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上万本全本小说供您下载阅读。
最新网址:www.shukuge.com

分节阅读 4

作者:[美]劳莉·菲利亚·斯道勒兹
更新时间:2018-03-16 09:00:00
讨论哈姆雷特是不是和他母亲过不去,而不会在意我在法语课上片段。此外,坐在这还能让我把发生的这些事情串一串。

    我首先想到那些扑克牌。查德会约笛瑞儿去什么地方,然后取消了约会,可这也没什么新鲜的。从我认识他们开始,他们就是约会游戏中最积极的主角。

    她还得了一张梅花A,说明她要收到一封信;梅花5,一个邮包。真正把我吓掉了魂儿的是黑桃A,死牌,落在二者之间。

    死亡之牌,和那些百合一样。

    我把三明治撕成小块,想起在一个复活节,当邻居送来一束百合放在桌子中间时,奶奶象弹道导弹一样弹了起来。结果是她把花从茎上剁掉,然后把它们都塞在了垃圾桶里。第二天,她把我领到一个花店,花了好几个小时给我讲那些花,和他们意味着什么――比如,为什么百合意味着死亡。

    我梦里的那个男人正是拿着一束百合。

    那泥土的味道是什么意思呢?在我梦里,它的味儿那么强;仅仅是这么一想,我现在就几乎还闻到了它的味道。

    “嘿,斯泰西。”查德把托盘放在我的对面。上面装着他平常的饭量――三只火腿三明治,两袋波纹薯条,两包黄色杯形糕,三盒牛奶,一个苹果,和一只香蕉。

    他在餐厅是不常和我们坐在一起的。作为希尔克莱斯特学校曲棍球队的明星守门员,他的大部分时间是和队友在一起的。我猜他是有什么事儿。

    “嘿,斯泰西。”笛瑞儿说,坐在他身旁。

    安珀和PJ也加入进来。死一样的沉寂,但我还是能听得到他们心里逐渐累积的笑声,象要爆了瓶的碳酸饮料。

    “OK,”我说,“我们来听听吧。”

    “听什么?”PJ问。“怎么回事,斯泰西,你看上去有点累。你在法语课上还没补够觉吗?或者你一直在忙着杀人?”

    笑声释放了出来――碳酸饮料爆瓶的声音。PJ和安珀在我头上击掌。

    “歇斯底里。”我说。“我最近没睡好觉,在法语课上打了个盹儿。你们能怪我吗?”

    “我真的觉得你应该找个人谈谈,斯泰西,”笛瑞儿说。“比如说失眠医生什么的。”

    “如果不过分贵的话,”PJ说,“在她睡着的前几秒钟,她把所有的招魂术都用在了我们身上,然后吐出‘鼻涕罗尼’的头发。”

    “是铅笔上的橡皮,”我纠正他,“我是把它喷出去的,不是吐出来的。”好象这区别有什么重大的意义。

    “说到……”安珀向桌子右面使了个眼色。维洛妮卡和她的朋友们坐在那儿,正指着PJ和我,发出高频的,她称之为笑的咯咯叫声。她对着PJ,用手指画了个大圆圈,表示大傻瓜,维洛妮卡的跟屁虫们也如此效法。

    PJ专心吃饭,装作根本没他的事儿一样。

    “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安珀问。“别往后缩。告诉那个婊子闭嘴。斯泰西,把你的魔咒用她身上一个。让她胖。”

    “无论我做什么魔咒,它们都在我自己身上应验三次。这学期我已经做得够多了。”

    “是这么回事。”她说,低头看着我的腰。

    安珀居然可以是这样一个贱女人。

    “她可不值得你这么做。”PJ往他的牛奶里加了一点苏打橙汁――他每天的仪式,说这叫“美味”――出声地喝着。“虽然我恨她,盼着她死。”

    “你可不是当真。”我说。

    “你怎么知道呢?”

    我不知道。只是听PJ这么讲别人很奇怪。PJ,是害怕因果报应而不去打苍蝇的那种人,去年,他试图在化学实验室里把宾克顿夫人的宠物兔子从笼子里放出来,被人抓个正着。

    第一部分第8节做的噩梦

    “说到死,”安珀说,“上着课的时候梦到杀人是有些反常,你说呢,斯泰西?”她剥开花生奶油三明治,在里面夹上烧烤味的薯片。

    “你觉得它和你晚上做的噩梦有关系吗?”笛瑞儿嘎悠着椅子,靠向查德。

    “噩梦?”PJ转向我。“我不知道你一直做噩梦。极好。讲讲。”

    “我不是不该提这当子事儿吧?”笛瑞儿问。

    “为什么不呢?”安珀说,“谁都知道斯泰西有时候做梦能看透人。我还等着她梦到我呢。比如我什么时候能等到布兰雷?威茨奥给我挂个电话。“

    “我认为你这一年接到的电话足够多了。”笛瑞儿说。

    安珀冲着笛瑞儿伸出舌头,蜥蜴般上下翻动,以示报复,露出她7码的“杠铃”。“也许他已经挂电话了呢。”她把手伸进凯蒂猫的午餐盒,摸出一个手机袋。她按键,等着开机。

    “我猜,”笛瑞儿说,“没充电。”

    “我怎么总是忘呢?”

    “因为你是安珀。”笛瑞儿叉了块西红柿放在嘴里。“赶快把手机拿走,省着找麻烦。”

    阿姆斯勒小姐,我们的体操老师,今天晚上在餐厅值班。幸运的是,她正注意着那个餐厅服务员,给人家打饭的时候洒得哪都是,没空关心手机,或是“杠铃”。

    我低头看我的薯片,发现我在托盘里把它们摆成了心型。我害怕自己潜意识里执着的欲望再次让我尴尬,赶快用剩下的三明治盖上了它,瞟一眼查德,看他是不是在注意我。

    查德正直视着我。“那,在那些噩梦里都发生了什么?”两只蓝绿色的眼睛那么完美,他轻轻拂开挡在两眼之间的,同样完美的,黄棕色的头发。

    “嗯,现在还不真的清楚,”我的声音在说“真的”两个字时颤抖了。“有个男的好象在跟踪我。”

    “能看到他的脸吗?”

    我摇头。“但是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很熟悉,可不能确定是谁。”

    他靠近我。“可能只是意味着你要逃避什么事儿――或什么人――和你亲近的人……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做。”

    我集中精力于我的金枪鱼,好象它是我的避难所,感到双颊温热,一缕笑意要从嘴角漾出来。他是真的在说我想让他说出的话吗?还是这是我的解读?我再抬头看他,他也在微笑着,好象我们都在一个奇怪的浪漫喜剧的剧情里。幸运的是,我们有笛瑞儿,她总会把我们拽回到餐厅的现实。

    “你知道吗,查德,”她开始说,“你给我发的电邮好玩儿极了。”

    “什么电邮?”他露齿而笑。

    “那个童谣?‘杰克盖的房子’?好玩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没必要不好意思。”笛瑞儿说。“斯泰西已经看过了,而且我已经把那个链接转发给了安珀。无法抗拒。太好玩儿了。”

    我不知他是否还在听她讲话。他拉开背包的拉链,抽出一本英文笔记,打开,那页上是关于《贝奥武甫》(英国古代英雄史诗,译者注)的笔记。

    “拿到一边去。”笛瑞儿把笔记抢走。“这又不是图书馆。而且,真没礼貌。这是午餐时间,我们正在这儿进行着有益于智力的谈话。”

    “你好象是选错了桌子。”安珀说。

    查德看着我笑了,象是要说什么。

    “嗨,多诺万!”笛瑞儿尖叫起来,当查德的同屋,希尔克莱斯特校队里获霍内特奖的中卫,多诺万走过来。她一左一右,把她的两个“杯状资产”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我还在注意着查德,等着他继续我们的谈话,但我也只是一只眼睛瞟着他,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在看我。他的注意力游离到了笛瑞儿身上,笛瑞儿正在和多诺万调情,把双手伸进他的夹克口袋里。

    “我知道你有口香糖给我。”她瞟了一眼查德,看查德是不是在注意他们。

    他在。

    多诺万把手伸进海军蓝色的制服夹克的里侧口袋,掏出一包水果夹心口香糖。他给了她一块。奇*书*电&子^书“还要一块,留着吃。”她咕哝着说。他又给了她一块。

    安珀把指头伸到嘴里,做“我――要――吐”状。我点头表示同意。

    笛瑞儿把两块糖都塞到嘴里,把包装纸揉成银色的纸卷,塞到多诺万的手里。“你乖,去把这些替我扔掉好吗?”一点都没有犹豫,他转身走向六七张桌子以外的垃圾桶,路上还被一个葡萄皮滑了一下。

    “真是个结婚的好对象。”安珀说,冲着笛瑞儿闪着眼睛。

    笛瑞儿板起脸。“对有人实际上是爱上了我,你嫉妒啦?”

    当多诺万走回来,笛瑞儿把旁边的座位让给他。“今天早上我没在卫生课上看到你,你去哪了?”

    多诺万钟情于笛瑞儿,这已不是什么秘密。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希尔克莱斯特学校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据传说,多诺万在上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笛瑞儿,他们那时候还在一起念语法学校,但她从来就不给她机会。

    “我在做艺术功课。”他说,“西尔斯先生准假给我的。”

    “有图画给我们看吗?”安珀问。“我喜欢看你的作业。”她把下巴抵在多诺万的肩头,冲着笛瑞儿笑。

    多诺万从他后面的口袋里拽出一个迷你速写本,闪给我们看一个素描画,一个空房间,只有一把舒适的椅子,一个床头柜,一扇门,没有球形的门把手。

    “这是在说没有出口,”安珀说,“C’esttresexistential.(法语,这太存在主义了。译者注)”

    “好象你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似的。”笛瑞儿说。

    “没开玩笑吧?加缪是我哥们。(Albert,1913-1960,法国小说家、剧作家,曾获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译者注)。太深奥。这是艺术。”

    “那是萨特(JeanPaul,1905-1980,法国哲学家、小说家、剧作家,存在主义的提倡者,曾以“谢绝一切来自官方的荣誉”为由拒绝接受1964年诺贝尔文学奖,译者注),笨人。”笛瑞儿推开安珀,仔细看速写本。她从多诺万手里抢过本子,翻了起来。

    “等一会儿――”多诺万去抢速写本,笛瑞儿背过身躲他。

    “我要看嘛。”笛瑞儿抱怨。她翻过一些素描,花儿,装满水果的大碗,一副眼镜,然后停在一个女孩的画像上。明白无误的,女孩长得就象笛瑞儿自己。

    “这是我吗?”笛瑞儿问。

    速写是用明紫色的碳笔画的。画里,女孩在雨伞下蜷缩着,穿着一件短雨衣,眼睛下面被多涂抹了几笔,象是在哭。

    “随便乱画的。”多诺万抢回本子。

    “那是上个礼拜,对吧?我记得那件雨衣。”

    “你为什么哭呀?”我问。

    “和爹妈呗,还想问什么?”笛瑞儿移开目光,然后冲多诺万笑笑,想打破紧张的气氛。“你怎么也应该让我看上去开心点儿呀?再看看我的头发。你知道潮湿的空气对头发会有什么作用的,即便有雨伞遮着?”

    “我看到人们什么样,我就画成什么样。他们完美就因为他们是他们的样子。真实,你知道吗?”

    “你真不象打球的那种类型的人。”安珀说,从她的午餐盒里抽出一双带花卉图案的筷子。

    “不,他是完美的类型。有创造性,聪明,而且,有运动员的气质。”笛瑞儿挽起多诺万的胳膊。“也许,你愿意在我打扮得更――漂亮的时候,画我。”

    “我现在就有时间。”多诺万说。

    笛瑞儿朝着查德笑笑,收拾起她的西红柿色拉,和多诺万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怎么总发生这样的事?”安珀把筷子插向桌子。

    “什么?”

    “她总是能勾搭上男生。”

    “我正好在这儿呀。”PJ斜过身子,等着一个吻,但安珀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说多诺万是马屁精呢。”

    “他就是。”

    “那你为什么还对他卖弄风情?”

    安珀耸耸肩,把色拉里所有的绿色葡萄都用筷子挑出来。我看向查德,他陷入沉默,目光锁在了笛瑞儿和多诺万远去的背影上。

    第七章

    我回到房间时已经很晚了。结果我整个晚上都是在为准备法语考试复习,希望莱斯诺夫人能给我机会重考。我已经决定明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向她道歉,说和家里出了点问题。这当然绝非事实。实际上,当九月份临近而我必须该回学校的时候,我妈甭提多高兴了。

    这不是说我和我妈不能相处。我们只是处得不太好。有时候我想这可能和我爸爸有点关系。我只有七岁的时候他就去世了。你可能以为这会使妈妈和我更亲近――只剩下我们俩相依为命,在这个世界勇敢前行,保留着对爸爸的新鲜回忆。而事实并非如此。我有时怀疑这是不是把我们分得更远了――如果,有一个伙伴,一个心灵伴侣,和她一起抚育我成长,可能她会更快乐些吧。也不是说她是那种现代的“亲爱的妈咪”型。我的一些老朋友们都说,她们要是有象我妈一样酷的老妈――现在还在读《17岁》,还去日光浴,还用假指甲――那就毙了。我妈知道学校里所有男孩的名字,因为我的朋友们向我妈滔滔不绝地讲那些男孩,比给我讲的还要多。事实是,我们太不相同。我更象我奶奶。这可能是让我妈感到厌烦的原因吧。

    “笛瑞儿,”我把背包扔到地上,看房间里她的那面――床还是叠好的,昨晚的睡裤还在床脚堆着。看上去她还没有回来过。我怀疑她还是在和多诺万在一起。

    我蹲到床边,收拾下面那些湿透的要洗的

友情链接