹下床!”

    “开玩笑的,不要生气,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作过什么梦。”霍冠人马上讨好的说。“我有说梦话吗?”

    “……你真的不记得?”徐葳正色的问。

    霍冠人举手发誓。“真的不记得。”

    “你在梦里头哭得像个孩子。”

    他一脸失笑,以为她是在说笑。“我在哭?怎么可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我看作梦的人是才对。”

    “不信就算了,下次我会把它录起来,再放给你听。”她信誓旦旦的说。

    下班回到居住的社区大楼,已经快八点了,今天来店里的客人很多,所以拖得时间久了点,徐葳的肚子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幸好刚刚有绕到超市买了一些火锅料,冬天吃火锅最适合了。

    她才走进大楼门厅,就见柜台后方的管理员正跟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比手画脚,一看到徐葳,立刻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徐小姐,回来得正好,这位小姐说英文,我有听没有懂。”

    徐葳了解的颔首,瞅了下眼前这名身材很娇小,大概不到一六○,不过前凸后翘的鬈发女人。

    她用算得上流利的英文和对方说话。“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我想要找住在七楼三号B座的住户。”

    咦?那不是她家吗?

    她不禁疑窦暗生。“要找我?我并不认识?”该不会是目前最新的诈骗方式?想骗她可没那么容易。

    “噢!就是杰西口中那个……徐、葳。”她把她的名字说得有些洋腔洋调。

    “杰西?”

    娇小女人也开始打量起她,眼中带着几分批判和较量。“连他的英文名字都不知道?显然他不是很重视。”

    “如果口中的杰西指的是霍冠人,那么我跟他只是同居,又不是他老婆,没必要把他家祖宗八代都问清楚。”

    说完,徐葳理都不理她,径自走开。

    “等一下!我要找杰西……”

    徐葳觑着她半晌,总算让步了。“上来吧!”

    两个女人进了电梯,一直到七楼都没有人开口,直到走进屋子。

    “他可能出去了。”屋里没看见霍冠人的影子。

    娇小女人倒是先自我介绍了。“我叫薇薇安,是杰西在美国的同事,他这次休了半年的假,我很想念他,所以才决定到台湾来看他。”

    拜托,她又没问!

    “我和杰西曾经交往过,当然也上过床,他的床上功夫不错吧?”薇薇安大方的袒露两人过往的亲密情谊。

    徐葳越听眉心皱得越深。厚~~这是在干嘛?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如果想让我嫉妒,那就错了,我跟他之间只有性,没有爱,他曾经跟谁在一起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

    薇薇安不信。“只要是女人都爱他。”

    “我承认他魅力十足,不过我不想被任何男人束缚。”她说服她也同样说服自己。

    “女人通常都会口是心非。杰西前几天又跟公司请了两个月的假,逼得我不得不亲自跑一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绊住了他。”

    徐葳一怔。“我不知道这件事,也不关我的事。”

    “真的无关吗?”薇薇安不断刺探。“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葳不想继续这种谈话内容。“我打他的手机,叫他回来。”

    “不急,我还想跟多聊一下。”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知道他得了一种叫做强迫洗手症的心理疾病吗?”薇薇安的话让她打电话的动作猝然停止。“有没有发觉他待在浴室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强迫洗手症?”这个病名从来没听过。

    薇薇安的眸底闪过一道黠光,“没错,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会一再重复洗手的动作,否则就会焦虑不安。”

    “我以为他只是有洁癖而已,他为什么会得到这种病?”

    薇薇安自己挑了张椅子坐下,叠起穿著意大利名牌马靴的匀称双腿。“为什么不自己问他?”那口气有些在吊人胃口。

    “小姐,如果是来跟我强调和霍--杰西的交情,那现在可以走了。”

    她可不会跟着对方起舞。

    “算了,既然对他一无所知,那就由我来告诉好了,知道杰西他亲生的爹地是怎么死的吗?”薇薇安卖起关子。

    果然!徐葳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他是跳楼自杀的。”

    “知道?”薇薇安惊讶。看来这个女人在杰西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

    徐葳双手抱胸,哼了哼。“然后呢?”

    “那知道他爸爸跳楼之后,念小一的杰西正好放学回家,刚好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惨状?”满意的觑见徐葳露出震慑不已的神情。“听说杰西没有哭,只是乖乖的坐在他爸爸的尸体旁边,不准任何人碰……”

    徐葳捂住红唇,说不出话。

    这对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曾经有一次我问杰西他的手到底有什么,他说他看到手心有血,是他爸爸的,他拚命的想把它洗掉,可是怎么洗都没用。

    “因为这样,他在美国看了很多心理医生,不过效果不彰,所以这次总裁……就是杰西的继父,让他休半年的假回台湾,顺便医治他的强迫洗手症。”

    “为什么?他爸爸那么爱他,为什么偏偏要挑他放学的时间跳楼自杀?为什么要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死状?”徐葳百般不解。“难怪他会作噩梦!他清醒的时候是不曾哭过,可是却在梦里头哭得像个孩子。”

    薇薇安叹了口气,“可见得根本没用,他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原本总裁还透过各种管道,认识了台湾一位心理权威,对这方面很有研究,不过很显然杰西根本没去。

    “既然这样,干脆让他回美国,至少在那儿有我们盯着他;否则再这样下去,真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反正你们之间没有感情,所以请不要妨碍我们。”

    “谁说的?!”徐葳冲口而出,然后有些尴尬的解释,“我是说我会说服他去看心理医生,如果这位心理权威真有这么行的话。”

    “我可不这么认为。”薇薇安一副怀疑的口吻。“我怎么能安心的把杰西交到手上?只是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性伴侣而已。”

    徐葳的美眸迸出两簇不驯的火花,“我说会就是会,你们都已经分手了,他的事就不需要操心!”

    “谁说我们分手了?这次来台湾,我就是想要挽回他的心。”

    徐葳不断深呼吸,隐忍着滔天怒气。厚~~这个女人也不去打听一下,居然敢跑到她的地盘上来跟她呛声,还公然说要抢她的男人?

    除非她不要,否则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抢走任何东西!

    就在两个女人用眼光跟对方展开厮杀时,大门倏地开了。

    “薇薇安?”霍冠人率先进屋来,错愕的叫道。

    在他后面的是个红发蓝眼的外国男人,魁梧的身躯令人不敢小觑。“薇薇安,怎么先跑来了?害我以为不见了,还好我有先想到要打手机给杰西,否则现在还呆呆的在机场找。”

    “谁教你动作这么慢,我等不及了。”说着,薇薇安已经亲热无比的踮起脚尖,勾住霍冠人的脖子,往他的嘴上亲去。

    “杰西,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

    霍冠人也啄了她一口。“我也是!差点把彼特吓坏了。”

    “我又不会丢掉。”薇薇安转而投进这名叫做彼特的外国男人怀中,两人的身高极为悬殊,活像巨人和洋娃娃。

    彼特的蓝眸笑得温柔,“我怕会给杰西制造麻烦。”

    “我这是在帮他。”她狡辩的说。

    彼特不好意思给自己的未婚妻漏气。“是我误会了。”

    “徐葳,薇薇安已经见过了,她是我在美国工作的同事之一,彼特也是,我们三个是个合作无间的TEAM,一起完成过不少案子……她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徐葳,我们目前住在一块。”霍冠人拥着徐葳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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